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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之雏鹰展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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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雨横风狂波澜起 
 伸手将萧然从地上扶起来,送到床上,萧潼轻声叮咛道:“你大病初愈,又遭受鞭刑,朕怕你的病又反复起来。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在朕的龙床上睡一觉,醒来伤就不疼了。”

萧然听他用了哄孩子的口气,心里觉得暖暖的,背上的鞭伤也不那么疼了。拉住萧潼的手,苍白的唇边露出一丝温润的笑意:“大哥,小弟九岁了,不是小孩子。这伤,小弟受得住,不用为我担心。大哥国事繁忙,还要为小弟操心,是小弟之过,小弟不孝……”

萧潼的心狠狠一疼,眼眶有些潮热,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又摸摸他被自己打肿的脸颊:“疼么?”

萧然摇摇头:“不疼。是小弟欺骗大哥,小弟该打。”

“朕下了朝就去看你,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翔儿太过分了,以前是父皇龙体有恙,没有精力管教他,从今往后,朕要好好教导他了。”提起萧翔,萧潼心里就象扎了一根刺,一触就痛,可是偏偏拔不出来。

“大哥,请不要怪二哥。小弟想,他是受不了母后亡故的打击,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暴戾。那花瓶是母后送给他的,被宫女打碎,他触景伤情,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小弟干涉了他的事,是属对二哥不敬,二哥责罚小弟也是应该的。”萧然又大又黑的眼睛里盛满忧伤,祈求地看着萧潼,“大哥,小弟就要离开了,以后难得回宫来。宫中只有二哥,求大哥多关心二哥,好么?”

萧潼蹙眉:“你的意思是朕对他缺乏关心?”

“不。”萧然连忙摇头,放低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小弟绝无此意。小弟是怕……大哥初登帝位,国事繁重,疏忽了宫中之事……大哥身担家国重任,小弟无能,帮不上大哥。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大哥有空闲时去看看二哥……”

萧潼无声地叹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死小子,你关心好自己就行了。你已经尽了心力,翔儿如何走自己的路,那是他的事,不劳你如此操心。朕对他从不苛求,只要他安安分分地当他的王爷,不给朕惹是生非就行!”

萧然还想说什么,萧潼一甩袍袖:“不许多言,好好休息,朕到外面去批阅奏折。”

萧然不敢多言,应了声“是”便乖乖躺下休息。一名紫衣宫女在旁边站着,静候差遣。萧然向她摆手,示意她不必伺候,那宫女出去带上门,屋里便只剩下萧然一人。

萧然侧身躺在床上,背上的鞭伤仍然在撕掉着皮肉,疼痛难忍,哪里能够睡得着?静静地忍了会儿,终是无法安眠,于是想起来出去陪着大哥,哪怕只是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也好。

他起床,轻轻打开房门,正想出去,就听到萧潼的声音从龙案那边传过来,隐隐含着怒意:“臣相,杜卿家为人如何,朕比你清楚得多。你身为文臣之首,朕素来倚重你,你现在在朕面前搬弄是非,叫朕怎么看你?”

萧然的心急速跳了两下,隐隐感觉到暴风雨的气息。臣相窦惠卿乃是母后的胞兄,大哥素来在无人处都称其舅舅,今日却以臣相称之,可见大哥十分生气,自然地摆出了帝王的威严。

父皇在世时十分器重舅舅,可大哥却对舅舅的为人颇有微词,说他惯用手段结党营私。父皇驾崩至今已经一年,大哥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是不是背后在收集推翻他的证据?还是碍于母后之面没有动他?而现在,母后刚刚过世,舅舅却来大哥面前诋毁当年的太子太傅、如今的太傅杜仲衡。难道这两大朝臣之间有了什么过节?难道是大哥与杜太傅……

他悄悄靠近一点,借着屏风的遮挡观察他俩,正好可以看到窦惠卿站在萧潼面前的样子。

窦惠卿猛地跪下去,膝盖与地面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从萧然的角度看上去,窦惠卿的脸色很难看,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握成拳,声音中带着负气的味道:“臣知错,可是,臣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尽管问来。”

窦惠卿呆了呆,一字字道:“皇上初登大宝,就要拿臣开刀么?”

