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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恶魔之翼-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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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封锁线……意外的容易呢……”阿斯兰轻叹了口气说到。不知道是不是因联合军士兵散漫的军纪松了一口气……
“别那么早就松懈了啊。”布格道夫朝窗外一口吐掉了过滤嘴不屑地说道：“因为那是通往本土的公路，所以才会派遣那些废物去检查，反正也是些死了也不会觉得可惜的家伙……因为Garfish的大规模破交战，欧亚联合的后勤系统一团糟。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二线部队的肉类已经无法保证正常供应了，不需要的酒精饮料倒是送过来了一大堆……恐怕，主要物资还是优先保证阳电子炮台以及城内的精锐驻留军了吧。”
“能够被你简单的套出情报，那些家伙的确废物的可以……”羽打量着尘土飞扬的街道冷淡的说道。
“刚才连续5次产生杀人冲动的家伙有资格这么说吗？别忘了，这是潜伏任务，不要搞些头脑发热的蠢事清出来。”布格道夫和后视镜里的羽互看了一眼，红瞳中闪烁着奇异的复杂……
这时，城市的另一端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紧接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夹带着一团巨大的火球从一座清真寺的圆顶上蹿了出来。刹那间被炸碎的砖石和碎玻璃外带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就像是一阵风暴一样扑上天空。
“管好你们的手指，等上几分钟就会没事。”布格道夫手脚利落的熄了火，挂上空挡，拉起手刹车。然后趴在方向盘上若无其事的对三个因为神经反射把手搭在空荡荡的腰间的年轻人说道。
“联合军和抵抗组织的交火吗？”真压低了声音问到。
“才不是呢……联合军的话不会只是这么点动静，八成是长枪党和真主党的家伙在火拼。”布格道夫继续趴在方向盘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个城市就是这样，联合军、宗教组织、部族武装、抵抗组织相互甚至多方之间永不停歇的交火，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人类是非常容易习惯的——阿斯兰的脑海里飘过某人的一句话，轻叹了一口气之后也和后座上的双胞胎一样平静而无聊的望着窗外。
枪炮声、爆炸声、惨叫声……
遍地的鲜血汇聚而成的小溪……
瘫坐在尸体旁边掩面而泣的人……
躺在地上抓着离开身体的肢体，对着天空发出最后的呻吟和哀嚎的人……
对这一切熟视无睹，眼睛看着前方或者地面沉默着走开的人……
还有……不再动弹、不再嚎叫的尸体。
对于飞鸟兄弟而言，这场景并不陌生，甚至……非常熟悉。
是战火纷飞的初岛码头抑或那艘破旧的流放船？还是大萧条时期PLANT街头？
铁锈潮水的味道早已不会再让他们有任何恶心的感觉，伤感……这种感觉似乎也感觉不到了。
近在咫尺的尸体和流动着的血液也不会感觉有什么异常，似乎……那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那样的，理所当然的在那里，不会比碎玻璃和灰尘更加显眼更加别扭。
真的眉宇轻轻颤动了一下，虽然并不是非常清晰，但弟弟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奇异的花香，嗅着这股花香会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这究竟是什么奇怪的香味呢……
他并不打算用心灵感应去问弟弟，看着羽那双有些失神的瞳孔，他觉得……也许找个其它时间询问更合适。
