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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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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惯会看颜色,此时问:“两位大爷,可是要去咱们小疲愎媚锓坷镒俊
阿灵阿严肃地说:“不用,咱们来这不是为了你家小疲愎媚铮俏四慵夜媚锏慕鹬鳎交囱紊谈咧炱铡!
老婆子一愣,尴尬地说:“这,两位老爷怕是寻错地方了吧,咱们家姑娘就是个普通的唱戏的,哪认识得了什么盐商大老爷。”
李念原道:“你不用替老高这个狗东西打掩护,这地方还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说他花了五千两租了一年给你那什么小疲愎媚锏模四兀俊
老婆子一瞧,得,还真是认识的,无奈地说:“高老爷还没来呢,老身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此时主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穿了一身绛紫色夹袍,配鹅地黄裙子的小疲愎媚镅刈吡顺隼矗崃艘桓鲎罱喝死锪餍械牟圜伲⒅胁遄乓恢Ы鸩揭。魉沾乖诜Ⅶ俦撸孀判〔阶勇醵∫』位巍
她靠在门边,吹了吹手上才涂好的红丹蔻,媚眼儿一掀,给李念原和阿灵阿各抛了一个媚眼儿。
“妈妈,这二位都是水(谁)呀?何不替女儿说引一番。”
她说起话来也像在念白,一般的男人在这大概脚都要软了,阿灵阿和李念原却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婆子走到她耳边悄悄说:“似乎是来找高老爷的,看着不像是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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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又打量了两人一番,心里暗叹一声,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李念原儒雅,阿灵阿英俊,两人皆是上上的人品,比干瘦干瘦又浑身一股商人市侩之气的高朱普强上太多。
老婆子看她着迷地瞧着两人,一动不动,忍不住扯了下她的衣角,说:“还是赶紧打发走吧。”
小疲愎媚锴崆徂乱痪洌骸安患保胰梦胰ハ赶肝饰蕕”便甩着帕子朝两人走去。
见她扭腰而来,阿灵阿和李念原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小疲愎媚镅诳谝恍Γ袄删瓮巳矗靠墒切∨烂玻删闹徐俊
她说着一甩帕子一副要扑上来的样子,阿灵阿大喊一声:“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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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灵阿捏着鼻子道:“麻烦这位什么姑娘的,离我远些。你身上那香粉味太刺鼻,咱们就隔着说话就行。”
他说罢还十分给面子地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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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原道:“行了,别在这招首弄姿的,咱们不是来寻你的,就是借你的地来逮高朱普这个狗东西,去搬两张凳子来,我们坐在院子里等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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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群人身后传来了高朱普的声音。
“疲阈⌒母危愕暮美删戳恕!
说话间高朱普绕过影壁走进了院子,一瞅着院子里站着的李念原和阿灵阿,他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一愣之后他火速回过神,脸上也随之升腾起一股怒火。
他娘的,这不摆明了就是个捉奸现场嘛。
“老李,好啊你,趁我不在偷偷摸到这儿来,你这是要翘我的墙角,给我带绿帽子是不是!”
老婆子一看这是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赶紧拖着小疲愎媚锒憬酥魑荨
李念原翻了个白眼,道:“谁稀罕给你带绿帽子,你的心肝小宝贝早就不知道给你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了。”
高朱普精瘦的身子气得发抖。
“你放屁!”
“你才放屁!”
李念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他还没同高朱普算账呢,这狗东西到先诬赖他给他带绿帽子。越想越气的李念原撩起袖子,上前就狠狠地给了高朱普一拳头。
高朱普没料到这人背着他来挖他的墙角竟然还敢动手打人,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就挨了一下,他捂着受伤的脸“嗷”地叫了一声。
“李念原,你,你疯了不是!”
阿灵阿走到他身后,大手往他肩膀上一扣。别看阿灵阿在布库场上只有被康熙按在地上揉搓的份,他到底是学过正经功夫的,比一般人可是强得多。
高朱普在他的手下疼得又“嗷”地叫了一声。
“高老爷,咱们来这是特意来寻你的。”
高朱普疼地直抽气,歪头看他。
“寻,寻我做什么?”
李念原骂道:“寻你做什么你这狗东西心里还没点数?我问你,你带了一车的宝贝跑兴化寺街去干什么?找那的大和尚给你超度吗?”
高朱普这下是知道这两人这么发疯是为了什么,他心虚地笑了笑说:“老李,你到底是明白人,可不就是为了超度嘛。”
“你这狗东西,还不给老子说老实话!”
李念原往院子里瞧了一圈,拾起搁墙角的扫帚,翻转过来,用扫帚柄朝高朱普身上招呼。
老高又不傻,自然是想躲,偏偏又被阿灵阿给拿住了肩膀,动弹不得,立时身上就挨了好几下。
“哎哟,别打,别打,再打就坏了哟。”
“坏就坏了。” 李念原眉头都没皱一下, “留你这狗东西在也就是个坏事的,不如打坏了算了。”
“哎,成成,我都招,都招!”
