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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为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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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注意到脚下不是回家的路,抬头向花洗心道:“我们不回丰宁镇了吗?”
花洗心脚步不觉顿了顿,道:“不回去了。”说罢,拉着花鸢继续走。
“……”花鸢想了想,问:“以后都不回去了?”
“……不回了,那里已经不安全了。”
“恩。”
若是以前的花鸢,可能无法明白,不过此时的她,已经从发生的事,推断出花洗心的身份绝非寻常,有人追杀,便代表有危险,有危险便代表行踪不能轻易暴露,因而她对花洗心的决定无所异议。
花洗心观察花鸢的神色,暗自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女儿经过此番劫难,好似一下沉稳许多似地。
他确有许多事瞒着女儿,非是他不愿意说,而是过往种种,他情愿烟消云散,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他早已经把自己当做了那个清贫且自得其乐的药材铺老板,守着女儿简单的过活。不过眼下,事情闹成现在这样,他想,还是该对女儿交代清楚才是。
花鸢脑袋里也是乱糟糟的,花洗心心事重重,她何尝不是,她现在自己的心情还没平复,一会儿想起自小到大的一切,一会儿又忆起前世的种种,她现在不是刘玲,然而又无法避免被刘玲的性格和过往影响,她是花鸢,可是又不尽然,现下她多出了十几年的经历,在思想和行为上,已经做不到一个真的小孩那般简单了。
她想着自己日后如何自处,心绪繁杂,因而暂且没有心情追问花洗心刚刚事情的究竟,毕竟最匪夷所思的都已经在她身上发生了,哪怕她老爹花洗心以前是个杀手,或者是个皇亲国戚,甚至是个穿越来的,她觉得自己都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妮子……爹和你说过,爹教你的运气法门,不能随便使出,特别是对其他人,否则……”花洗心边走边道。
花鸢不紧不慢的跟在一旁,继续低垂着脑袋。
“这一回的事,也怪不得你,方才我探查你的经脉,是你刚刚落地之时的撞击,将爹注入的真气打散了,回头爹再跟你封好。”
“……恩。”
“妮子,爹知道你心里一定有许多疑问,爹确实有事瞒你,可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花洗心道。
他不知道,花鸢心头的疑问太多了,不过她目下还没缓过那口气,还未纠结被追杀的这事上呢,只是他自己内心难宁,见一向呱噪的花鸢,现在一直闷闷的,心里更是觉得愧疚。
“我知道,你做事必然有自己的原因。”花鸢稚嫩的小脸上,表情淡淡的。
花洗心闻言,回头诧异的看着花鸢,倒不是花鸢这话有什么不妥,而是她说这话的神态,语气,仿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就好像一个蹦蹦跳跳的甩着辫子到处跑的小孩子,突然说话老成持重跟个大人似地语重心长一般。
花鸢也回望着花洗心,很是懂事的道:“我也知道,你不管做什么,一定是为我好。”
是突然的变故,让这妮子瞬间长大了,懂事了么?花洗心心道,嘴里却说:“爹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的,等……”
话没说完,花洗心神色一变,脚下又是一顿。
第十章
花洗心话未说完,突然止住了声音,花鸢正看着花洗心,只见他突然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变了。
他眉头紧皱,眼睛微眯起,射出点点星寒,整个人身子紧绷,蓄势待发,宛如一只遇到危险的豹子。
但当他看向看向花鸢,那眼神又不免转化为了踌躇,担忧,以及慈爱。
“怎么?”花鸢问。
“有人在吹笛子。”花洗心道。
有吗?花鸢向四下看去,她怎么一点都没听到?
