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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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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道:“你一会儿去转运盐使司之前,先去一趟漕运总督衙门,请大堂兄也帮咱们一回。”
阿灵阿这回可是着实吓着了。
“帮什么忙?还买螃蟹?”
院子里这些撇开他们自己吃的,熬蟹油都够吃到明年了。
珍珍轻轻往阿灵阿脑袋上一点,“李念原到底是淮扬一代的数一数二的大盐商,清江浦买不到螃蟹,他不会上太湖上淮河去买吗?于他无非就是费点事罢了。所以我才要你去找大堂兄,让他暗地里帮忙,寻些借口把李家的船能扣的就扣,不能扣的就在运河里拖上几天,总之别让李念原有船可用。再让他给漕帮打个招呼,这几天谁都别接往扬州城送螃蟹的生意,尤其是李念原李老爷的生意。螃蟹毕竟是水生的,离了水能活的日子短,水运一天就到的事,走陆地至少也要两三日,螃蟹就算撑得了那么久,到了李府的时候也饿空饿瘦了,李念原听着就是个饕餮,对食材一定挑剔得很,你看他买螃蟹要买公六两母五两的就知道了,那饿空的螃蟹绝对入不了他的法眼,上不了他的台面。”
阿灵阿听罢珍珍的计划,坏坏地咧嘴一笑。
“你这双管齐下彻底堵死了他的货源,他想不跳脚都难。”
他拿了珍珍写给傅达礼的信,兴高彩烈地出了门。
傅达礼听说后二话没说就给下面人打了招呼。他是漕运总督,又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就是运个螃蟹罢了,大家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也乐于给他个面子。
于是一连三天,清江浦码头的螃蟹源源不断地被送进了巡盐御史大人的府邸,弄得整个扬州城的鱼贩子们都知道,御史大人的夫人极爱吃蟹,另一方面,太湖、淮河一代的螃蟹却没有一只能进得了扬州城。
螃蟹于普通人不过是秋日里额外的一道珍馐,能吃上是锦上添花,吃不上也不会伤筋动骨。整个扬州城并没有因为没螃蟹吃饿死人,酒楼也并没有因为少了一道蟹菜而倒闭,大家依旧是照常度日。
然而却有那么一只吃货,每日只能在家靠着往年存下的蟹油勉强度日,暴躁地都快把屋顶都给掀了。
于是到了第四日,巡盐御史大人家收到一张拜帖,署名是松江府徐承志。
珍珍捏着拜帖笑了,阿灵阿瞧了一眼也笑了。这人他两虽然没见过但都见过这名字,他便是珍珑阁的老板。
“哟,馋虫憋不住,这是先请人来当说客了吗?”
珍珍道:“谁知道呢,何不请进来一问便知。”
这对老夫老妻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坏笑一声。珍珍解下帕子,遮一遮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让文叔把人领进院子。
徐承志看着不像个成功的商人,这时代的商人大多体型富态,他却是高大细弱,竹竿似的一个人。
他身上也没有商人的市侩之气,反倒是文质彬彬,若不是知道他是珍珑阁的东家,两淮一代排得上号的盐商,珍珍倒要以为他是个先生。
徐承志拱手作揖。
“徐某见过御史大人,夫人。”
阿灵阿道:“徐老板客气,内子在淮安的时候有幸光顾过徐老板的珍珑阁,买回不少中意的玉器。”
徐承志客气地说:“不才的手下眼拙不知是御史夫人大驾光临,怠慢了,徐某今日登门是特意来赔罪的。”
珍珍故作天真地说:“徐老板不知者无罪,何况珍珑阁卖给我的玉器都是上品,价格也公道,您何罪之有啊?”
