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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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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悉月喟然长叹:玥哥哥!你真的好狠心,罔顾十万将士的命!你懂得破解五鬼秘阵的,但是你要等到削弱天翼军主力时,才肯说出破阵之法。对不起!我又要与你作对了!既然我知道了,就无法坐视不理那么多人死去。 
还有我答应了那人,如果某天他快死了,一定要见他最后一面。要含章节标题。为了避免您的稿件丢失,请勿在线直接创作。 





凤泣梧桐痴心缠



云烟飘渺,山锁悬楼。
抹着紫蔻芳香的指尖轻捻着三柱香,弯身三拜,轻纱薄绸,无限韵味。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真傻!”颦眉愁思,无限感慨。
挽袖将香插在神龛上,宛柔的抹了抹牌位上一点灰尘。
“你既没得到他的心,亦没得到他的人,就这样带着遗憾而去,你的爱也许是无私的。可是我爱一个人,即使得不到的心,也要把他永远绑在身边,不让其他女人靠近。”她唇含风流,眼底精明。
“喏!这个送给你,算是妹妹的一点心意!”凤栖桐从怀里心口处拿出一块如月清润通透的月型玉佩。
“这是他从小不离身的配件。你知道吗?原来它不仅是皇子的信物,在焰龙国皇室中还有一层深意:相知相守相爱,一生!我知道他想送给他的宝贝月儿,所以我悄悄的偷了过来。夜深无人时,把它捂在心窝,慰籍我对他深沉的爱!不过现在不需要了,就让它安慰安慰你的在天之灵吧!”掩唇呵笑,牵动俏丽的唇角,弥漫出万种风情。
“玉悉月这一走,便再也回不到他身边了,回不去了!哈哈哈哈!”开怀的笑声带着凄美幽怨,“他们本就不是一类人,我爱他我愿意陪他沉沦黑暗!可玉悉月呢!她向往着光明,接受不了他的阴暗,爱情不是她的一切,她要那些可笑的友情和那些不关己的人命。”
娇美绝伦的精致容颜,眉眼间含着浓浓的痴缠。
“他能不能登位我不在乎,只要能独在他身边,我会不择一切手段。”眸子晶莹璀璨,忽而温婉柔和,“对了,姐,他为凤氏一族平凡了,你高兴吗?他是为你这样做的。”
带着几分英气与狡黠道:“凤氏曾三代为后,没了玉悉月,他一定会娶我。如果他真的为帝,到时我便可重振家族辉煌,以慰爹娘祖先。”
若干年后,唯有她得偿所愿。只是后宫佳丽三千,她真的能独霸他吗?回顾一生,她羡慕着两个人,一个是他倾心所爱的玉悉月,一个是他永不相忘的凤栖梧,只有这两个人一直纯净的活在他心里。
“公子,石岩扉传信来,翼王带领三万精锐军追击敌人,困于‘五鬼秘阵’后,这几日军中大乱,正是你请旨前往的时机。”青苑雄心万丈,跃跃欲试的表情。
 
 
“再过十天我去请旨,等焰祈禛和他的亲卫军死干净点。”如此淡然的语气却说着世上最残忍的话,让人心底蓦然生寒。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焰祈玥变了,也许是变回本性。但是这种转变,让青苑对呼风唤雨感到热血沸腾。 
“青苑,为何你一直未改口称我‘王爷’,‘公子’只是游历时的平常称呼。”金色的夕阳中,倚在栏杆上的焰祈玥,如神祗般高贵。 
“公子就是公子,怎么变都是公子。”憨直的回答。 
“为什么她不能接受我的改变。就算我变得冷血无情,也不会改变我对她的疼爱。”洒落剩余的鱼食,如主宰者的高度俯视抢食的鱼儿。 
“女人要全心全意唯一的爱,就像男人心中的霸业不可摧。”青苑简直佩服死自己,居然能说出这么哲理的话。 
“世上有这样的男人吗?把女人视作一切。我不信!”焰祈玥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天空。 
焰奕弘那么爱着一个叫月无垠的女人,为她痴,为她狂,为她憎恨着一切,为她折磨自己的儿子。不论他怎么的遗憾,怎么的迁怒,他选择的是皇位,不是她。 
矛盾永远都可以并存! 





