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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苏念-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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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占与钟氏都忙又直磕头。
清漪默然望了一回柳占,沉下声音缓缓对他道:“你这么想要柳府,如今柳府交给了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眼中怒起,挥起剑来,斩下柳占一缕头发,道:“若再做有损柳府的事,下次掉的就不是头发了!”
说着回身将剑抛向桌上花瓶,花瓶应声碎落,碎片洒落一地。
柳占闻她此言,心中更是惊怕,俯身在地,只道:“柳占一定尽心!”
清漪便不再多言,出门而去。
想日后唐素秀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点吧,自己所能做的,也只能如此而已,心中对她的愧疚恐怕永远也无法消除了。
出了柳府,至无人处乘了青思,仍回转青罗峰。
且说柳默夜里醒来,一摸枕边,并无一人,忙起身寻时,只是不见,青思亦不知所踪,心下自明,独在院中坐等她回转。
远远见青思白影,便回身至屋内,闭眼睡下。
清漪进得屋来,见他仍在睡中,便也轻轻躺于他身侧。
默然一回,只觉心中悲楚难言,侧过身来,将他拥住,一时有些哽咽。
柳默虽闭着眼睛,已然察觉,也不睁眼,只伸出手来,将她揽过。
清漪只当他在睡梦之中,便静静躺在他怀中,一时疲累,便沉沉睡去。
稍后几日,清漪仍如常随雪爷爷修炼,做些家事。
柳默见她神色似乎缓和很多,亦不似前几日常常发呆,心中自是宽慰。
如此过得半月,这日方入夜,清漪对柳默道:“我、想回慕州看看。”
柳默便也点点头,道:“我与你同去便是。”
二人乘了青思,悄悄来至柳府。
清漪却不去别处,径直往海棠苑去。
到得苑中,二人隐身树上,看唐素秀正坐在案前,抱着柳安,与他读一本《三字经》。
柳安甚是乖巧,跟着唐素秀稚气地念着。
他口齿尚不是非常清楚,有时候念得并不准确,唐素秀却也很开心,说他念得很好。
稍时柳安说渴了,唐素秀便让欢鹊倒了茶来,喂与他喝。
“夫人读了这一回,也该歇歇了。”欢鹊道,“不如我陪二公子玩儿一回吧。”
“他只粘着我呢,你忙你的去吧。”唐素秀笑道。
“儿都跟娘亲,就是夫人要辛苦了。”欢鹊便也笑道。
“只是陪他玩罢了,有什么辛苦的。”唐素秀道。
欢鹊便也不再多言,自出门去了。
清漪在树上看她,只觉面色红润了些,抱着柳安的样子安然祥和,心中稍安。
柳默轻握她一手,道:“她如今过得很好,娘子可放心了。”
清漪对他点点头,道:“既回来了,相公可要去别处看看吗?”
“去看看嫂子和直儿吧。”柳默道。
二人便来至桃李苑中。
见柳直自在案上写字,秦氏在灯下缝制一件衣衫,看大小长短,自然是柳直的了。
看了一回,二人仍悄悄出了柳府,回转青罗峰。
此后清漪便常与柳默悄悄回柳府探望,只是未曾与各人照面。
亦悄悄去秦府看望过秦老夫人几次,见她无恙,便亦悄悄出来。
那柳占仍然娶了第三房姨娘,但似乎确是收了些性子,不再见唐素秀有何伤痕,面色也舒展开来,秦氏柳直也都安好,方安下心来,渐渐地便来得少了。
这日柳默随桀风修行,忽然气血逆行、自石上跌下。
清漪与他把过脉象,默然不语,又请了雪爷爷来,重新诊过。
雪爷爷细细诊看一回,对清漪道:“你所忧之事不假,桀风所修之术刚烈乖戾,与他之柔和清静之气不甚相容。”
“可有什么法子吗?”清漪道。
“世间之物,各有其格。”雪爷爷叹道,“桀风与他虽同为人身,但气性相逆,此是天生地就之事,人力难为。”
清漪一时无语。
半晌忖道:“那人间修为之人,可有得修仙真谛的吗?”
