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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包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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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莫名的无可奈何,让她浑身无力。徐生这样一个眼里见不得血污的傻好人,会接受一个挂着天下第一杀手名号的女子么?
陈家大娘本在屋外挑谷子,见到陈大壮后,一怔,手里的谷子也跌出去不少。
陈大壮是个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方脸小眼,肥头大耳。如今穿着料子极好的衣裳,手上还戴着硕大扎眼的白脂玉扳指,一副衣锦还乡的贵气模样。他走到陈家大娘跟前,笑嘻嘻地说道:“娘,儿子在赌场上总算走好运了!狠狠狠狠地赢了一把,把那景州县上最大的赌庄弄垮了台;这下可以带你去过好日子了!”
琴断腹诽,既然都得罪了人,便怪不得别人要雇杀手来将你灭口。
陈家大娘摸了摸陈大壮的脸,登时哭成了泪人,原本就模糊不清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但依着这手感和语调,她敢肯定这是她嫡嫡亲的儿子!
“你这哪是好日子?”琴断胸口依旧有些疼,她咳了咳,“是好日子到了头了……”
陈家大娘这时意识才清醒过来,“你不是翠云,不是……你是谁?”
徐生觉得情势不对,便站出来为她解释:“大娘,她……”
琴断手一转,袖口的银针便拖了出来,银色的针身在日光下亮得耀眼。
徐生当下一怔,然后匪夷所思地看着她,“姑娘……”
终究是要坦白的,罢了。
琴断没有看徐生,声音渐渐低下去,仿佛自言自语般,“如你所见,我是个杀手,是个嗜血如命的恶魔,他是我此生最后一个任务,只要我杀了他……我便自由了……”
徐生一时语塞,心如同被大鼓捶了一般。“为何……要杀人……好好活着,不好么?”自那日,他见了全村被屠的惨状后,便久久不能释怀,如同尖锐的荆棘,已在心底生了根,时时刻刻张扬舞爪。他好不容易把这些深深埋进了某个角落,如今它仿佛又破土而出,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不可能。”
她等了那么多年,才等来了这一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陈家大娘被她冷若冰霜的模样吓到了,她感觉得出眼前的女人不简单,于是立马告饶,而陈大壮则无所谓得多,连连挑衅让琴断速速动手。
琴断的手指正发力,便听见身后的徐生喊道:“你放他一条生路,然后我们一起归隐山林!做一对不问世事的夫妻,如何?”
她只踟蹰了半晌,徐生便挡到了陈家大娘与陈大壮跟前,他诚恳地看着她,无畏无惧的清澈目光让她略微迟疑。
她心里苦笑,这样清清白白的人,要她每日与他四面相对,不是叫人自惭形秽么……
徐生支支吾吾道:“……只要姑娘不嫌弃,我们便白首偕老。”
琴断正迟疑,便听见上方传来一阵扑扇而过的声音,她倏地抬头,果然,好几只云雕在四周的房顶上刚落了脚,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被监视着。
不行,不能放陈大壮走,若是放了他,只怕这辈子,都别图好过。她也许还能应付得来,但徐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我不能害你。”
琴断猛地眯了眯眼,手里的针正要飞出去,云雕尖锐的嗓音便开始环绕不断,大约是,连它们都察觉了她的不甘。她心里一阵躁乱,针出手时,速度便慢了下来,针飞出去的瞬间,她便心喊不好。
徐生钻了空,便拦在了他们面前,他的胸口中了针,疼得跪□来,疼痛之余他还连忙对陈家大娘和陈大壮摆手,让他们快逃。
琴断怔了,眼睁睁地看着陈家大娘与陈大壮消失在自己的眼界,他们一跑,云雕便又一阵叫喊,然后扑着翅膀飞走了。
她反应过来后连忙甩了几针,将云雕统统打下来。这下,她是真的叛变了……
她跑到徐生跟前,轻轻在他背上一震,针便飞了出来,打在了他身后的树上,瞬间树干便生生碎裂做了几块。
徐生看得目瞪口呆,她是生气了吧……
“我不愿害你,你却这样害我。”她使的力道她最清楚,打进他身体里的针只用了不到三分的气力,顶多让他疼一疼。琴断将他扶起,口吻略略委屈,“我现在是有罪之身了。”
徐生不太理解这个罪名有多重,他忍着疼笑了笑,算是安慰,“嗯,如今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还。”
琴断无奈,“不用你还,我明日便回城请罪。”
他有些紧张,“那你会如何?”