战场黄沙啸西风



黄沙烈烈,漫天漫地都沙子、狂风。
焰祈玄躺在一块沙石旁边,脸上,手上都是血污,粘着细细的黄沙。右肩上还插着一截断矛,还未没入身体里的柄上,刻着一个“翼”字。
这一刻,他万念俱灰的想着,不如死了算了。
他麻木的眯着眼,长长的睫毛上附着沙尘,模糊的盯着沙暴里晕黄的太阳,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有意识还是没意识。
两天前,他带着天翼军最精锐的战士追击着敌人。说实话,他带兵打仗多年,西部族虽然大都骁勇,却是一盘散沙,无纪律无组织,只听自己头领的命令。甫到宁城,就击西、尧西、夏西三族人。
巫族人一直是西部十三族里最弱的,三万精兵,瞬间就能拿下他们。追到这里,风沙吹乱了队伍。他挡着杀,什么也辨认不清,丛丛的黑影,周围的厮杀,点燃了心里的战火。
一把长刀砍了过来,他果断敏捷的避过,一剑斩杀了敌人。热腾腾的鲜血染在他的脸上,和过去每场战争一样,没有杀人的罪过,只有斩落敌首的兴奋。
他承认战争很残酷,引发放纵人心底的罪恶、杀戮,也给这些罪孽正当的借口。但纵使过重的杀孽,会让他永堕十八层地狱,也不能改变他的一个信念:乱我国土者,杀、无、赦!
所以对着杀过来的黑影,他疯狂的回杀着,风沙迷了眼睛,血腥沾上战甲。凭着多年杀敌的经验和躲避危险的本能。他杀死了一个个敌人,躲过一次次刀锋。
又一柄刀锋斜劈过来,气势威猛凌厉。他倾身,明晃晃的刀光贴着铠甲划过,摩擦出“哧铛”的声音。他的剑反手直插入对方的腹间,剑身全部没入敌人的身体,敌人的脸也近在咫尺。
那时他看清杀了这么久的第一个敌人,年轻的脸上有些许胡渣,即使知道生命到了最后一刻,仍是不屈不饶的神情——但他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他年轻的校尉。
他悲愤的吼声隐没在兵器交加的杀斗声中,原来根本没有敌人,在这里互相厮杀的都是自己人,曾经他们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互相为对方挨过刀。
“停下!全部停下!”狂风吹散了他的命令,一张口黄沙塞进了口。杀红眼的将士,像野兽般撕咬着敌人。
他的声音引来一波一波围攻,他们是他的亲兵啊,一起操练一起度过每个晨昏。他再也下不了杀手,他只有躲,背后被划了一刀,前胸的铠甲砍成了两半,时间仿佛停止了似的,如此漫长。他数着自己被砍了多少刀,很快,黄沙染得血红,如夕阳一样红。
 
 
最后不知谁,凭空刺出一根长矛,穿透了肩胛。他咬着牙看着这一切,接受他的失败。 
他倒下了!战场就是这样,也许今天你还在庆功,明天你就覆灭了,从来就没有永远的长胜。 
声音息灭了,天空盘旋着沙漠的死亡之鹰。 
战死沙场是军人的骄傲,他没有什么遗憾和怨怼,只是残忍了些,死在自己亲信至交手里。 
鹰的长啸,风的呼号,死亡的哭声爬上了白骨。这一天他是料想过的,可最后一刻总遗憾了些什么。 
对了!听老人说,人要死的时候就会翻书似的回忆自己的一生,还有想着最亲最思念的人。 
最快乐的时候,是馋嘴偷吃的胖童年,最自豪的时候,是和同伴打仗胜利的时光。最亲的是母亲,可她早走很多年,很快就会相见,没有必要想着。至于亲兄弟和父亲,早已从生命里剔除了感情。最思念的人,思念的人。。。。。。 
她答应过,无论如何会在死前见他最后一面。 
但当时他想的是自己病死或老死,如今千山万水,怎么可能。。。。。。 





