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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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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钱又笑,作势站起来穿衣裳。君伯惶恐着急,立马跑的慌不择路!

……

半天之后,扬州府大为轰动!
四年前万大爷一支“拱手相让”簪还历历在目;四年后一簇新鲜梨花,万大爷痴心不改呐!
这一下,康府的脸集体刷黑,连仆人出门都低头疾走。

何文渊听闻消息实在有点哭笑不得!万钱对他三番几次的示好无动于衷,反而大张旗鼓的向少筠示爱,究竟是何用意啊?而且当此一刻,若少筠点头应允,两人联手对抗官府,这形势比四年前还要不堪呐!焦躁,在身体的每一处叫嚣!
忍不住,不想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但又实在没处可去,最后来到清漪房中。
清漪房中那秦嫲嫲正陪着清漪给二儿子恒中逗趣儿,何文渊也没什么心思,只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正巧彩英白着脸色跑进来:“清漪,你听闻了么!万钱给二小姐送……”

话到一半,彩英赫然发现何文渊也在屋内,不由得张口结舌,定在那里!
清漪眉头微漾,立即把恒中交给秦嫲嫲,打发了出门。然后巧笑倩兮的贴着何文渊:“爷!怎么进门就不说话?如今恒中身子好些了,也愿意跟着秦嫲嫲玩耍,抱在手上也觉得重了呢。”
何文渊不理,只若有所思的看着彩英,彩英嘴里嗫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婉转话题。

清漪眼中精光一闪,又浅笑着对何文渊说道:“彩英呀,素来脾气如此!都是快要嫁人的人了,还这样大呼小叫的!大抵又是桑家的二姑娘又惹了什么天下奇闻叫她惊讶了吧!爷也知道,当日她在桑府里伺候,少不得关心一些。”
何文渊心中如有一动,而后淡淡一笑,扫了彩英一眼,也没有说话。
清漪忖度着何文渊的心思,只十分柔和的看着彩英:“说吧,那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竹子今日又做了什么大事来?”

彩英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听闻……听闻留碧轩万爷堂皇使人送了一大瓶子的新鲜梨花给小竹子,说是供她赏玩、讨她欢心……”
清漪微微张了张嘴,最后却觉得喉咙堵得慌!桑少筠果真这样的魅力?认真昭告天下当了寡妇,万钱还这样痴心不改?而下一刻,清漪突然作呕,依着何文渊捂着胸口,一副西子捧心的美图。
何文渊吓了一跳,忙扶着清漪轻抚她的脊背:“怎么了?你这身子都快六个月了,怎么还作呕?”

清漪娇喘微微,如同桃花迎风而颤,点点美态不堪言辞描述。等她匀过一口气来,才轻轻说道:“不是……是妾身觉得……呕心……人人都说竹子乃是四君子之首,可惜这位二姑娘名不副实。妾身只可怜投湖而不知所踪的梁苑苑!想她既然仍有心于留碧轩唯一女主人,又何必强占着康少奶奶这个名分、又何必强占着康小少爷呢!反而无辜害了一条性命……”,说着说着,清漪清泪点点,楚楚可怜。

何文渊拍了拍清漪,对她的话,却觉得有理,而转念一想,又心生一计。昔日……他也曾有意于她,想着贤妻美妾,若少筠居之,此生无憾。可惜到头来少筠未曾领会他的心意,反而投入万钱怀中,而他为了开中盐稳固,不得已掀起两淮巨浪。而今……前尘往事太过纠结,他虽……他自不再有此绮念,却仍对她怀有几分怜惜之意。若万钱大度不计较,而她也仍然乐意,那么他来替他们排除康家阻挠、成全两人姻缘,则于两人都好。届时少筠心结得解,再说服两人联手支撑开中,又未必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美事!

何文渊站了起来:“听宁悦说过,少筠实属未婚守寡,不论礼数,也实在凄苦了些,相识一场,我实在于心不忍。若万钱果真有心,那么未必不是少筠的福气。你二人本从桑府出来,如今何妨亲自上门,化解昔日恩怨?如此,实乃妇人贤内助之大德。”
清漪表情显然的一愣,好半天才不大自然的说道:“爷……当日那账册便是妾身交托的……若小竹子知道……岂能对妾身好言相待?”

