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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求生手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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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骏秋多想笑!他就知道她是心智不成熟的小丫头,模棱两可的知道些东西就巴巴跟他说出来,也亏得是跟他说,要是给宅子里旁的有心人听见了,不知要怎样嘲讽她!她或许还傻傻的不知道旁人说的什么呢!他唔了声,问道:“都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那反马,退的是大婚前就失了贞节的女子。你我还未行房,你就要我这么把你退回去?”

这下楚云岫傻了眼,按他说的,给退回去的都是失节的女子,回去了,还能有活路吗?即便大周的风气在开放,旁人也少不了指指点点的戳脊梁。

她这辈子当真就这么悲催吗?先是好好的给周家退了亲,那时在升州已经给人怀疑行为不检点,这会子替宁娆嫁了,难道还要给人说她婚前不检?她要是给退回去了,且不说舅舅的脸往哪里搁,妗母与宁娆一定会绞尽脑汁的要作弄死她!

联想到自己的命运,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下不是无声的啜泣,倒是“呜呜”的哭出声来。

汤骏秋又拿出帕子给她擦,“我又没说要给你退回去,你别哭。”

凌娘和玉奴这时推了门进来,好巧不巧的正好听到这么句,她俩半怀着揣测的跑着步子上前,还未待凌娘开口,玉奴就大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小郎君怎么想给新妇子退回去呢!”

“没有的事,你上了年纪,耳朵难免会有听岔的时候。”汤骏秋淡淡的说了句,想着,又道:“我嘴里犯苦,劳烦你去给我熬些甜粥来,也顺便弄些早膳,我好与娘子在屋里尽快用了。”

玉奴心里揣着糊涂装明白,她心底认定了是新妇子有问题,可小郎君说了叫她去熬粥她不能不去,她拉了拉凌娘的袖口,使劲的朝凌娘挤了眼、使了个眼色才走去熬粥。

凌娘碍着新妇子在,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问了句,“怎么好好的说到这个了?你框的了玉奴框不了我,我耳朵听的真切。”

汤骏秋半真半假的说:“都说了这是没有的事情,只是我与娘子闹着玩,随意说说而已,谁晓得她当真了,竟哭成了这样,成了泪人儿!”

凌娘省的汤骏秋这话说的不真不假,他要是不想说,谁也没法儿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就是老爷在此也是一样。

玉奴去熬粥,去的慢,来的却十足的快!甜粥与早膳她们先前就准备好了,小郎君每日都要以甜粥过口然后才用早膳,小厨房里都是时刻备着的。她端着早膳进来,一进门,她两只芝麻大的眼睛就不断的在床榻上搜索,瞧完了床上又不断的四处张望找寻着什么。

汤骏秋从袖子里拿出条白巾子,问道:“玉奴是在找这个?”

玉奴没有老眼昏花,她看的清楚,那分明是条未沾点滴鲜血的白巾子,就是那条用来验红的!她下了老大一跳,拉着凌娘就问:“这可怎么得了!新妇子婚前失贞!难怪小郎君才刚说了要给新妇子退回去!”

“没的张着乌鸦嘴尽瞎说!”凌娘斥了声,她没有玉奴那张呶呶不休的嘴,但还是想问,“这是怎么回事?昨夜没行房事吗?”

汤骏秋给那白巾子往床上随意一撂,“您也看到了,昨夜我那样怎么能行房!才刚娘子就是担心着才叫我吓哭了的。你们别担心,这事儿不打紧。”

楚云岫听着她们说的越来越没谱,都怀疑她的贞操了么!她是干干净净的女子,哪里能容得别人这么说!她和汤骏秋紧贴着,促狭心思提起,伸手在他腰上使劲一捏。不怕他叫出声,就怕他叫的不够大声!