千山万水为谁去



残肢断臂、开膛肠流。玉悉月翻开一具具腐腥的尸体,期盼找到一个活着的人。腥臭味沁润在风沙中,令人作呕。
郴州水患时,也这么救过人,在断壁残垣中救出一两个幸存者,欣慰远远超过对腐尸的恶心。
玉悉月悲凉的想着,当初救死扶伤的人,如今却是造成这场悲剧的主角。海水犹可量,人心不可测,因为它变得太快。
一块巨大砂石旁,她不抱希望尽人事的探了探他的鼻息、颈脉,时有时无的脉息像秋湖的水,平静,却有着生机。
黄沙覆盖了他深刻的面孔,鲜红的铠甲。玉悉月有些激动的拂去他脸上的沙,她急欲想看看这个幸存者的样子,她没忘记为了谁而来,更希望他还活着。因为认识,所以比别人更深刻一点感情。而她这一生中,称得上朋友的人太少了。
一眼望去,都是无穷无尽的黄沙。这是一个易进难出的阵法,她熟悉一些基本的布阵知识,所以她可以找到刚才路过的洞口,躲避风沙的侵蚀。她想着自己若进阵,玥哥哥一定会尽快的破阵救她。
被逼迫救自己不想救的人,很残酷。可逼迫自己喜欢的人,救他不愿救的人,同样残酷。
焰祈玥有一颗霸主的心,她没有,所以她不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她只能利用他的纵容,让一些无辜的人免遭权谋的祸害。
桃花流水点缀的衣裳,穿在气质如玉的焰祈玄身上,添加了几分闲云野鹤的潇洒脱世。一把百褶扇,握在手里轻摇,风度翩翩。那纯白的扇面上栩栩如生的画着一个景象:
落英缤纷,无数的桃花瓣儿勾旋起一圈迷离诱人的氛围。一名十来岁的小姑娘轻盈漫舞于花雨中,粉蝶儿似的身影窈窕俏美,随着每一次的跳跃,银铃浅笑流窜在桃花林间,震起愉悦的波动,直荡人心。
如此的活灵活现,可见作画人是多么的用心,将多么美好的情感展现在上面。
“这就是西部十三族奉为圣物的东西?”焰祈玄戏谑的笑着,左手拿起那颗鲜血欲滴的紅珠,如鹅卵石般大小,蕴着幽暗的红光。
他眯着眼将它对着阳光细瞧道:“信仰真是可怕的东西!天翼三万军士,居然死在一颗破珠子上。”
 
 
双手握紧,碎裂的声音从手心发出。焰祈玄痛快舒心的笑了,捏碎别人比命还珍贵的东西,践踏他人的信仰,真是很高兴。他的快乐,他最珍视的东西都不在了,凭什么其他人可以拥有。 
“白石,你说暮雪使者为什么不敢来见我呢?”焰祈玄把手中的碎渣,放在憨实的白石手里,道:“这破珠子赏给它。” 
珠子虽然碎了,但服食他对练功者来说,仍是大有裨益。但焰祈玄又蕴含着什么意思呢? 
“暮雪使者盗得宝珠后,中途遇到十五爷拦截。”白石老实的回答道。 
“他一定没有干掉小十五吧。猜度我的心意吗?毕竟十五弟是我和王妃亲手教养大的。但是他忘了,许多事在王妃去世后,都改变。”焰祈玄露出无害的笑容,然而下一秒, 
转变成冷漠的笑意:“欲成大事,至亲可杀。” 
听到后面八个字,白石不禁冒出冷汗,和王的心就像埋在荒芜的地理,越久越加腐烂。时间对他而言就是慢性毒药,极度扭曲了他阴暗的思想。他可以不要天下,却不能不复仇。 
碎裂的珠子就像他碎裂的过往,没有任何留恋的情感。珠子是暮雪使者的警示铃。 





