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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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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联笑了笑,低声道:“爷,扬州府知府大人就姓康。”
“康知府……知府大人的公子?”
“阿联上回在转运使大人府上见过这位公子,正是康知府的公子,名唤康青阳。眼下康公子已经中了秀才,正在府学中进学。”
万钱点了点头,沉默的离开万花楼。直到两人都离开了拐儿巷,万钱突然说:“康公子娶妻了么?”
阿联想了一下:“应该没有。我听旁人闲话,说康老爷府上正房夫人膝下没有生养,反倒是二房姨太太养了这位康青阳,想必是有些蹊跷在里面的。”
“你查查,康青阳可有姐妹。”
阿联听了这个一下子笑开:“爷,这个不用查,我知道。康公子的亲妹妹有两位,都是三房姨太太所出,而且年纪不大。”
万钱皱了皱眉:“姑表、姨表这边。”
阿联想了一会,有点恍然大悟:“爷是想问方才……这个……爷说起来,我反而想起来了!这事爷也知道的。康公子有位姨表妹,爷说是谁?就是淮扬贩盐桑家的二小姐,听闻名叫桑少筠的小姐。”
“是她?”
“早前爷不是吩咐查查两淮盐商的名号背景?只怕爷不上心?早十年桑家的大爷二爷还有大少爷一并没了,桑家掌权的就是桑太太还有她入赘的丈夫。这几年桑家大爷二爷的儿女们都长大了,都想争回这份家业。那位桑太太只怕头疼得很,因此想要娶自家的侄女做媳妇。两淮的人家,都等着看这个笑话呢。”
万钱点头:“这知道,只是与康知府什么关系?”
“哦!康知府的二房姨太太,也就是康青阳的生母,正与桑家二爷的太太是姐妹。算起来,康青阳与桑少筠正是姨表兄妹。”
万钱暗道一声原来如此,前后便联系上来。这位屡次女扮男装的少女,就是桑家二小姐桑少筠?如此说来,她的举动也足够意味深长!
头一回,她去富安,只因富安是两淮首屈一指的盐场;第二回,她送了一道“拱手相让”给他,与他明刀明枪的抢桑贵;第三回……方才万花楼,她三言两语就挑拨晚娘……这个姑娘家,好生厉害的心思手段!
只是,看起来,她想与康氏联姻?
想到这儿,万钱轻轻一笑:小姑娘,到底还只是小姑娘!只是……
一时间,万钱心里沉沉浮浮,许许多多的陈年往事,好像开了闸门一般,瞬间向他涌来。
……
少筠并不知道万钱早已经把她的身份猜了个通通透透,她自回家后,就一直安静的等着她预期中的那一天。
那一天,是三月初六,桑家姑爷从盐仓支盐归来、阖府祭拜宗祠的日子。晚娘那样通透世情的女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她才能达成目的!
然而,就在这一日一天天临近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少筠一生命运的大事!
初五晌午才过,少筠听见母亲的上院好大的动静,所以她连中觉也不敢睡,连忙就往上院中来。才进了门,少筠就看见姐姐的丫头莺儿正捧了沐盘进来。她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这不是莺儿?你怎么?是姐姐回来了?”
莺儿一面走一面回话:“大小姐在二太太房里呢,二小姐快瞧瞧去吧!”
少筠不明所以,只觉得心头突然砰砰直跳,简直要跳出胸口来了。她快步走进房内,正见她娘满脸泪痕的来回踱步,而她姐姐坐在一旁圈椅上,一脸青黑、满脸泪水。
两人看见少筠来了,竟然下意识的对望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抱着少筠,异口同声:“筠儿!娘姐姐对不起你!”
少筠心中一凉,四肢的血液突然被抽干了一般:“姐姐、娘,怎么了?怎么了?”
李氏和少箬又对望一眼,李氏才咬着牙哭道:“你青阳哥定亲了,是梁府大姑娘……”
有一瞬间少筠觉得整个世界都清空了,整个天地白茫茫的一片。
原来,早前那种幸福全都是虚幻……
作者有话要说:早!