徐承志说:“惭愧惭愧,徐某不知御史夫人也好玉,徐某其实珍藏了几块上等的玉石并未放在珍珑阁里售卖,今日徐某是特意带来请夫人掌掌眼,夫人若看得上眼只管拿了去。”
徐承志取出一紫檀木盒子交给徐莺,徐莺拿到珍珍眼前,盒子里是一对和田玉镯子,其色纯白如油脂,不掺一丝杂色,质地细腻盈润,一瞧就是极品羊脂玉。就是在姐姐德妃的首饰匣里,珍珍都没见过这样品貌的镯子,还是完完整整的一对。
更绝妙的是,她拿起镯子的时候发现,镯子的圈口刚好适合她的手腕。要知道买镯子一是看眼缘,二是看手缘,有些你看得上眼的镯子圈口不适合戴不上,那就是白搭。
珍珍一看便知,这哪里是他珍藏的,这分明是他先寻了一块羊脂玉又问了珍珑阁的掌柜,按着她手腕的圈口现雕的。
这徐老板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竟然能在几天的功夫里就寻到这样一块极品羊脂玉,又雕好了送到她眼前。
为了几只螃蟹,徐承志至少花了一万两。
珍珍问:“这镯子我甚是喜欢,不知徐老板开价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我赶上了
还是红包章拉!
吃货李老板在线暴躁!我要吃螃蟹,断我蟹路,我要砸你园子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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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
见珍珍露出想要的意思; 徐承志的眼神顿时热切起来。
“买卖玉石最讲求一个缘分; 夫人既然同它有缘; 不才愿意割爱。且这块料子本就是偶然所得,花费不多; 夫人给我一千两绰绰有余。”
他没有说白送给珍珍; 还特意解释了一番; 一是因为他想主动替巡盐御史规避行贿受贿的口舌;二说这玉石是偶然所得,仿佛是他开了高价; 而不是送给珍珍便宜。
而他开口要价一千两也是有心人的体现,因为当日珍珍在珍珑阁刚好花了一千两购买玉石,这笔钱她出得起。
珍珍又打量了徐承志几眼; 他看着是个翩翩君子极有风度; 说话轻声细语,让人如沐春风,周身上下没有丝毫的攻击性,让人不自觉想同意他或是靠近他。
在商场里摸爬滚打还能留有这样一身气质,珍珍觉得他实在是个厉害人物。
珍珍不露声色; 温和一笑; 微微颔首,“徐老板如此说; 我便却之不恭了。莺儿,去取五根金条来。”
如今金价,一根金条约折合三百两银子,她出五根还是给徐承志加了价格。
徐莺将金条拿来放在桌上; 徐承志只拿了四根,说:“与夫人有缘,不才取这些足矣。”
珍珍再度颔首,抚着镯子笑说:“多谢徐老板割爱了。”
徐承志见气氛刚好,便想开始进入正题,突然听珍珍柔柔地说了一句:“徐老板,我呀,平生就爱两样东西,美玉和珍馐。”
徐承志默默地在心里点头。
嗯,他懂,和某人一样。
“美玉要买,大闸蟹也要买。”
徐承志心里一惊,他抬起头,刚好对上珍珍灵秀的双眸,那双眼眸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徐承志愣了愣神,此时就听珍珍又轻轻柔柔地问了他一句:“徐老板,你可知我是何意?”
徐承志走南闯北,不敢说见过多少大人物,可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然而眼前这位年轻的清丽夫人却让他有一种无力招架的感觉。
兵行险着,出奇制胜的前提就是不能让敌人察觉你的踪迹,他现在莫说踪迹了,连行军路线和策略都叫这位夫人摸了个底朝天,这仗根本没法子打。
徐承志跟着徐莺出了园子,他脸上依旧是和煦如春的表情,内心却是凄风苦雨,一声接一声的哀叹。
他上了马车,让家仆送他至两条街外,那里有全扬州城最有名的富春楼,里面的一碟烫干丝无处可比。
他慢慢走上位于二楼的雅间,还没伸手开门,李念原就“哐”一下拉开门,那张吃的圆乎乎的胖脸戳到徐承志面前兴冲冲地问:“如何?镯子她收了没?”
徐承志点头道:“收了?”
李念原长舒了口气,收了就好。
接着他突然想起一事来,问:“你卖了多少钱?”
