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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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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女娃自正中间的屋子雀跃着跑出来。这女孩子有着一头及腰的长发,黑光乌亮,垂垂地披在身后,有如黑瀑。她的眸子与阿拓极相似,清澈透明,有如浅潭般一望见底。五官精致的小脸配着圆润的下巴,再加上浅浅的梨窝,看上去很是清丽脱俗,颇有灵气。
兴许是屋子里有些闷热的缘故,她颊上一抹绯红,略显娇媚。不难看出,这样的女子,待到双十年华,便定是人间绝色。显然地,因年纪尚小,未发育充分,她的身子还略显单薄。淡粉色的碎花系扣斜襟衫,于她似乎有些肥大,抬手间,宽敞的袖口里露出了两截如莲藕般雪白的胳膊。
同样颜色的裙子,把她两条纤细修长的腿遮了个严严实实,却在奔跑的瞬间,显出若隐若现的轮廓。她脚下踩着双淡蓝色的布鞋,鞋底比寻常的鞋子要高上几分,缀着桃粉的花边,看上去非但不比寻常鞋子笨重,反而要轻巧灵便些,不过,这大约都是因这女孩子像只飞燕才让人产生的错觉。
童颜打量着小女娃的同时,这小女娃亦骨碌着黑漆漆的眼珠子毫不胆怯地在看她。她脸上各种神情不断的变换着,有惊讶,有艳羡,甚至有些许嫉妒,最后汇成粲然一笑,明亮得如同向日葵。随着这一笑,她腮边的梨窝深深地陷下去,别样的令人沉醉。
阿拓道:“舍妹,茉姿。”又对茉姿介绍童颜道:“这位姑娘是……”后面说不下去,因为他忽然想到,自己忘了问背上白衣女子的芳名。
“小女子姓童,单名一个颜字。若不嫌弃,二位尽可叫一声颜儿。”童颜接过话,柔声道。她丝毫不介意告诉他们她的名字。因为这世间知道童颜这个人的,为数不多——她自己、师傅童师太、师姐安纯。除她们三人外,知道她存在的其他人——例如她的父皇、母妃、皇姐,都唤她锦姬。
锦姬,这才是幻翼国四公主真正的名字。却也是一个埋没了十八年,默默无人知晓的名字。这名字,在今后的日子里,童颜仍然不会让它为人所知。
“颜儿姐姐你好!”茉姿热情地打招呼,却见童颜绝色的容颜中透出些许病容,微蹙秀眉担忧道:“哥哥,颜儿姐姐她这是怎么了?”
童颜勉强扯出一个笑脸,长睫微垂算是回应茉姿的招呼,听茉姿的询问,只低声道:“不碍事。”
阿拓听童颜的声音比先前更要低沉些,又觉得她原本冰凉的身子渐却变得滚烫,知道这是浸水后发烧了,赶忙对茉姿道:“茉姿,赶紧去找套干净的大点的衣服来给颜儿换上,我先送她去房里休息。”他说完快走两步奔到最西边那间屋子门口,忽然顿住脚步,回头朝旁边正回房的茉姿道:“对了,还要烧锅热水,你给颜儿擦擦身子。”
这间屋子很简陋,左上角的竹床上铺着薄薄的细篾席子,床头墙上钉着一张小兽皮。阳光从兽皮下方的窗口里射进来,与门口射进来的交汇在一起。竹屋是清凉的,阳光是温热的,童颜是又冷又热的。她打着哆嗦,沉重的脑袋里意识像在被某头怪物吞噬,一点一点模糊,直至消失殆尽。她撑了这么久,终于昏过去了。
茉姿动作十分麻利灵巧,为昏睡中的童颜擦身换衣,而后,她久久地凝视躺在哥哥阿拓床上的女子。方才见童颜时只觉她绝顶的相貌乃先前从未见过的,美得出尘脱俗,不似凡人,又与自己最亲密的哥哥那般肌肤相亲,是以难免生出些许妒意。这会见她昏睡在床,病容中仍透着坚毅,又开始对她颇为好奇、莫名地敬佩。
“茉姿。”阿拓在外头唤道。
“哥哥,怎么了?”茉姿起身走到窗口,将窗子撑开露出半张小脸,低声问。