萧然的心陡然一沉,果然自己所料不差?

“臣相何出此言?”萧潼的声音猛地往下一沉,即使萧然看不到他的脸,也能想象他眼里已经射出冷厉的光芒。

窦惠卿身子一震,蓦然抬起头来,直视着萧潼,瞳孔慢慢收缩,脸上是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太后一薨,皇上便无所顾忌了,是不是?当年皇上为太子时,就与臣意见相左。太子不待见臣,所以,一旦当上皇上,便立刻授意杜仲衡那厮收集臣的罪状,妄图扳倒臣。是不是?”

萧潼的脸上慢慢凝上一层薄霜,目光紧紧盯着窦惠卿,一双眼睛幽深难测,令窦惠卿看不到底,只觉得身上发冷。

萧潼轻笑:“臣相这么说,是承认自己有罪了?”

“臣没罪!”窦惠卿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若不是碍于君臣有别,他恐怕会冲到萧潼面前去。脸色发青,身子气得直哆嗦,“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其实,皇上想要臣的命都只需一句话,何必要制造臣的罪状呢。”

萧潼看着他,微微勾起唇,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臣相何出此言?朕至今未收到任何弹劾臣相的奏折,何人要制造臣相的罪状?臣相又是听了哪处空穴来风?”

窦惠卿再次一震,似乎突然感觉到不对,脸上瞬间掠过慌乱之色:“朝中众臣都在传言……说杜仲衡得了皇上的授意,要对付臣……”

萧潼脸上的笑意更深:“假如臣相胸襟坦荡,无愧己心,又慌什么呢?今日何必来质问朕?”他的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带着穿透力,直射到窦惠卿心底,“舅舅,朕一向敬重你,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啊。”

窦惠卿好像被当头打了一棒,脸孔一阵扭曲,额头有冷汗流下来。他感觉到自己中了圈套,太沉不住气,反而掉进了萧潼的陷阱。这个外甥,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机!

当他放出话去,故意制造烟雾阵时,手中必定已抓住了什么。而自己却主动送上门来出丑,让这个外甥好好欣赏了一回自己的心虚与恐慌。

他用力吸一口气,平息下心头的惊悸,声音中隐含了威胁之意:“请皇上三思,臣任臣相已历十二载,在朝中颇有威望。皇上乃有道明君,断不会自毁根基……”

萧潼脸一沉:“朕知道臣相势力庞大,臣相不必提醒朕,可朕这朝廷,需要的是有德有才的贤臣来辅佐,绝非结党营私、玩弄权术之人!依朕看来,应该三思的是臣相吧?”

窦惠卿脚下站不稳,身子摇了摇,眼前发黑。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臣记下了,臣回去……自会反省。若是皇上没有别的吩咐,臣便告退了。”

“等一等。”萧潼叫住他,唇边掠过若有若无的笑容,“为臣相的颜面,朕建议臣相,回去自己递了辞呈,也免得临走还落个不好看。”

窦惠卿仿佛被一鞭子抽中,脸色顿时煞白,呆了两秒,用手指着萧潼,手指根根痉挛:“萧潼,你狠!我是你舅舅,可你这无情无义的小儿,竟然要将我赶尽杀绝!只怪先皇去得早,否则,这皇位怎会由你来坐?他必定是要改立小皇子的……”

萧然脑子里轰的一声响,眼前一片晕眩。舅舅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他将自己置于何处!他将我置于何处!我对这皇位一点都不感兴趣,可是他这样说,大哥……大哥,你会猜忌我、防着我么?

萧潼猛地一掌拍在御案上:“大胆!窦惠卿,你竟敢欺君犯上,大逆不道,来人啊!”

宫外几名侍卫冲进来。

“将窦惠卿摘去顶戴,革去功名,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侍卫上前扯住窦惠卿就往外押。

“大哥!”一声惊呼,萧然跌跌撞撞地冲到萧潼面前,扑通跪下,连连叩头,“大哥开恩!大哥开恩!请饶了舅舅的死罪,留他一条命吧!”