阿灵阿示意李念原住手,两人一边捉了高朱普的胳膊,像提小鸡仔一样,把他押进了马车里。
高朱普被两人团团围着,忐忑不安地说:“那个……我承认啊,去兴化寺街这事,是我做得不对。可我这么做也有我的道理啊。”
李念原“呵”地一声冷笑。
“你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你还有道理了啊。阿灵阿可是给你找了明珠的门路让你弃暗投明的,你可别忘记了你当年在扬州抗税干过的事。”
李念原还拉着阿灵阿说:“你还在都察院不,还有都察院的朋友不,给老高逮进去,当年就他抗税抗的起劲,还出去造谣我被你弄死了。”
这往事哪用李念原提醒,阿灵阿的小本本记得比李念原还详细。
他现在近距离观察着高朱普这张肾亏脸倒是想起了不少事,他挑眉问:“高老板,看你在我家蹭饭时候老实,老实到我都快忘了,当年索相被扔去宁古塔的亲戚帅颜保,十几年前的小妾可不就是高老板亲手安置的。”
他突然拽着高朱普的领子把他按在马车壁上,“你敢给小爷我打马虎眼,还说自己只投靠过徐乾学,其实背地里早就和索额图有勾搭是不是?”
“不是不是,咳咳咳。”
被拽紧了的高朱普连连咳嗽,求救地拉拉李念原的袖口,“老李,你让你外甥孙女婿放开我,咳咳,这样要被掐死的!”
“呸,你抗税那年就该死了。”
李念原毫不同情,还扔还了这一句。
阿灵阿又加了把力气说:“你最好把话说说干净,不然这事没完。”
高朱普和李念原是几十年的老交情,可他们在生意场上一直是“敌人”。
两淮盐商各有靠山,此事阿灵阿去扬州那年就摸了个大概。李念原和徐承志走的地方路线,孝敬都往江南三织造送,高朱普走的是京城路线,专门跪舔京中高官来换取靠山。
还是当年那句话,盐商们各有依靠,对立而不结仇。这样无论哪一队出了事,另一队还能伸出援手救一救。
当年高朱普的大靠山就是松江府人徐乾学,他中进士后在京城步步高升,在江南广置土地还插手盐道,高朱普就是那个时候搭上的徐乾学。
结果那年扬州盐商抗税,明珠釜底抽薪动了徐乾学,徐乾学知道高朱普在扬州办事不利差点拿高朱普开刀。
幸好李念原和阿灵阿在那年认了亲戚,这才让高朱普搭上了明珠的贼船,让徐乾学不敢动高朱普的主意。
高朱普拍着阿灵阿拽着他领子的手连连求饶:“官老爷啊,可不是我要两面三刀,明相今年过年没收我孝敬,我心里着急上火,便想走走索相的门路。”
明珠过年没收盐商们的孝敬?这阿灵阿倒是第一回知道。
他退了长芦盐场的股份,又从江南回京后,已经从盐道的事务里逐渐脱身,连李念原和徐承志的生意是什么情况他也从来不过问。
“我这过完年一上船,又有消息说明相被弹劾了,他明珠可以不做官,我们还得做生意啊。要是没了明相爷这座靠山,总得再投个山头。两淮从总督到知县,上上下下多少张嘴,没个大山头靠,咱们就是有再多的金山银山,也喂不饱这群张了两张嘴的官。我心里一合计就折回京城。”
高朱普舔着脸说:“我这刚把孝敬送到索府门口想试试,就被你们给知道了,小七爷,您可怎么知道的呀?”
阿灵阿横了他一眼,先松开了他的领子。
高朱普的话里虽然都是铜臭味,但却是肺腑之言。
两淮的外任一向都是肥差中的肥差,就拿扬州知府来说,什么事都不干,就干坐两年,一年到尾光收盐商们的孝敬就能收个十万两。这其中贡献最多的当然就是高朱普。
生意场上自然要花钱疏通黑白两道的关系,李念原这里一般都交给徐承志一起帮忙办了。
徐承志出身世家,前明就在盐道上混迹,他办事都是有礼有节,送孝敬都送在刀刃刀口。
可高朱普是逢年过节跪着送,江南官场上从京城来的那些大老爷娶小妾他都给包办了。这幅连后院都管的德行,让许多盐商都暗暗唾弃他。
李念原听完冷笑一声,骂道:“高朱普,朝廷没人了嘛,就剩索额图一家了?你看看,人门都没让你进,你还死皮赖脸地在人家门口站了半个时辰!”
