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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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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木站于院中,抬头看着星空,神态安详,连脸上的疤痕都显得极致温和。

“萧先生,二夫人让你进去。”胡嬷嬷出来叫住萧木。

萧木一愣,平时,她不是只叫娴小雨出来拿钱,然后就打发他走了吗?怎么这次,请他进去了呢?难道……

萧木心头暗自一喜,赶紧随胡嬷嬷走进房内,脚步忽然凌『乱』。

屋内只有幽琬蝶一个人,临窗而立,纤细的身子令衣服显得格外空『荡』,也格外飘逸。一丝夏季的微风吹来,几缕青丝飘动在空中,连着身上的丝带,如仙子飞天。

萧木盯着眼前女子的背影,看得怔在当场。

“胡嬷嬷,你出去一下,我有话对萧先生说。”幽琬蝶没回头,仿佛对着空气说话,声音清悦却遥远。

胡嬷嬷答了一声是,恭敬地退了下去,关上了房门。

屋内,长时间的静默。

“我……听说你和娴小雨谈天,她人呢?”萧木率先打破这静寂。

“我遣她走了。”幽琬蝶还是没有回头,窗前的身影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小蝶……”萧木有些激动地开口,却被幽琬蝶硬生生地打断,语气冷冽地冒出三个字:“二夫人!”

萧木一愣,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随即从善如流,行礼叫道:“二夫人!”

“为何总是不给小雨领月钱的确切日子?”幽琬蝶似乎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

萧木摇头,问:“在下不知二夫人此话何解?”

“每月月底领钱,为何小雨去领时,不是账还未算好,便是被告知月钱已经送走?一年之中,她只能领到两三次。”幽琬蝶质问。

“每月有人亲送月钱过来,不好吗?”萧木继续一装到底。

“哼!”幽琬蝶冷笑,“那么,为何其他房的月钱每次去都能按时领到呢?”

“这……”萧木一时语塞。

“萧先生总管帐房,在账簿上做点手脚应该难不倒你吧?”幽琬蝶再开口,“不过萧先生,以后请不要这么做了。琬蝶本就‘出身卑贱’,若还常有个男子出入这幽琬阁中,难免会招人闲话。”

那“出身卑贱”四个字被幽琬蝶咬得异常清晰,萧木听得,脸『色』瞬间刷白,脸上的刀疤红得刺眼,身子也差点站不稳,摇晃起来。

许久许久,两人就这么站着,一如之前一般的宁静。最终,萧木一抱拳,喃喃地道:“二夫人,您放心,我……知道了!”说完,也不管幽琬蝶是否会转身,将那包银子放在房内桌上,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异常凝重而迟缓。

临窗的幽琬蝶缓缓转过身,纤手在自己绝美的脸上轻轻扫过,上面一片素净,只有凝肌玉脂。

先前以为,她该大哭一场才对,最起码,她也该泪流满面。却原来,她已经忘记了眼泪。



七月底一过,夏日的酷暑便消却了几分。

八月初八正是立秋时节,一早,傅倚水便集了各房的人到滕府前院大堂,她与滕尚儒在堂内上首各坐一边,下首最前方是二夫人幽琬蝶和三夫人颜紫,各自带着自己的丫鬟。再往后,两边分别是滕鞥琪夫『妇』和萧落烟父子。

清早,有些凉风,并不大,不知道是否秋高气爽的缘故,滕鞥琪的气『色』竟好了许多,躺在为他特别制作的轮椅上,始终牵着朦儿的手,未曾放开。

对面的萧落烟和萧木并排坐着,萧木神『色』凝重,而萧落烟则看着滕鞥琪,一脸的笑意。只是,谁也没看到他宽袖掩盖下的双手,紧握着拳,每笑一分,手便掐紧一分。

他与父亲早被当作了滕家的人,因此但凡有节日,滕家都会相邀,与其他各房的主子们并无二异。

萧木端坐,目不斜视,神态极其严谨。

而与她一桌之隔的幽琬蝶此刻正拿手绢轻拭了一下嘴角,谁也没留意,萧木的眼皮轻轻挑了一下,随即又化于无形。

下首左侧首位的颜紫抬眼看幽琬蝶一眼,眼中满是不屑。随即,高抬下巴,抬眼看向上首,朗声道:“老爷,大姐,该开始了吧?”

