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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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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模糊之际,风云变幻之时,经过短期培训的十几个修正改良俱乐部的成员提着各种演示用的器具和煤矿安全灯,朝着闽城附近的各个煤矿而去。
修正改良俱乐部只是内部的称呼,但在外部有些人称这个结社组织为墨党。
这种说法源于两种原因。
自古以来的阴阳二元矛盾划分的办法,到如今依旧流行。
就议事会的主流来说,一部分支持重农政策,另一比分支持工商业,这是很多分歧的根本原因。加之这些年工商业的势力逐渐扩大,终于有了分庭抗礼之势,于是就有了阴阳白墨的说法。
很久前一次关于土地政策的议事会讨论上,支持工商业的议事员投了赞成的墨色票,而支持农业的议事会成员投了反对的白色票,双方便有了白墨的称呼。
再者,就贫富票权问题上,也是有阴阳白墨的说法。既然富者有票权的为白,那么贫者和票权很少的手工业者则为黑。
如此一来,修正改良俱乐部那就真是黑的不能再黑了。既支持工商业发展和技术进步,又站在那些票权较少的中底层那一边争取票权和人道福利之类,而且加入俱乐部的没有一个是自耕农,简直是又墨又专,故而有了墨党这么个称呼。
最关键的还是一些人对于湖霖的梦城的批判,认为既然人人都一样,天下归公,那也就没有了贫富,这是不能存在的。并且用了哲学去批判这种没有黑白二元矛盾的幻想,认为这是可笑的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世界。
而湖霖一开始的想法又是站在底层的,故而上层人对于湖霖的这种无矛盾的大家都黑的乌托邦幻想斥之为:墨色思想。大体上就是不可能,就算实现了也是一码黑。
这个族群的人还是很喜欢科学的,尤其是对一些新名词的更是十分热衷。等到陈健关于可分不可分之物的原子分子的名称在都城传播后,有了墨色思想,自然就有了墨色分子这样的说法。
后来又有人是组成国家这台机器的说法出现后,湖霖之前的梦城幻想就被人批判的体无完肤:那分明是要把国家这个严密的肌体拆成一个个小小的分子自治。
湖霖是早已经放弃了最开始的那种幼稚的想法,对于这种攻击不断反驳。
等到消息传到闽城的时候,湖霖本是反对别人称呼新成立的修正改良俱乐部为墨党的说法。
但是陈健听到这个消息后,反而笑呵呵地表示这么说也不错,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顺带着申请结社的时候直接用了墨党这个名字,只在内部称呼修正改良俱乐部。
时间和物质条件已到了这个节点,对未来的思索终于让这个孤独的世界出现了更多的思考和思想的争鸣。
至少在闽城这里,墨色分子并不是一个恶意的词。相反还想当时髦,甚至不少人引以为荣,从加入组织的人很多家境不错就能看出来。
如今带着安全灯走入矿区的那些人中,许多人是第一次尝试和矿工交谈,和矿工讲诉科学,也是第一次尝试着直接和矿主打交道。因为之前不上不下,前者太低后者太高。
去的人里面很多人的命运其实是被慈善商社所改变的,比如其中一个名叫乔铁心的年轻人就很有代表性。
乔铁心家中是开酱油作坊的,父亲虽然算不上有钱但也衣食无忧,开蒙结束后又送他去了中等学堂学习算数记账之类的本事。
取名铁心,是父亲希望儿子其心如铁。乔铁心很聪明,开蒙之时学习优良,不过对于继承父业并不感兴趣。小时候见过自家的酱缸是如何酿造酱油的,蛆虫翻转,黄白相间,难免会有些恶心。
