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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皇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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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晨握紧了手,狠狠克制,才能保持声音的平静,“他……姿容俊美,气质出众,心思深沉,很冷酷,也很善于伪装,看得透别人,别人却看不透他……”
旁边一直都惊疑不定的春英,这下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
夜晨看了看她,没有解释。
“这样不可捉摸的男人么?”白汀低低叹息,“多么像……那个人。”
“姑娘也认识这样的人?”夜晨抬眼,这样的话,应该更了解一些吧?
“嗯,”白汀轻轻点了点头,“他是堂州最出名的人,稀世俊美,风华无双,可惜,没有女人看得到他的真心。”
夜晨本是冷漠的人,只是,此刻心里却升起一种预感,“姑娘所说之人,莫非就是堂州赫赫有名的望剑山庄庄主,宫靖羽?”最后三个字说的很清晰。
白汀微微惊诧,“夫人说的也是他么?”
夜晨没有回答,讥诮地笑了笑,“他一直这么风流无耻么?”没有女人看得到他的真心?他到底有多少女人?
“夫人?”白汀为她言语里流露出的情绪诧异。
夜晨回神,看了看她,淡淡道,“抱歉,一时失言。”
白汀低头,“宫庄主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他虽然也逢场作戏,却一直都没有跟女人太亲近,而且,他对自己的新婚妻子很好。”
那些女子,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失落而已,却没有被始乱终弃的怨恨。
她的意思是宫靖羽一直都很洁身自好么?面纱后绝美的脸微微冷笑,不想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夜晨敛了敛情绪,“那么,姑娘觉得,应该怎样抓住宫靖羽的心呢?”
白汀低眉想了半晌,“我想,虽不一定成功,但是,真诚,柔弱,这两样,夫人可以试试。”
夜晨想了想,抬眼,“何解?”
“柔弱的女人总能引发男人的保护欲,何况是宫庄主这样出色的男人,”白汀微微一笑,“真诚的话,人总是缺少什么才会向往什么,宫庄主既是心思深沉、善于伪装的人,或许,真诚恰好能打动他,他看人透彻,在他面前动心机恐怕会适得其反。”
夜晨长久沉默,之后,才淡淡抬眼,“多谢姑娘,我受教了。”言罢便起身告辞,顿了顿,又转身,“今日之事,还请姑娘替我保密,尤其是,对宫靖羽。”
白汀淡淡一笑,“夫人放心,白汀自然知道。”
夜晨不紧不慢地出了门,妈妈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送她下楼,“夫人这就要走了么,汀儿没有失礼的地方吧?”
夜晨没有答话,静静地往下走。
右边一个雅致的角落里,几个衣饰华贵的年轻男人正谈笑正欢。
延欢看着缓缓下楼的夜晨,自信满满地笑,掏出一叠银票,“刚才那个女人下来了,我敢打赌,一万两,她一定很美,比白汀都要美。”
“赌就赌,我不信,天下比白汀还美的能有几个?”又有人掏出一叠银票。
延欢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起身,逆着夜晨的方向往上走,经过夜晨身边的时候,毫无征兆地一抬手,夜晨想躲,却没躲开,风帽被人夺了去。
精美绝伦的脸露了出来。
满楼起了一片惊叹声。
延欢怔了那么片刻,轻佻地调笑,“哪家的小娘子,生的可真美。”
夜晨脸色不善地看着他,正欲发作,一个邪魅的声音却缓缓传来,“延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寻欢作乐也要找对人才是。”
正文 青楼重逢
夜晨脸色不善地看着他,正欲发作,一个邪魅的声音却缓缓传来,“延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寻欢作乐也要找对人才是。”
宫靖羽从门口行云流水般地上楼来,一身洁净的白衣偏生穿的耀眼无比。
夜晨怔住。
“怎么,宫兄,这是你的女人?”延欢笑问。
宫靖羽走到两人身边,从延欢手里拉过风帽,轻柔地帮夜晨带上,嘴角一抹暧昧的笑容,“这,的确是我的女人。”
延欢却没有一丝尴尬,轻佻地笑着,“宫兄不怕嫂夫人生气?在下帮你照顾美人几日可好?”
