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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恶魔之翼-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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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海与风（Part。3）
7
“联合军舰队的位置？”
“辅助巡洋舰Pinguin刚刚传来报告，作为前锋的奥布舰队已经到达利姆诺斯岛穆德罗斯湾。”
“本舰现在所处的具体位置？”
“罗得（RhodeIsland）岛以北15公里的洋面上。”
“差不多了……”伯哈德&；#8226；罗格（BerhardRogger）舰长嘟囔了一句之后大声地对周围的下属们下达起了命令。
“关闭引擎！T矿炉输出降低！降低高度！下锚！全舰进入黄色状态！！”
随着战斗灯变换了颜色，紧张的气息在Graf。Zeppelin上飞速的弥漫开来。
“希望这次佯动能够顺利达成目的……”
“至少到目前为止是顺利的。”卡欧里希微笑着安慰舰长大人，他没有穿那套旅队长制服，而是一套漆黑的MS战斗驾驶服。
“观众们的聚焦点都在马尔马拉海、达达尼尔海峡……不，应该是Minerva的上面。”
“在适当的时机给敌军的侧腹猛烈的一击，这个战术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使用那个真的没有问题吗？”罗格舰长对党卫军不怎么感冒，但对卡欧里希保持着起码的尊重，这种疑问也可以算是体现之一。
“如果让联合使用他们的搭载的货物……虽然舆论会对我们比较有利，但是军队方面的无力形象对于我方阵营的士气也会是个不小的打击吧，我们只不过是‘主动防御’而已……”卡欧里希看了一眼舰桥显示机库的屏幕，朝着舱门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再说我方的武器干净多了，不会留下什么鸡毛鸭血的后遗症啊！”
听到卡欧里希用“干净”来对两种威力巨大的兵器来做比较，罗格舰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回头望去，那个黑色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舱门后了……
“Sieg。Heil——！！！”
卡欧里希扬起了右手，对他那三个右臂斜上举45度，左臂夹着头盔的部下还了个礼。
“机体的防潮、防水状况如何？武器没有问题吗？这些小姐虽然优雅，但是还是经历初阵啊。”
卡欧里希接过古斯塔夫递过的数据终端，漫不经心的问到。
“好到不能再好，即使没有搭载DraggonSystem一类的东西，也算是个女超人了。”
阿比西尼亚像是在炫耀自己新得到的玩具，丝毫看不出之前被两位同僚海扁的痕迹。
“请您放心吧，我们必定会把那些家伙的尸体堆满每一条船上，塞爆那条海峡！！”
莱格利斯带着嗜血冷笑，眼神中涌动着凶光。
“不要大意，这些还是原型机，即使她们和要塞装甲层一样结实，弄坏的话可不是耍的。”
不置可否的一笑，卡欧里希继续看着反馈的数据。
“我们明白，一定会倍加珍惜。”
这次说话的是古斯塔夫，因为他看到阿比西尼亚的嘴动了一动，他现在深怕自己这个下属说出什么丢人现眼的话，所以连忙抢在阿比西尼亚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就把那家伙的话堵回他的肚子里。
“这句话也只能听一半，谁都知道你对女人粗鲁是出了名的。”
卡欧里希半开玩笑的放下了数据终端，抬起头对古斯塔夫问道。
“小鬼呢？”
“Custom。Griffon那边管着吊装作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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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臂一点一点的移动着那枚修长的导弹。
每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绷紧，不仅仅是出于对工作的负责，更是畏惧这件终极武器的巨大威力。
通体银白的导弹看上去并没有和其他同类有什么不同，X型的舵面布局，尖锐的外形，黑色的发动机喷嘴都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看的地方。
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如同鲨鱼头部般的弹头部分多了一个标志。
黄色的三角形包围着黑色的字母——T。
随着机身特殊装备用挂点紧紧地抓住那枚白色的导弹，所有人都长抒了一口气。
“T矿弹吊装作业，完成了。”
“辛苦了，大家休息一下吧。”
羽淡淡地说了一句之后，再度陷入了沉默。
和平常工作是没有任何区别，不带一丝感情，像是个精密机械。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这个少年一直就是站在完全的理性而非感性的角度投入工作的，在生活方面似乎也是如此。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至少，爱娜清楚并非如此。
自从在露娜面前挑明了三个人的关系之后，羽就像是在刻意躲避着她似的。
是因为……讨厌她吗？
这很容易理解，对于因为那条法律而组成的家庭，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即使身份地位卓越的人也逃不出这个怪圈。
像羽这样拥有地位、权力、荣誉的年轻人很容易成为其他人羡慕憧憬的对象吧，但爱娜是明白的，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一种感情……而且，憧憬也很容易变成嫉妒。
