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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同人)[黑篮]黑暗里的红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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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谢谢夸奖。”优纪往锅里舀了一勺凉水。
“呼……不跟你瞎扯了，你该吃饭了吧？那，先这样咯。”
“恩。”
优纪将手机装回口袋，向一郎伸出手：“去吃饭吧。”
男孩一把勾上，乐呵呵地晃荡着胳膊。
“姐姐，我还是最喜欢那个哥哥。”
一郎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让优纪摸不着头脑：“什么？”
“我最喜欢的哥哥是他！”优纪顺着小小的手指向的方位看去，那个哥哥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向这边看了一眼，继续转过头和老师商量着什么。
赤司征十郎。
他居然最喜欢赤司征十郎？——这是优纪怎么也意料不到的。
“为什么？”优纪眯着眼，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电话里的哥哥，会让你笑啊！而那个做饭的哥哥，和你走的很近。所以我最喜欢红头发的哥哥。”
一郎的回答让优纪更加迷茫了，电话里的哥哥……做饭的哥哥……红头发的哥哥……
优纪轻笑着，因为别人让我笑，和我走得很近，所以最喜欢赤司征十郎？这是怎样的因为，所以？果然不理解小孩的思维。
也许要很久以后，优纪才会明白一件事：让自己笑的人，和敲击在心脏上的人，之于自己来说，是不能等同的。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22点03。一个下午参观神户的著名景点，确实够累人的。优纪支撑起身子，除了自己，其他五个人都睡着了。
好饿……优纪摸着肚子，由于是一个班的人一起吃，不好意思，所以中午和晚上都只是稍微拿了拿筷子。本来以为睡着就不会感觉到饿的，可是却因为饿，反而睡不着了！
优纪悄悄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提着白色的包包，踮着脚尖走出了旅馆。
妈妈真的太了解自己，太有先见之明了。当妈妈给自己装寿司的时候，自己一脸纳闷和不解。现在，寿司真的派上用场了。
穿过长长的洒满月光的小路，终于抵达中午做午饭的那一大块空地。
还好没人……咚地坐在台阶上，都睡了，当然没人。优纪在心里自言自语。
妈妈，太谢谢你了。优纪从保鲜盒里取出一块寿司放进嘴里。还是这么好吃！妈妈果然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妈妈。
呃？……那我中午做的……优纪又塞了一块寿司，那是因为他们没吃过妈妈做的……如果吃过的话，就不会觉得我做的很好吃了！恩，南里优纪，我觉得你好幸福。
大晚上，台阶上窝着一个穿着宽松超大码的长袖长裤，头发随意被丝带束起，“热泪盈眶”地吃着寿司的女生——正常人看到这幅情景，都会认为这个女的不是神经病就是疯子吧！
优纪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寿司，仰头惊讶的发现这里的夜景很美，夜空并非纯黑色，黑中透出一片广阔无垠的深蓝，一直蔓延到远方，星星又多又亮，点缀着这片天空。
优纪看得入了神，终于掏出手机，对着远处的天空按下了快门。拍完又盯着照片仔仔细细地看。总觉得拍出来的效果不如肉眼看到的效果。
很不满意。
将怀里的保鲜盒搁到一边，再一次调出照相机，仰着脑袋，一点一点地找寻最佳角度，然后对焦，就在按下快门的那一秒，镜头里突然出现一个人，手一抖。
“咔擦——”
优纪顾不上看照片，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南里优纪，你在干什么。”
迎面缓缓走来的是穿着短袖，脖子上挂着一条白毛巾的……
“会……会长。”优纪赶忙背过手，摸索着将手机丢进包里，噌的一声立直身子。
白色的T恤因为出汗，颜色稍稍加深了些，黏在身上，隐隐约约能看到腹肌。