“不必了。”宫靖羽看向延欢,脸上在笑,眼睛深处却已有了一丝冷酷。
延欢这才讪讪地住了口。
夜晨回神,转身走到妈妈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见过你。”
不是那位传说中的宫夫人,却又怀有身孕,到底会是谁呢?该不会来闹事的吧?妈妈小心地应付着,“夫人是贵人,跟我这样的人物恐怕……”
夜晨冷冷一笑,摘下宫靖羽刚为她带好的风帽,“不记得这张脸么?我可是一直记得你。”
有些人一辈子在她面前她都不会记住,但是有些人,哪怕只是一眼,夜晨也可以记一辈子。
妈妈心里一惊。
刚才是背对着,她还未看清这张脸,现下见着,果然美丽非凡,美丽的让她惶恐。
是了,五年前,她曾试图将她掳进青楼,可是却被人救走了。
“记起了么?”夜晨笑着去拉她的手,对方不会武功,满脸冷汗,想甩开,却不得成功。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以前得罪夫人了,还请夫人见谅。”她连忙陪笑脸。
“那我是怎么离开的?”夜晨问。
“有个黑衣银面的人来打昏我们,把夫人救走了。”打扮*的女人此刻妆都被冷汗化开了。
黑衣银面的人?夜晨迅速地在脑海里搜寻着,终于在年代久远地记忆里找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难道,是他?
“夫人?”妈妈疑惑地唤着她。
夜晨回神,冷笑,手忽地用力,便听一个尖利的女声,老鸨的手臂软软地垂下来,脸色惨白,尽是汗珠。
夜晨回身,美丽的眼睛妩媚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微笑看戏的宫靖羽脸上,她柔声一笑,“既然我是你的女人,就请你帮我收场吧。”言罢,她脚步不停地走过他身边。
宫靖羽玩味地笑了笑,回头对老鸨道,“脱臼的话应该好治,你先去看大夫吧,回头庄上定当百倍赔偿。”
延欢还挡在眼前,夜晨对他没好感,沉下脸,“滚开!”
延欢笑了笑,让到一边,“美人脾气好大。”
夜晨低下脸,咬紧了唇,努力克制悲戚感,面无表情地从众人眼前经过。
本来不想闹的,只是看见毫无预兆出现的宫靖羽,她心里烦燥得慌,突然就很想闹了,便拿得罪过自己的老鸨下手。她真的不是好女人,景扬景扬,如果知道我是这个样子,你会失望么?你还会那么爱我么?
知道宫靖羽在自己身后,夜晨没有情绪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说你来了堂州,我就亲自来接你啊,怎样,我对你很好吧?”宫靖羽暧昧地调笑着。
夜晨心里一惊,那边厢她还在嘱咐白汀帮自己保密,这边厢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一举一动,宫靖羽,到底是怎样可怕的男人?
“你还知道什么?”夜晨强迫自己镇静。
“你会去山庄,还会告诉悦儿,告诉我,这是我的孩子。”宫靖羽笑道。
夜晨的脚步短暂地停了,低低说,“我也不希望这是你的孩子。”
一直默默跟着的春英被这个消息吓到,怔怔地说,“夫人……”
夜晨有些伤感地看着她,“春英,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是,我并不是一个贞洁的人,如果你看不起我了,不想服侍我了,你可以离开。”
似乎被夜晨语气里无尽的辛酸感染,春英怔怔看着她,眼圈有些红了,“夫人,跟了你这么些年,奴婢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奴婢不会离开的。”
“好。”夜晨握了握她的手,转过头看向宫靖羽,“冤有头,债有主,无辜的人,你不要卷进来。”
宫靖羽笑了笑,没有说话,扶住她上了轿。
宫城走到有些无措的春英身边,看着她柔弱的身姿,大掌搓着,神情微赧,“姑娘,后面还有轿子,请上吧。”
春英看了看眼前魁梧却羞涩的男人,心下微微定了,她礼貌地一笑,“谢谢。”
夜晨静静地靠着宫靖羽的胸膛,似乎有些疲乏,便闭上了眼。
夜晨,从现在起,你一定要真诚地相信,你深爱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叫做宫靖羽的男人。
他不是总能轻易地看透你么,那么从现在起,你就要努力不让人看透。就算抓不住他的心,最起码要让他放松戒备,那样才有报仇的机会。
不习惯她这样的脆弱安静,宫靖羽忍不住出声,“夜晨,你那么确信我不会杀你么?”
