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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华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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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一方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侄女那样的性子,要她放弃和他一起的念头,恐怕比登天还难吧……
可是,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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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辆马车几匹马轻车简行地从天下第二庄出发。
对于冷瑟来说,这无疑是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一天,她的家人和心爱的人都在她身边,他们一起外出郊游,这样的日子,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从来没有如此厚待过她,让她忍不住都要谢天谢地了。
但同行的人显然谁也没有她这般好心情,各怀各的心思。
严季欢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冷瑟,他只要看着她的笑,就觉得分外满足。当然,他的烦恼在于,孟霓霄不告而别了,齐月宫在昨天晚上突然遭到了一批神秘人士的攻击……
冷一方一直暗中观察严季欢,他的真情自然不假,不过他偶然微皱的眉,还是会令他想起这个人身上暗藏的凶险,谁都知道,朝廷做事情,向来狠绝,一旦他身份暴露,朝廷必然不会放过他,到时候,必然波及小瑟……
花颖微微蹙着美丽的眉头,哀伤地看着她心爱的侄女,此刻小瑟笑得那么开心,就像个天真的孩子,她多希望她能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可是,她怎么就喜欢上了那么一个麻烦的人物,呜呜呜呜,她可怜的小瑟……
苏忘忧始终观察着严季欢和冷瑟的一举一动,他们的情深他一眼就能看出,虽然不免失落,但只要瑟儿能开心,他就不会打扰。他在意的是严季欢的病,他真的还有救吗?不过瑟儿既然已经开口求他,他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来……
终于到了目的地,乃是郊外的一个山谷,此时已是秋天,这谷中却盛开着大片大片的桃花,令人恍惚觉得还是春天。几人下了马车和马,徒步进入山谷,刚到谷口便有小童来接:“几位可是天下第二庄来的贵客?我们谷主恭候多时了。”
这谷原来叫做颜华谷,取其意为,譬如少女颜华,永远如春天般美丽芬芳。这谷确实就是四季如春,一进谷里便是一种春意盎然的气息,和外面瑟瑟秋风全然不同。
冷瑟好久不见如此美景,早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将外头的披风也脱了,在桃树间跑来跑去。严季欢一手拿着她的披风,不急不缓地朝她走去,脸上是宠溺的笑容。这就是他严季欢喜欢的女人,他此生只愿,她永远能如此开怀地笑就好。
谷主林朝华早已备下水酒点心,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冷一方却知,这位老友已经四十开外。林朝华见到花颖,多年提不起的殷勤劲便尽数展现了出来,要知道,他当年追花颖可是花尽了心思,没想到最后这天下第一美人却落入好友之手,实在可惜啊可叹。哎,好在一晃这么多年,花颖还是保养得这么好,风韵不减当年。
几人寒暄一番,林朝华便注意到了花间站立的那个绝色男子:“那个男子是谁?怎生得如此妖冶?”
花颖一听,忙朝冷一方道:“你看你看,连朝华也觉得他生得妖冶,我说的没错吧!”
林朝华拿起酒杯笑了笑:“这倒无妨,只是眉眼间隐约觉得有些像我那早些年离开师门的师姐,大约是我多想了吧。”
林朝华准备的酒菜,一律是花颖最爱吃的,几人多年未见,一时谈笑风生。过了片刻,冷一方终于说明来意:“朝华,我记得你曾在宫中当差过两年,可是?”
“不错,那已经是……恩,大约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林朝华挥了挥折扇,知道冷一方向来不说废话,“你可是有什么事情要问?”
“那我就直说了,宫中有一支直接听命于皇太后的黑旗军,你可听说过?”
“黑旗军?”林朝华皱了皱眉,努力回忆着,“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那黑旗军平日里根本看不到,只有一次太后遇袭时,我偶然经过见到,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听闻这只黑旗军是太后偷偷养的死士,他们各个都是穿黑衣,训练有素,最善用火弹。”
“火弹……”冷一方心一凉,果然十有八九。他也是调查了严季欢受伤处附近的草丛,才发现有火弹的痕迹,如今江湖上门派虽多,但用火弹的着实不多,他一一排查,一无所获,最后居然联想到了可能并非江湖中人所为。初初觉得不可思议,但白玉貔貅出现后,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怎么?你们天下第二庄最是唯恐避朝堂不及的,怎么对朝堂之事也有兴趣了?”