可天晓得,汤骏秋只是面部僵了僵,淡然的对凌娘和玉奴说道:“你们先忙着手头的活计去,我与娘子在屋里用了早膳便去给爷娘敬茶。”

玉奴有些不甘心,她就是觉得小郎君心肠好,容忍了妻子婚前的恶行甚至还为她撒谎隐瞒。但凌娘倒是很相信,昨夜小郎君确实不舒服,吐成那样,吃也只吃了两口粥,大约……大约也没力气行房事。

待凌娘和玉奴出去了,汤骏秋这才横门冷对,“你真是个狠心的娘子,不知道你的郎君身子弱!使这样大的力气掐我,我是忍住了的,忍不住,才刚就横在地上了。”

楚云岫嘟嘟嘴,她才刚看着他那股精神劲,又加上那两个婆子怀疑她的贞节,她哪里顾得上去想他身子好不好,况且,就是掐一下而已,他至于那样弱么!要真是这样,岂非风吹一吹就要倒了?

“要不是你胡说,她们会怀疑我的贞节吗?还那么正大光明的把白巾子拿出来,你分明是存心叫我难堪!”她越想心里越不满,汤骏秋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就是有心要叫她丢丑!

“我又多早晚说你什么了,是你自己嫌自己长得丑,不对!你自己说的你长的委婉,又是自己提到的反马,怎么就是我先提起的了?”他一面说着一面纠正,一想到她自己说自己长的委婉他就想笑,她竟然这么形容她自己!

“你……”楚云岫给他一句话憋住了,小脸涨的通红。他说的没错,是她傻,总着了他的道!她越和他说话就越发的发现她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和他交流,她就该腆着脸子勇往直前,把一切都怪罪到他身上。

“那都是你先挑的事,就是你的错!”她鼓着嘴,横竖一副死皮赖脸不认账的样子。

汤骏秋不想和她再这件事上多计较,这事儿真的没法儿说,说的多了,难免叫旁人听去,不论事情的由头是否在他,对她都只有坏处没有半点零星的好处。

他悠悠然地拿着凌娘和玉奴准备好的东西洗漱了,然后坐去地台上,说着,“你快些把你那花猫脸给洗了过来用早膳,马上要去给爷娘敬茶,这事儿不能有半点耽误,省的么!”

楚云岫心里怕得紧,问道:“那两个婆子会不会和阿翁阿婆说些什么?我怕……”

汤骏秋喝了口甜粥,咂咂嘴,苦味都消失了,嘴里甜腻腻的感觉就是好!就像秀秀来到他身边一样!他又喝了一口,这才像正经又不那么正经的说道:“万事有我,你怕什么!”

他嘴上这么说,但心头上却想着:玉奴定会跑去与阿爷阿娘说,阿娘他哄哄还好说,阿爷眼下完全不想瞧见他,每每见着都是好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

诶!大不了给他骂吧!阿爷也只会认为是他的错,不会怪秀秀。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下班一回家就开始码字,有点卡文,码到现在,眼睛要瞎了!实在不想再看电脑了,有木的错字暂时没力气纠错捉虫了,好累哇~现在只想着床床床~
早上六点一刻就要起床赶班车,我好想哭哇!!!




、争辩

第九章:
汤家大爷叫汤正则,当年汤老爷为他取这名字是时候就是希望他能做个正直有原则的人,现下,他也确实是这么的,只不过脾气较大。单看眼前的场景的便知道了。

汤大爷原本就不赞成让儿子娶妻,心底认定了儿子娶妻对子嗣没什么帮助,全都是妻子鱼氏心疼儿子胡为!挑的小户人家的姑娘,人家大约是瞧着汤家的家业因而不敢拒绝。

听说这姑娘还是个独女。原本也没什么,只是汤大爷现下瞧见眼前跪着敬茶的姑娘眼睛微微有些红肿,再想起一早的玉奴就跑到鱼氏面前嘀咕,他听到有那么几句说儿子昨夜又身子不适,吐了一床的,后面又见到那一尘不染的白巾子,他心底更是认定妻子和儿子祸害了人家姑娘。大婚的第二天就这么苦的红肿着眼皮子来敬茶,后面还不知道要让人家受多少苦!

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晓得,因着一身的病,自便是个左性子,古怪的紧,汤家上上下下百十口人竟然只有幼则和小绵蛮与他亲近!

他接过楚云岫敬上的茶,压着胡须吹了吹,稍稍喝下一口然后叫身后的小厮给递上先前准备好的红包。脸皮子绷的老僵,只朝着儿子问道:“昨夜身子又不舒坦?”