——爱娜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有人在说“年轻暴发户”了。
“你又要上战场了吗？”
稚嫩的童音拉回了爱娜的思绪，由于没有前往直布罗陀基地的航班，加上羽又是几个孩子的法定监护人，所以他们也搭乘这条船。
“小孩子不要到处跑来跑去的。”
即使不回头，羽也知道在他身后的是刹那。现在他们之间并不是合作关系，所以，羽只能用监护人的身份来劝导而不是像过去那样使用暴力。
“你又要上战场了吗？”
刹那固执的问题让现时无法摆架子的羽不由得转过身来。
崭新的衣服加上未来有可能迷倒无数女孩子的面孔让刹那看上去和一个普通家庭里有些帅气的普通小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唯有那双坚韧……或者说固执的褐色眼睛宣示着什么。
对于同样在极端不利的逆境下生活过的羽来说，那双眼睛不算陌生。
对那种百折不挠的脾气，他也有点欣赏。只不过这种精神的另一面——既死硬又不现实，（中东地区的这两者都是出了名的）他可就不怎么感冒了。
“战争还没有结束，这是理所当然的。”羽嘴角抽动了一下，挤出一个笑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
“使用这架MS？”
“对。”
羽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他有一种被别人套话的感觉。
“我想……学习驾驶MS。”
刹那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非常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
爱娜惊讶的出声问道，刹那才12岁，还是个NATURAL的小孩，学习驾驶MS还是非常遥远的事情。而且她也不认为刹那应该去学习这种……专业技术。
羽没有说话，他大致猜到了理由，但他不喜欢这种理由。
“我不想……任何事都不做，就这样呆着。”
“你是想给苏尔丹阿婆报仇，你只是想对联合复仇而已。”
语气很冰冷，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让人手脚冰凉的东西。
——羽很不高兴。
“我是绝对不会答应这种事情的，你趁早死心比较好。”
“为什么？！！”
刹那几乎是喊叫了起来，不仅仅是惊讶，还对羽那种斩钉截铁有一种莫名的愤怒。
“你们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枪、手榴弹、火箭筒和你们统统都没有关系了。MS就更加和你们扯不上关系了。”羽瞥了一眼通道远处的几个小小身影。“我的战争还没结束……所以我必须驾驶MS，必须上战场。”
“你的战争？”
“不是为了真主，不是为了信仰，也不是为了COORDINATOR或者NATURAL之间的纷争……只是有一些东西，必须由我自己亲手解决，仅此而已。”
“这和我没有关系！我要学会驾驶MS……呃……”
刹那没有能把话说完，羽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从地面上提了起来。
“刹那！！”
“快放手！混蛋！！”
洛克昂等染的抗议没能维持多久，那双暴怒的红色眼睛让他们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我现在就可以用这只手掐死你，这样一来的话，以后我就不会用这只手来签你的死亡通知书了！”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咆哮着。“既然那么想接近神，就干脆去死算了，反正大家死的时候都会成佛的！不过，很可惜，我们都还活着——！！”
爱娜和其他人一样被吓住了，她见过的羽不是彬彬有礼就是冷若冰霜，何曾见过他像一头暴龙一样吼叫？
“但是……那个到死都只是对我说了一大堆自私道理的阿婆却把你们丢给了我。”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面前倔强的稚嫩面孔。“你们可不准给我随随便便的挂掉，如果连你们这群死小孩都挂掉的话，那个坏心眼的阿婆就真的不存在了，如果连你们这些见证瓦法。苏尔丹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过、战斗过的家伙都不在的话，这笔帐我该找谁去算——！！！”
刹那想要说什么，但喉头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随着羽松开了他的衣领，孩子呆呆的站在了金属地面上。
“爱娜小姐，麻烦你了。”
也许是余怒未消，也许是不忍再看刹那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助模样，羽转过了身子淡淡的吩咐道。
“已经有做父亲的样子了啊。”
羽收回撇向正在离开的爱娜和孩子的眼角余光，回头望向那个身着黑色战斗驾驶服的银发男子。
“已经到任务时间了吗？”
没有别的疑问，少年只是迈开步子准备登机。
“还差一点，不用过早进入状态，那只会白白消磨精力而已……”卡欧里希神态轻松的摆了摆手。“你注意到了没有？那个小鬼在无意识的模仿你。”
“那只是偶然的重叠罢了，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模仿的……”
“你很强，在小鬼们的眼里，这一点就很足够了。”
“可笑……”
“是这样吗？我不认为有什么好笑的。弱者是无法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你现在还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真够愚蠢的，这种事情……”少年的语气有些无奈。“一个连已经连正常感情都已经快无法维持、脑子里整天想着该如何把敌人撕成碎片、遇到事情只会考虑用枪和刀子来解决、连该怎么劝劝女孩子不要哭泣都不知道的混蛋加傻瓜……我不知道该怎管他们，事实上我连自己的事情都一塌糊涂。我能给他们的只是一个相对较好的生活条件和物质上的辅助。这样的我哪里是什么监护人，充其量是个‘饲主’而已……”