“大约,会成废人罢。”她已经往轻里说了,就是担心他过意不去。怎么可能只是废人如此简单?回了城必然是死路一条。她也不打算回了,流浪到哪儿便是哪儿吧,总之不能与他在一起了……
他眉头皱得紧,然后猛地抓着她的手,诚恳道:“我说的归隐山林,不是随意说说的。”
她默了,只看着他。
见她不语,徐生不好意思了,但还是沉了口气道:“我一穷二白,姑娘莫嫌弃……”
“……”
他们的手,如此一牵,便是两年……
琴断抱着徐生的尸身,坐在两年后仓平村的坡头,望着远处渐渐埋进云朵里的夕阳,心里的落寞越来越盛,满上了心头,也满上了眼底,将眸子深处染出了一片赤色,直到一层水雾覆盖上去,才将那抹思绪浸得柔和了些。
她低头看了看他们十指交握的手,不由得动了动。
这只曾经很温暖的手,如今已经凉得如冬日里的雪,刺骨生疼。他的手上还有各种狰狞的伤口,恍如被时间停在某个绽开的瞬间。他手腕上被麻绳捆绑的勒痕更是触目惊心。
琴断轻轻抚了抚他苍白的脸,然后抱得更紧了些。
她已经许久许久未开口说话了,早就忘了该怎么发出正常的声音……
罢了,夫妻总是连着心的,有些话不说出口,他也该感觉得出。
书生,下辈子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事想请假T T
因为下星期下下星期有非常恐怖的十科连考,属于每天考一科然后考到人干的那种……然后我可能不是很有时间码字,不过只要有时间我还是会码一些的,请大大们包涵OTZ
PS:最近 抽得实在太厉害,我能送的积分都送了,回复的时候各种转啊转,所以回复得不及时的时候也请大家体谅一下……我知道 抽成这样,大家给我留言也很辛苦了,所以很感谢大家
给筒子们预报一下剧情走向,皇宫探秘大约是十章左右,接着就正式进入女主男主感情升温阶段,不过可能会有点虐T T但是一定是HE!请相信我!o( ̄ヘ ̄o#) 握拳!
50章
我的意识像被搅成了一片烂泥;于是我死不要脸地低低唤了声:“凤仙花……”
李公公眉眼一皱,“什么?”
我当即回过神来;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真是要不得;要是今后跟小凤仙提起;在宫里时我竟觉得一个老太监与他有些神似;他怕是要给我好看吧……但现在比较严重的是,我居然对着这个老太监喊了一声花名,在他耳里听来;必定是以为我把他比作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了,万一这老太监还有些血气方刚的心思;岂不怨死我?
我酝酿了下谎话;道:“公公,凤仙花的花苞干子合着枸杞下茶水;能壮阳。”
他脸一黑,遂转过身去,没再看我。
我心说糟了,看他反应必然还是生气的,难道那句话不合他意了?
“公公……”我正打算撒个别的谎来圆一下尴尬的场子,奈何他不给我机会。
他声色俱厉地打断我,朝浣衣房抬了抬下巴,“进去。”
我乖乖应了声,便捏着衣角进了门,一转身,他已然没了踪影。我吓了一跳,甚至还走出去四下望了望,人怎的就眨眼睛没了?