萧潼见他冲出来,脸上顿时阴云密布,手指抠到御案上,抠得指节发白:“萧然,你放肆!朕在处理国事,容不得你插嘴!滚!”

萧然心头一凛,一股寒意瞬间溢满全身。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自己铁面无情的兄长,泪水夺眶而出:“求皇上……开恩。臣相他罪不至死……看在母后份上,饶他一死,贬为庶民吧……皇上,皇上!”

萧潼猛地举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向地上砸去,啪的一声,茶杯在地上碎成千万片,萧潼象愤怒的狮子般狂吼:“来人,将靖王拖下去掌嘴!”

萧然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大哥好陌生,他是皇上,不是大哥……

侍卫上前拉萧然,又不确定地请示:“皇上,打多少?”

“三十下,狠狠打,朕要亲自验伤!”萧潼一道命令下完,又一指窦惠卿:“把他拉下去,关入天牢!”

 
  
 第七章 痛到深处无滋味 
 窦惠卿拼命挣扎着,扭头对萧潼吼道:“萧潼,你这白眼狼!你这样对待你的舅舅与三弟,先皇与太后在天之灵会看着你的!你等着瞧吧,你会受到报应的!”

萧潼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所有宫女太监都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恨不得将身子缩进角落里,只觉得一座寝宫冷得犹如冰窖,又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萧然驻足回眸,目光中充满悲凉,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一个音来。可是他眼睛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舅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多说无益,你自己保重吧。

轻轻推开侍卫的手,他大步向外走去。

窦惠卿似乎被萧然的目光震住,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颓然垂下头,被侍卫押了出去。

清脆的掌掴声从宫外传来,萧潼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在掌心抠出血来。一下、两下,三下,那声音仿佛重锤敲在他心上,又仿佛铁凿凿着他的神经。他用手摁住太阳穴,头痛欲裂。

然儿,就算你当朕冷酷无情,朕也必须这么做。朝廷被窦惠卿与一干权臣玩弄至今,父皇偏听偏信,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毫无觉察。可朕自从十三岁参政以来,就对朝中局势看得清清楚楚。如今是朕当皇帝,朕岂能再容忍朝廷浑浊下去?

虽然窦惠卿当着朕的面以下犯上,嚣张至极,可朕并没有打算要他的命,只是煞煞他的气焰,达到威慑群臣之效。谁知你却横加干涉,滥用你的同情心。今日朕便要让你明白,身为帝王,有不得不为之事,更有不得不冷酷无情之时。

“皇上,行刑完毕,请皇上验刑。”侍卫进来禀告,萧潼如梦方醒地抬起头来,目光象被火焰烫了一下:那个单薄消瘦的少年,端正地跪在自己面前,脊背倔强地挺着,抬起的脸庞正对着自己,浓密的睫毛却覆住那双澄澈的眼睛,不让他看清他眼里的表情。

本是羊脂白玉般俊美的脸庞,此刻已是红得发紫,肿得好像馒头一般,嘴角撕裂了,殷红的鲜血沿着下巴流下来,一滴滴落在他雪白的衣衫上,可他没有去擦。

萧然脸上看不出丝毫痛苦,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以最恭敬的声音向萧潼谢恩:“臣谢皇上赐罚,请皇上验伤。”因为嘴唇肿胀破裂,他的声音有些含糊。

萧潼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走到他面前,扶起他,亲手为他擦去唇边的鲜血。可他忍住了,只是用隐含着威严的声音问道:“知错了么?”