徐承志道:“一千两。”
李念原作为有名的“奸商”心口一阵抽痛,可转念一想:这是他徐承志的钱又不是我的,我心疼个什么?
我只要心疼我的螃蟹就成。真是的,这到底是打哪来的没家教的丫头片子,北京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得吃啊,竟然跑扬州来抢他的螃蟹吃!
李念原挥开心里的那一丝丝痛,搓了搓手,兴奋地问:“老徐,我的螃蟹呢?带来了没?”
徐承志尬笑着说:“念原兄,你听我说,镯子她是收了,可那御史夫人说,美玉她要,螃蟹她也要吃。”
李念原圆溜的身躯“蹭”一下弹了起来,发抖的手指着徐承志,一脸不可置信。
“徐承志,你还是不是生意人了?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哦,三百两黄金在西域买来的极品和田玉,花了半年才运到扬州,为了这个死丫头片子你花了一千两让扬州最好的师傅连夜给你雕出一对镯子来,结果你就卖了区区一千两,也就管个工匠钱。好吧,卖就卖了,可没有这种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卖法啊,钱花出去了,你好歹也得听见个响声啊。我的蟹呢?连条蟹腿你都没带回来?你这么些年没把你爹的家产败光,是不是你娘在家日日烧高香给拜出来的啊。”
徐承志对李念原的指责表示全盘接受,并惭愧万分。
“念原兄,事已至此,我看你就忍了吧,我打听过了,这巡盐御史是康熙近臣有爵位的官宦子弟。他们最多就在这扬州待一年,下一个秋天肯定不在了。好男不与女斗,等她一走,明年就没人和你抢螃蟹吃了。”
李念原忍了三天,已经自觉是极限了,徐承志竟然还让他再忍一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行!”李念原奋力地一拍桌子,“老子忍不了了!螃蟹每一天味道都不一样!不行!”
…
珍珍趴在屋里的一张单翘黄花梨软榻上,把手腕举得高高的,欣赏着套在腕上那对她才花了区区四根金条捡回来的绝世大便宜。
阿灵阿在旁帮她沏茶切水果,送到她嘴边喂着她吃进去后,问:“夫人,开心否?”
“开心,太开心,让他藏我阿奶的东西,让他躲着不见人。”
这时,文叔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少夫人,外头有人要求见少夫人。”
珍珍臭美地把手腕在眼前左比右比,心不在焉地问:“谁啊?”
文叔说:“没说,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他说要找夫人来买螃蟹,还说全清江浦的螃蟹都被夫人买走了,他要吃螃蟹只能找夫人买。”
珍珍笑得趴到了软榻上半天才直起腰,阿灵阿也笑得不行,对她说:“得,你瞧你把人逼的,堂堂两淮大盐商舔着脸上门求你卖他几只螃蟹,我看你改行当大闸蟹二道贩子算了。”
珍珍道:“快请快请。”
她和阿灵阿直着脖子好奇地都想瞧瞧,这李念原到底长什么模样,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身材敦实哪里都圆的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杀进了屋。
见了两人一句客套话不说,张口就问:“御史夫人,多少钱一只,您今儿直接开价,我一口都不还。”
珍珍还没来得急开口,李念原眼睛一转刚好瞧见了摆在桌上的一盘椒盐蟹。这也怪不得珍珍,实在是家里大闸蟹太多了,她如今都到了拿它当零嘴的地步。
李念原倒吸一口凉气,“你们就这么个吃法?这是暴遣天物!我的个蟹兄弟哦,你死的太惨了,你怎么能这么被糟蹋了呢!”
他说着说着,真情实感地眼泪都要流了下来,瞪着珍珍的神情仿佛是在看个仇人。
珍珍乐得不行,问:“哦?我就只知道这个吃法,不知还有什么别的做法?”
李念原脑袋上青筋一抽一抽,他耐着性子说:“别的我们后面再说,大人和这位夫人先让我厨子把这螃蟹给你们烧了。我李念原不爱和人共享饭桌,今日我就破一破这规矩,给你好好看看蟹应该怎么做!”