…………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点惊讶么?反正青阳没法和少筠在一起,不靠谱。但也未必,呵呵,反正青阳不算酱油党。
万钱是个有搞的家伙……
、023
青阳哥哥定亲了!是那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梁苑苑!
少筠有点不敢相信!从小到大,她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哪怕全世界都不属于她,青阳也肯定属于她,就像书上说的“磐石无转移”那样肯定而不可怀疑!可是娘和姐姐却突然宣布青阳即将另娶他人,而他再也不会、不能听她撒娇,更不会宠溺她的任性了么?
不,她不敢相信:“怎么会……前两日我还见过哥哥……他答应我……他从来只愿意……”。
“娶我”那两个字,少筠盘旋在嘴边说不出来,一张脸突然间变得煞白。
少箬与李氏看见少筠这样的反应,都不禁心如刀绞,都嘤嘤的哭了出来。少箬一面搂着少筠,一面捂着嘴哭道:“筠儿,姐姐真是对不住你!家里头大姑娘与我不对,不听我劝,也罢了,可你姐夫,在这关头,竟然也这样糊涂!这叫我说什么?在那家里我没眼看,回到桑家,我又没脸见你和二婶!”
少筠一听少箬这话,就知道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毫无回环余地了。她微微张了口,却觉得喉咙里堵了一团棉花,叫她说不上话,也喘不过气来。许久憋在胸口的那团气匀匀的吐了之后,她才呆呆问道:“姐姐……这究竟是怎么了?”
少筠这一问,反倒勾起了李氏的愤怒:“都是你哥哥那个千刀杀的!他这不得好死的下流胚子!倒误了我的儿!”
少箬擦了擦眼泪,强自收敛情绪:“少筠,真要怪,也能怪少嘉!但按我说,也不能全怪他。前些日子拐儿巷选花魁,少嘉去闹了一场,丑态百出,碰巧康老爷转运使还有你姐夫这些官老爷也都换了便装在场,可不就落下话柄?素来康家都嫌弃咱们,再摊上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人家岂不是死了心思?”
话到这儿,李氏大叹一口气:“白白耽误了青阳和筠儿!谁不知道,你们两个孩子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孩子!”
少箬咬了咬牙,愤懑的说:“都是什么根基门第、门当户对!我就不信,我妹妹哪儿比别人差?二婶、少筠,你们以为高门大户的小姐都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不识好歹的蠢人罢了!你瞧瞧我们家大姑娘,我真不知她打了什么主意,她舅舅她爹爹也都瞎了眼!”
少筠心里五味杂陈,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只挣开两人的手:“娘,姐姐,筠儿累了,先告辞了……”
李氏欲言又止,少箬抿了嘴,最后拉住李氏,只吩咐侍兰:“扶你们小姐回去歇着,什么也别问、别说,要是让我听见你们乱嚼舌根,我就揭了你们的皮!”
侍兰想上去扶少筠,少筠推开她的手:“你让我自己待会……”
这一天夜里,少筠长这么大,头一回吃不下饭,一双眼睛瞪着帐子顶,数过了夜里所有的更数。
第二天,阖府忙碌。
去年桑家往辽东运粮,换得了八千多引盐,今年开春后要往盐仓兑换成成盐再往各地销售。因此换得成盐回来,对盐商而言,是这一年头等的大事,自然而然的隆重其事。
李氏因为少筠被棒打鸳鸯而郁郁不乐,本想称病推辞了这样的场合,但少箬坚持李氏必须出席:“二婶,如今筠妹妹将来没有着落,您更不能松懈了任由姑姑主事。若不然,筠妹妹和少原弟弟怎么办呢?他们两人就全靠着二婶呢!”
李氏一听这话,无论如何也不能不上心,连忙也都隆重装扮起来。
宗祠里祭祀,寅时便开始张罗。卯时一刻,桑家诸位家长齐聚宗祠,如此这般忙了一段之后,就已经是辰时两刻。
之后,管家太太桑氏在府里备了薄酒,招待诸位长辈。族中也有看不惯桑氏的,也有巴结着桑氏的,因此有人推辞了不去,也有人跟着桑氏浩浩荡荡的回到桑家大宅。
当桑氏携同丈夫回到府门前的时候……
一名穿的姹紫嫣红的妖娆女人领着两个大男人堵在了门口!那女人一看见桑氏的丈夫,要一摇一摆的贴上去:“哟!林爷!您可回来了!晚娘等你好半天了!”