汤骏秋早就习惯了他阿爷这态度,自打他病情加重后阿爷的臭脸摆的就越发的硬,大约是看他没希望了,只能这么苟延残喘于家族发展无利吧!他几乎是习惯性的动动嘴角,也不多吭声,只“嗯”了一声算是敷衍的回答了。

汤大爷心底原就对儿子娶亲持了大大的意见,再见他现下这幅半死不活、阴阳怪气的调调,心下更增添就几分责怪。他伸手在桌上敲了敲,问道:“你就是这态度?”

汤骏秋不置可否,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笔挺的脊梁和他面上病态的苍白之色极其的不符。但他就是这么犟!

其实他本来也不是个脾气多么怪异的人,在他眼里,他那一身被他阿爷称为古怪、怪异的性子原本也不是这样,只是在他阿爷嫌弃他一身的病痛之后他才逐渐变成这样。平素待人就这样,遇上他阿爷,他的更是犟的紧。

他不说话,汤大爷更是气的紧,抡起茶杯就往地上一掼,直指着他大骂:“你这死人一样的东西,活着做什么?祸害人家姑娘,祸害汤家!今年都已弱冠,阿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跟着你太翁拎着刀剑去边关为国家效力去了!你看看你!旁人总说虎父无犬子,你自己看看,你究竟都像个什么东西!”

汤骏秋的身子自出娘胎就是不好的,他不清楚他的身子不好有什么值得他阿爷成天怒斥他,忍不住分辨:“阿爷是阿爷,阿爷有天一样大的野心、海一样宽阔的胸膛,耐得住刀剑无眼的日子,儿子不同,儿子只要在家里好生待着就好。不劳父亲大人挂心,这也算是儿唯一能对父亲大人敬的一片孝心。”他的脊梁崩的直直的,就是难受,他也不愿在他阿爷面前拉下一分脸子。

“我养你这么大,什么没学会就学会了回嘴!”汤大爷气得立时站起指着汤骏秋大骂,“远的不说,和你不是一个年龄的也不说,你就看看幼则!幼则大了你几岁?他是庶子不能继承祖业,可你瞧瞧人家现在,人家是从行伍间最末等的小卒子混到了现下上都护府的正三品大员,是天后跟前的红人,你怎么就差人家那样多!每日缠绵病榻,你要每天多出来走动走动而不是成日缩在乌龟坑子里,你的身子能越发的差?”

汤骏秋给汤大爷疵嗒的心里受不了这份气,他阿爷永远都拿别人来要求他,永远都把他身子不好归结到他每日都待在屋子里。他天生是个病秧子,哪能像阿爷一样没事就舞刀弄枪的?他身子不好,不想招阿爷的骂,在自己的屋子里躲着他还不成吗?

他刚想回口说回去,却是楚云岫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襟。他朝她看过去一眼,她满眼的慌张,大约是没见过这样唇枪舌剑的争斗。

他不顾楚云岫的阻拦,硬是还嘴说了句:“阿爷才刚也说了,虎父无犬子,太公是个是个有能耐的,可阿爷是吗?小叔叔能从个小卒子混到这样大的官儿那是他的能力,阿爷要不要放弃继承祖荫,也从小卒子做起,一层层含辛茹苦的往上爬?”

“你!”汤大爷给气的不行,抡起手就准备往汤骏秋的面上抽,一旁的鱼氏冲过来死死的抱住了他的手,“打不得打不得!正则,你疯了么,儿子都这样了你还要打他!我看你要打他就先打我吧!把气都撒在我身上!”

鱼氏是个弱身子骨,也就是她原本的身子弱,怀着汤骏秋的时候又一不小心的害了大病,影响到了腹中的胎儿,致使汤骏秋的身子从娘胎里就带了一身的病,终身难以治愈。

汤大爷与鱼氏的情分浓,但为了儿子的事情每番都能被气着,他挥不下手,只得放下,嘴里大声的咒骂:“你就是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了一副什么德行?他自己这副德行不说,你还帮着他瞎捣乱,没事娶什么亲!现在娶回来了,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给生下个一儿半女!”