傅倚水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滕尚儒,隐忍没发作,只对外面叫道:“开始吧。”

 绣庄为师(1)

话音刚落,便有家丁抬着一盆一人高低的梧桐进了大堂,走到中间放下,然后将屋内所有的门都打开,以便让风吹进来。

刚入秋时的风并不大,大家都默默等着,没多久一阵略大的风吹进堂内,将梧桐的叶子吹落了两片,那家丁便朝外大喊一声:“秋来了。”立秋之礼便完成了。

礼毕,众人按次序退去。先是颜紫,再是幽琬蝶,然后是朦儿推着滕鞥琪,最后,便是萧落烟父子。萧木先行,终于忍不住,还是朝幽琬阁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纤细的背影。

终归是他负的她,他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道将来的日子,可否一直这么守着她。

大堂内的萧落烟却是迟迟未曾离去,站起身,有些踌躇。

“落烟,还有什么事吗?”滕尚儒好奇地问。如此犹豫不决,不像是萧落烟的『性』格。

“老爷,落烟有事求大夫人。”萧落烟看着傅倚水,恭敬地做了一揖。

“求我?”傅倚水一愣。

萧落烟迟疑了一下,道:“大夫人,落烟想向夫人借一个人。”

“谁?”

“大少『奶』『奶』!”

“借她何用?”

萧落烟叹口气道:“上次接了李家那单生意,李老爷对大少『奶』『奶』绣的松柏仙鹤图极为赞赏,所以跟咱们提议,说能不能让大少『奶』『奶』到绣庄教习那些绣娘刺绣绝技,虽说不能让她们绣得如大少『奶』『奶』一样好,但只要能用上一两分,也是能增『色』不少。”

“原本我见大少爷病体沉重,这事我便没提。今日见大少爷精神似乎好了许多,便想起这件事来,想向大夫人请示。”

傅倚水听完摇摇头,道:“不行,想我滕家也是望族,滕家的媳『妇』哪有除外抛头『露』脸的道理?若是在家中绣绣也就罢了,这每日去绣庄教习,怕是会惹来闲话。到时,我也会落个教导不严之罪!”

“大夫人,这些落烟都已经想到了。”萧落烟急急地道,“到时候如上次大少『奶』『奶』巡铺一样,乘轿子出滕府,一直抬到绣庄里面。”

“绣庄中,我会屏退所有男丁,只留绣娘。大少『奶』『奶』每日只消花费一个时辰,原轿去原轿回,凉他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

“这……”傅倚水犹豫起来,这似乎也行得通。当下点点头道,“好,那我姑且答应下来,至于鞥琪那边,你要自己去劝说。另外,你得答应我,一旦京城中有什么风言风语,海棠得立刻回府,再不许去绣庄。”

“是!”萧落烟欣喜异常。

**

“让我去当先生?”琪园内朦儿一脸讶异地看着萧落烟,大眼睛忽闪忽闪,难以置信。

“是啊,大夫人已经答应了,就看大少爷的意思了。”萧落烟看看床榻之上的滕鞥琪,“大少爷,每日就去一个时辰而已,应该会放人吧?”

“这……”滕鞥琪犹豫,真想时时将她绑在身边。

“大少爷,大少『奶』『奶』每日就围着你转,日子难免无聊,每日给她一个时辰,就当让她散散心。”萧落烟劝道。

也是,每日面对一个病人还有『药』罐再加上四堵墙,这是他的生活,没必要,让她一个健康人也过得如此。

悠悠地叹口气,抿嘴一笑,叫过朦儿道:“海棠,现在虽已立秋,可天气还是炎热,每日里早些出门,免得中了暑。”

“大少爷,我真的要去吗?”朦儿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滕鞥琪,有些担忧地道,“我,从来没当过先生呢,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教别人。”

“大少『奶』『奶』,你别担心,其实就像您上次巡铺的时候那样教便可以了。”萧落烟给朦儿打气。

“我真的可以吗?”朦儿回头看看滕鞥琪,却见他脸上洋溢着鼓励的笑冲她点点头,那笑璀璨夺目,令日月失『色』。

朦儿被『迷』了心神,恍恍惚惚地挪开目光,冲萧落烟笑道:“既然大少爷说行,那我就试试吧。”