“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布格道夫从胸口的“肉团”中间掏出银制的小酒壶看着天上飞过的联合制武装直升机拧开瓶口，轻轻的酩了一下。紧接着又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上了瓶盖。
阿斯兰还在错愕之间，皮卡车突然跳动了起来，毫无准备的年轻人无一例外的撞上了破旧的车顶，幸运的事并没有因此而受什么伤。
还未等他们揉揉脑袋，一只巨大的机械足落在了地面。
皮卡车还在空中逗留的时候，他们清楚地看见巨大的4足形态的MS跃到了空中。
“BuCUE？Gaia？”对于4足形态的MS，他们并不陌生，所以下意识的优先考虑到了这两款机型。
“联合军专门应付城市巷战开发的MS——GAT…X399/Q。WILDDAGGER，‘镇压作战三大法宝’之一。”坐在和蹦床差不多的皮卡车里依然稳如泰山的布格道夫懒洋洋的看着远去的四足MS解释着。
“‘镇压作战三大法宝’？那是什么玩意儿？”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颠散的真紧紧抓着安全带懊恼得问道。
知道有这种东西过来，最起码说一下“抓紧”吧。
“所谓的‘镇压作战三大法宝’是指WILDDAGGER、2C4式240MM（CM—240）自行迫击炮以及……”布格道夫嘴里的烟卷停顿了一下，看着街道前方一个正在收检地上的金属类物品的人影顿了一下说道：“正好，直观的比较容易理解，你们自己看吧……”
佝偻的老人颤巍巍的翻弄着尸体，像是一只牙齿脱guang的老鬣狗在寻找腐尸上最后的残羹剩饭。
无人认领的尸首生前大多并不富裕，能够翻倒一些金属制品就不错了。
突然，老人停住了。
地上有一把反射着寒光的手枪。
无论是拆散了当成废旧金属，还是拿到黑市上。这都会是一笔不错的收入，也许会是几天的生活费。
但老人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呼吸也有点急促。从那种颤抖的幅度看起来，绝对不会是因为看见枪而害怕的颤抖。显然，有某种更加恐怖、更加致命的存在令这个老人恐惧不已……
突然，像是做出了某种决断似的，老人四下里迅捷的张望了一番，以明显不符合那个年岁的速度一把抄起了那把闪着银光的手枪，一边塞进怀里，一边飞奔着离开。
轰的一声巨响，胸口已经被打开了一个巨大窟窿的老人被猛地推dao在地，抽搐了几下，死去了。
那把手枪粘着新鲜的血液，在不远处的地上继续散发着耀眼诱人的光芒……
“Bingo，可怜的老家伙，看来他今天晚上没办法感谢真主了。”布格道夫没什么精神的启动了汽车，在一阵急促的喘息和恐怖的噪音之后，皮卡车动了起来。
“最后的就是狙击小组吧？”羽平淡地望着窗外说道。
“没错，这个城市里有数不清的狙击手埋伏着，各个势力所属的都有。刚才的明显是联合军狙击手老掉牙的圈套——捡起地上的枪，就会被冠以‘非法持械的恐怖组织武装人员’被当场击毙。”布格道夫加了一个档位回答道。
“只是这样？只是这样……？！”
低沉的声音掩饰不住愤怒，轻颤的身体更是显示着这一点。
真感觉胸口的那团火焰再度开始在身体里四处乱窜了。
“如果你想乱吼乱叫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扔下车，然后看着你被狙击枪打成一截一截的。而且在报告书上我会注明至少两条理由。1，这是隐秘任务，头脑发热的家伙不但会影响到任务的执行，还会威胁到其他成员的生命。2，我讨厌热血笨蛋。”布格道夫慵懒中透着阴冷的话音让车厢里的空气为之一窒，真自是不必多说，阿斯兰的眼睛里也透析出一股子的不满。
“可以的话，你就那么做吧。”羽毫不在意的说道，那份随意让阿斯兰和真扭过头惊诧莫名的看着他。
“只要你能保证自己在5支Barrett。M82A1、2支XM107的12。7MM专用狙击弹和3个TR250D遥控武器站的10。36MM精确步枪弹下安然脱身的话，你就那么做好了……”羽看着窗外尘土飞扬的街景冷冷得说到。
“很厉害么？我只是确认到一半的数量。”布格道夫的语气丝毫没有汗颜的意思，明显的无所谓。
“不……应该更正一下。”羽的脸色凝重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缕寒光，嘴角微微上翘笑道：“1。44KM外的废弃大楼里还有一挺Chey。Tec。M200型10。36MM口径狙击步枪……是个高手，相当不错的专家……他的身边有个不错的观察手在帮助他识别和指示威胁最大的目标……只是通过7~20变倍率望远镜观察周围的景物就进行读取数据……可能连瞄镜的密位调节量都心算出来了……”