即便是在修学旅行，也不会放弃训练，虽然这里没有篮球架，大晚上打球会打扰到他人，但，这些都不能作为不锻炼的借口。基本的跑步，拉伸，速度训练，都不需要什么专业的器械，随时随地能进行。
赤司拽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这么晚，你……”赤司快速的扫了一眼，立刻明白了。
透过赤司的眼神，女生才发现一个让她无地自容的事实。那就是，她穿的是……睡衣！
优纪惊恐的打量着自己的一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出来。
“没吃饱？”赤司勾了勾嘴角。
优纪愣了一秒钟，也不敢看少年的眼睛，羞愧地点头。
“现在吃饱了。”是肯定的语气。
女生盯着地面，默默的点头，小声地应道：“恩。”
不知怎么得，看到女生这个样子，心情立即好起来。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的那个自己，早已嘴角上扬。
“你……你吃吗？”优纪弯下腰捞起保鲜盒，不怕死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感觉，你今天也没怎么吃。”优纪很确信。午餐时，他就一直在和老师商量事情，晚餐也只是随便吃了些，就离开饭桌了，从他人口中得知，他回房写要交给校长的关于修学旅行的报告，每天都要写。身为会长，的确很辛苦，身为方方面面都优秀的会长，更辛苦。
赤司的心一颤，被汗濡湿的赤色刘海乖乖地垂下，在皎洁的月光下，女生怎么也看不清少年的表情。
“不用了。”
久久，微风中传来少年有力的声音。训练到这么晚还吃东西，不属于他惯有的作风。
“你穿成这样，还要待多久？”赤司问她。
优纪倒吸一口凉气，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赤司瞥了女生一眼，走过她的那一刻，扬起了一抹浅得不能再浅的笑容。
“南里优纪，我说过的。”冷冰冰的语气。
啊……优纪恍然大悟，大步追上赤司。他说过的，不喜欢走路的时候，人跟在身后。
然而，优纪却不知道，这句话，并非是完整版——赤司没有说全的这句话，实际上，有一个完整版。
被窝里亮起了微弱的光，优纪含着笑，注视着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是不小心出现在镜头里的赤司征十郎。
照片的中央是露出半个身子的少年，领口下是若隐若现的锁骨，白色T恤勾勒出好看的身形，毛巾随意的搭在后颈上，暗光里夜色加深的赤发，银白的月光像把雕塑刀，而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就是它最完美的作品。眼睛藏匿在刘海扫下的阴影里，看不清。照片的背景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夜空，夜空里闪灼着点点繁星。
——他就像掌管这片天的统治者，凌厉强势。
赤、司、征、十、郎。优纪在心里念着少年的名字。这是她拥有的第一张他的照片，第一张，赤司征十郎的照片。
赤，司，征，十，郎。
每个字都像下了蛊一样，就像手腕上那一道道自杀的刀痕一样，他名字的一笔一划，深深刻在她的心里。
夜深了，万籁俱静，优纪在其他人深深浅浅的呼吸中，慢慢进入了梦乡，殊不知，太阳升起时，上天将要给她带来一份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不是已经有城市开始了中考？
红豆祝在中考的亲们，顺利完成~加油！
☆、Chapter 62
Chapter 62 优纪，好久不见。
第二天是自由活动，可以待在旅馆，可以自己出去逛逛街，时间自由支配。
美奈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旁边的榻榻米上，棉被叠得整整齐齐。呃？不在？这才几点啊，南里优纪就起床了！美奈从枕头下摸出手机：6点54。
裹紧了棉被，再睡会儿。
一大早，优纪就背着书包带上马卡龙出门了。一是不想再撞上赤司，二是很久没画画了，想完成几幅画。
天空没有完全亮，蓝灰蓝灰的。优纪趴在一大片草地上，手边放着色彩鲜艳的马卡龙。清早的温度比较低，冷风打在脸上，凉飕飕的。幸亏自己穿的是长裙。
优纪咬了一口抹茶味的马卡龙，右手捏着铅笔在纸上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女生一袭和天空一样颜色的长裙在一片微微泛黄的草地上，摆出漂亮的弧形，米白色修身外套显示出细细的腰，长发连同刘海一齐用丝带束起，随意的绕成一团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后颈，鼻梁上架着一副红色的眼镜——一如既往的习惯呢。