**

离上次出府巡铺,朦儿已经有半月有余未出滕府半步,此刻再次出门,新鲜劲依然如故。

立秋后,天气慢慢凉爽,虽还有“秋老虎”带来的热气,不过清早傍晚出门的人却多了起来。过了立秋,很快便是中秋佳节,街市上居然已经有月饼摊子摆了出来,沿街叫卖。有些人在摊前,打算买些回去,存着,等中秋赏月时拿出来供家人分享。

朦儿撩开帘子一角,看着那小贩在月饼摊子前叫卖,香气扑鼻,而那月饼离得近,也能看得清上面的花纹。别看这卖月饼的不过是个小摊子,那上面的花纹却是精致,粗粗一看,就有嫦娥奔月,玉兔捣『药』等数种图案,合着那香味,倒也吸引人。因此,朦儿不由自主脱口赞道:“好漂亮的月饼。”

萧落烟听得明白,让轿夫抬轿前行,自己则偷偷退后,跑到月饼摊子上,各式花样都买了一些带上。

递给朦儿时,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她满足的笑意,然后皱了眉忧愁地道:“这么多月饼,我怎么吃得完啊?要不大家一起吃吧。”说完偷偷将一个嫦娥奔月的月饼拿在手上,再拿了两个个玉兔捣『药』,将剩下的递个萧落烟道:“萧管家,我只要一个就好了,再拿一个豆沙的一个莲蓉的给大少爷,其他的你们吃吧。”

滕鞥琪在宓朝首富之家,什么没吃过?看着朦儿将那两个月饼小心地用油纸包好,萧落烟心间熟悉的刺痛感又席卷而来。

任何时候,想的都是鞥琪啊,这样的自然,这样的不加掩饰,他难道,还不能放手吗?可是自己,这么努力地将她带出滕府,到绣庄教习,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滕家的生意吗?难道自己心中,真的不存在那一丝丝的侥幸?

想到这里,萧落烟的背后忽然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自己的潜意识里是如此卑鄙?不行,自己这一生,都没有资格去喜欢任何一个人,他不能这样去害自己喜欢的人啊……

心紧紧一抽,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他现在会过得很快乐。

 绣庄为师(2)

萧落烟低头抬头间,脸上已经挂上一丝淡淡的微笑,吩咐伙计们将绣庄四处的门口守住,叫人将朦儿的轿子停在了绣庄内的天井之中。

绣娘们已经见识过那天朦儿的绣工,课上无不心悦诚服,因此她的课,上得极其顺利。

第一堂,朦儿先教的便是画画。她耐心地想着当初那位夫人的样子,当初,她就是这么教自己的。拿起笔,熟料地便在纸上勾出一朵花来,支架严谨,线条柔和中带着刚劲,有花的柔美,却不显得软,反而让人有向上攀升,徐徐盛开之感。那是一朵荷花,青莲出水。

堂下一片叫好声,连萧落烟也对她刮目相看。原来她还有这一手,看她刚刚举笔挥毫的样子,小脸闪着前所未有的自信的光芒,浑然忘我,虽寥寥几笔,却能看出功底非凡。

“画时,要记得上『色』,这样将来绣图时对线的颜『色』配置便会掌握得更好。”这是当年那位夫人对她说的,“这画,得时时练,刻刻练,就算没有纸和笔,也要在心中练。”夫人的话,令她从未懈怠过,无论多忙,哪怕是只有清水和手指,她都会在地上画。睡觉时,也会在被子里,一边又一边地比划。有几床被子,甚至还被她日积月累的比划给磨破过。

但是,她喜欢画画,更喜欢刺绣。那夫人说,好好地画,好好地绣,便是对她最好的念想。

轻搁笔,调好各『色』颜料,朱砂红,藤黄,一字排开,各『色』的笔加清水,轻轻地在那花上渲染开来。慢慢过度的粉红,墨绿的荷叶都神奇地在朦儿手下鲜活起来,叶子上面的『露』珠似乎在滚动,荷叶随风微皱。