“人间修仙之人,多不过学些张扬道术哄骗他人罢了,”雪爷爷道,“或者真有一二人修得正道,只是却不知要到何处去寻了。”
清漪亦知他所言不假,此路亦是渺茫,一时不知如何。
柳默知她心事,只道:“雪爷爷既说有,慢慢再寻便是,娘子不必忧心。”
清漪忽缓缓开口,道:“听说重华山顶有一株冰芝,已有一万三千多年,若能……”
“不可!”雪爷爷惊道,“那冰芝乃天帝圣物,有三头灵兽守护,个个身怀异能,别说是你们,就是桀风恐怕也……”
对清漪厉色道:“再休提此话!”
柳默闻得雪爷爷之言,亦是大惊,对清漪道:“娘子千万不可犯险!”
清漪望着他,忧思上眉,道:“若无有此物,只怕相公你……”
“我且随桀风修习,有相冲之处便略去,或是想些法子化解,他修习有成,其法必有可取之处,我自会小心。”柳默安慰道。
“那你定要多加小心,不可太过。”清漪只好点头道。
柳默见她不再坚持,暗暗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重华山冰芝藏金环 慕州城唐柳遭祸殃(下)
此后,柳默仍如常随桀风修习,桀风便也经常留意他的气血流动迹象,所幸尚无大碍。
清漪修行之外,倒多在雪松内研读医书,常常整个白昼皆不出来。
月余之后,晚间饭毕,忽对柳默神秘地笑道:“你猜我今日找到了什么?”
“这我可猜不着。”柳默摇头笑道。
清漪自袖中取出一本药书,翻至一处,指与他看,只见上写着:“尺无、重明、斩刑,神威难撼,独惧佛铃,佛铃透耳穿髓,皆听号令……”
柳默看得一回,不明其意,道:“这是何话?这般难懂?”
“这尺无、重明、斩刑便是守护冰芝的灵兽。”清漪道,对着柳默,笑颜如春,道:“我们若找到这佛铃,冰芝必可得。”
“这佛铃却在何处?”柳默道。
“我当年曾在重华山脚下遇见一位异人,这千里音之阵便是他授予我的。”清漪道。
“他如何识得你?愿授你阵法?”柳默奇道。
“我遇见他之时,他带了一个孩子,那孩子病重几死,欲带他上重华山顶取冰芝。”清漪道,“我与他救治,保得一命,是以授我此阵,他那时候曾言道……”
“所言何事?”柳默道。
“他说,‘既蒙姑娘救得这孩子性命,这冰芝便留待日后所需之人吧,佛铃我且收着罢了……’”清漪道。
说至此处,清漪眼中已然光芒四射,笑道:“当时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如今想来,他定是已然拿到了佛铃,本要上重华山顶去取冰芝的!”
柳默心中已知,此人只怕亦非凡人,道:“那是多久以前的事?那人现在又在何处呢?”
“是二十年多前的事,那人也曾告诉我,若欲寻他时……”清漪道。
说至此处,忽然顿住,自怀中掏出一个金环,仔细寻看。
“这金环是何物?”柳默奇道。
“这是千里音阵的金环,他曾说过,欲寻他时,只看金环便知。”清漪道。
清漪将金环颠来覆去,只见金环光滑如新,既无文字、亦无图案,不见何处有那人所在之处。
柳默亦拿过金环翻看一回,却也未寻到头绪。
清漪又拿过来细细翻看,仍是毫无所获。
“想是他随口一说,娘子不必寻了。”柳默道。
清漪兀自不死心,拿着金环发呆,细细回想当时情状,然终是毫无头绪。
晚间清漪躺在榻上仍拿着金环不停翻看,全无一点线索。
次日更是白日夜间金环不离手,时时左右上下地寻看。
此后几日亦是如此。
柳默见她如此,试着引她做点别的事,她便也去,只是做完了,仍是这般翻看。
夜里柳默抱着她,她却仍拿着那金环思索。
柳默从她手中取过金环,柔声道:“别再看了,早些睡吧,都熬了好几天了。”
清漪回身望着他,道:“他既说了这金环能找到他,一定能找到,只是不知这金环的秘密究竟在何处。”
