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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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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救活了他们的儿女啦、夫妻啦、父母啦。
我也曾看过村民慌慌张张地抬着病重的人来请老头看病。老头每次都拿个什么金丝,哧溜地抛出,轻轻勾在病人的手腕上。 他的手轻轻颤着,似乎在思考,他的胡子也随着也一翘一翘的,甚是滑稽。过了一会儿,老头就开些什么泥啊草啊虫子啊的药方,让那些病人去服下。
每次我被迫去挖那些蠕动的黑色的虫子时,我都忍不住想要吐,一想到自己生病时可能也吃过那些东西,我就更加受不了。
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那些村民总是阴差阳错地就康复了,弄得老头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愈发的崇高…
啊当然这骗术也有失败的时候,老头就会扶着他那稀稀疏疏的胡子,装模作样地哀叹:“哎,是不是没有按时服药?是不是煎服的顺序出了什么差错?”
总之救活了是老头的本事,人没了就是自己的问题…这不是骗术是什么?!
堂堂小女子我,居然在这个大骗子身边,帮着他欺骗那些善良的村民…罪过啊罪过啊…
哎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啊,不对,不对,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为了混一口饭吃,我这个江湖女骗子只能行这些不义之举了。相信这些死去的村民会明白的,冤有头债有主,药方是老头开的,我不过帮他抓些乱七八糟的虫而已啊!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的身子也渐渐好转,后脑不会撕裂般疼痛了,可是仍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闲暇之余,我最喜欢窝在老头的书房里,看些闲书。
“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 ”
看着这《诗经。采薇》里的诗句,我感到莫名的和自己的心境契合。
是啊,过去的身份和经历我全都想不起来了。只有一个现在的我,在这偏僻的山谷里。日复一日,景色变迁,我却仍然一事无成。生活像一潭死水,平静无波,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也没有什么值得记录的。
我特别喜欢看那些市井情话的折子,才子佳人,偷偷相会,最是那最初脸颊的一抹嫣红,暧昧之中,情意流动,让人心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书房里竟有好几本折子。难道老头也爱看这些?果然是闷骚的猥琐老头……越和老头相处的时间越长,我就越觉得他顽劣不堪,没有半点年纪长的人的模样,倒似个老顽童。
哎,折子统统就这几本,看来看去,每个故事我都能背出来了。我颇有些无趣,便坐在楠木桌后晃荡。
哎哟。踢弹中蹬着了桌脚,脚尖一阵疼痛。我捂着伤脚,单脚跳着,痛的嗷嗷叫。这该死的桌脚!我气得用另一只脚直踢它。咦,这是什么?桌脚挪动中,有一抹白色露了出来。
我趴在地上,顺着光线望进去。
什么嘛?还以为能有什么金银珠宝呢,居然是一卷画轴。
我从厚厚的灰尘里把它拉出来。咳咳咳咳,真是的,不知道在下面待了多久了,呛得我直打喷嚏。难道是?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些男男女女。这不正经的老头,莫不是藏了春宫图在这下面,被我发现了吧?哈哈,这回可有东西可以要挟那老头了!
我的嘴角禁不住地上扬,轻轻将画轴扑在桌面上,一点点展开。天啊——
我从未想过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俊雅的人!
他温润如玉,有如天上皎皎明月,折扇而立,一身光环满是清雅,令人酥到骨子里去。那等姿色、那等身材,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我差点口水就要流到画卷上,手指也轻轻隔空摩挲着那画里男子的脸,目光流连。
“丫头,快点出来给我抓虫子!”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戳到画上去。我吓得赶紧把画收起来,可不能污染了这仙人!乖乖,这么美的画轴,放在老头这也只能当桌脚垫,还不如我给它拿走了!
转念一想,老头为什么会有这仙人的画像呢?难道?莫非这是老头年轻时候的画像?!