“你好生照顾着颜儿,为兄去镇上抓几付药回来。”
茉姿乖巧地应道:“好,哥哥放心去吧,茉姿会照顾好颜儿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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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镇,在神女峰脚下,因镇上盛产木芙蓉而得以命名。行走在镇上,抬眼低头皆可见盛放的芙蓉,颜色各异,姿态不一。空气中亦弥漫着它特殊的芬芳。不过,安纯与武剑平却无闲心欣赏、享受这景致,只专心策马疾驰,领着百来号人直冲芙蓉镇衙而去。
十尺来宽的青石路面上,嘚嘚的马蹄声格外清脆。为数不多的行人远远地听到,早早地避开。唯独路右边一家叫仁心药铺的屋子里,有个褐衣青年冲了出来。这褐衣青年身材颀长挺拔,浓眉澈目,五官端正,相当俊美,气质不俗,手里提着两付中药——正是来为童颜抓药的阿拓。
阿拓急着赶回家,抓完药付了钱三步并作两步从药铺里往外冲,差点撞上一匹疾驰而过的黑马。这黑马相当骏,皮毛光亮,无一丝杂色。马上的男人近三十年纪,身材魁梧,戎装打扮,腰佩长剑。国字脸,无须,刀眉剑目,炯炯的眼神不怒而威,却看来相当面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抱歉,草民不是有意的,请官爷恕罪。”阿拓垂首恳切道。
武剑平正急着赶路,未多加追究便策马飞驰而去。走了很远之后,却蓦地扭头回望,他忽然觉得,刚才这青年的眉眼,像是曾在哪里见过。
卷一 刺杀 第5回
芙蓉镇。
云来客栈。
天字一号房。
全身裹在黑纱里的女子身段十分窈窕,曲折玲珑。她的身材十分高挑,即使坐在椅子上,也差不多能与垂首站在她跟前的黑衣蒙面男子齐平。女子秀臂纤长,手指白皙,她左手端着青花瓷杯,右手正撩起覆在脸上的黑色面纱,面纱下隐约露出一张薄薄的朱唇来。
女子抿了口香茗,优雅地将杯子放回旁边的茶几,原本细长柔和的双目忽而射出两道灼人的目光,直直锁住跟前的黑衣人,尖细的声音并未多添语气,平平淡淡听来却令人感到极具压迫力,非常不自在。她开口道:“什么事?说吧。”
“禀告香主,公主她……”黑衣蒙面男子语气恭敬中带着怯懦,欲言又止。
“别吞吞吐吐的,说。”
“是,香主。”黑衣蒙面男子道,“如月任务失败,公主,不知所踪。”
“什么?”被唤作香主的黑衣女子噌地立起身子,啪的一掌拍下,木质茶几应声而裂,咣当一声后,青花瓷杯的碎片散落在地,在大片水渍与零碎的茶叶中甚是醒目。“老四,如月现在何处?”
黑衣男子老四道:“据属下回报,如月已死,尸身被武剑平的属下带走。我们安插在送亲队伍中的人,与南殇卫兵一起,全都已经丧命。”
“没用的东西!”黑衣女子厉声冷喝道,眼底透出的杀气十分凛冽。重重的疑云在心头腾起,会是谁呢?除了她,还有谁想对公主下手呢?对方有多少人手?竟在片刻之间将她的属下与武剑平的属下全数歼灭!对方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公主现下,是生?是死?
老四闻黑衣女子骂辞,立即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唯唯诺诺道:“属下办事不力,属下该死,请香主责罚。”
“你是该死。”黑衣女子冷声道,“不过,不是现在。你立刻带人去找公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公主,你不用活着回来!”