柳默将金环置于一旁,道:“既一时寻不到,可暂时搁下,日后或许有了机缘,自然便知晓。娘子这样日日思看,哪里吃得消。”
伸手轻抚她脸颊,怜声道:“这几日,已然消瘦了。”
“只是看看罢了,哪里就瘦了。”清漪笑道。
“你这样盯着它,也该看看我了,难道它比我还好看吗?”柳默亦笑道。
清漪忽直望着他,柔声道:“我正是想要这样每日每日都看着你,才看着它啊……”
柳默轻轻点头,拥过她,叹道:“我知道……”
清漪亦环住他,道:“若你能得冰芝护得长生,便可避去那雷霆之劫……”
柳默又轻轻点头,柔声道:“我知道……”
扶正清漪,满眼柔情,直望着她,道:“你的心事,我都知道。只是,来日方长,我们定会有好办法的,娘子不必急在一时。”
又将她拥过,轻抚她一头乌发,道:“我一定、永远、永远、都陪在你身边……”
清漪只静静偎在他怀中,轻轻点点头。
清月如水,汨汨倾洒在花间树下,透过窗棂,照着一屋恋恋温柔。
此后柳默修习之时,便不似从前只依桀风所言行来,而是细细询问此法根底,究其缘由,依自身血脉之气改之导之。
桀风亦已知晓自身所修与柳默气息有违,又见他所行之法确有奇效,是以柳默但有询问,便也一一告知。
如此月余,倒也相安无事。
算来已有近三月未曾去慕州探望,清漪便与柳默说知,两人夜间仍乘了青思去往慕州城。
到得柳府,二更未至,却悄无人声。
二人跃进府内,却见一片漆黑,竟无一点灯光。
院中花盆、泥土、椅凳散落,杂乱不堪。
见此情景,两人皆是大惊失色,不知出了何事。
柳默清漪忙急急奔往各处寻看,各苑各屋内皆是房门大开、桌歪椅斜、箱笼中物事散落一地,窗纱、床帐亦多有被刀剑砍刺的痕迹。
二人将各处皆细细寻看一回,竟一人也无!
上次来时,一切还都平静安然,怎地忽然竟如一座死城一般!
二人出得府来,站在府门前,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寻。
柳默忽然瞥见府门上贴着两张纸条,仔细看时,竟是官府的封条!
二人每次来时,皆走后墙跃入,今日亦是如此,所以不曾见,此时却看得真切。
不知柳占惹了何等祸事,竟遭此大难。
此时亦无法可想,只能待天明时寻人问讯。
二人便仍回至柳府墙内,在院中坐等天明。
好容易熬到天色微亮,柳默与清漪出得府来,直往秦府而去。
方走得几步,忽闻身后有人唤道:“二哥、二嫂。”
二人忙回头看时,却见一人一身孝衣,脸色苍白,婉约而立,正是唐素秀。
清漪忙上前抓住她手,只觉她手甚是冰凉,此时亦不及顾得,只道:“弟妹,你没事就好!家里究竟出了何事?其他人都在哪里?”
又见她一身孝衣,奇道:“你这是、为谁穿孝?家中谁、出事了吗?”
清漪心中焦急,一口气问得这许多,唐素秀却只默然望着她,待她问完,轻声道:“你们先跟我来。”
说着已转身走出,清漪便忙跟上,柳默亦随其后。
唐素秀在前,转过几条街道,并不见进得哪一间屋门,行得一时,到得城门,径直走了出去。
一路上清漪又再问她,她却一言不发。
清漪细看她,只觉她既不似山间道上见她时温婉柔和,亦不似在柳府中沉静淡然,她脸上既无欢喜、亦无悲伤,似乎完全没有表情,静得就像一湾从不流动的水。
柳默亦察觉唐素秀有些异状。
柳府经此番巨大变故,想是她性情也变了些。
清漪见她如此,不免心中隐痛,便不再言语,只默默跟在她身后。
出得城门,唐素秀又往前走了约半个时辰,进了一处树林之中。
柳默与清漪便也跟着她进得林来。
又走了些时候,来至一处,树木稍稀少些,略有些空地。
唐素秀忽然立住身形,道:“到了。”
回过身时,手中忽多了一把柄长五尺的血红镰刀。
再看她眼中红光闪现,脸上冷若冰霜,缓声道:“此地便是你二人葬身之所!”