冷一方苦笑,哪里是有兴趣,是不得不了解真相,早作打算。
冷瑟玩累了,跑过来找吃的,严季欢紧紧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只管一双眼睛望着她。冷瑟偶然回头瞪他一眼,他也不理,只是继续笑着看她,仿佛怎么都看不厌。
再这么看下去,早晚就看腻了!冷瑟恨恨地想。
这时候,林朝华终于看清了严季欢的长相,不由得惊艳十分,虽然比起当年花颖给他的震撼小一些,但作为一个男子,能生成这样已经不容易了。再看他一旁的冷瑟,长得虽也美丽,却远远不及那男子,只是那周身灵动之气,却让人莫名愉悦,看着都觉得舒心。
“真是一对璧人啊!”林朝华喝着美酒,忍不住赞叹。冷瑟慌忙与严季欢对视一眼,却是脸红了,严季欢将她的手轻轻牵住,只是微笑。
“小丫头,你家相公这样美,你就不怕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多喝了几杯,林朝华忍不住想要调戏一下这对恩爱眷侣。
冷瑟咬了咬唇,十分认真地侧头看严季欢:“你会跟别的女人走吗?”
“不会。”那蠢蠢又纯真的小模样,真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若不是努力克制着,严季欢早就当场抱着她亲下去了。
冷瑟于是转头朝林朝华道:“他说他不会的,我相信他。”
林朝华拍案而起,大笑道:“真是有趣的小丫头!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一份礼物。”他说着,站起身指向一间木屋,“瞧见没有,那是一间神奇的木屋,只要进去了就能知道你的心上人到底有多爱你,你要不要进去试一试?”
冷瑟转头看严季欢,他正微微皱了眉,似是不愿,冷瑟立刻斩钉截铁地说:“好!”
颜华谷生变
冷瑟前脚刚拖着严季欢朝那间木屋去了,苏忘忧便站起来:“我不放心,我过去看看。”
林朝华挥了挥折扇,笑道:“稍安勿躁,那只不过是间普通的木屋,并无什么特别,我只是看出你们这小丫头有话想单独对她心上人说,才特地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
“瑟儿有什么话会要单独跟他说?”苏忘忧皱了皱眉,隐隐有些担忧。
冷一方道:“没事的,苏神医,就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吧,这颜华谷是朝华的地盘,能出什么事。”
苏忘忧只好坐下来,眼睛却一直朝那个方向走,好在,冷瑟和严季欢已经进到木屋里了。
林朝华喝了口酒,道:“一方,我们去那边对弈一局,可好?”
“求之不得。”
这一边,冷瑟和严季欢已然进入木屋之内,一关房门,冷瑟便被一个急切的呼吸包裹,一个汹涌的吻瞬间侵占了她的全部神智,她除了瞪大眼睛和呼吸,根本做不出其他动作。而严季欢迫不及待地品尝着心上人甜美的滋味,像是一匹急红了眼的野狼。
不知过了多久,一吻终于结束,冷瑟只剩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旁的严季欢擦了擦嘴角,十分餍足地盯着眼前天真可爱的猎物。
冷瑟看了他一眼,登时怒了:“严季欢!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当着叔叔婶娘的面,表现得彬彬有礼,连多余的话都没半句,一到只有两个人的地方,就变了个人似的,呸,是变了个狼似的。这个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严季欢微笑着,笑容一如既往地迷人:“还有更无耻的,要不要试试?恩?”