“是,属下遵命。属下立即带人去找。”老四道,恭恭敬敬退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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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香村。
山清水秀,宛若世外桃源。
身着破烂紫袍却不显褴褛狼狈的美艳男子正挨家挨户地寻问是否有见过一个身材异常高挑、貌似天仙、满头雪发的妙龄女子?问老翁,问老妪,问中年男子,问年轻少妇,问幼齿,就差问猪马牛羊了,可得到的回答却都是摇头,倒是他那张脸,及那惊世骇俗的满头蓝发,引来不少惊艳、讶异的目光。
南宫瀚微微叹口气,不理会背后那片杂乱无章且低得几不可闻的议论声,快步踏上去往芙蓉镇的路。杀人、抢人,他无须帮手。但找人,却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做得来的。
三尺来宽的山路上,两旁灌木丛生,刚刚下过雨,湿润的泥土透着特有的腥腻味。迎面走来一个褐衣青年男子,手上提着两付中药,行色匆匆。那男子模样周正,气质天成,与他身上衣不避体的短衫短裤极不相衬。南宫瀚不由得多看他两眼,越看竟觉得这男子的眉眼,与他认识的某人极为相似。
到底与谁相似呢?南宫瀚一时想不起来。转念之间,两人已擦肩而过。
与南宫瀚擦身而过的阿拓,走了很远之后仍在为方才遇见的那男子赞叹不已。那是他未曾见过的风姿。一袭明明破烂的紫袍,穿在他身上愣是显得神秘高雅。那样惹眼的湖蓝色柔顺长发,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却不觉得有何突兀之处。那皙白如雪、较之女子更为细腻的肌肤,仿若精雕细琢过的五官……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的母亲曾是誉满天下的十州第一美人,容貌气度在当时均无人能及。见了童颜后,他觉得童颜更胜一筹。而方才遇到的那男子,显然更胜童颜几分——虽然他并非女子,可姿色却着实在世间所有女子之上。最难得的是,他非但有得天独厚的容貌,气质更是别具特色。
阿拓快走两步,不由心下暗忖,今天是什么日子?怎的尽遇见些稀奇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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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一白两匹高头大马停驻在镇衙门口。
武剑平翻身下马,冲当值的侍卫道:“烦请通传镇长大人,就说京里有客来访,请他出来相见。”那当值的两名侍卫互相对视,又瞧了瞧衣衫凌乱的武剑平与安纯两人,再看他们身后跟着的士气低落的小兵,一时间非但未痛痛快快地领命通传,反倒露出了些许怀疑与鄙夷的神色。
见侍卫这般模样,武剑平自是明白个中缘由,当下从怀里摸索出一块锃黄的金牌,在那侍卫眼前晃了两晃,慢条斯理、逐字逐句重复道:“烦请通传镇长大人,就说京里有客来访,请他出来相见。”
当值侍卫见了令牌,脸色剧变,哆嗦着垂首躬腰,嗫嚅道:“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小的这就去禀报罗大人,请大人稍等。”语毕,其中一名侍卫仍保持原状垂首立着,另一名则飞快地进了大门。
“不知者不罪。日后切莫这般狗眼看人低。继续当你的值吧!”武剑平道,将令牌收进怀里。
不多时,先前去通报的侍卫跟着两个男人走出门来。那两个男人,前后错开三两步。走在前头的那个,五十左右年纪,圆脸阔耳,满面红光,大腹便便,五短身材,着暗红圆领窄袖长衣,长衣胸腹处绣着南殇独有的官服图腾。后头那个,约莫三十五六,青色长衫,瘦高身材,颧骨很突,眼神尖利。
两人满脸堆笑,拱手躬腰,欲向武剑平行礼,却听武剑平道:“毋须多礼。”也不再过多拘泥,直起身子。大腹便便的男人言词恭敬道:“下官罗有福不知将军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武剑平摆摆手,道:“本将军今日不是来听尔等客套的,乃是有事交予你做。”
“是是是,将军有任何事尽管吩咐,下官必定照办。”罗有福点头哈腰道。“将军您与诸位将士,形容疲惫,风尘仆仆,想必是远道而来,办事前,请容下官为您接风洗尘如何?”