轰隆隆——我的心里有闪电霹雳、*……想到刚刚自己居然对着这样一幅画发痴,更是脸上发烧,兼,想死…
“老头,这是谁啊?”我一脸要去赴刑场的表情,将那画卷打开,放在老头面前。
“啊,还能有谁?”老头随意地说。
我的心立马就冰冻了…闪电啊,不如直接劈死我吧…哦不,我已经被雷得外焦内焦了…这个什么岁月不饶人啊,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啊,太可怕太可怕啊…
“还不就是我那大徒儿——”老头悠悠地补上,眼睛却遮掩不住他的笑意。
什么?!我睁大了眼睛。老头的大徒儿?那不就是,我的师兄?!我立马扑了上去,抓住老头的胳膊,“师傅啊师傅,您还有徒儿啊?”
老头装模作样地抚着长长的胡子,“丫头,平时你可是怎么都不肯喊我一声师傅的啊…”
那眼神瞥过来,我立马狗腿地端来茶水,拿蒲扇给老头扇风。“师傅啊,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啊。徒儿我可是一心一意啊,帮着师傅行骗,啊不…”我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看着老头风雨欲来的表情,赶紧更加虔诚地说,“行医嘛…师傅就是那扁鹊再世,菩萨转世。徒儿怎么会不敬师傅呢?徒儿可是天天将师傅的牌位,啊不…”老头已经脸黑得像锅底一样了,我急急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啊是师傅的大作,对,大作,放在床头,每天欣赏,盼望着能有一日能有师傅那样的心境啊…”
老头脸色更加难看了,“你房里的那副孤舟撑船图不是我作的…”
我昏昏欲坠,舌头跟我过不去就算了,怎么连副画都跟我过不去!完蛋啦!师兄啊师兄,师妹和你是无缘啦!
老头撇了一眼我那无望的样子,冷哼一声,“丫头啊丫头,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么?也罢,你这花样的年纪,跟我这老头待在谷里,是委屈你了。那你就出谷吧,去找你师兄吧。”
什么?!我谄媚地眨着眼睛,“师傅,真的吗?你真的这么好?”
老头气得两眼凸起,“丫头,你这是什么话?老夫什么时候亏待你了?你师兄五年前出去闯荡,如今有个第一神医的名号。当然,这是因为老夫隐居了。不然,这名号怎么会是那小子的?”
眼前老头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我立马飞一般地撒腿跑进房里,三下五除二就拎出一个鼓囊囊的包裹出来,“师傅啊,徒儿先走了!”
“回来!”老头气得胡子都要掉下来了!“我还没说完呢!你且拿着这块红玉去找他,自可以相认。”
“是…谢谢师傅…”我温顺地低头,“师傅,感谢您收留徒儿这些日子。如果不是您,徒儿早已死了。您是徒儿的再生之父,徒儿永远无法忘记您的恩情。您是那茫茫大海上唯一的灯塔,指引着徒儿前进的方向…”
老头刚被我感动,立马表情变得怪异无比,“又贫?哎,你这性子啊,出去了要收敛一点啊…以后谁敢娶你啊…”
我耷拉着肩,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师傅…”
老头连连挥手,“去吧去吧…”
我立马乌云转晴,两腿一撒,跑路是也。
“回来!”一声吼声,硬是让我的脚钉在地面,脸色发僵,缓缓回头…
看着我那哀怨的申请,老头竟然脸有些发红,“路上小心些。”
我一愣,眼角突然发酸。“是,师傅…”
只有这一刻,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不了解老头,这个我名义上的师傅,这个我口里的大骗子…虽然他老不正经,可毕竟是救了我的人,而且也对我不薄。脸色一整,我欲跪在地上,行大礼——
“且慢!”老头大吼一声,“你不能跪我!”
“什么?”一阵力道十足的清风卷过,我傻乎乎地保持着半屈的姿势。
“一切自有因果,由因及果,由果及因,今日的师徒缘乃是前世的尘念,救人救己,不过执念,你且去,且去,从此往,青山接绿水。”老头的声音逐渐缥缈,竟活生生地从我眼前消失了!