闭着眼的夜晨笑了笑,“你要留着我的命折磨,怎么舍得我死?”
宫靖羽嘴角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算是默认,修长的手掌却轻轻爬*的*,“这个孩子呢?”
夜晨心里一惊,直起身,惊恐而慌乱地看着他,声音细而脆弱,“这真的有可能是你的孩子,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可能。”
宫靖羽眯起眼,定定地审视她。
“你让我平安把他生下来,到时候看就清楚了。”夜晨又忙忙补上一句。
宫靖羽邪肆地一笑,“既然你选择了到我身边,就别怪我狠心。”
见他默认地放过孩子,夜晨松了一口气,默默地偏过脸到一边,眼里蒙上水雾,声音惨淡,“默宏害死我的孩子,景扬害死我的丈夫,比起这些,你的所作所为,真的要轻很多。”
“夜晨,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宫靖羽不悦地眯起了眼。
“你觉得我是装可怜,那就是的吧。”夜晨疲惫地笑了笑,重新靠上宫靖羽,闭上眼,末了又加一句,“还是送我去别业罢。”
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想让我放松戒备么,可没那么容易?
“晨儿,我可是时刻都记得,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宫靖羽妖魅地笑了笑,吻*的额头。
夜晨没有反应,睡着了一般。
正文 女人心计
依旧是当初那个园子,秋海棠开得正好,红红白白,煞是好看。
夜晨看着满园的秋色,微微一笑,“没想到这里还跟五年前一样。”
“我可是一切都为晨儿着想。”宫靖羽暧昧地笑了笑。
夜晨有点落寞地笑了,“这句话,你要我如何回答呢?”
“你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啊。”宫靖羽低笑,轻轻抱住她,吻她的侧颈。
夜晨顺从地偏过脸,露出自己弧线优美的脖颈。
宫靖羽讥讽地笑了,继续吻下去,而夜晨依旧没有反抗,而是闭上了眼,似乎在享受两人之间的温情。
宫靖羽停下,眼露几分犹疑几分轻蔑几分邪肆,“夜晨,你该不会想拿自己使美人计吧?”
夜晨露出一抹不被相信的惨淡微笑,“我不是说过么,默宏害死了我的孩子,景扬害死了我的丈夫,如果非要我选择,我宁愿我爱的是你。”
第一次从夜晨这里听到关于爱自己的言论,宫靖羽一愣,随即冷笑,“夜晨,想不到大半年不见,你长进了。”
“你不信就算了。”夜晨淡淡道。
“庄主,”宫城尴尬地过来禀报,“有一个自称叶云开的人求见。”
宫靖羽笑了,松开夜晨,拉住她的手,“想不到来的这么快,走,我们去看看。”
叶云开来这里做什么呢?夜晨收起满腹狐疑,跟着宫靖羽进了正厅。
按道理,他们多年前便已见过,可这还是第一次,夜晨仔细看叶云开的样子。
同宫靖羽的慵懒妖魅不同,叶云开是冷冽而利落的,脸很好看,典型的星目剑眉,高鼻梁,薄唇的线条流畅却冷清,手握着剑,衣服束得很整洁,表情也冷清,像一把冷光流转的绝世宝剑,看起来很精神,冷,却不慑人。
想到叶云开曾不动声色地参与那场阴谋,夜晨微微感叹,这个人,恐怕也不是好相与的。
意识到夜晨在看自己,叶云开抬起墨黑的眸子看了看她,又默默地移开眼。
“叶大人,你的消息倒快,晨儿来了不过几天,你就过来了。”宫靖羽笑。
“宫庄主,公主殿下,”叶云开淡淡地行了礼,内敛而清晰地说,“在下必须关照公主腹中婴孩,好向皇上复命。”
还是为了孩子。
一个无辜的孩子,从皇宫闹到草野,从霖国闹到崎国,为什么这些人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叶云开,”夜晨低低唤他,表情哀戚,“若生下来是个男孩,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是么?”