等到上完学,父亲逼着他回去照看生意,他也不情愿。学堂中接触到了不少古怪的想法,又看过湖霖写的梦城,因此慈善商社刚刚成立招收人员的时候,他就去报了名成了商社内负责账目的一员。等到修正改良俱乐部开社,算是很早加入的一批。
父亲对于他的选择并没有太多干涉,一开始商社和玻璃行会之间的冲突也和酱油作坊无关。
然而就在玻璃行会解体后不久,商社开始在闽城卖酱油,价格低廉,几乎是一个月的时间就抢占了整个闽城的低端酱油市场。
卖的早了或许酱油作坊就和玻璃作坊们一起反对了,然而现在只剩一家,只有任其宰割。
乔铁心的家中只是个小酱油作坊,最先承受不住冲击的就是这种小作坊。
正如玻璃行会的解体导致了十几个玻璃工匠伤残一家玻璃作坊主再也不能踏入这个行当一样:化工作坊的酱油冲击之下,两个月之内,七八家小酱油作坊倒闭,大一些的作坊则开除了雇工,几十个从学徒做起的酿造匠人失业了,而且这数量正在不断增加。
这一次酱油作坊根本就没想着和商社竞争,之前玻璃行会的事就摆在眼前。
商社的口号是:让原本吃不起酱油的人吃上酱油,就是进步。
每一处销售化工酱油的店铺门前都贴着纸:谁敢阻碍穷苦人吃酱油,就砸碎谁的狗头意思是如果有人雇人来砸店铺,那就免不得要砸回去。
闽城商人深知商社那群胳膊上缠着红布条的雇工纠察队的战斗力,又知道商社内部笔杆子众多,道德制高点早早站稳,精通司法的人也有,官面上还有人物,当真是无可奈何。
这样一来,加入慈善商社和墨党初期骨干的乔铁心就和自己的父亲站在了对立面。
仅仅是这种对立,并不足以说影响了一个家庭。在酱油作坊即将倒闭的打击之下,乔铁心的父亲开始酗酒,脾气越来越坏,在家中总是发脾气,并且打了自家的女人。
乔铁心还有个弟弟,叫乔石肠,同胞兄弟,在家里也挨了醉酒的父亲的打,心中不免怨恨起哥哥所在的慈善商社。
这种情况下,乔铁心回过一次家。
父亲出去喝酒了,母亲在那做针线活,家中还算不得过不下去还有余钱,只是在那里唉声叹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偷偷抹泪。
刚问了母亲的好,说了几句,便被弟弟叫到了外面。
出门避开了母亲的目光,弟弟的问候却很简短。
操
问候之后,一脚踢在了哥哥的肚子上,两个人便打了起来,最终打了个鼻青脸肿,再互相帮忙擦药。
点燃的烈酒正在燃烧,乔石肠拿手搓着哥哥被自己打的乌青的胳膊,忍不住埋怨道:哥,咱们如今这样全都怪你们那个什么破慈善商社。妈说不让我管你,咱爸可说你要是再不回来,就把你吊起来用鞭子抽。你转一转,我给你擦擦后面。
乔铁心转过去,擦了擦鼻血,说道:我不可能回来了。前几天听陈健先生说了,我觉得很有道理。技术越发达,机器越多,将来生产的东西就越多,每个人也会变得比现在所能拥有的东西多。再说了,那些徒工不去酿酱,还可以干别的,可以去运输豆子压榨豆油一个新行业固然让一些人失业,可也创造了新的行业。
哥,你这话说的,咱家怎么办你不先想咱们家,倒是先想起那些雇工我不管什么长期短期是不是能更好,我只知道咱家现在要落败了
兼相爱,交相利。我相信这些话。
可你也是咱爹的儿子,是我哥。
咱家又饿不死,赚了不少,干别的就是。弟,你不是当初也喜欢读柱乾先生的梦城吗
那不一样年轻的时候喜欢读,但长大后就不喜欢了,凭什么彼此平等咱爹干酱油作坊的时候,那些雇工当时干什么呢再说,我不管将来,我就管现在是你们,还有柱乾先生自己,背叛了他当初写的东西。他说让每个人都过得很好,可现在他做的却是让一部分过得不好了
所以我们是修正改良嘛。既修正现在的法律和赋税,也改良柱乾先生原本的幻想。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叫修正改良俱乐部修谁改谁除了这些,还要修正改良机器,让一个人能干更多的活;是要通过修改法律多征收