冷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转身不再理他。她这才发现,这木屋并不是一个封闭的小屋,屋内种着十分美丽的奇花异草,光线透过唯一的窗口照进来,打在花草上,上面有蓝色的蝴蝶正在翩然飞舞。
“这根本就是个花房啊,哪里可以测出你的真心来……”冷瑟嘀咕了两句,突然想起什么来,转身朝严季欢严肃道,“严季欢,你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严季欢冷不防她这样问,只是顺势将她拉入自己怀抱,静静站着:“我有什么可瞒你的?”
冷瑟冷哼一声:“比如,孟霓霄。”她推开他的怀抱,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严季欢,你不要告诉我,你能够放任孟霓霄不管,还有那个假薛凌,你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吧。”
严季欢笑了笑,差点忘了他的女人偶而还是有些灵气的,事到如今,他也不想瞒她:“我确实要找江痕算账,不过,还不急在这一时,江痕现在是绝烈教的左护法,绝烈教行踪诡秘,要找他并非易事。”
“说到绝烈教,我差点忘记跟叔叔说了,苏忘忧告诉我,绝烈教要对天下第二庄动手,我得提醒他早做准备。你知不知道,这个绝烈教到底是什么来头?”
严季欢摇了摇头:“这个门派早已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所有线索都无从打探。”这也就是,为什么当绝烈教宣布完重出江湖以后,只引起了江湖中人的人心惶惶,却没有留下任何找到他们的线索。绝烈教向来是,只在做事时现身,做完事之后,就如同空气一般消失不见的。
“那孟霓霄呢?她怎么样?”对于严季欢的前任心上人,冷瑟多少还是有些介怀的,特别是,她知道外人都觉得自己和孟霓霄长得像。严格意义上来说,如果不是孟霓霄,她怎么有机会阴差阳错和严季欢相遇……
严季欢猜到她心中所想,牵起她的手,在她手心落下轻轻一吻:“霓霄昨天突然不告而别,八成是去找江痕了。冷瑟,我的确不能保证这辈子再也不见她,但是,我可以确定,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比她重要得多。我保护了她很多年,几乎已经成了习惯,现在我同样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可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记得,我喜欢的人只有你,冷瑟。”
冷瑟点了点头,她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我知道,你喜欢过她,但已经过去了,对不对?我希望大家都好好地活着,谁都不要出什么意外了……”
她突然觉得有一点头晕,只是一点点,却还是微微晃动了身子。严季欢连忙将她抓住,皱着眉问:“怎么了?”
冷瑟摇了摇头,却觉得头晕的感觉来得越来越厉害,而后,她恍惚地看到了鲜红色的液体滴到了地上。
严季欢惊住了:“冷瑟,你怎么了?”鲜红的血正从冷瑟的鼻中不停地流出,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严季欢二话不说将冷瑟打横抱起,出了花房。
他心急火燎地找到苏忘忧,后者一见此景,立刻神情大变,接过冷瑟将她横放在露天的木床上,取出药物。
“怎么了?”花颖走过来,看到侄女身上的血,瞬间脸色煞白,“小瑟出什么事了?”
苏忘忧眉头紧锁,已然将一粒蓝色的晶莹药丸给冷瑟服下:“这是瑟儿的老毛病了,你们不必担心。”
此时,林朝华和冷一方也走了过来:“小瑟有什么病,怎么会突然犯病?”
苏忘忧摇摇头,见冷瑟已安然入睡,才凝眉走到方才那间花房里面,就如冷瑟之前看到的,里面栽着一些奇花异草,他仔细找了找,便发现了一株形似凤尾的植物:“果然是它。”
众人都随苏忘忧的目光看去,林朝华道:“这些都是我精心收集的花草,可是有什么不妥?”