何文渊踱了两步,款款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本占着道理,也实无害人之心,只差有没有诚心来弥补分歧。眼下两淮盐政我正想着如何拨乱反正,若能消除少筠心中怨恨,她与万钱一左一右,扶持开中,就必能助我完成此行圣上交托的重任。”
樊清漪浑身冷透,彩英呆若木鸡。
何文渊,原来做你的老婆还得要帮得上你!
可樊清漪心里压根想不到这些,因为心虚和恐惧,早已经充斥了浑身每一个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看了有没有觉得合情合理?反正蚊子写的时候基本是忍着恶心来写的,这些确实不是正常的三观……而是……大家有没有觉得这三人不真实?我觉得吧,何文渊基本就是……算是很虚伪了,但面子上还是很堂皇的,不过他和清漪不同之处在于,他只是无法面对自己可能犯错、无法面对自己一辈子信仰的其实是最伤害人的。
至于清漪……哎,前面的文诸如温岫很装,小月很拧巴,但绝没有她厉害……
大家发表意见看看……




、270


何文渊还真不是临时起意,反而觉得极为可行,当即还把宁悦唤来一块商议。
宁悦本是位女菩萨的性子,听闻何文渊有意撮合万钱与少筠,以求解开少筠心结、化戾气为祥和,自然十分赞同。她当即表示既然清漪从桑家宅门出来,自然应当尽力,而她自己曾与少筠相交,也责无旁贷。

樊清漪在一旁温柔和顺的听着,心里作呕不已!她伺候少筠三四年,其实早就熟知少筠的脾性。这个女人,长得纤细秀雅,实则锱铢必较!虽然她拿不准桑少筠是否已经知道事情前后,但桑少原、李氏亡故都是事实,桑少筠绝无可能说一句算了就能完结此事。只是何文渊认定万钱能够拉住小竹子,她也乐得静观其变,没准这里头她能发现些有趣的事情,扭转乾坤呢。
温柔和顺,是她一贯的面貌,可一旁的彩英却没有那么好的涵养。得知少筠在生以来,她度日如年,时时刻刻都如同惊弓之鸟,几乎别人每提一句“桑少筠”,她就不得不回想一次当日她有没有什么对不起桑家的地方,然后再拼命告诉自己,自己没有什么对不起桑家的地方。

一家人的各怀鬼胎,若是有天神俯视,一定笑不可遏。

也就在何府上热烈商议的时候,桑宅里不乏温情脉脉。
四月初三,邓之汝夫人王氏扶着小丫头,领着小女儿,亲自前往西街仁和里,吊唁罪妇桑少箬。
这些日子的迎来送往,究竟有哪些人是真心吊唁少箬?无非盐政松动,同行之间的沟通场合而已!扬州府上其实没有一个官员上门吊唁,即便梁师道当日称兄道弟的同僚们亦不例外。所以梅英上门,可说是一片丹心、诚意拳拳!
侍菊将前堂消息报给少筠后,喟叹道:“小姐,这才真是梅妻鹤子的品行吧!扬州府上的官家,何尝舍得纡尊降贵,到低人一等的西街里来?何况咱们大小姐是获罪妇人!再者说,邓夫人在夫家的日子也这么不好过,她能来,实在是难得了!”

少筠浅浅笑开,又立即站起来:“我亲迎接她去!”
侍菊点头,两人正要走时,又见芷茵粉黛未施的走来。
少筠忙迎上去:“大约妹妹听闻消息,要见见昔日姐妹?”
芷茵含了泪:“如今你我这样的身份、她这样的身份,她还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我自当剖心相见。”
“芷茵小姐……”,侍菊面露犹豫:“不如等我们小姐见过了,日后再找了机会见?你也知道如今这样的身份……”

芷茵摇头,面上坚定的神色:“侍菊姐姐顾虑什么我知道。倘若她这般来,还是怀着恶意的,我在这世上便再没有值得留恋的了。真如此,我便认命,也绝不会连累筠姐姐。”
少筠笑笑,安抚得拍了拍芷茵的手,又对侍菊说:“既如此,外间人多,你便将王夫人请进来,就说与我说说话。还有,备两份厚礼,留着给她的小女儿。”
侍菊行了一礼,答应着离开。
一刻钟后,少筠见到梅英。