“离我们太远了,所以你听不到……”花洗心喃喃道:“难道是他,如果是他……”
这笛音花洗心很久以前听过,如果是那人,那么今天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花洗心想起一个人来,可是如果是他,那么……今天他们父女如果不能一起离开,便只能一起留在这里变成,尸体。
“是谁?”花鸢问。
这一次,花洗心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夹起花鸢,施展流云步法,向一个方向奔去。
花鸢被夹在花洗心肋下,只觉耳畔生风,目及的风景迅速向后流动,这,这是轻功吗?花鸢想起前世看的武侠小说,说起来,今世发生的事情,恍惚之间感觉像是掉进某个武侠小说里了一般。
在林子的尽头,有一个相貌俊雅的华服公子正迎风吹着一曲缠绵悱恻的《与君诉》,笛声清澈如潺潺流水,透着丝丝不悔深情,以及淡淡的无奈。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蒙着面纱的美人。
美人蒙着轻纱,又如何知道她是美人呢?但见她一身白色清华裙,尤显清丽脱俗,乌发上插着梅花碧玉钗,两耳各坠着一颗小巧可爱的明珠耳坠,以悠然娴雅之态,靠在一架雕花靠椅之上。
这个女子,虽然没见她的面容,却不由让人欣然向往,她的身姿窈窕,形态优雅,娴静宜人,仿若是观音大士羊脂玉净瓶中滴出的一滴无暇净水一般,落进他人的心田,然后一圈一圈轻轻的荡漾开去。
唯让人遗憾的是,这位美人仿佛在沉静在如痴如醉的笛声中一般,眼睛紧闭,让人无法窥见那双明眸的神采。
曲罢,华服公子将笛子从唇边拿下,温柔的望着那美人道:“好听么,这曲子许久不吹了,有些生疏了呢。”
怎么会生疏,这曲子吹得如行云流水一般,悦耳动听,足以绕梁三日,明显是这华服公子自谦了。
一旁的美人依旧靠在木椅上,闭目养神,理也不理他,他也不生气,径自一笑,走到美人跟前。
这华服公子气宇不俗,相貌俊朗,举止温文尔雅,看起来脾气是个顶温和的,他走过去,牵起美人的手,道:
“你在担心他么,他的确有几分了得,居然破了第一关,可惜……没有用的,他逃不了,后面还有天罗地网等着他,我绝不会让他活着下山,当然,还有他的女儿……”
风轻轻吹过美人额前的发丝,美人仍然无动于衷,宛如安然睡去了。
华服公子神情依旧温柔,说的话却渐渐透出一丝怨毒:“……那也是你的女儿,你会怪我吧,可当年你背叛于我,实在是伤透了了我的心,也怨不得我如此了,哎。”
他最后一声叹息,很是无奈,仿佛是极不愿意而又迫不得已一般,而奇怪的是,他说了这么多话,那美人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的姿势,动也不动。
华服公子不以为意,放开美人的手,那美人的手就垂了下去。
他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忧伤的道:“他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去,无能为力,仅能为你平添一座新坟罢了,而我千方百计的将你找到挖出来,上天入地也要将你救回,究竟我们谁更在乎你,你应该明白了吧。”
华服公子顿了顿,又道:“虽然我现在只能留住你的身体,你的意识还无法醒来,但我不会放弃,总有一天,我能让你再次睁开眼睛。现在,就让我杀了他们,了结了你的过去,再开始我们新的生活吧……晚晚。”
隐蔽在树叶后的花鸢感到身边的老爹身子一震,不明究竟,只有花洗心自己才知道,这个华服男子,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与他颇有渊源,而更奇异的是,这个蒙面女子穿着打扮透着一股熟悉,便是身型,也是那么的……摧打他的心肝。
现在,他进而听到了一个极其不可思议惊人的消息,因此无法克制自己的震惊与激动。
花鸢和花洗心藏在离华服公子十丈开外的树上,花洗心不敢离他太近,这样的距离以他的功力自然是看得到听得到发生的一切,但花鸢年纪小,虽然看得到,却是无法听见那人说的话的,她没有这份火候,便如刚刚在离得很远的地方,她听不到花洗心所说的笛声一般。
若是她能听到,必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四岁那年病故的娘亲,单名一个“晚”字。
花鸢的娘亲,当年亦是花洗心亲手下葬的。
这时,那边的华服公子抚摸美人额头的手滑到她的耳际,轻轻一挑,挑开了面纱。
面纱落,芳容尽显,眉眼俏丽,肤如凝脂,果真娇美无边,只是不知为何少了一分生气,原来是那双眸子,依旧紧闭,任他风雨任他晴,总不为所动。
花鸢远远看着,觉得那美人的样子有些面熟,可隔着十丈,她嫌自己看得还不够清楚,便揉揉眼睛,而花洗心,他亦是聚精会神的盯着那边,不同的是,他的神情更为专注,身子绷得紧紧,指尖还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那张脸——
那……那是……晚儿……
“太浓了。”华服公子突然皱眉,面色暗沉的望着美人的脸道:“……今天的胭脂太浓了。”
他恨声而道:“今天是哪个丫鬟给你上的妆?这么这么浓?不知道你喜欢淡妆么,回头定要剐去她一层皮,好叫其他人看看,怠慢你是什么下场!”