一句娇嗔,顿时叫众人掉了一地鸡皮!桑氏更是两眼冒火的盯着晚娘,大声对一旁看门的小厮喝道:“哪来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们都是死人呢!”
管家老徐一脑门汗的冲了出来,对着桑氏点头哈腰:“太太见谅!小人糊涂了!”,说着拉开晚娘,低声道:“你怎么这么没眼色!往后谁还敢上你的门?”
晚娘拉开老徐的手,又抛过去一个媚眼:“晚娘我是什么人,满扬州府的男人谁不知道?瞧这位爷也眼熟得紧,也帮衬过我万花楼里的姑娘吧?可曾欠了姑娘们的花酒钱?”
老徐一个大男人,被晚娘这样大庭广众的问了这么一句话,直臊的想找地洞来钻!连一旁桑氏的丈夫林志远都羞的满脸通红,只能觑着桑氏的脸色,上前与晚娘交道:“晚娘,有话好说,你今日这时候来,实在不是时候!”
晚娘笑开,贴着林志远又靠近了一点儿,却是扬着声音说:“林爷笑话了,人要脸树要皮,这道理晚娘懂呢。只是要是晚娘连饭都吃不饱了,脸面树皮什么的就都顾不上了!贵公子日日都要找我楼里的芷兰姑娘,真多谢他帮衬了!只是自年后到眼下,都得有两个月功夫了,您家的小公子日日在我们那儿都得花上几十两银子……晚娘无计可施呢!”
林志远听了这话,立即感觉到自己妻子的眼光像一把刀似的搁在脖子上,他两忙扯开晚娘,可不等他说话,一旁早已经围观了许久的族中长辈中走出来一人,正是早前李氏房中窜门子的四叔婆:“庄严肃穆的日子!竟搞成了这么个模样!三姑娘!你当的好家!旁人陪你丢脸,我可不奉陪!老徐!你立即去账房提银子,用了多少,年尾从我的年利里扣出来!”
四叔婆一开腔,族中多位年高长辈纷纷站出来,指桑骂槐的有,讥讽嘲笑的有,直接责备的有。一时间,桑府门前喧哗不已,而晚娘却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破罐子破摔、非要拿到钱不可的架势。
桑氏早就气的抖衣而震,青着脸喝道:“我桑家自己的事,谁敢插手!老徐,还不赶紧打发了这没脸没皮的臊女人!等着领赏呢!”
那边管家老徐声音都打抖,只三步并作两步走,冲进府里,半刻钟的功夫提着几张银票丢给晚娘:“走吧走吧!”
晚娘丝毫不以为意,抖了抖银票,晃过林志远,笑得比花还甜:“林爷!!可别让楼里的翠儿等你太久了!”,说罢领着自己的人一款一摆的扬长而去!
桑氏铁青着脸,一脖子的青筋全都冒了出来,她指着林志远,大口喘着粗气,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到最后一巴掌甩在丈夫脸上,自己却扛不住晕了过去。
这一下,桑家阖府大乱,一族的亲人都知道了桑少嘉眠花宿柳不得已,还欠下了一屁股的花柳债,叫人催债催了上门!是笑话也是脸面尽失。
消息传进了内院,少筠坐在妆台前,却没有半点喜悦。到了这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
原来她和桑少嘉根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桑少嘉落了水,她桑少筠也得跟着挨淹!这大约也是一种惨痛的领悟了。
可是,究竟还是有人自己落了谁,还想抱着别人一块死的!
桑氏喘过了一口气后,脑筋前所未有的清楚,立即强撑着扶着柳四娘和丫头彩英,赶往少筠的竹园。
那边少箬李氏也早已经得到消息,就在桑氏进竹园的时候,少箬截住了她:“姑姑这是去哪儿?少筠昨夜不舒服,今天还歇着呢!”
桑氏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缓的语气:“昨天就听闻你回来了,只是还没得空来瞧你。我有两句话想找少筠说。”
少箬冷冷一笑:“姑姑,这当口,你有什么话要对少筠说?”