“好美的青莲出水图。”有绣娘出声赞叹,眼中是由衷的钦佩。朦儿送了一口气,老实说,她的心,悬了好久。

“好了,一个时辰到了,大少『奶』『奶』,该回府了。”萧落烟提醒。

“好!”朦儿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笔,将手在清水中洗净,小心地拿起刚刚用油纸包起的月饼,跟着萧落烟垮出了房门。

身后,是绣娘们的一片叹息声:“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看过瘾呢……”

轿子抬出绣庄,萧落烟却在不远处见到了一个身着儒衫的熟悉人影。

“拾言,你怎么到这里摆摊子来了?”

“落烟兄。”秦拾言站起身,“那边的摊子被人占了,天气凉快了,摆摊子的人便多了。”

“奥!”萧落烟点点头,不以为意,只问道,“恩科开考就剩一月光景了,你应该在家好好休息。”

“放心吧,我赚点钱,也是为了让我娘日子好过些,下午我就回去。”秦拾言拍拍萧落烟的肩,看了看他身后的轿子,问道,“落烟兄,你这是?”

“奥,大少『奶』『奶』到绣庄教习,我送她回去。”萧落烟随口回答。

“哦!”秦拾言点点头,状似无意。奇怪,他在府内听闻大少『奶』『奶』到绣庄教习,就立刻将书画摊子摆到了离绣庄不远处,他这么做,连他自己都难以理解。

可是大少『奶』『奶』身上似乎有一股魔力,吸引着他,那感觉似曾相识。

“对了,落烟兄,你知道吗?皇上在扬州遇刺了,差点丢了『性』命,现在已经班师回朝,在路上了。”秦拾言忽然转了话题,当务之急,应该是近在眼前的科考,而不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萧落烟听到这话脸『色』却是一变,道:“此话当真?”

“我也是听说,听几个同窗说的,街面上传得更邪。”秦拾言摇头,“说皇上遇刺,被毒箭『射』伤,阎王派了鬼面将军杀退了刺客,天上又派了仙女下凡,治好了皇上的毒。差些,便影响了此次的科考。”

在他看来,目前他的人生中,没有什么比功名来得重要。那样,便可以施展他的抱负,那样,便可以给娘一个安逸的晚年。除非……

当然,那不可能,找了十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会出现呢?

萧落烟的神情忽然『迷』茫,似乎没有听到秦拾言的话,却见朦儿撩起了轿帘子,问道:“秦公子,你知道那个仙女在哪里吗?我想找她给大少爷治病。”

“大少『奶』『奶』,这种事情多是以讹传讹的多,市井留言,不足为信。”秦拾言正『色』回道。听见她说大少爷,心中为何没来由地不舒服?

朦儿嘟嘟嘴,满脸失望地放下轿帘子。

萧落烟却似被惊醒一般,忙吩咐轿夫道:“赶紧回府吧,待会大夫人该怪罪了。”说完也不和秦拾言告辞,径自带头往滕府方向走去。

“落烟兄今日的神『色』怎么如此奇怪?”秦拾言若有所思地看着萧落烟匆匆离去的背影。

萧落烟将朦儿送回府,也不跟着去琪园,只急匆匆地回了唯见园。唯见园内,萧木的房门紧闭,萧落烟使劲一幢,将门撞开,然后看向四周,叫道:“父亲,父亲!”

屋内空『荡』『荡』的,座椅板凳整齐地放着,一张床,被子也跌得有棱有角,床单上平整地连一丝褶皱都没有,显示着这屋子主人的一丝不苟。

周围凡是空置的墙边上,都放了书架,上面满满当当全是厚薄不一的书。

萧落烟急躁的心情在经过刚刚从一路的行走和找人扑空两件事后慢慢平稳了下来,父亲不在,想必是去了帐房,如果他去帐房内找他,似乎不妥啊。

沉下心来,细细想着。

事情发生在扬州,离京城十万八千里,想来与父亲无关吧?那么,又有谁会去干这种事情呢?

不过,宓朝建朝才十年,当年逐鹿中原的各方势力难免会有些漏网之鱼,或是他们之一,也未可知。

“谁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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