华服公子好似变了个人一般,脸上凝着一股杀意,凶狠的让人不寒而栗。
片刻后,也许是他惊觉,自己的模样很是吓人,忙收敛了神色,对闭目在一旁,那个无声无息的美人自顾自的道:
“吓到你了吧,只是我太生气了,是我不对,太大意了,放纵了下人。”华服公子将玉笛搁在一旁,一手挑起美人的脸,一手从怀里拿出帕子,在她脸上轻轻擦拭。
“好了。”华服公子心满意足,微微一笑,打量着美人的脸庞,道:“很美呢。”
他的眼神,望着她泛出绵绵情意,缓缓得俯下身……
花鸢想起来了,那个美人的模样,好像自己的娘亲!不由扭头看向花洗心,便见花洗心对她做个一个口型——躲、好!
随之,花洗心冲了出去。
第十一章
“李郁风——”花洗心冷冷道。
“你终于来了。”华服公子打量了花洗心一眼,一脸遗憾的放开美人,那幽怨的模样,好似埋怨花洗心打扰了他的好事。
“你故意用笛声引我来。”
李郁风露齿一笑,道:“下山有四条路,每条路上都布满了杀机,而我在这里,只是希望能遇到你,我很希望你是死在我的手上,我想这一天很久了。”
李郁风,见花洗心盯着木椅上的美人,状似不经意的上前一步,拦住他的视线:“这么多年,我找画师画了你许多画像流传出去,可是也没找到你,原来你蓄了络腮胡,又变了装束,果真狡猾啊,不过,样子真难看,和普通的乡野村夫没什么区别。”
若是说起血屠的相貌,当年参与围剿的人大都不认识,后经幸存者描叙绘画出,众人都惊奇,血债累累名声狼藉的恶徒,竟然看上去仪表堂堂,斯文俊美——
而如今,穿着粗布衣裳,满脸络腮胡的花洗心,在经过刚才一战后,身上衣衫残破,遍是血迹,头发被道士的拂尘削去一半,整个披散了下来,看起来肮脏又邋遢,难怪被李郁风讥讽。
花洗心方才一直看着木椅上的女子,她的样貌……还有左耳上的那颗痣……真的是?可是怎么会?
难道真如李郁风所说,在自己将她下葬之后,他找到了她的坟?挖出了她的尸首?上天入地,用某种办法将她变成了活死人?
“这真的是……晚儿?”花洗心道。
“你觉得呢?”李郁风背过手去,望着天空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不过,我会让你死在她跟前……”
话音未落,李郁风就出手了,势如闪电,而他的武器,遍是刚刚搁在了美人身边的笛子。
原来他刚刚背过手去,就是在背后拿起笛子。
他的笛子笔直刺向花洗心的门面,花洗心眼睛未眨,动也未动,只用双手一绞,便卡住了笛子。
李郁风微微一笑,花洗心正觉有异,突觉手上冰凉刺骨,渐生痛意,而笛身上慢慢冒出白气,凝结成霜,一股寒气从手上涌进体内,急忙松手,而手上的皮肤竟然和笛子粘在了一起。
“九玄寒玉笛?冰魂诀?”花洗心冷哼,徒然一喝,瞬间真气灌满全身,额上青纹现出。
李郁风温文一笑,道:“然也。”
“此乃天心宫的不传之秘,你是如何学到的?”