“师傅!师傅!”我奔到老头原先站的地方,却只接住空中缓缓飘落的一张白纱的手绢,上面绣着一位女子,姿态极研,还给我一种似有若无的熟悉感…
捏着那张手绢,我找遍了小屋和山谷,却再也不能找着师傅的身影。师傅为什么不让我拜?这女子又是谁?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抱着困惑又惆怅的心情,我踏上了缥缈大陆的征途…我相信,如果有缘,早晚有一天,还会遇见师傅的…
正文 002 斗笠美男
月见谷外。
我一脸无奈地看着手里的包袱,里头是那块红玉、一些药剂、干粮和银两。
虽然一心想要快快见那仙人师兄,但茫茫缥缈大陆,要寻一个人,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啊。
不过还好,师兄已经扛着第一神医的名号招摇撞骗了。啊不,是行医,行医。
哎,想要更改老头在我心里的印象,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想到那些黑乎乎的虫子,我就一阵抽 搐,想到仙人师兄可能也学了师傅的医术,四处挖虫子,更是让我悚然。那也太破坏了仙人的形象了……
我的打算是:先找个繁华的市集,直接报上第一神医的名号,然后等着师兄来找我就行啦。哈哈,我真聪明。真是以逸待劳,省时省力的方法啊。我笑得花枝乱颤,为自己的聪慧大大赞扬了一番。
吹着断断续续的口哨,我一路向朱雀国的主城——戚城的方向前进。美男啊美男,我来啦!
月见谷所处的位置很是偏僻,所以我在荒郊里走了好几日才看到一条官道。这几日,我风餐露宿,饿得人形都快没了,只能弯着腰,喘着气,在官道上走走停停。不过这点劳累和见美男师兄比起来,那是连小指甲都比不上的啊!
突的,我脚下的石粒震动,轰隆隆的声响愈来愈近,我似有感悟地朝后方看去。
一架很朴素的马车,飘飘的白纱遮住了车厢里的景象,但能听见低沉哀怨的笛声。最前头四头剽悍肥硕的骏马奔驰着,我着迷地欣赏着马匹身上那一块块坚实的肌肉和浓密的发鬓。果真好马!而且还跑得这么快,这么快?!
后知后觉的我仿佛被定住了身子一般,浑然不动弹,死死地拦在路中央,竟一步也移不动脚,眼见那疾速的马车愈来愈近,那一声声马匹的呼哧声和沉重的马蹄声让我心也沉到了底。难道无比甜美可爱的美少女澄月今天就要出谷不利,死在这马蹄之下了吗?我的美男师兄啊,从此我们就阴阳两隔了啊……
正在我哀戚时,笛声突断,四匹疾奔中的马匹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高高地扬着蹄子。
我的嘴张成了O型,看着近在眼前的马蹄,吓出了一声冷汗。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只不过方才我本来就累极,所以思维并不怎么活跃,还没意思到事情有多么紧急。可此刻看到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狠狠踏破我的身子的马蹄,我竟活生生再次湿透了后背心。即便还没有见到马车里的人,我就已经感觉到,他和师傅一样,是个生猛的角色!等等,我才发现,马匹之后,车厢之前的车架上,竟然空无一人!没有人驾车?!
我完全忘记了方才的九死一生,被满头的愤怒冲昏了头脑,直接上前哗地掀开了车帘,破口大骂:“不知道遵守交通规则啊?没有驾照,啊,没有驾驶员就上路,知道有多危险么?就因为你的胡乱驾驶,你知道你破坏了多少原本美满的家庭么?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损人害己!你这个——”
我僵硬了。因为眼前这个自我掀开了帘子就没有吭过一声的人。
他一头青丝柔顺地披在身后,开领的白衣飘逸轻扬,带着高高的一个斗笠。他坐在毛绒绒的白色垫子上,身前放了一个小小的茶几,上面摆着一副茶具和一只长笛。他专注地盯着手里端的一小杯茶水,袅袅的热气正在缓缓升起。白瓷小杯壁上是一种很奇异的红色花朵,和他衣襟袖口绣的一样。只是我怎么看怎么像,月见谷我房子外的那种花?!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虽然我看不见他的面容,但我却觉得这整个车厢的光芒都集中到他身上去了。润泽如水,清朗如月。他一定是个非常美丽的男子,我在心里想。
“你,你,你好。”我磕磕绊绊地说,有些自惭形秽地低下头去。这样美好的人啊,怎么可以直视他,岂不是玷污了他?