“有多大把握在这个距离一枪命中？”布格道夫从外衣口袋里又掏出根烟叼了起来。
“要看是什么枪……还有你的驾车技术。”
“很有自信……很可惜，车上没有枪，更别说高精度的观瞄设备了……另外，我对你如何在这满大街都是监视探针的地方隐蔽自己也表示怀疑。”
“是吗？只要是人……就是会存在盲点的啊……所以，人总是会犯错误的。”
看着破败的废弃大楼，少年在车窗上轻轻的点了一下，迷人的恬淡微笑散发着野兽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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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瓦格，我想我的眼睛可能出了点问题，我看见那辆刚过去的皮卡车上有个脸生的小崽子在朝我们笑。”废弃大楼中一堆“瓦砾”突然动了一下，发出了疑惑得声音。
“你的眼睛比任何瞄准镜都精确可靠，我也看见了，是个15、6岁的小鬼，黄种人，带着让人不舒服的笑容朝着我们……”另一堆“瓦砾”发出了肯定的声音，有些不同的是，“瓦砾”还多出了一挺铁灰迷彩的Chey。Tec。M200……
“约翰，我感觉很不好，你知道每次有大麻烦的时候，我都会有这种感觉。”被称为斯瓦格的男人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压低了声音说到。
“斯瓦格，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再乌鸦嘴了，我用我老婆的内衣起誓，你的预感一向灵验。”约翰慌忙制止了斯瓦格继续说下去。每天和死神跳交际舞的军人，对于一些迷信的东西比普通人更加敏感。
“别再提起你的老婆了，我发誓决不会到你们家里去吃你老婆做的苹果派……”一听约翰提起他的老婆，斯瓦格立即联想起了几次噩梦般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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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掸了掸胸口的灰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现在的他倒是像个十足的乡村野小子，哪里还有原先半分大户人家子弟的气息。
水果的清香，泥土的气息……这些味道带着些许的熟悉……对了，母亲带着自己在Junius7度假的时候，那些果园里也有这种味道。
“你在发什么呆啊？！再发呆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看着傻站在皮卡车旁边发愣的阿斯兰，真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不是周遭环境和手中整整一箱的凤梨，他是很想给阿斯兰一个暴栗的。
“呃？……是、是……”虽然对真的煞风景有些姗姗然，但阿斯兰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抱起了一箱苹果。
毕竟和马路对面的那些比起来，真的牢骚实在是太温柔体贴了。
对面的那些与其说是武装巡逻队，倒不如说是一群穿着军服拿着军队制式武器的山贼流寇更贴切一些。
随着开战初期使用核弹来迅速结束战争的期望落空，BreakTheWorld事件及其之后的一系列社会动荡事件（高素质伪钞、地区民族独立、毒品泛滥等等）和Garfish近乎肆无忌惮的大规模破交战等等因素下，欧亚联合已经采取了严格的配给制度。但是，食品配给还是出现了每月70万吨的漏洞，而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牲畜的饲料供应基本已经断绝，欧亚联合现在开始大批宰杀牲畜，一部分供应军队另外就是作为工业原料使用。