“你的问题,未免有些多了。”李郁风道。
冰魂诀是两百年前东海天心宫宫主引水姬所创的绝学,亦是天心宫非宫主不能学的不传之秘,当年天心宫,以女子为尊,将男子视为畜生,门下弟子个个张狂,武林人士便是看不惯她们,也甚少会去主动招惹,就是因为每一代天心宫主所修炼的冰魂诀,乃是世间少有的霸道武学,此功法诡异高深,练至第九重,不止是可以化气为冰,关键是其中的寒毒,一旦进入人体内,噬魂吞骨,不死不休。
李郁风的笛子,也不是凡品,为最为珍贵的千年九玄寒玉而制,也只有这种材质,才能承受得起他的冰魂诀的寒气,而不会凝结成冰,后破碎。
眼下,这冰魂诀已经入了花洗心体内,该如何是好?
面对李郁风的不回答,花洗心讽刺般的一笑,真气暴起,冲向手腕,随着他又一声冷哼,竟然将寒气通通压制出去。
李郁风面色突变,立即松手,向后立即退开十丈,果然,只闻一声清脆的响声,九玄寒玉笛竟然爆炸了。
碎片纷飞,每一片碎片都被灌注了魔功真气,利如刃,坚如铁,在飞出去的时候,有的穿透了周围树的树干,有的深深扎进了土里,有的割断了树条枝丫,波及处达五六丈之远。
花洗心完好,因为碎片在接触他身体相差一毫米的地方,就被弹了出去。
李郁风也完好,因为他退得够快,他也有护体真气,但他为人谨慎,没有十足把握,不会妄自让自己陷入危险中,所以他没有硬用真气去撑,而是选择退。
还有那个在一边没有生机的“晚儿”也完好,因为花洗心小心的避开了她,而她很有可能是花洗心的原本“死去”的妻子。
这就是魔功的威力,永远不能被小看。
“修罗苦心经……果然厉害。”李郁风阴阴而道,缓缓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步伐明明缓慢,可十丈之远,被他轻轻一晃就过来了,真是相当厉害的身法。
修罗苦心经,便是花洗心所修炼的魔功的名字。
“我本放下屠刀,你却逼我杀人,虽然你的功力大为精进,可你真以为自己能杀得了我么?”花洗心冷冷而道。
李郁风又是一笑,道:“不是我以为如何,而是我非杀你不可。”
“为什么要咄咄逼人。”
“自然是有非杀你的理由……”
若说仇恨,李郁风与花洗心之间纠结最深的,便是花鸢的娘亲了,当年便是他将她从李郁风的手中夺去,而此时,花洗心不知道为何,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件陈年旧事,道:“除了晚儿,莫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李郁风不觉收敛住了笑意,却不做声。
“记得当年有一件事,当时觉得非常奇怪,而如今突然想起……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李郁风的面色更是阴霾,片刻之后,突然又轻轻一笑,笑的温存之极,然而花洗心注意到,在他笑之前,他的脸颊微微的抽动了一下,让这个笑容变得微微有些勉强。
“你的问题,真的是太多了。”李郁风仿佛有些无奈。
“那个人,一定是你。”
李郁风一边笑,一边摇头,他不喜欢别人知道的事情,就不会给出正面的答案,但他心里清楚,那的确是他非要杀花洗心的问题关键。
十多年了,这件事让他挂在心里十多年了,足以让他忧心重重,坐卧不安。同时这也是,继晚儿之后,他不能让花洗心活着的又一个原因。
李郁风不再多言,将手摸向腰间,缓缓的抽出了一把剑。
他的剑非常漂亮华丽,如今的王孙贵族,少爷公子们,不论会不会武功,都喜欢随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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