叶云开默默看着她,“是。”声音低沉却坚定。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他还没出生,没害过任何人,为什么你们容不下他?”夜晨看着他,哀哀质问,眼里蒙上水雾。
欲落不落的眼泪让叶云开有微微的慌乱,面上却还很镇静,“殿下,这是一个皇帝的孩子,结果是必然的。”
宫靖羽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忽地一笑,“晨儿,你应该这么说,这个孩子是我的,所以默赫不必担心,我们会把他好好抚养*。”
叶云开的眼神有刹那波动,抬眼看着夜晨。
夜晨却看向宫靖羽,那样邪肆无谓的表情,很显然,他并不是要帮夜晨的。
“这个孩子是我的,作为一个母亲,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他。”夜晨转开脸,看着眼前两个极具危险的男人,说得坚定。
“你有这个本事么?”宫靖羽不屑地轻笑,“若不然,又怎会来寻求我的保护。”
“我是没什么本事,算了,我很累,不想说了。”夜晨叹了口气,眼里是掩不住的疲惫,她静静地转过身,慢慢地远去了。
身后的两个男人一直到她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宫靖羽笑了笑,“叶大人职责在身,在下又怎会阻止,这就命人收拾厢房让你住下,我并不经常在这里,还劳烦你帮我照看夜晨,毕竟,她是——那个人的女人。”他微笑着用从容地语调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明白的话语。
“多谢庄主。”叶云开神色不变,淡淡地谢礼。
“叶大人,她可不是当初那个简单的人,你可要小心了。”宫靖羽却又饶有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肩。
“多谢提醒。”叶云开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宫靖羽笑,真是棋逢敌手了呢,幸好,他们现在是盟友,要不然就棘手了。
安顿好叶云开,宫靖羽又来到了夜晨这里。
彼时,她衣着单薄,抱膝坐在软榻上,默默看着窗外。
窗外有什么呢?不过是一丛丛花树而已,年年复年年地开放,没什么稀奇。
听到了脚步声,夜晨没有回头,就着那样倔强而忧伤的姿势,轻声问,“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五年前的初见,他的出现就不是简单的不是么?
后来又跟默赫他们做交易,究竟是什么样的条件,究竟是什么人,实力强到可以跟一个国家做交易呢?
宫靖羽,到底是什么人?
“是。”宫靖羽残酷而无谓地笑。
夜晨抱紧了自己的身体,似乎这样才能有足够的温暖驱除心底的寒冷,“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微笑的,温柔的,都是假的,都是有预谋的,对么?”
“是。”宫靖羽表情不变,末了又冷笑,“你不要说你今天才明白。”
夜晨没有说话,只是努力昂起头,好将眼泪逼回去,“早就知道,只是总不想去探究而已。”
宫靖羽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你回去吧,我想睡了。”夜晨轻轻说。
“夜晨,你装的很假。”宫靖羽冷冷道,转身离开了。
是么?夜晨脸上哀戚地表情尽数消失,她冷笑,我已经慢慢撕去了你虚伪的表情不是么?
他已经微微看不透她了,不是么?
正文 夜访
宫靖羽从别业里消失的。
他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妻子,夜晨没指望可以天天看到他。
只是,如果宫靖羽跟叶云开有来往和交易的话,如果叶云开是直接危害这个孩子的人的话,那么,抓住他的心,也显得非常重要了。
夜晨略一思索,由春英扶着,踏着薄薄的月色,去了叶云开的住处。
“春英,你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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