苏忘忧叹了口气,道:“花草本身并无不妥,只是,瑟儿自小便有一种病,一旦吸入某些花的花粉,就会发病,如你们方才所见那样,流鼻血,且陷入昏迷。”
“春季是花粉传播的季节,冷瑟的病多半也在春天发作,因此每年我都会让她在移魂谷住一段时日。方才进了这谷,四季如春,我便有所警惕,可惜还是未料到,屋中竟还有花草,又有那蝴蝶采集花粉,做了传播的使者,好在这‘凤尾囚铃’只有一株。”苏忘忧不由想起当年,误闯移魂谷的冷瑟正是闻了他珍藏的凤尾囚铃兰晕倒当场,后来他广查医书,终于得知这种病症,立刻将视为珍宝的凤尾囚铃连根拔掉。多年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彻底治好冷瑟的病。
“我必须立刻带冷瑟回移魂谷,她的病,我已经找到办法了。”
“好,我立刻派人送你们回去。”冷一方安慰了花颖,当即和林朝华告辞,严季欢一言不发地抱起冷瑟放入马车,依依不舍地骑上马,视线始终没有离开。
刚出颜华谷,严季欢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他让众人停下马车,屏息细听,却见前面突然出现了几匹快马,为首的正是郭谦然:“主上!小心埋伏!”
话音刚落,就见两侧山脊上出现了十几名偷袭者,他们各个黑纱蒙面,手里举着武器。郭谦然已然赶到严季欢身侧,飞快解释着:“是那边派来的人。”
严季欢当机立断,朝冷一方和苏忘忧道:“他们是冲我来的,你们快走。”冷一方皱了皱眉,和苏忘忧交换了眼神,立刻驱车向前。
严季欢无限眷恋地看着马车离去,黑衣人果然没有去追。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成为了一个充满杀气的恶魔。
“谦然,你去保护冷瑟。”
郭谦然迟疑:“可是主上……”
“按我说的做!”
郭谦然无法,只能策马追上。满天的黑衣人终于发动了攻击,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严季欢剑已出鞘,要杀,就尽管来杀吧!
*************
此时,冷一方带着众人飞快往前赶路,很快,就将山谷口那场袭击甩在身后了。
突然间,马车被迫停了下来,赶车的苏忘忧看着眼前的白衣人,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看了一眼冷一方,冷一方已然上前:“敢问来者何人?为何拦我马车?”
那白衣人“呵呵呵”一笑:“留下那个叫冷瑟的女人,其余的,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冷一方神色一凝:“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留下我的侄女?”难道他是和刚才那群人一伙的,分了好几处埋伏?
白衣人“呵呵呵”笑道:“我嘛,江湖人称‘白鬼阎王’,不知你听过没有。”
居然是他!冷一方惊怒了,中秋节那日要抓走小瑟的可不就是这个人!
“我天下第二庄素日与你并无仇怨,你却三番两次想抓走我的侄女,究竟为了什么?”
白行微道:“你不提还好,上次失手可让我丢了很大的面子,呵呵呵,这回冷瑟可别想跑了!”
说罢,他已施展开了“无极魅影”轻功,瞬间在众人前消失了。冷一方立刻拔剑警惕,连不会武功的苏忘忧,也拿出了银针,随时准备抵抗袭击。
这时候,一匹快马从后面追上来:“冷庄主,我奉主上之命来保护小冷,你们速速赶路吧!”
他话音未落,就感到马往前冲去,郭谦然毕竟武功不弱,飞快从马上飞落,再回头时,却见那马摔死在地上,马的前腿已然被齐齐削断了。
“碍事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不玩了,就让你们统统去死吧!”白行微说完这话,飞身行动起来。
冷一方不是吃素的,渐渐看清了他的路数,上前与他缠斗,郭谦然趁机也上前协助,二人知此人实力不可小觑,都拿出了十分的功力来。
“快带小瑟走!”
苏忘忧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躺在花颖腿上的冷瑟,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怕是快醒了。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是她醒来的最好时机,这样想着,他立刻拿出银针刺在她的昏睡穴上,让她睡得更久一些。
花颖不明所以,紧绷着神经以为他要对小瑟不利:“你要干嘛?”
“没工夫解释了,我们尽快带她离开。”
马车重新跑动起来,没跑多久,前方居然又出现了两个人拦住去路。苏忘忧停住马车,眉头紧锁,却见那二人正站在马路中央,两人都是衣冠楚楚,此刻正一副闲聊的态势。
“秦由,你说那姑娘昏睡的样子,会不会比醒着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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