其声亦冰冷如千年之雪。
柳默清漪见她如此异状,大吃一惊。
清漪看她情形,对柳默道:“相公,弟妹只怕是被妖魔附了身,小心点,别伤了她。”
“我知道,娘子多加小心。”柳默点头道。
“哼,在我面前做戏做得还不够吗?”唐素秀在旁冷笑道,“真恩爱啊!今日我就让你们做一对短命鸳鸯!”
话音未落,已然飞身跃起,将血红的长镰挥出,直砍向清漪。
清漪手中并无兵器,忙向后跃出躲过。
唐素秀脚下不停,又直劈向柳默。
柳默袖中长笛已然在手,接住她一击,道:“弟妹,快醒醒!”
唐素秀退出几步,冷哼道:“弟妹?谁许你这么叫!我自姓唐,与你柳家毫无关系!”
柳默不知她为何忽然如此,此时便顺着她的话,道:“唐姑娘,究竟出了什么事,是谁将你变成这样?”
“是谁将我变成这样?哼,不就是你们吗?”唐素秀道。
说着又一记红镰挥出,却劈向远处的清漪。
清漪闪身避开来,闻她此言,自觉无言以对,只道:“是我对不起你。”
“谁要你假惺惺!”唐素秀哼道,“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别闪避,让我杀了你,完成此劫!”
说着便又一记砍出。
清漪忙又避开,道:“若能救了你,你真要我性命,我便与你!你如今究竟被何妖魔附了身,我必会救你出来!”
“娘子不可胡说!”柳默在旁急道,又对唐素秀道:“唐姑娘,是柳默有愧于你,你有仇有怨,只管找我便是。”
唐素秀冷眼看了看两人,道:“今日你们两个谁都别想逃!我要你们与我唐家满门冤魂陪葬!”
柳默清漪闻她这番不知前后之言,不明所以,道:“唐家?满门?什么意思?”
唐素秀此时忽然一改冷面,满面痛楚,眼中怒火燃烧,痛声道:“你们二人不知躲在何处逍遥自在,怎知我唐家已然……”
忽然哽咽难言,只提起血红镰刀再次扫向两人。
此次她怒火狂横,那红镰更是烈烈逼人。
清漪柳默双双闪开。
清漪忙又问道:“唐家究竟出了何事?”
那唐素秀却不再答言,只一味向二人狠狠劈至,恨不得将二人立毙当场。
清漪见她如此,知难再问,便对柳默道:“她神志已失,先想法制住她,再替她解开附身妖法。”
“好。”柳默点头道。
清漪自树上摘下一条长枝在手,驱动绛苏剑意,辅以长御剑法,向唐素秀手腕击出。
柳默则抢至唐素秀身后,长笛点她脑后风府穴。
清漪所发只是一阵剑气,唐素秀无法以红镰抵挡,只好侧身避开,柳默长笛已至,忙低头闪过。
清漪柳默又再攻至,唐素秀又再避开,看准时机又将红镰挥出,扫向近处柳默。
柳默以长笛嗑开,跃身而起,直点她头上通天穴。
清漪剑气亦已逼至,唐素秀避开柳默长笛,却被清漪剑气所伤,右臂上裂开一个血口。
清漪见她血迹,一时怔住,忆起芳华村外,初见她之时,那般婉约柔弱,如今竟变成这般模样,不禁心痛不止。
唐素秀见自己难敌,跃开五尺,至一棵大树之下,忽然手拉一根绳索,树上竟掉下一人来。
那人被绳索紧紧捆住,吊在树上,此时离地不过三尺,嘴中亦堵了布团,脸上多处红肿,身上亦是伤痕累累,衣衫褴褛,此时似乎昏迷不醒。
唐素秀将一柄血红镰刀架在那人脖子之上,对柳默清漪道:“你们可认得他吗?”
说着已扯出那人口中布团。
二人仔细看来,虽然他脸上红肿变形,但仍可辨认,此人正是柳占。
柳默见状,忙道:“唐姑娘,别伤他!”
“想让我放了他?”唐素秀哼道,“除非你二人此时便自刎此地,否则……”
说着已将红镰在柳占脖子上割了一道血红的口子。
清漪见了这鲜红之血,只觉身子僵硬,忙放出银针,刺向指尖。
“他虽对你有愧,毕竟是你的丈夫,你就暂且放过他吧。”柳默急道。
唐素秀忽然仰天发出一声痛呼,半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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