那人微微一颔首,轻轻问到:“姑娘还好么?”
天啊!他的声音就像泉水一样动听!叮咚叮咚,缓缓流过我的心房,我立马就有触电的感觉!都说声音如人,那么他是否也长得一样温润呢?
“嗯,我虽然只是受了一点小小的惊吓,但所幸并未受到多大的伤害——”刚说完我就差点闪了舌,这个时候我不是应该大大地勒索他一下,顺便亲近亲近他么?!
“啊!”我突然大叫一声,往车厢里踏了一步,软软地倒在软绵绵的垫子上。闭着眼睛,装晕的我只觉得那人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软软的垫子刮过我的鼻尖,竟有如梦境一般。
那人似乎叹息了一声,很轻很轻的,若不是我倒的地方离他极近,我肯定听不见的。这一声叹息就像一个小钩子一样钩到了我的心窝窝里。这样美好的人,如果是我,肯定不会让他叹息的吧。这么美好的人,怎么能让他伤心难过呢?我刚想爬起来不再装蒜了,他却悠悠地说,“姑娘可是想一直这么躺着?”
我涨红了脸,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装模作样地扶着胸口爬了起来。“哎,实不相瞒,小女子自幼患有心疾,经不得吓,公子你的马车如此毫无章法地在大道上驰骋,让小女子我好是惊恐啊。”
那人好似真的担心一般,侧了侧身子,略略贴近了我,问道,“姑娘患的是何种心疾?”
我又重重咳嗽了几口,虚弱地扶着马车壁,“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连老医生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何种病因。反正小女子已经因着这病,待字闺中从不曾离家过,每日还要喝些不知名的汤药,都是些泥土里的虫子做的,黑乎乎的好是吓人。一连数年,颇是凄婉。此番,小女子乃是去姑姑家探亲,却不想路上和侍女走散了,竟走到这荒山野岭来,遇到了公子你……”我真真假假地编着故事,柔柔地呵气,想装作体力不支一下子倒入那人的怀里,借此偷看他的长相。
可那人竟似乎先一步知道了我的意图,一阵清风拂过,我竟卡在茶几和马车壁中央,动弹不得。哪里来的邪风?我不甘心地挪着身子,想要靠近他,却不料他先我一步说,“姑娘,在下恰好略懂一点医术,可否由在下为你把脉?”
不是吧?!老天啊,我才第一次装病,你没有必要让我碰到一个医者吧?我激动地咳了几声,“啊,不行!”怕他怀疑,我继续说,“那个老医生说了,我不能接触男性身体,不让会加重病情。那个老医生当年也是隔空为我把脉的。”我的脸隐隐发红,我编的胡言乱语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姑娘不必担心。”那人仿佛隐隐在笑,“在下随身携带金丝,不用摸到姑娘的手腕也能探病。”
“什么?!”我大喊出声,复又怕他怀疑,紧紧捂住嘴,“咳咳,其实,我还——”
他不语。我却仿佛看到他面纱下的面容,微微带笑,正等着我的后续,好似他一大早就知道我说的什么都是骗他的一般。我突然尴尬的紧,只好讪讪地伸出了手。
跐溜一声。金丝卷上我的手腕。我倒是吓了一跳。怎么和老头子一样的行医手段?这一惊一乍之间,自然就抬头看向他,第一次正对上他的视线。
这一眼之后,顺着金丝,那人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敢问姑娘八字如何?”
“生辰八字?”我不自然地扯扯嘴皮子,“我前些日子不知撞到了哪里,竟想不起以往的事来了。”
我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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