我身后传来一句谭公公的喊声:“你这妮子,跑哪儿去了?竟到这个时辰才回!耽误了多少事!”我一惊,回过头时,他已提着个衣摆晃到了我跟前。
谭公公也是宫中老人,平日里受不少其他的太监欺侮,不过为人倒是和善。他看了看我空无一物的手,兰花指翘得极高地指着我,“你你你,叫你去景园宫取衣裳,你却空手而归!是不是到哪儿玩儿去了?你再迟一些回来,洒家都要上报了!”左右看了看后,他终于察觉了不对劲,“香菱呢?”
我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告知于他,毕竟人心不古,我现在也不知能信谁。但我也清楚,这事若是败露,知情的人指不定要被怎么处理,毕竟是皇家妃子与人私通的大丑事,保不齐他们为了保住皇家颜面,会将所有知情的人灭口。
不告诉他,还能让他少牵涉一些是非,也能让降低一些我的危险。
“不知,从景园宫出来后,我便没见到她了,芳姑姑说她已回来了,公公没见么?”
谭公公狐疑地凝了凝眉,兀自念叨了句“景园宫”,接着神情一黯,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没事了,你速速进去吧,晚饭刚开。”
我也没有做声,大概猜着,他已经估摸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刚走了一步,他便又喊住我,道:“今日这事,你且忘了吧,若他人问起香菱的下落,你便说不清楚,就说你今日一直在浣衣房,未出过门。”
“……是。”走到了大厅门口,我还能听见他的叹息声。
“可惜了,好好一个姑娘家……”
浣衣房平日里虽然活计多,但好在作息正常。入了夜后,大家回屋的回屋,闲聊的闲聊,唯一令我觉得汗毛直立的是,居然真的没有人问我香菱去了哪儿。
仿佛她的失踪是理所当然,无需多疑的一般。
我坐在宫院里的竹椅秋千上,来回荡着,一抬头,便看见某个人头在浣衣房门边来回晃,我定睛瞧去,才发现那若隐若现的脑袋竟是笑笑的脑袋。
他也发现了我,然后朝我一个劲儿地招手,我讶然,谨慎地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小跑过去。
笑笑一把把我抓过去,脸色被月光照耀得极为惨白。
我一看,不妙。“我没钱,你要是赌输得只剩条亵裤也别来找我。”
他白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像在斥责我怎可如此诋毁他的节操。“我有正经事!”他拽着我到了一个稍暗的角落,认真道:“听说,那刺客已经被处死了!”
我一惊,脑子里浑然一片空白,“处死?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儿个,我之前买通过一个侍卫,才知道那刺客被关在了应元地宫里,但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下一步消息,于是昨夜秦初约潜进去,才偷听到那刺客已被悄悄处死了。”
悄悄……这词太过微妙,那刺客身份该是非常不寻常,不然怎至于悄悄?
我脚软得很,其实我不相信以他那般出神入化的身手,会落到那个境地。我以为我很镇静,但从笑笑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已经惊慌失措了。
笑笑拍拍我的肩,“你先别急,我们静候一段时间,说不定……那刺客不是首领呢?”
我点点头,看着笑笑提着太监的长衣摆从某个角落里钻走。
回到房里后,我心生忐忑,躺了好半晌也没个睡意,翻来覆去几回,惹得边上聊闲的宫女们忍不住问了我一句怎么了。过了不久,教管嬷嬷进了房来,将香菱的物什收拾了,施施然说香菱重新调回了景园宫,过上了吃香喝辣的好日子,让大家不要想念她。
我摸着手上的珐琅彩镯,觉得手心猛地起了一层细密的汗,那镯子几乎时刻提醒着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一定要活着出去。
我心下一定,便起了身,打定主意要去那个所谓的应龙地宫看一眼,总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出门的时候,还有好心的宫女叫住我,说要宵禁了,让我别乱跑。
宵禁倒不是什么大事,难为的是,那找到那地宫。还好浣衣房离后宫正院不远,绕过去寻秦初约带我去,也不失为一个打算。
夜里落了些雨,地上积了片片低水洼,印在月光下亮得晃眼。我跑得急,溅起来的水滴弄污了裤脚。不过一会儿,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
我淋得狼狈,才绕过了一个长廊,便听见宫里响起了正式宵禁的铜锣响。我抹了抹额头的水,倚在红墙边,歇息一会儿后,正打算继续走,肩膀便被人用力拍了拍。
我回头一看,吓得连退几步,差点摔在水洼里。是夜里巡逻的侍卫,摸着刀看着我,面目肃然,还及时地拎住了我的衣领。
他大爷啊!