何曾月下许生死



郴州水患时,她救助过伤患,算来是熟手了,更何况是有备而来。
她把那三尺长的断矛从他身体里拔出来时,就像在干涸的地里拔出早已枯萎的禾苗。她熟练的为他止血,清洗伤口,包扎。她的眉严峻的皱了起来,这次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胜数。在什么都缺少的艰难环境下,伤口很容易感染,恶劣下去。
玉悉月带的水粮不多,只有三天的量,她临走时留下讯息,所以估算不出三天就能获救。她想到一尘不染的玥哥哥,又看看黄沙盖面的焰祈禛,同是天皇贵胄,总觉得一样的爱整洁吧。她不喜欢他们的俊颜脏乱,所以她大方的挥霍掉两天的用水,让他舒适干净。
玥哥哥说,他宁愿干净无垢的死去,也不堪忍受自己邋遢的活着。
这个砂石洞阴冷,四壁又硬梆梆的。她很贴心的让伤患枕在自己膝上,把沉重的铠甲扔到一边。
她时不时的摸摸他的额头,此刻最容易伤风感冒了。不禁想起初识的那一晚,也是想让他躺得舒服一点,让他枕在自己的膝盖。结果他一会就滚到远离火堆的地方,蜷缩成一团,反复几次后,她火大的敲了两下他的头,吼道:“在乱动,我一巴掌拍死你。”
然后昏迷中的他,很老实的躺到天亮。她却仔细的研究着他纠结起来的眉目,就连睡梦中都是一副警惕的样子。那个时候就对他产生了一种延伸的怜爱之情吧,在玥哥哥身上得不到回应的关爱。
玥哥哥太要强了,也实在太强了,他可以给她无限的宠爱,却深深隐藏自己的伤痛,他需要她的慰籍,却不接受她的怜惜。
都说女子有天生的母性,一个她爱的人,一个需要她的人,她会选择后者吧。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按时的摸着他的额头查看。果然还是发烧了,忧心忡忡用剩下的水给他降温,湿润他干裂泛白的嘴唇。
又过了一个时辰,温度不仅没下降,反而滚烫起来,像是火烧起来似的。他灰败的脸色因而变得通红,像烧着的碳。
水已经没了,她感到怀中的人,生命正在被燃尽。这种束手无力的感觉让她惊恐和惶惑,其实郴州水患时,她就已经看淡了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前阵子那震天响地的杀伐,都没让她心里翻起惊天巨浪。
 
 
然而此刻的无助感,却让她忆起尘封多年的往事,那是一直不可碰触的禁地。 
他们离开她时,是平静而美好。最后留给她的印象不是冷冰冰的躯体,然而她看着那脱离尘世缥缈的背影,是那样的凄惶和哀伤,冥冥中仿佛知道他们将走向另一个世界。所以带给她的快乐,从那一刻凝聚成化不开的怨。为什么要丢下她一人独自面对未知的世界?这世上再也没有与她骨肉相连的人了啊! 
泪珠一颗一颗砸在他的眼睛上,清爽冰凉。 
“你还欠我一条命,不可以耍无赖。”玉悉月把一块绯红的玉放在他手心里,与他的大手紧紧合在一起:“你说的,有求必应。现在我求你一定好起来,只要要捱过今晚,你就会好起来的。” 
焰祈禛闭着的眼眸微弱的动了下,像是努力的挣扎求生,只是那迹象就像踏雪无痕,给人一种幻想。反而他的气息从微弱,到停顿很长时间才有一点微弱的现象。 
玉悉月急得大哭,她很明确知道自己不想他死去,就像父母离开她一样,她是怕了,怕了哪怕只有一点点在意的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她终究没学会一直淡化生离死别的感情。她虽然一直效仿她的玥哥哥,也曾期盼站到和他一样的高度,睥睨嗤笑世间脆弱的情感。可是她失败了! 





相濡以沫月之炎



玉悉月握着他逐渐冷硬的手,期盼找到一点慰籍。
“怎么办?为了救你,你里里外外都被我看过了,我找谁负责去?”几近绝望的喃喃道:“你要是敢不娶我,就这么死掉,我就把你的尸体烧成灰,拌在饭里喂狗吃。”
她知道他对自己有着特殊的感情,比起与玥哥哥十几年的相处,他们相识的日子短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她却异常清晰的看到他眼中修饰的情意,自从美食宴后,她极力避着与他见面。
很多次,她从门口偷望着他落寞离去的身影。清冷的大街上,数着他慢吞吞的脚步。他总能找着各种各样的名目,约她去赏玩。
“我是为你而来。”玉悉月终于承认到,不知什么时候他在她心间种下割舍不下的感情。
空洞的夜里,寂静的可怕。
“好。”虚弱的声音想起,从那低沉的声度,听得出这个人是费了多大劲,才轻轻说出这个字。
这不是幻觉!焰祈禛浓黑的眼睛睁开了,看起来疲累欲闭,眼睛里浓浓的情意烙进她心里。
他艰难的想笑给她看,安慰她惶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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