可高朱普嘿嘿一笑说:“我也没白站啊,今日徐乾学大人可就派人给我柜上送信了。”
他又凑到阿灵阿耳边问:“而且小七爷可知道徐乾学当年为什么和明相从至交到形同陌路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有红包
老高本来就是徐乾学的人啊,只是当年抗税被202坑了,只好转投明珠。
帅大人去宁古塔吹风,高朱普可立下了汗马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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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5 章
从至交到形同陌路; 放在两个男人身上真是诡异的形容方式; 但形容明珠和徐乾学正合适。
当年徐乾学进明珠花园和回家一样,几乎每天泡在容若的书房里吟诗作画; 所有人都觉得明党又要添一员文将的时候,徐乾学和明珠“掰”了。
明珠是一惯老狐狸性格; 如果问; 那便是朝廷上都是同僚; 明某人和谁都处得来,和徐大人也一向是友好滴嘛。
而徐乾学对此事是讳莫如深,自从掰了以后绝口不提当年“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的往事,说起明珠一概是他为人奸诈口蜜腹剑,顺带长期在康熙面前给明珠使使绊子。
此事是朝上的一大谜团; 说法各种都有,但没一个是真的。
而看高朱普的意思,他知道的是实情版本; 而非道听途说。
阿灵阿一点头,高朱普立即阴恻恻一笑说:“徐乾学喜欢银子,在两淮盐道上和明珠撞上了。”
“盐道?”
高朱普胸有成竹地点头; 给阿灵阿解密道:“徐乾学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家在松江府就是豪族; 除了他们出仕的三兄弟还有一大堆人等着糊口。等徐乾学十年前开始做明史总纂官要高升的时候,他就开始打怎么用盐道喂饱他家那些亲族的事儿。”
阿灵阿接口道:“可好巧不巧,和当时也盯上盐道的明珠撞上了。”
高朱普一说十年前,阿灵阿倒是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时候他去长芦买盐场,在明珠的盘子里分了一杯羹。
高朱普一合掌说:“小七爷英明!可这事到了最后,明相的管家安三去经营了长芦盐场,在我高某人投门前,他很多年都没有两淮盐道里的人。”
高朱普眼神里带着狡诈地说:“这里面可都是闹剧啊。”
“你就告诉我,徐乾学如何虎口夺食的?”阿灵阿还是想不明白,疑惑问,“我不明白,徐乾学为了这点银子要和明珠闹翻?他若是投靠明珠,也能从两淮盐商那儿得好处,何必得罪明珠呢?”
“是啊,何必呢?”
高朱普支着下巴笑吟吟看着百思不得其解的阿灵阿,最后被李念原一巴掌打在了后脑勺,“有屁放屁,谁让你卖关子了!”
揉着后脑勺的高朱普怨念地看着李念原,嘴里叨叨着“老李你变了”,然后泪眼汪汪地对阿灵阿说:“小七爷,徐乾学或明党或索党,可他根子里是南党,江南是南党的根与命。明相太聪明太厉害也太精明了,在明相手下,徐乾学没办法把两淮变成南党的钱袋子,也没办法做个真正的南党。”
“真正的南党?”
阿灵阿把这五个字念了好几遍,最后是嘲弄一笑,“我以为南党顺治朝就完了,没想到还想卷土重来。”
汉人文臣在朝中分为南党和北党,南党多为江南东林党后代,顺治朝的陈名夏案轰动一时,这案石破惊天,南党首领陈名夏身败名裂当众绞刑,也让南党在朝中多年销声匿迹。
三十年后南党卷土重来,这其中还真是多少人苦心经营、忍辱负重。
“为什么不想?”高朱普瞟了眼李念原说,“天下汉人多满人少,中原为汉人故土,谁不想自己当家作主。”
李念原这时候也心虚地缩了缩肩膀,要不是中年寻亲成功,他除了会去给天地会送钱,也会去做南党的钱袋子。
这是江南文人士族的理想,江浙文人从宋代开始把持朝政,到明朝内阁首辅十有出自江浙,岂能因大清而中断?
“徐乾学可是狠人啊,盐商们都是一代经商、二代读书、三代进士,挣这么多钱大多最后还是想要族人能出仕洗了自己的铜臭味。于是那几年,谁和明珠有牵连,那家中人连乡试都过不去。”
高朱普拍拍阿灵阿的肩膀说:“你们这些满洲权贵在京城是权势滔天了,可江南乡试还都是南人在学政里的地头蛇说了算。且对江南书生来说最难的是江南乡试,考过乡试入京的会试不过尔尔。故而我们江南乡试每科之差都在毫厘之间,学子落榜再正常不过了。这里面的毫厘就是徐乾学的手段,那几年掐的那些想出仕的盐商之子喘不气来,这招一用,明珠就是急得上墙也没用。”
是啊,江南出状元,江南乡试是整个科举的核心,其竞争之激烈超乎想象。就连徐乾学自己也安排两个儿子转道参加顺天府乡试以躲避竞争,结果当年阿灵阿收税时被明珠抓了痛脚,连累两个儿子中举的名额被抹掉。
这么一看,当初那场斗争,就是明珠一报还一报送给徐乾学的大礼。
阿灵阿深吸一口气,他过去从来没注意过徐乾学这号人。
康熙爱围猎,身边围着的都是青年少壮或是满洲王公贵族,汉人大多就是陪着撑撑场面。今日高朱普一说他才知道,这背后竟然大有文章。
“又在这时候,徐乾学投靠了索相。”高朱普脸色红润地说,“索相背后可是太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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