梅英满眼热泪,拉着少筠话也说不出来,冷不防躲在帐幔后面的芷茵跳出来,忍泪笑道:“梅姐姐,你可还认得我是谁?”
梅英吓了老大一跳,回过神来只拿着帕子捂着嘴,认了半日,又哭又笑:“老天爷!这不是芷茵妹妹!”
芷茵心无芥蒂,前尘往事又都随风散去,渐渐收了眼泪,笑得一如往昔。梅英悲从中来,拉着芷茵啜泣不已:“你还活着……还这般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妹妹,在我眼前还装么?”

少筠在一旁看着,淡淡而笑。劫后重逢,她经历了不少,重逢时候的悲恸已成了习惯。可是,芷茵比她灵透,知道笑,知道放开往事包袱,则未必不是好事。
芷茵摇摇头:“笑不好么,没心没肺不好么!当日我爹爹做那官儿,金银满箱,你我还说未必不是民膏民脂,还忧心若被发现了又如何。最后果真妻离子散,父母反目、兄弟结仇。金满箱、银满箱,散了个干干净净。也罢了,还得干干净净,了无牵挂。姐姐,原不是我的,没了,能怪谁?所以我不恨谁,我也不怨谁,我得筠姐姐、梅姐姐这样的姊妹,真正是我得的,这便是我天大的福气,为什么不笑?”

梅英拭干眼泪,侧头一想,说道:“临别前,你说你念佛经,如今看来,竟是悟了。好妹妹,原是我俗气了!”
芷茵一笑,恍如豆蔻之华。
梅英这才把芷茵拉到少筠身边一同坐下,又领着自己的小女儿见过了两人,才略带些伤感说道:“芷茵得蒙少筠襄助,我心里真正是觉得没有遗憾了。可见你我三人,昔日言浅交深。只是听闻梁夫人噩耗,想到苑苑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十分伤感。正经应该给梁夫人上一注清香,顺道叫你们见见我的女儿。”
芷茵听到这话,蹙眉叹气。

少筠笑道:“姐姐有心,又肯这样前来,我心里感激,就怕你因此在公婆夫君面前落了不是。”
梅英摇摇头:“若说不为难,大约瞒不过你我这一双风霜眼睛。只是这两年我也着实看淡了夫妻情分,只要我的孩儿平安康健,哪怕我过得平淡些,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说到这儿,梅英这样清冷的人也满怀柔情的看着一旁与宏泰玩耍的小女儿。少筠满心柔软,也替梅英觉得知足。大约郎心似水,一去不返。既然苦苦寻觅而不可得,又何妨站得远一点、看得开一点?而今想来,他们这三姐妹,命途坎坷,对人生,早有了不同的领悟、不同的选择。而此刻彼此相对而坐,说些家长里短,未必不是度尽劫波却又轻松惬意的事情。

想到这儿,少筠亲自打开自己的箱笼,寻了一对子母牙雕的“知足”把玩件出来,托在掌心给梅英,笑道:“今日头一回看见小侄女,侍菊备的礼薄了些,我便把这对牙雕知足把件送给你们母女了,只愿你们平安知足。”
梅英大方接过,细一看,原来是一左一右一大一小的两只玲珑可爱的小脚丫,上面趴了一只蜘蛛,取谐音“知足”的把件。梅英挺高兴的,把女儿招呼过来,亲自挂在她腰间,细声细气的吩咐道:“这是筠姨送的礼物,甜甜好好挂着,知道么?”