和我说这个没用,我就知道咱家现在过得不如以前了,我就知道父亲酗酒生气都是因为你们商社你们还口口声声说为了让更多的人过得更好,咱家难道不是人我不知道将来怎么样,也看不到将来怎么样,我就知道咱家过得不好了。
可闽城很多人可以吃得起酱油了,算起来还是进步的。
进步你死了就进步了,你死不死你不想死,凭什么让我们死
胡搅蛮缠
狼心狗肺
乔石肠指着乔铁心骂道:哥,我想了,要用家里的钱做纺织这一行。我问你,要是将来出了什么新机器又把我的纺织作坊挤垮了,你是不是也会以为这是进步
会。
那我告诉你,真到那一天,我会带头把新机器砸个粉碎。你就没发现,这一切的混乱都是因为你说的进步。他陈健有了新的技术做了酱油,捐出了一些钱,他就是好人了狗屁,他要真是好人,就不该把这些作坊挤跨。他这个好人是建立在几十个人几百个人的眼泪之上。他就是个伪君子。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用改变,行会才是最好的制度,根本用不到新的技术新的机器,新的一切带来的只有混乱和肮脏
那不是机器和新技术的罪,这个我和你说不清,你可以去我们晚上聚会的地方听听。
哥,你要这么说,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咱俩也别吵了,别让妈妈担心。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
嗯,不吵了。
两个人默默地回了屋,晚上乔铁心挨了父亲抽了一顿鞭子,拿出了自己赚到的部分薪水放到家中,离开了家门。
几天后他便带着安全灯去了煤矿,弟弟也雇佣了几个雇工买了纺车开始做纺纱行当
第七十四章 闽城秋冬、都城杂记(三)
第七十四章 闽城秋冬都城杂记三
这些墨党成员在煤矿宣讲瓦斯安全的原理和预防的时候,南安县的几家煤矿矿主接到了陈健的邀请。
不再是当初玻璃作坊刚刚建立时候的轻视,这一次接到邀请后这些煤矿的矿主极为重视。
作坊初建的时候,只是个小人物小作坊。
但现在已然不同,陈健已经可以和闽城大部分的大商人谈笑风生。
闽城最大而且唯一的玻璃厂的最大股东闽城制碱行会的副会长闽城酱油业的半壁江山慈善商社的幕后人墨党的发起者学宫弟子贤人祠上将留名
种种光环笼罩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煤矿矿主就不得不重视了。玻璃厂和化工作坊消耗很多的煤炭,制碱行会又和其余的纺织行会关系密切,这些都是消耗煤炭的大户。
尤其是整个闽城的玻璃厂统一订购煤炭,更让这些煤矿主不得不重视和陈健的关系。
至少在南安,已经算得上是地方上的风云人物,甚至有矿主主动示好陈健。
等这些煤矿矿主到了之后,才发现陈健不止邀请了他们,还邀请了很多南安其余行当的人。
比如铁矿采石场石灰矿等等,还有一些之前毫无名气如今却因为和陈健走得近日渐发达的木匠,比如黄德。
见面之后,煤矿的矿主们先是对陈健一顿猛夸。
你们墨党的人带着安全灯去了我们煤矿,不得不说陈先生做了件大好事啊。其实我们也不愿意煤矿出现事故,之前实在是没有办法,挖煤总要死人。陈先生也是做玻璃生意,也知道倘若没有煤,什么都干不成的。
是啊,这种好事我们当然不会拒绝。陈先生不会是担心我们不舍得拿出这点钱吧这你可就想错了
我们难道想死人这也是没办法。之前死了人之所以藏着掖着,其实也是担心人们害怕不来挖矿。
就是,我每年还捐给学堂不少钱呢。所以说其实我们也算半个墨党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都笑,陈健也笑着回应道:诸位,今天请你们来,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事。说真的,我从没想过诸位会拒绝安全灯。暂不说别的,便是死了人的赔偿爆炸后的矿坑无法开采这里面的钱可就比几个小安全灯花费的多。
