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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影传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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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翩迁道:“正是因为它够复杂,我才会涉足其中,你只要回答‘肯不肯’。若你点头同意,那么我们一同携手瓦解锋影,若你摇头,我现在就放你走,以后各走各路,不过在你离开之前我不得不废你武功,以免你再残杀忠良。”
梅影苦笑道:“好一个从不杀人的燕翩迁,你废我武功与杀我有何异?假道学,你莫如说我只有两条路,要么与你合作,要么死,来得干脆。何必假惺惺?”她声音有些发颤,眼眶发红,不知是因为过于气愤,还是自怜身世,燕翩迁不禁有些内疚,心道:“你就算武功全失,我也能保你周全。”但他一开口,说出来的却是:“你小小年纪,就杀人不眨眼,连蝙蝠夫妇都做了你剑下亡魂。就算一命赔两命,你死得也不冤枉。”
梅影剑下亡魂又何止这两条人命,如果杀人填命,她就算像猫一样有九条命,也不够还。她心里清楚知道能有神通广大的燕翩迁相助,自己摆脱锋影这个魔咒还有一线希望,可她素来吃软不吃硬,燕翩迁一再出言相逼,她气上心头,冷笑道:“燕大侠既然说得大义凌然,那就高抬贵手,为民除害吧。小女子既然已经被你点了穴道,也不差你再送一程,废去武功,好成就燕大侠的美名。”
她本是个冷静的杀手,此时却义愤填膺;她就算不愿和燕翩迁一起对付义父,也完全可以阳奉阴违,行缓兵之计;她也可以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博取同情……她本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明哲保身,但眼前这个人却使她失去理智,选择一条死路,躺在床上任其宰割。燕翩迁心道:“她一个弱女子,自小被人训练成杀人机器,没有快乐的童年,也没有少女的豆蔻年华。她所作所为都是身不由己,即使杀人越货也非真心所愿,我为何要逼她。”他自认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可为何明明心中不愿伤害梅影,却管不住处处逞强的嘴巴。






第12章 昔日亲友今日仇
山洞之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梅影摆明车马任人鱼肉,燕翩迁迟迟没有下手。过得半晌,他走向床边,拿出一把小刀,说道:“废武功有许多种方法,最简单的莫如挑断手筋脚筋,从此以后你便如同废人,何谈习武?或者我可用金针封住你身上的各大要穴,你便经脉不通;当然我也可以耗费些功力,帮你散去内力。不知梅影姑娘选择哪一种方式?”
他笑口吟吟,倒像是再问:“小店有豆沙包、肉包、还有菜包,不知客官要哪一种?”只听梅影答道:“不如每种都用吧,废得彻底些。”她轻描淡写,好像在说:“每样都来一个吧,试试味道。”燕翩迁脸上的笑容僵住,心道:“你这是何苦,只要你说一句软话,给我一个台阶,我又哪会逞一时口舌之快,恶言相向?”只见他将小刀移近梅影的身子,明晃晃的刀子逼近,梅影依旧瞪着双眼,如秋水的明眸不眨一下。
刀子逼近她的手腕,突然刀锋一转,燕翩迁用刀柄解开她的穴道:“姑娘请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梅影大伤初愈,穴道又长期受阻,霎时间被解开穴道,全身为之一震,险些跌下床去。燕翩迁上前扶住她,她费力地甩开他的手,只倔强地咬住嘴唇:“你大可以在义父为我疗伤的时候攻之不备,轻而易举杀了我们这两个祸害。何必千辛万苦把我带到这里来奚落折磨。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歪魔邪道,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光明大道!”她想挣扎起来下床离去,无奈双腿发麻,燕翩迁再上前扶住她,这次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听他说道:“难道我不知那时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你当我为何不肯下手?”