铅笔在纸上发出“嚓嚓”的声音，一条条或长或短，或轻或重的线条，呈现出人的轮廓——这是南里优纪最新的画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本本子上作画的呢？呃……是在不久前的一个夜晚，一个乘出租车回家的夜晚。
“少爷，他们出发了，十点左右就会到神户。”赤司收起手机，望向离自己三四十米远的民宿旅馆，不到两个小时，那里将会热闹起来。
“怎么就你们五个？还有一个呢？”身后响起5班班长小田弘之的声音，微微侧头，余光瞥到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八、九个人，慢慢走来。5个女生，剩下的都是男生。女生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裙子，妆容发型也精心打理过，男生们亦一样——应该是出门逛街。
美奈顿了顿脚步，斜了一眼弘之，赌气说：“不知道！”
弘之早就猜到从她这得不到答案，咂了咂嘴，转头问身后的绘里。
“恩，的确不知道，一大早就没见了。”绘里耸耸肩。
“呃……一大早就没见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万一发生什么事怎么办……呃，会去哪呢……”弘之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你怎么那么爱管？”美奈停下了脚步，扭过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傲然地瞪着男生。
弘之眨了眨眼，刚想说话，只见女生甩了甩头发，发尾带点卷的长发在身后划了半个圈，大步往前走，空气里还留着女生独有的高级洗发露的香味。
弘之吸了吸鼻子，愣愣的望着女生的背影，身后的男生一个个拍了拍弘之的肩膀，摇头叹气地走开了。
这家伙又惹高桥家，娇气的大小姐生气了……
“诶，不是……”弘之觉得云里雾里的，转了转脑袋：“诶，不是，这怎么一回事？我问一句就叫‘管’吗？喂……高桥美奈……喂，你给我站住……喂！”
绘里望着弘之追上美奈想问清楚，而美奈一把挥开弘之，弘之又拽住美奈，打打闹闹，暧昧的背影，无语得笑了笑。
“当局者迷呢。”
“是呢，班长还在‘迷’里呢。”绘里无奈的笑着。
“赤司会长。”美奈冲立在第一间旅馆门口的赤司点了点头。
“啊，会长。”弘之赶忙松开美奈，恭敬地打招呼，“会长，那我们去玩了。”
转过头就发现女生已经走远了，憋着火气小声地喊：“高桥美奈……喂……”
绘里皱了皱眉，脑海里又闪过昨天南里优纪饱含深情的凝望着赤司的画面，心里堵得慌。要知道，在南里优纪刚转来的时候，就撞见过夜晚，赤司君和她一起回家，那么融洽，那么亲密。
虽然是这样……但，赤司君应该不会喜欢她吧……连高二的那么优秀的学姐都拒绝了……恩，赤司君，绝对看不上她的……南里优纪会喜欢上赤司君，也没什么惊讶的吧，每个女生，都会对这样的赤司君，产生爱慕的！
绘里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不过，我还是不希望她和赤司君，有任何联系！
天空中叠着浅灰色的云朵，太阳隐匿在它们之后，只有少量的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这样的天空，总给人一种很脏的错觉。
画完了几幅漫画，马卡龙也少了三块，优纪取下眼镜，一把扯下丝带，黑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发质、脸色都比刚来洛山时好多了。一年没好好吃过饭，睡饱觉，原本红润还带些婴儿肥的脸，早已变的苍白，瘦成尖下巴了，营养不良，连从前被人称赞的黑发也变得有些干枯甚至泛起黄色——好在情况好转。
“呼——”优纪翻转身子，张开手臂枕着画本，放松地躺在草地上。
天气不是很好呢……云都不是白色的……
昨晚的夜空那么亮，那么美，怎么今天的天气还不是很好呢……
没有阳光，温度才这么低的吧……
没有阳光，四周，也不怎么有光彩呢……
优纪一点点转动着脑袋，一角度一角度的扫过周围的景色。忽然背后发凉，怎么还有个人！
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白色红边的球鞋。