小姑娘方才会说话,十分乖巧玲珑,又细声细气的答应了一声是,惹得一屋子的人都抢着抱她、哄她。最后芷茵把她抢在怀里,一面哄着她一面笑道:“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说话都是那般暗香袭人的味道!姐姐,若非我这奴才身份,非撺掇你叫她认我做真正的姨妈!”
梅英好笑:“认什么姨妈?正经就是姨妈么!只是你有什么打算?往后就跟着筠妹妹过么?”
芷茵偏了偏头,放下梅英的女儿,笑道:“昔日学的,都是诗词书画,教坊司里头,都是逗人开心的下九流玩意,正经不能换三餐温饱。幸亏筠姐姐不计较我这身份,如今我便跟着筠姐姐学女红,若我能得她一半的功夫,想必做个绣娘,也能糊口吧。”

“我也不计较多她这一张嘴吃饭,”,少筠笑道:“只是她偏觉得欠了我天大的人情,总想着自给自足。罢了,我不拦着她,总强于日日躲在屋子里淌眼抹泪的!”
“是呢!”,侍菊站着作陪,也笑道:“我也没见过哪家大小姐如芷茵小姐这般的!开头的时候连针也拿不好,后来十只指头都扎穿了,到如今可正经开始学扎花了!”
梅英有些不忍的看着芷茵,芷茵则大方笑道:“我不觉得苦!当初在青楼里学唱戏,比眼下不堪多了,可不也熬过来了?我只知道,指望男人,我就是个玩物。不甘心当玩物,那就该靠自己。姐姐用不着担心我,我好着呢!”
梅英含笑看着少筠:“听她这话,我倒真放心了!”

“她是有一说一的脾气,心里不藏事,生气难过,都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少筠摸了摸芷茵的脸蛋,笑道:“这是她的福气,我看见她这般阔朗,只有放心的。”
梅英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又拉着少筠:“你知道这是芷茵的福气,又知道有一说一、心里不藏事的好处,那你自己呢?心里藏了多少事?昔日的小竹子,杏面桃腮、容光焕发。可眼下你拿镜子瞧一瞧?三分娇、七分怯;三分沉静、七分气弱。你也该把心里藏着的事说一说、放一放,别把自己熬出症候来!”
少筠一笑,不肯说话。侍菊则笑道:“唯独夫人敢说这话了,一屋子的人,要不是下人就是晚辈,哪里还有贴心的长辈提点?侍菊只盼着夫人常常与她说说话,开解开解她,比一天三碗药都强!”

“是个好丫头!”,梅英转头去看侍菊,夸到:“少筠有你这样的丫头陪着,真是福气!你只放心,我若能抽出空来,必定时常来看!”,说着又回头来看少筠和芷茵:“说起来,好多年没有这样高兴的说话了,遇见你们,心里再不能这样畅快了!”
少筠笑笑,却没有接话。可她心里清楚,虽然高兴,她却不敢时时与梅英交往。却不是因为梅英不值得交往,而是梅英不是单独一人,身后有夫家娘家,交往过密,难保不叫梅英为难出错。
而少筠并未猜错,因为梅英抵达西街的那一刻,她也正式进入了两淮官老爷们的视野,其中自然包括何文渊及其夫人、两淮都转运盐使司、扬州知府衙门,甚至江苏布政使衙门……


作者有话要说:梅英会惹出事情来,我不说,大家都知道。




、271


弘治十八年四月初五日,两淮盐商的大日子。
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议事厅里一大早就有衙役打点着,到了辰时,这儿将齐集两淮的豪商巨贾,届时,大明帝国最重要的税收——盐课,将被重新划定!
不到辰时,各地有投书维护盘铁的商人们陆续抵达议事厅。

何文渊在后堂饮茶候时间,从霜花窗望出去,看见各种颜色的右衽春袍,皆是一色上等的松江府细布,更有甚者,直接衬着里头莹莹发亮的素绢。商贾不比桑农稻农灶户,在这个帝国之中,身份低贱。但一眼望去,商人们哪有半点简朴之风?更有甚者,上下串联沟通、败坏朝政!
何文渊暗自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之余,期盼今日议程得以顺利进行。
辰时差一刻,桑氏大管家桑贵领着一个小厮走进议事堂。
桑贵一来,全场哄动。

何文渊放下茶盏,走近了一点霜花窗,远远看去,看见桑贵一张和蔼笑脸,又有左右逢源的圆滑。
场中便有一灰衣商贾笑道:“桑大管家!可听过一个笑话?说是富安上有个老渔夫,腌的一条老咸鱼,竟然自己就翻身了!哈哈!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呀!”
“这有什么稀奇的,最稀奇的还是枯木逢春、梅开二度!”,另一个褐色衣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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