燕翩迁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什么暗箭伤人非君子所谓之类的论调他全然不放在心上。他若在紫杉人为梅影疗伤之时出手,却是绝好的机会,但他也知道那时出手梅影必死无疑,梅影心中又何尝不知道这点?两人相视而对,眼光当中似有千言万语,他们都太急于看穿对方的心,太急于试探对方的底线,太急于彰显自己的骄傲。良久,燕翩迁说道:“你真是个深不可测的女人,如果你现在答应和我合作,我倒要考虑考虑,神秘的女人太难把握,总是信不过的。”
梅影抬头逼视他道:“你不想,还是不敢?”燕翩迁扬起双手作投降状,道:“你就当我是无胆匪类,不敢与虎谋皮,尤其你还是只母老虎!请了。”梅影道:“你请我走,我还偏不走,堂堂百变神盗,刚说的话就全不作数了?我偏要留下听听你的合作大计,是留是走,全在我一念之间,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燕翩迁嘴角泛过一丝狡黠的微笑,人就是这样,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偏偏要做,好言相劝往往无效,恶言相激才能使其回心转意。

竹林之中,蝈蝈了了作响,一个邋遢的马夫正在赶路,他喝了一口竹叶青,说不出的畅快,高歌道:“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车内想起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吟唱诗经的马夫可是不多见,别得意忘形,露了馅。”
蓬头垢面的马夫毫不示弱,反唇相讥:“一个重伤在身的女子却笑得中气十足,看来你的戏码也有待提高。”清风吹荡之声混杂着车轮滚动之声,甚是响亮,但是他们一问一答全然不受之影响,毫不费力,可见这两人功力深厚。
车中女子又问道:“你何时冒我姓名给闵天留下字条?你有此一招,难道你一早料到我会乖乖就范,和你演这出双簧?”
马夫轻轻一笑,眼中充满得意的神色:“当日在汉中的‘锦瑟客栈’分别之后,我一直尾随,你们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的眼皮底下。闵天这小子对你奉若神明,我要是不留一字把你掳走,怕他会不堪其苦。谁让我菩萨心肠,就做做好心,留下一张字条‘叨扰多日,不胜感激;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切勿挂念,梅影亲笔。’虽只是寥寥数十字,却道尽一个怀春少女的心思。”女子嗔道:“呸,赶你的马吧!就会胡说八道!”
此二人正是燕翩迁与梅影,他们在山洞中彻夜未眠,拟定计策,此时正在赶往青城山的路上。燕翩迁死性不改,继续乔装上路,一来他仇家太多,乔装可以省却不必要的麻烦,二来这两年他惹上了个甩不掉的大麻烦,一个如火焰的女人慕秋雪。马车飞驰向前,却足不践土,燕翩迁所骑之马正是绝地,乃周朝遗留八大名马之一。只见它身形削瘦,四肢修长,一身黄皮,色泽与普通马匹无异,一对马眼炯炯有神,行走嘶叫之间似笑非笑,表情像足了燕翩迁。难怪古语“物似主人型”,信哉!
顷刻之间,二人又回到了当初相遇的“锦瑟客栈”,燕翩迁与梅影相视一笑,走下马车。原本雄纠纠气昂昂的绝地眼光顿时失去了神采,低头望地,像足了一只病马。燕翩迁大摇大摆地走进客栈,遥见诺大的大厅中有几桌人在用餐,其中一桌坐着十来个衣着服饰一模一样的男子,轻轻一笑,对掌柜的说道:“来一斤白干,两个馒头,一大碟牛肉下酒!”掌柜的笑道:“王老三,今天怎么那么阔气,平日都是两碗素面就打发了。”
说也奇怪,不仅这掌柜,就连客栈中的小二也认得这个“王老三”,不知真是确有其人,还是燕翩迁经常打扮成这个模样招摇撞骗。王老三大咧咧地坐在东首靠窗边的位置,生怕有人听不到,扯着嗓子喊道:“今天接了一位女豪客,要去陇南一带,出手阔绰就不说了。重要的是她那模样可真俊,连俺这老粗都恨不得在她那小脸蛋上捏上一把。”
店小二给他端上菜肴,笑道:“你就不怕你家那母老虎剥了你这层粗皮!”王老三哈哈傻笑,双手搓动:“她人就在外面,不信你去瞅瞅,能让老子摸到她的小手,拔上几层皮又算得了什么!”