傅达礼曾说过,李念原的正房太太乃是吃喝,就今日的形势来看所言不虚。
虽然他闯进来的时候怒气冲冲坏了规矩,但一言一行里透着点京城那些王公贵戚没有的天真可爱。
又恰好珍珍和阿灵阿不是土生土长的满洲贵族,两人心里都装着一颗二十一世纪的心,所以当李念原说要让自家厨子给他们做饭展示下真正的蟹的n种做法时,二人“包容”了他的胡闹。
然而以上都是瞎扯,真正让他们“包容”李念原的是吃货的心。
李念原要给她做饭,那一定是她占便宜,她端着架子轻点了下头,阿灵阿一挥手比了个“请”。
两人刚刚答应李念原让他占用厨房,李念原就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一刻钟后,他就带着自己的厨子带着锅碗瓢盆加食材进门。
进来一共五个厨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年长的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最小的少年看着只有十三四岁。
一群人带着活鸡、肉、蛋、菜进了厨房立即热火朝天的开干。
李念原嘴里叨叨着:“这做饭是比诗词歌赋、书画印章更文雅更优美的事,来来来我带着你们好好看看啊!”
说着他就亲自站在门口满含得意、笑意带着珍珍和阿灵阿做起了“监工”。
厨子里最年长的老太太和年纪最小的少年先从水缸里挑出八只最活蹦乱跳的肥蟹,然后用棉线飞速绑上放进蒸笼。那里有个粗壮的厨子适时煽火点灶,一气呵成的动作看着就是做过无数回。
然后老太太从带来的框里挑出两只鲍鱼,改刀成花状,拿水烫过后备用。
又找了一捆半透明的粉皮,泡在冷水里,过一会儿后切短。
李念原得意地一点头,“宋姨伺候我四十年时间,我从小就吃她做的蟹黄粉条和鲍鱼蟹粉,这两道一贫一富却各有风味,足见这蟹乃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体面物。”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不是形容老婆的嘛……
珍珍呵呵一笑,阿灵阿咽了咽口水,两人又见目光看向了最小的少年。
这少年正在飞速地剥咸蛋黄,将上好流黄的咸蛋的蛋黄剥出捣碎。接着又拿出一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剁成肉泥,磕入鸡蛋倒入黄酒生抽盐。
李念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说:“周郎今儿手还是那么快,看着比前几日更好喽!”
他的架势活像是这少年的啦啦队,那少年腼腆一笑,飞速又去拿了别的菜料。
李念原继续炫耀道:“周迪采可是我新近发掘的人,你别看他年纪小,蟹粉与咸蛋黄在他手里那么一炒,天呢天呢!”
然后是一个备蔬菜的中年妇人,他正在小心翼翼地给一颗小白菜切成一片片,每一片都有菜有茎。旁边还有一把洗净的芦笋,切成了长短一致。
李念原“啧啧啧”三声,明显是咽了下口水,他指着中年妇人说:“这人呢要有荤有素,荤素搭配才是圆满。林嫂就擅长素菜荤烧,那蟹油沿着菜缝往下渗呢……唉,这样的菜才不枉在世上被种出来。”
在厨房的一角,有一个人瘦小的小老头一直专心致志守着一个小灶台,用不急不缓地速度煽火,看上去如温吞水一般,和其他人的热火朝天格格不入。
“林叔,还有多久?”李念原拿怀表看了下时间,自问自答,“还有五分钟?”
小老头点点头,手依然是匀速在摇。
李念原脸本来就圆,现在笑起来典着圆肚子如同弥勒一般,他双手合十念念有词:“饭乃人之根本、人之元气,一口好饭才能让人有精神有品质,一碗香气四溢、硬软适中的好饭和一桌好菜显得般配。苏湖的稻米到了林叔手里才能变得粒粒饱满、无可挑剔。做成一碗好饭看着简单,这当中啊水要不多不少,火要不急不缓,这样才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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