于是自然而然地,我被抓到了刑司讯问。
我被他们逼着跪在地上,身上的雨滴落了一地,狼狈至极。本以为刚过了宵禁时分,就算有巡逻也不该那么快就巡到这块儿,谁知还来不及躲就被逮了正着,他大爷的真是流年不利。
那侍卫几个抱着臂看我,十分不解。
老侍卫长瞄了瞄我的腰牌,无奈地叹着气,“如花姑娘,最近宫里闹刺客,夜禁森严,入夜后休得外行是规矩,岂可明知故犯?再说,这夜深露重,万一巡逻的侍卫将你当做刺客,一刀下去你可就冤死了。”
我埋着头,正斟酌措辞,便又听得他说:“罢了罢了,见你是新人不懂许多,也不计较了,你速速回去吧。”
“……是,谢大人宽恕……”我正要站起来,身后便响起了个沉稳的脚步声。
“怎可不计较?”
善公公?
老侍卫长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方才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是谁,他赶紧迎过去,走时还回头给了几个侍卫一个眼神,几个侍卫见状连忙将我挡在身后。
“有失远迎啊,善公公这么晚了还来刑司,是有何事?”
我探头去看了看,却被边边的侍卫摁了回去。
他恶声恶气对我道:“被善公公逮到,你就死路一条了!躲好!”
“可是……”
“嘘!进去!”说着又把我复又探出去脑袋推了回去。
夸张吧,下午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他凶神恶煞啊。再说……他不是已经发现我了么?还躲什么?
善公公的声音格外冷冽,“别藏了,出来。”
侍卫门左右对视一眼,再看了看老侍卫长,见老侍卫长也无能为力,他们只好让开。一下子没了遮挡,我就暴露在了善公公的目光下,见了我,他眼倏地一沉,我便三魂去了七魄,吓得连忙道:“奴婢知错了!”
善公公的手窝在袖口里,走过来俯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道:“侍卫长是打算包庇?”
老侍卫长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应道:“那什么……她也是初犯,我便没想着惊动您老人家走一趟。”
善公公收了视线,“十个……”他话一出,众人便倒吸了口气,连我都禁不住瞥了眼一旁的刑具,无论是铁钩鞭子还是木头大棍,十个我决计要去半条命!
他闭了闭眼,“十个手板。”说完便坐到一边去,“打。”
老侍卫长很震惊,缓了大半晌才回神,然后对候命的太监们匆匆命道:“快打快打,十个手板!”那语气像是生怕善公公改了主意。
我松了口气,迷迷糊糊地挨了十个手板,这惩罚说轻不轻,说重更是无从说起,不过倒是真疼,打得我一片大红大紫。
我站起来的时候,还听见行刑的太监嘟哝着:“善公公改恶从善了?这也太仁慈了。”
仁慈……不过是闯了宵禁,难不成打死我啊!嘁。
善公公老人家监督完了刑罚,心情似乎还没好,起身甩了甩袖子,然后走向门口,临离开时回头对我喊了句:“过来。”
我“哦”了一声,一路小跑过去。身后老侍卫长的话让我不禁一个踉跄差点爬了地。
他道:“这丫头是善公公认的干女儿?怪不得这般无视规矩啊。”
作者有话要说:抽空写了一章!总共考完了三科,昨天考完太蛋疼,像我这种没有胆量作弊的人又是学渣的人,注定要湮没在一群挂科大军里咩!!!!
求安慰!T T
下一章更新时间也没个定数,不过我尽量写吧
PS: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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