店小二只当他在胡吹大气,站着赔笑,大厅中央一桌中的少年却再也沉不住气,离开座位向外跑去。他匆匆跑到店外,见这里果真停着一辆马车,一匹黄马无精打采地咀嚼干草,深吸一口气,将布帘用力拉下,生怕马车中人借机偷跑,堵住车门。
四目相对,他怯生生地问道:“为何不辞而别?你的伤势有大碍吗?”此少年正是闵天。话音刚落,梅影便昏了过去,手中染血的丝巾滑落,闵天一把将她抱起,心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慌忙将她抱到店里,正要跑上楼去,让闵东来王老三眼睛一眯,桌子一拍,走上前去,拉扯着闵天道:“哪来的狂徒,赶紧放下这位女客官。”
闵天见王老三一脸横肉,又想到他方才出言轻薄,气不打一处来,竟随脚将他踢到在地,径自抱着梅影走上二楼,不顾礼数,闯进闵东来的房间。一进房门,只见孙德义颤巍巍地跪倒在地,闵东来一脸威严,虽贵为一帮之主,这样的神色在闵东来脸上也并不多见。房中浓烈的火药味被这一推门破坏得荡然无存,闵东来严厉地瞪着闵天,见到他怀中的梅影,才收回犀利的眼神道:“德义,你先出去,如果你问心无愧,大可以随我回青城山,如若不然,大可趁此机会一走了之。”
孙德义以头点地道:“弟子不敢,弟子先行告退。”他小心翼翼地退出门外,掩上门,关门的手还兀自发抖。闵天一头雾水,满心狐疑,但已没有闲情逸致管这些,将梅影放上床,道:“爹,你快看看梅姑娘的伤势。”见到闵东来,闵天才恍然察觉男女有别,正想出去,闵东来说道:“你今晚好生监视孙师兄,看他有什么异动,回来向我禀报。”闵天说了声“是”便退出房外,生怕耽误闵东来救治梅影。
孙德义自小被闵东来收养,与闵天一块长大,但他年纪轻轻就知书识礼,闵天还笑他是小老头。再大些的时候,孙德义便专心练功,而闵天寄情琴棋书画,偶尔舞刀弄剑。二人虽不是志同道合的生死之交,但对这个师兄闵天素来敬重,此时父亲让自己监视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愿。只是父亲亲口交代,此事必定非同小可,他出了房门之后,见到孙德义回到自己房中,便上了房檐,拿开几片屋瓦,向内窥探。
只见孙德义如常做一番洗漱,早早上床就寝,屋内灯火俱灭,他只有附耳倾听。过了约莫两个时辰,打更的敲起三更天,闵天也正昏昏欲睡,忽闻屋内有所动静。虽然只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还有两下窗户开合的声音,但在万籁俱寂之中,显得特别清晰。“难道真如父亲所料,孙师兄要一走了之?”闵天怀着疑问跃下房顶,蹑手蹑脚地躲在墙后,见到孙德义跑向马厩,跟了过去。孙德义选了一匹好马,正要上马,只听闵天大声喊道:“这个烂客栈,不知茅房在哪边才是?”话音刚落,闵天就从拐角处大步流星地走来,说道:“孙师兄也要找茅房吗?正好,我们师兄二人一起寻摸寻摸。”
孙德义何等细心精明,这“锦瑟客栈”他们已是第二次入住,闵天又怎会糊涂到不知茅厕所在?当下不置可否,跃上马去,却不进反退,到了马厩,一个俯身,扬起大刀,将几匹马前蹄砍下。马房中嘶叫不已,惨不忍闻,他奸猾一笑,骑马跑去。
闵天见到此情此景,伤痛不已,恨不得立刻救治这些马匹,但若让孙德义此等心狠手辣之徒跑掉,更是贻害无穷,可恨身旁没有任何坐骑,正在踌躇之间,一人一马如天降神兵向他走来,说道:“这个烂客栈,不知茅房在哪边才是?”