我今天来,其实是为了帮诸位赚钱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说道:闽城的传闻是陈先生做哪一行,哪一行就要天崩地裂,来之前我们还担心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们自己要做煤炭生意吧
哈哈哈是啊,我们这群冶铁的听说陈先生弄了几个新的冶铁炉,也是寝食难安啊。
不过要说的赚钱,我们还是喜欢的。黄师傅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嘛,如今这木器厂风生水起
打趣之后,众人便跟着陈健来到了扩建后的玻璃厂。
刚迈进厂门,矿主们全都愣住了。
门后,是两根古怪的木头,一直通向厂房区。
木头被刻成下粗上细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凸字,下面垫着一些硬木大约是防止陷进土中。
硬木之间堆砌着一些砂子,和硬木基本平齐。
一辆很大的车上装着许多的煤炭,一匹马轻轻松松地拉着这个形状古怪的车朝前迈步,走的很快而且看得出马儿并没有太过用力。
这辆车上装的煤炭数量已经吓坏了这些矿主,超乎了他们的想象。若非亲眼看到,根本想不到一辆马车竟然可以装这么多的煤炭。
众人吃惊中,陈健挥手喊道:先停下,把马卸了。
几个雇工跑过去卸了马的套锁,陈健邀请身边的几人道:诸位,来试试。看看咱们几个人能不能推动。
看到刚才马拉的情形,这些人早已跃跃欲试,心中狂跳不已。
他们脑子非常灵活,只是一瞬间就想到,若是自己的矿井中安装上这样奇怪的木轨,那岂不是可以节省很多的人力一个人一天可以运送的煤炭那可就是现在的几倍甚至几十倍啊
陈健带头,几个人匆匆来到了矿车的后面,喊着号子用力推动。
初始的时候极为费力,但也比正常推车容易。一旦推动起来后,这矿车竟然仿佛变轻了一样,滚滚向前。
只是推了几步,众人便停下来,直接说道:陈先生说的赚钱,就是这个吧
算是吧,诸位以为如何
好东西一人可抵一马
看看旁边几个,其余人也都是这个意思,对此毫无疑义,觉得这个评价十分恰当。
诸位,若是从矿山的坑道中修上这样的木轨,矿工可要轻松许多。当然,每天开采的煤矿也会多不少,恐怕现如今很多矿场都是开采的多但是运送出来的少吧
看到众人点头,陈健又道:那我也不满诸位,这东西我已经花了重金申请了专利。而且这其中的木料如何成型车轮如何安稳岔路如何转弯这些,恐怕不是轻易可以学习的。
矿主们听到这是一笔生意,心中早有想法,只要价钱合适,完全可以接受,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去得罪陈健。再说这的确是个好东西,耳目一新的好东西。
一旦在自家的矿山安装了这种木轨,原本一些需要矿工背上来的矿就可以用车推走,这节省的人力就可以挖更多的矿。
石场矿山,基本上被邀请来看的这些人都需要这种东西。
陈先生,这种矿车和木轨你准备怎么卖呢
你们也知道,我手中还有一个建筑队,把咱们南安的闲散劳力都弄进去了。前些天修学堂修房子,其实练习练习也是可以修这些木轨的。我对你们矿山不熟悉,你们自己却熟悉。今天找你们来,是希望你们回去后大致画一下你们矿山石场的图,若是需要这东西的地方,就用线画出来,规划一下。我会安排人去修筑。
陈健笑道:你们也看到了,这东西需要木头需要水泥需要夯土。所以价格不会低。因而今天邀请来到这里的,都是大矿主,可是没有小矿主的。短期看,价格不低;长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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