萧然缓缓俯身,额头触到地上:“臣知错了。臣触犯龙颜,罪该万死。”

“记得这个教训,以后再犯,就不会只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是。”

“下去吧。”

“臣遵旨。”

灵犀宫,宫女紫藤与紫菱见到小王爷现在的样子,吓得花容失色。紫藤伸手去扶萧然,触到他背上的鞭伤,萧然轻轻吸气。

“小王爷,这是怎么了?出去一次,竟然伤得这样!刚皇上那边的人来拿王爷的衣服,说王爷被二王爷鞭打了。为什么?二王爷怎的如此狠心?小王爷这么好的人,从来都不触犯别人,为什么还要挨打……”紫菱心疼地解开萧然的衣服,去查看他的伤口,声音都微微颤抖了。

萧然唇边勾起一抹渺茫的笑容:“不,你错了,我触犯了最不该触犯的人……”

“是皇上?”紫藤惊道,“王爷这脸上……是皇上打的?”

萧然无语,可那双眼睛却让两人的心突然酸胀起来,眼角微微湿润了。紫藤去拿了冰玉露来,要给萧然抹在脸上。萧然轻轻推开:“我触怒皇上,应该受到惩罚,不必管我。”

“小王爷……”紫藤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萧然病体初愈,又连番受刑,身心俱痛,回宫没多久就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发软,躺到床上,背上与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半日来的噩梦,他闭上眼睛,对自己轻轻笑了。

萧然,大哥已经成了皇上,你还弄不清自己的身份么?还敢在他面前妄言情分二字。大哥身上担着江山,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要如何管理朝廷,如何处置朝臣,哪容你去置喙?你只是被封了爵位,连官职都没有,你算什么?在大哥面前,你不过是和其他臣子一样的卑微,不,你甚至还没有其他臣子有用。

可是,舅舅罪不至死啊,大哥只是恨极了他的嚣张跋扈,才会绝了情,说出“择日问斩”这样的话来。若是自己不加劝阻,他会错杀舅舅,会后悔莫及的。大哥,求你清醒一点、冷静一点,求你三思而后行吧。

宫女见萧然再次病倒,急着请太医、煎药,服侍萧然吃药。萧然一直很安静,安静得就象一个影子。不顾背上伤痛,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看着屋顶。原本亮若星辰的眼睛,此刻所有的光芒都凝聚在漆黑的眸子中,收得很深很深。让人看一眼,就会产生一种被吸进去的错觉。

那样安静的人,却让紫藤与紫菱莫名地感到难过。与他说话,他也会温柔地对她们微笑,简单地点头或摇头,乖乖地吃药、喝水。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看着一个地方,很长时间,连睫毛都不眨动一下。

黄昏时他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的头昏沉沉的,听来那声音有些遥远,可还是听清了。

“三弟又病了么?他的身子还真是娇贵。听说今天他冒犯皇上,被皇上掌了嘴。是因为这个受不住了?”是萧翔的声音,语声中带着兴灾乐祸与轻蔑的味道。

“二王爷,小王爷本来身体就没全好,今儿早上去看二王爷时,他是勉强撑着自己过去的。谁知二王爷赏了我们王爷好大的礼物,奴婢看我们王爷受不住,怕是拜二王爷所赐。”紫藤的声音,不卑不亢,隐含着讽刺。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萧翔怒道,“你这贱丫头,竟敢指责本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来人,给我打!”

萧然大吃一惊,咬咬牙让自己清醒过来,费力地起身,打开房门走出去,沉声喝道:“二哥住手!”

萧翔看着他青紫肿胀的脸,眼里迅速掠过一抹笑意:“三弟,你终于出来了?很好。”

萧然觉得胸口一阵滞痛,他用力吸口气,平静地看着萧翔:“二哥,早上蒙二哥教训,小弟铭记在心。二哥宫中的事小弟以后断不会干涉,只是为何二哥倒来打小弟宫中的人?”

萧翔脸色一变:“你!”唇边掀起冷笑,“三弟,才几个时辰没见,三弟变得伶牙俐齿了。难怪在大哥那儿敢出言冒犯,三弟你的胆识还真是让二哥佩服。”眼珠一转,又走近两步,到萧然身边,压低声音道,“听说是为了舅舅的事?我可知道,舅舅十分维护你,一直撺掇父皇废长立幼,立你为太子呢。难怪你为了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宁愿触犯龙颜。看来三弟的野心不小……”

萧然浑身一震,原本因为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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