第13章 自古叛徒谁无死
太白山上大雪纷飞,若在平时武林豪杰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免不了煮酒论英雄,客套寒暄一番。但是今日众人各怀心事,匆匆客套几句之后便各奔东西,哪里来哪里去,短短聚首之后各散东西。闵东来一行人也翩然下山,一路上众人无话,远不及上山之时热闹。上山之时,众徒虽然担心此行安危,但他们对恩师敬爱有加,对他的武功更是佩服不已,虽然贺霸天名声响亮,但在他们心目中远不如师父武功高强,所以并未十分忧心。下山之时,封神台上贺霸天惨死的景象依旧历历在目,诸位前辈对天山派的描绘栩栩如生,令他们对这个传闻中的门派忌惮三分。所谓恐怖,是人对未知的担忧,天山派越是神秘,众人便越是害怕。他们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便是师父为什么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将调查天山派一事独揽上身。但见到师父眉头深锁的样子,他们欲言又止,连闵天也决定私下再与爹爹商议。
行到亥时,众人来到梅影下榻的客栈,简单洗漱一番便各自回房休息,只是这一夜众人均各怀心事,恐怕会天明未眠。第二日,闵天早早地便在梅影房外等候,几次敲门又将手放下来,怕打扰佳人休息,但心中又实在有太多话要与她说。太白山一役险象环生,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和梅影细述此事,虽说与梅影相识不到十日,但是心中有话总想与之倾诉,但真正见了面又不知从何说起,几次欲言又止。
提起勇气,敲了敲门,里面却全无回应,房门也只是虚掩着,闵天有种不祥的预感,推门而入,孰料房内空无一人,床上被铺也整整齐齐,像是没人睡过。他忙跑去询问店小二,店小二忙道:“官人,小的既然收了你的银两,一定将她照顾得妥妥当当,可小的昨日中午送饭给那位姑娘的时候,她说要清静休养,我也只好听那位姑娘吩咐,就不再进去打扰了。不过,这两天倒是没见过那位姑娘出去。”
闵天心想:“房内两扇窗户敞开,难道梅姑娘被人掳走了?她身受重伤,如果遇上了仇家,或者是采花大盗,真是不堪设想!”他越想越害怕,唯一能做的便是回到房内再检查一遍,兴许有什么蛛丝马迹。再回到厢房,他才看到桌上有一封信,上写“闵天亲启”。人就是这样,焦急的时候再明显的线索也觉察不到。
信上写道:“叨扰多日,不胜感激;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切勿挂念,梅影亲笔。”寥寥数字,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看漏了什么,心里全不是滋味:“她不告而别,该是有什么急事,可就不能耽搁一两天,与我亲自告别吗?她的伤只有爹爹能治,这一走要是伤势加重,又如何是好……早知道我昨日就不上山,留着陪伴她,现在她也就不会不知所终,不知道我此生此世还有没有机会见到梅影……”
那日辰时闵天等人离店之后,梅影便独自上房,将窗户打开,挂了一只黑色的纸鹤,便静静打坐。未时时分,一人从窗口进来,说道:“血树林之行,你果真没让义父失望。”
梅影睁开眼晴,说道:“我何曾让义父失望过,但义父却常让梅影失望。”
来人正是当年的紫衫青年,十四年过去,他俊俏的脸庞还与当年一模一样,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但那双眼睛比起当年更要复杂,更要深邃。他淡淡一笑,道:“只有你敢跟我这么说话,因为你虽然有最强的求生欲,却从不怕死,难怪你是锋影最好的杀手。”
他拿了张椅子,悠然坐下,说道:“我说过,只要你为组织杀够一百个人,我就医好孟飞,放你们离开。”他认为能做就不要站,能躺就不要坐,时刻保留体力,对敌时才能全力以赴,这是他的哲学。
梅影说道:“你始终不肯医好他,这十多年,他与废人无异,你明明可以治好他……却要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
紫杉人说道:“没有你,他根本无需这样活着,十四年前就已经入土为安。他这样软弱的人,本来就不适合活在世上,是你强留他在这世界,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的孟飞。”的确,没有梅影,就没有今天的孟飞;没有孟飞,又何尝会有今天的梅影呢?人与人就以这样的方式相互影响,这就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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