“……那就做个好一点的‘饲主’吧，这至少比起做一个不负责任的饲养员要好一点。”卡欧里希摊了摊手摆出一张苦笑的脸。“你至少会比我轻松……自从在训练营开始踢你的屁股之后，我的心情就很糟。首先是眼睛和脖子发酸，一旦视线离开你，就不知道你会做出什麽事来，因为你可真的是一刻也停不下来。接来是喉咙与腹肌很痛，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拉开嗓门大喊肚子会痛。然後是脚，你虽然背着80公斤的野战行军装备，可是逃跑的速度却快的出奇，害我经常半夜裏时常因为小腿抽筋而惊醒，可恶！还有肩膀也又酸又痛，虽然你身高只能到我的肩膀，却总是毫不客气地抬头瞪著我，我只好狠狠盯住你的眼睛。还有……”
正在卡欧里希大倒苦水的当口，舰内的战斗灯一下子全部切换到了红色。
“地球联合军前锋部队——奥布军特混舰队已经抵达海勒斯角附近，全体人员进入红色状态，准备启航！重复一边，地球联合……”
“开始了啊，Fallen。Angels……”
红色的眼睛望向身后的黑色钢铁骑士，有些事情终于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是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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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起飞，奥布舰队的第一波导弹便如大雨般砸了过来。真驾着Impulse穿梭在弹群中，几乎同时出击的Saviour则用腰际的MA7B光束一一扫落弹幕。数不清的火花在空中绽开。
MS漫天成群地涌上来，真犹如闪电一般冲向前去，迫近领头的一架Astray。
刹那间，真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头为之一僵。眼前的机影是如此熟悉，几乎牵惹起乡愁，在懵懂无知的年少岁月里，它曾经是每一个奥布少年心目中的守护神和向往的对象……
——其实你们很喜欢奥布啊，不是吗？
阿斯兰问出的这句话一直在耳边旋绕。真用力咬住嘴唇。
错！——不，就算他没说错，那跟这也没有关系！
奥布已经不是真所爱的祖国了。受联合摆布、附和于错误的选择，介入他国的纷争，还将枪口朝向自己！
不是他抛弃了祖国，而是祖国背叛了他们！
怒意凌驾了踌躇。真的指尖施力，扣紧了扳机。光束从枪口迸出，立时贯穿了迎面而来的Astray。迟半秒后，爆炸的火光窜出，机体在半空中炸开。飞过那团朝着海面坠落的火球的那一刹那，真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要让我做这种事！
一股不平的恨意取代了悲叹，他咆哮着射向下一个目标。光束来复枪枪口迸射出的光束屠杀起一架又一架的村雨和Astray，精准得几近残酷。
“可恶！”
真不停的开枪，仿佛这么做能摆脱什么。
因为喜欢奥布，因为在那个国家出生、成长，或因为敬爱它的理念那些都不成理由。
眼前有飞弹和MS逼近，自己要是不奋战，母舰就会沉没，还需要什么理由呢？
唯一让他有些宽慰的是，弟弟不用面对这种沉闷到几乎无法忍受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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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敌军MS只有两架！包围它们！”
在“建御雷”的舰桥上，尤纳唾星四溅的吼叫着，大概是因为此刻的战况与他心目中“美妙”的战略计划完全不符吧？眼下别说是击沉Minerva了，就连两架MS都无法击坠，这在特大嘎看来，其实都在预料的范围内。
之前在奥布海域的突围战之中，Minerva仅凭一己之力就歼灭了占居压倒性优势的联合军舰队。而今对方又多了一架战斗能力颇为强劲的红色MS……
——对于这点特大嘎倒是没料到。话说回来，Minerva从奥布到这里的一路上，考虑到大气圈内的作战环境，自然会补充空战用的机体。
但是看看尤纳那幅和大白天骂街骂娘的泼妇无二的样子……
——难不成他以为我方战斗驾驶是故意打输的吗？特大嘎暗暗想到。
这个花花公子大概从来没受过挫折，那么对这种人来说，世界不过是为他实现愿望的舞台背景罢了，失败的可能性根本不在他的思考中。在不知失败为何物的环境下成长，观念上也完全否定失败的存在，就像有些人认为幽灵或鬼怪只是心理作用，闭上眼不去看，它就会消失了。
一只只会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而已……
“MS队全部出击！”
尤纳青筋暴起，特大嘎则为这道命令而迟疑。
“不，那样会……”
“要用人海战术去包围那两架啊！这样任凭他们再厉害也挡不住的！”
也许还真是唯一的办法，但要达到这个目的，不知要造成多少牺牲，而尤纳的脑中对这个问题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认识……不，他压根就没那个概念。
就特大嘎的心态而言，他只想尽可能控制伤亡，先把敌军引出来，让后卫的联合航空母舰也加入战斗，然后再一鼓作气地加足兵力。这是一场与我国无关的战斗，我军何必为了他人的利益流这许多无谓的鲜血？
偏偏尤纳的脑袋里只有胜利，而且是由他指挥的舰队所赢得的盛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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