这地方离旅馆挺远的啊！而且比较偏僻……怎么还有人！
优纪的脑子一片空白，慢慢地向上看，深色长裤，敞开深色小西服外套，里面是白色衬衫，黑色的学生领带随着风轻轻浮动，然后是……赤色的头发！
赤司征十郎？
优纪感觉大脑缺氧，噌地坐起来，瞪大了眼睛，真的是，赤司征十郎！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来这里，干嘛？
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
一大堆的问题充斥着优纪的脑袋，严重堵塞了用来思考的主神经。
两手插在口袋，立在离自己斜前方十米左右赤发少年，缓缓昂起头，异色瞳孔里藏着让人无法捉摸的心思。
赤司一步一步向女生走去，直到立在女生面前，女生还是保持着两手向后撑住草地的坐姿——脑子处于短路状态。
赤司也不说话，微微扬起头望向远处的天空。凉风吹动着他的衣襟和红发，在这么稍显灰暗的景色中，他的出现，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万物，加重了色彩。
“会长。”优纪的思绪在神游了全日本后，终于回到眼前。
赤司看向她，没来由的说了一句：“那小孩找不到你。”
呃？
优纪足足愣了十秒钟，总算是理清了。大概是一郎找不到自己，所以去找赤司求助。结果……他还真的找到自己了。
呃……他怎么找到我的……这个地方，也是今天早晨瞎走乱逛找到的……出门前，完全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可是……他怎么找到的？
优纪谨慎地打量着赤司，越深想，后背越冷。
如果玲央知道这件事的话，他抓的重点绝对不是“如何找到”，因为每个人都深信，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赤司办不到的事情。所以玲央根本不想浪费脑细胞去思考这么一个毫无价值毫无营养无需深究的问题。
他的重点，是另一个——“你以为小征闲得慌吗？一个小屁孩儿说要找你，让他帮忙，他就会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跑这么远找你？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当然，这是在玲央知道，且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告诉南里优纪的情况下。
“要立刻回去么？”优纪立直上半身，她居然还保持着坐姿。
“如果不愿回去，你可以继续。”赤司平静地说。
优纪瞥了一眼少年：“那……还是回去吧。”她觉得，他在说反话。
正准备起身，赤司却在离女生一米左右的地方，优雅地躺下来，枕着手臂，弓起一条腿，眯起眼睛望着蓝灰色的天空。
我……误解了他的意思？
优纪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待着，尴尬，紧张，不适，早就在时间的流淌中化为乌有。
这副情景那么的似曾相识——在洛山的顶楼上，也是如此——沉默，但不会觉得尴尬，这其实就是两人相处的最好状态。
“你……”犹豫了很久，优纪终于决定问出来。
赤司扭头注视着停下脚步的女生，风撩起她披散的头发。
“你知道每一个人的地点？”优纪小心的眨着眼，见少年没说话，又补充道：“为什么，你会找到随便到达一个地方的我？掌握人心的神探……你是这样的人？”
最后一句话，让赤司在心里不禁笑了，可内心再怎么波澜，也不会表现在脸上的。
“你可以这么认为。”红发少年偏过头，“只要我愿意，随时能找到。”
女生怔在原地，她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她绝对不是瞧不起少年超强的自信感，更不是被少年霸气十足的气场震撼到。
但是，她就是怔住了，一动不动。
前行的赤司察觉到女生没有跟上来，蹙起眉头，用余光瞥向五米开外的女生。
优纪无力的垂着脑袋，随时都能找到吗？如果有一天，我迫切想见到你但不能把这告诉你的时候，你还能，找到我吗？及时的，找到我吗？
脑海里不合时宜的闪过一些画面：
“优纪，没事的，没事的！”眼眶猩红，头上还流着血的新泽，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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