那些原本作为那些牲畜饲料的燕麦开始被当作口粮来配发。副食品的配给也差不了多少，黄油和牛肉之类在市面上难得一见，不过鸡蛋和禽肉蔬菜之类现在看上去似乎还很充足。
海外勤务已经成了所有欧亚官兵们追求的肥缺，特别是西部地区的驻防，虽然要冒着很大的危险，但是与那些在驻地获得的充足而丰富的“物资补给”相比，自杀炸弹的威胁在那些三月不见肉味的官兵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最近又将会有一批蛋粉和脱骨肉类运抵这里，但是这并不影响士兵们向当地住民征收“驻军费”、“保护费”，更不影响找上哪家有漂亮姑娘或者有些资财的人家进行“恐怖分子、间谍的搜索”。
阿斯兰的面前现在就站着这么一群堪称样本的兵痞流氓。
刚开张的店门前整整齐齐地站着二十几号大兵，高矮胖瘦各种型号一应俱全。
他们身上穿着颜色各异、式样有些落伍、邋遢肮脏的联合军服，一个个昂首腆肚撇嘴瞪眼的看着阿斯兰一行。
热闹对于一家新开张的小店来说不是坏事，但阿斯兰自认还没有欧亚联合的征兵站那样独特的眼光，会找上这么一群东西来帮忙放鞭炮。
这些家伙把自己的悍马车开到了附近的开阔空地，抽出几个人每隔1个小时向基地汇报一次情况，汇报的内容总是诸如“搜索被藏匿起来的武器、情况一切正常”一类。偶尔有几个人拿着双筒望远镜四下观察，但更多的是喝着“征收”来的汽水或者充当给养的威士忌，一家一家店铺的转悠，在哄笑中对着实在拿不出钱的店铺招牌打上几枪。
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别的什么，真居然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过于激烈的表示，但阿斯兰非常清楚真的心情可能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而正在张罗店铺的羽那种似乎极端平常的表情更是让他感觉不怎么好。
其实，阿斯兰是低估了飞鸟兄弟的生存智慧，身无分文、且其中一人失明的情况下在大萧条期间PLANT极度混乱的贫民窟里学到的东西足够让他们面对现在的状况。
可能是已经离开的布格道夫拿出的黄灿灿的硬通货的关系，这群大兵的脸色还算和蔼。
但是，这个时节的水果可是个稀罕东西，大兵们显然也不准备错过“征税”的机会。
阿斯兰的战场阅历可能非常丰富，但是相比之下，如何扮演一个小市民或者说一个小市民应该具备的一些东西。
由于身份特殊，他一直没机会碰上索贿一类的事情，以至于对如此明显的暗示还弄不明白这算是哪一出，看着那些乱抛媚眼的大兵更是只觉得背脊发冷。
欧亚联合的士兵，特别是从伊斯坦布尔地区征召而来的士兵。在上次大战期间就有各种各样恶劣的传闻在交战双方之间流传开了。
其中最最“名声显赫”的莫过于他们的性取向问题……这群家伙里面喜欢“后膛装填”的比例不是一般的高……
面对着这种即使在战俘营里也会勾三搭四寻找“同志”的家伙，阿斯兰想歪了也是纯属情有可原的。
可是对面的那些个大兵可没有想得那么多，他们只看见这个野小子在装傻充愣且带挑衅的看着他们，这种感觉很不爽，于是大兵们决定让这个乡下小子知道一下惹怒一群伟大强大肥大的欧亚联合士兵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正当大兵们的手指快要碰上步枪保险，阿斯兰也准备暴起反抗之时，士兵们的手指抖了一下又回到了原位。
那个黑发黑瞳的少年憨笑着搬过来已经包装好的水果，心满意足的大兵们决定宽恕那个乡下土包子，该征收已经征收了，而且这样可以让他们更加佩服自己的伟大与宽容。
“那些家伙只是想要弄点贿赂，很平常的事情……对他们而言也只是生存的必需罢了”透过有色隐型眼睛看着兴高采烈的扛着水果离开的大兵，羽冷淡的说道：“如果因此而要爬上钟楼开枪扫射的话，可就成了Charles。Whitman了，但是这里不需要扮演上帝的家伙。”
“很平常？我倒认为是很可恶才对。”阿斯兰话语中略带不快。
“理所当然的吧？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理解在贫民窟和垃圾箱里的生活？”虽然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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