鱼氏不是大周女子的典型,她没旁的女人那样大气,她习以为常的便是对着汤大爷掉眼泪。从她嫁进来就是这样,她巴巴的掉下几滴眼泪,汤大爷便会心软,连带着也不好再说儿子。

她一面抹着泪,一面哭诉:“我这不也是为了儿子好么!能有一成希望我就不得不去努力!难道你不想抱上个孙子吗?你只会怪儿子,从来都说他这般不好那般不好,就没见你什么时候夸过他零星半点!他到底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汤大爷一见鱼氏掉泪,果真心头一下软了,说话的调调都转上几转,他说:“他要是能上进点,我也不能这么骂他啊!”

鱼氏一面朝着汤大爷说话,一面给儿子挥着手,示意他快些带了他娘子出去。

汤骏秋朝母亲点了点头,按着地起身。多久没跪下来过了,他的膝盖弯的难受。在楚云岫的搀扶下他们极快的退出了屋子。

刚出去没多久,楚云岫就说他,“才刚你干么和你阿爷那样顶嘴,他不都是为了你好么!”

她心底觉得汤骏秋能与家人在一起就当好好的珍惜。她是不得已和家人分离的,天知道她有多么的懊悔平素总不听阿爷的教导、没有多孝敬他!虽然阿翁说的话难听了些,但听在她耳里,总是觉得阿翁说的都是为汤骏秋好,天下有哪个爷娘不希望自己家孩子好的!

可汤骏秋听着她这么句,顿住脚步,也顺手推开她原本搀扶着他的手,“对不住,你要是喜欢,你就跑回去和他说你喜欢他这样的阿爷!咱们楚河汉界的得划清楚,我的事情,不许你多管。”他阿爷那样骂他,她竟还为阿爷说话,当真不关心他么!真是枉他先前还担心阿爷的火爆脾气会不会从他迁怒到她了!

他朝前走了几步,心里有气,想想,又掉头说:“连问都不许问!”

汤骏秋心里有火,他刚给阿爷骂成那样她不是没看到,这才刚出了屋子不远,她就这么帮着他阿爷说他,他到底还是不是她娘子?没见过这样帮着阿翁不帮自己郎君的!

楚云岫受不了他这态度,她觉得阿翁说他的没错,他态度上存在这巨大的问题!她想他好,不能见着他堕落下去,追上去又说:“你什么都不要我管,那你娶我干什么?”

汤骏秋本就有脾气,听她这么说,随口回道:“这还真真的对不住,我的本意不想娶亲,是为了能叫我阿娘开心些才同意了娶亲。不然你以为我这身子骨真能娶亲,能生孩子照顾妻小么?”

楚云岫先前就听他说了他不想娶亲,但现下听他这样的语气说起来心中难免怄着一口气上不来。他不是不要她管她么!那她真好撒手不管了,随他去,他爱往哪往哪去!她就是蠢的,没事把脏水污水往自己身上泼,人家不心疼她的好意,还要和她划清楚河汉界!

她气了,气了就掉头往别的地方走,他有能耐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她自己找个地儿好好清净清净!

她走远了,汤骏秋也没拦着她,连问都没问上一句。

汤宅挺大,不认得的人找不着路走,楚云岫兜兜转,不知自己转去什么地方。想回去,按着记忆中的原路返回,又走错了地,不知汤宅的构造怎么这样的,似乎许多地方都相像的紧。她没能耐了,想抓个人问问,却又发现这屋子里好像没人,婆子小厮的,横竖看不见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公司最近大忙,各种加班,几乎没时间码字,这个是手机得空了码的,错字还是标点符号中英文的问题请小小的原谅下。感谢姑娘们的支持了!mua~




、幼则

第十章:
楚云岫朝院子里头走,也不知这是个什么地,看起来挺是个清净的院落。大约看上去有那么些许的陈旧,但不影响住宿。

这处的院落与汤骏秋那里的不同,大殿单檐歇山顶,举折平缓,尤为值得欣赏的是那向外出挑的斗拱,它构造的精巧,又似幽兰,将最外层的桁檀足足挑出很长的距离,使大殿屋檐出的深远,整体瞧上去,十分的宏伟、壮观。只是屋顶的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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