桑氏勉强笑了笑:“少筠比不得你,她年轻,难保听了外面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桑氏话到这里就被少箬截住:“姑姑!少筠年纪不小了,是非她自己会分!你心里那算盘,我看还是到此为止吧!”
桑氏本来想婉转一下,熬过这阵,慢慢再谈少嘉与少筠的婚事,却不料被少箬当众戳穿,不由得恼羞成怒:“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桑家宅门的事,梁夫人少管的好!”
少箬冷冷一笑,正要说话,那边李氏插了进来:“少箬不说话,我总能说话了吧!姑太太!你当日对我提的,从今往后,休要再提!我丢不起那个人,更不会把少筠交给那样一个没有德行操守的男人!”
李氏这样当众拒绝,更把少嘉贬的一文不值,让桑氏火冒三丈,当即也不顾什么体面,冷笑道:“少嘉没德行操守?那家男人不去拐儿巷消遣?康家公子不去?他多有操守,值得你们两母女天天叨念着要嫁给人家?可惜!你就是倒贴,人家也不要!桑少箬你干什么黑着一张脸跑回娘家来?哼!大家的底细大家知道,你们也不用充着高贵来踩我少嘉!谁都不是人上人!”
少箬很生气,一把拉住不太会说话的李氏,骂道:“用得着我们来踩他?从今天往后,谁不知道桑家大少爷桑少嘉欠了婊、子钱,叫人家婊、子堵在门口索债?!你还敢说你少嘉有德行有操守?别连累的一家人都跟着丢脸就是烧了高香了!你别在这儿寒碜我和二婶了,别说少筠是个好姑娘,就是扬州府上身家稍微清白的姑娘,谁还敢嫁给他!你这当母亲的,不说教训儿子,反而来这里撒泼?哼!爹爹和二叔,还有咱们桑家列祖列宗,可都睁着眼睛看着呢!”
……
屋外剑拔弩张的争吵着,屋内的少筠盯着菱花镜,说不出的难受。究竟谁是谁的孽,又是谁是那始作俑者?
少筠无从分辨,头一回,她觉得做人没意思,像是怎么也扯不开的一团乱麻。禁不住那你来我往的争吵,她一声不吭的走出了竹园,走出了羊儿巷深处的小门……
作者有话要说:少筠与青阳……基本是不可能的,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少箬之所以是传奇,原因是梁师道是娶继室,年纪也不小了,更关键的是梁师道有这个胸襟去包容少箬的能干。
商人地位不高,所以才会有富贵的商人买官补缺的事情。少筠虽然知道应该怎么却婚,但是,她尚未有足够的智慧去认识人世间的许多潜规则。因此,她利用少嘉本身的弱点这一招是挺厉害的,但并不能解决真正的问题。
人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是什么样子,所谓从容,是经历之后才有的淡定。如果岁月的皱纹越来越多,能把生命变得澄明而不是杂陈,就是智慧,小竹子……无论结局如何,她都将赋予她自己厚度。
一直跟随本文的,我相信会如同早前的两三篇文一样,不会觉得失望,但是,不要着急。怒颜会有至少四个部分,现在的却婚夺权,只是让小竹子有足够的空间去施展自己的才华。
早前在云文的时候也有人指出我的毛病,说我的文铺陈太过,线索太多太复杂。后来我想过,或许风文云文如此,但崔文绝对算不上复杂。没有大纲的文,复杂不到哪里去的。而且,生活没有那么简单,人们盼望简单就是因为现实中没有那么简单。我的经历那么少那么浅薄,但是我能理解到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非常不简单,哪怕看起来只有简单的几个人也能搞出正经的一出“囚徒困境”来,何况还是在中国这种从古到今都非常讲究人情关系的地方。
我已经基本确定,我不可能写小白文,而且三十万字左右的甜美纯言情,我感觉我施展不开,云文就是例证,写得太拥挤也太用力。我的文肯定偏写实的,因为我会把我生活的经历和阅读的心得都放在小说里面,所以每一部文都会不雷同,都是人生一个阶段的mark。
一年前我腰斩风文,主要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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