武剑平道:“与你说了,不必客套。接风洗尘之类,免了。但本将军的弟兄们需要休息,要填肚子。你速去准备厢房和膳食。”说完又看了安纯一眼,对罗有福嘱咐道:“还有,准备些热水,为这位姑娘找套干净的衣服。”
“是。下官立即去准备。大将军请!”罗有福作出请的姿势,武剑平与安纯便带着百来号人整齐有序地进了镇衙。罗有福毕恭毕敬地走在武剑平身侧为其领路,而方才跟着他的那位瘦高青衣男子却并未跟过来,他转身朝厨房的方向快步走去,步履十分轻盈。
那厢,罗有福正热络地招待武剑平与安纯等人。这厢,瘦高个的青衣男子正与厨房的小厮们交代。将所有事情吩咐完毕后,小厮们片刻不停地忙活起来,瘦高个青衣男子趁着众人不注意的当口,自袖口里掏出一方小小的纸包,在水缸的上方轻轻摊开,只见无数花白的细末飘出,掉入水里瞬间便融化了,无色,亦无味。
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挂在瘦高青衣男子嘴角。
该来的,已经来了。
宗主的预料,果然没有错。
十来张桌子摆在镇长大人的后院里,众士兵开怀敞肚,吃得正欢。厢房里,罗有福笑脸相对,陪着安纯与武剑平。只见他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对着安纯道:“姑娘不妨取下面纱,也好方便用膳。”
安纯原本微垂的眼睑陡然上扬,两道冷冽杀气自漂亮的双目射出,直把对面的罗有福吓得腿软。她冷冷道:“本姑娘用膳方便与否,不劳罗大人操心。罗大人应该多担心担心自己的脑袋,接下来叫你做的这件事,你要是办不成,本姑娘定取你小命。”
“姑娘,这……您可千万别吓唬下官呐……”原本坐着的罗有福腿一抖,胖乎乎的身子骨碌滚落地,眼巴巴看着武剑平,“武将军,这……您二位要下官办的事情,下官必定竭尽全力去办,但求求您,请姑娘莫要再开这等玩笑啊……下官胆儿小……”
武剑平无甚表情,道:“起来吧,要你办的事不难,只要尽了心力,不会有性命之忧。”
“是是,下官定会竭心尽力。多谢武将军饶命。”罗有福爬起来复又坐回凳子上,怯怯地瞥安纯一眼,道:“多……多谢安姑娘。”
武剑平道:“罗大人,你可知通往神女峰那处断崖崖底的道路?”
罗有福道:“将军要去那崖底做什么?”
安纯冷声道:“知道就说知道,不知就说不知,不该问的别问。”
罗有福赶紧答道:“是,下官知道。”
武剑平喜道:“那你速速带人……”话未说完,只觉眼前顿时黯淡,脖子无力,脑袋往桌面栽了下去。
卷一 刺杀 第6回
罗有福见武剑平一头栽倒在桌上,当下惊得变了脸色,“武将军,您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安纯眸底乍现杀机,噌地起身,从袖口里抖出白色丝带,利落地缠上罗有福颈口,冷喝道:“你居然敢下毒!”却觉身子一软,随即也倒在了地上。
“误会,误会……”罗有福拼命扯缠在脖子上的丝带,忽而觉得呼吸顺畅,定睛看时,只见安纯也倒了下去。慌忙将丝带扯离脖颈,朝外头叫道:“来人,快请吴师爷过来!”
吴师爷,正是那下毒的瘦高青衣男子,此刻,他就站在罗有福宴客的厢房门外,看着庭院里大吃大喝的小兵们相继倒下,他嘴角勾起阴险的狡笑。听得罗有福在里头叫唤,当即推开门,道:“罗大人,不用请了,吴才德一直在门外候着呢。”
“吴师爷,你来得正好。快,你快来看看将军他们是怎么了。”罗有福道,因惊恐声音变得粗哑,脸颊上淌着豆大的汗珠。
“中了迷魂药。”吴才德淡淡一笑,宛若狐狸。只听他又道:“下药的人,是我。”
“你?吴师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罗有福气得眼睛发红,脸上的肥肉更是颤得厉害。
“为什么要这么做?”吴才德饶有玩味地一笑,“罗大人,这个问题应该由你来思考。过不了多久,这位将军就会自动醒过来,而那时,我已不在。你说,他是不是也会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呵呵……”
“你陷害本官?”罗有福有点后悔刚才没多吃点菜。
“不是故意的,是顺便。谁让您今儿个不贪吃呢!呵呵……”吴才德黠笑道,将地上的安纯捞起,点了几处穴道。“好了,大人,吴才德赶着办正事,没时间与你闲聊了。”他说完走到罗有福身侧,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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