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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楼-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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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等什么?那明明都已经没有希望了……”段容谦忍不住道,“他……他都已经失踪了,整个天下,都不知道他去哪儿……”
“你说什么?失踪?”我转头,有些吃惊地望着他。
段容谦有些惊讶:“你竟不知道?”
我低头,又抬头看他,黯然道:“我……我怎么会知道?我这五年从不过问他……我从不问外面的事情。”
五年来,一直不敢打听跟那个人有关的一切。仁轩和子衿他们俩仿佛也知道我的心事,我不问,他们也从来都不说。
这五年,我完全是在遗忘所有前尘往事的情况下过的日子。
可是偶尔看到仁轩和子衿含情脉脉的对视,看到他们两个分分合合,吵吵闹闹,但是总是恩爱不变,总还是心里有些落寞,总还是会摸一摸自己手腕上那两条手环,总还是会想起以前那些疯狂的日子,那座小小的烟雨楼,和那个楼上的倔强少年。
段容谦继续问道:“你可知……如今燕国的皇帝是谁?”
我心中砰砰直跳,咽了口唾沫:“是……是谁?”
“是李存勖!”段容谦叫道,声音有些嘲讽。
我心里一奇,为何是他?
“……送走你到蜀州之后,不久燕京那边,就传来北海王被削封的消息。李存勖抓住了他的把柄,那么昭然若揭,还有御史作证,逃脱不得,他这通敌叛国的罪名是坐实了。可是燕国皇帝顾念他在南征中有大功,又是先太子的血亲,是以宽容一面,削去了王位,只囚禁在府中看守;可是后来,听说他言语无状,疯疯癫癫,朝中多有非议,于是便又把他贬到了关东看守帝陵;三年前,燕国老皇帝驾崩,李存勖就继了位,一上来,就把他的侄子从皇亲贬为庶民,查抄家财房产,从那以后,他的音信,就再也不得而知了……”
我愣愣地听着这些,这一切,我之前没问过,却没想到这五年,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他的千秋功业,他的豪情壮志,转眼之间,却就这样一败涂地。
段容谦看着我,一字一字道:“长安,我如今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死心……我也很是钦佩他,我也知道他对你的心思,那……那我确实不如他。可是……”他顿一顿,似乎在想,应该如何对我说。
“可是……可是他已经对你放开了。他当初放你走,就是要你忘掉他,开始一个新的生活……而且,我听说,他也是有病的,并且还不大好……”
我被他说着,心里茫然一片,只是低着头,看那山崖下的杜鹃花。
“……长安,你真应该向前看,看看这大好的河山,看看这土地上的人们……”
听到这里,我看向他,忽然心里一动:“你有什么注意?”
“你不如随我去吧!我带你游历一番!到处走走,见一见新的人,见一见新的景!也好让心境开阔一下!”
“出去?”我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
“不错,”段容谦点头道,突然有些兴奋:“你还记得我从前跟你说的那些地方吗?吐蕃,西域,关东,……那些地方,你说你从没去过,我如今就要带你去看看!你不是老是想着能游遍四海,处处为家么?我如今就带你一起,咱们到四面去看看!”
我看着他,眼神里逐渐涌动出鲜活的色彩。是啊,那些地方我老早就想去了,可是一直都没有去成,只是一个梦。如今既然已经闲下来,就将他变成现实,那岂不是更好?
那些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还想他做什么呢?
“长安,你觉得怎么样?……我承认,我这样做,也是在为了我和你,这个我不觉难堪,因为我对你的心思,你早已知道;可是我却不只是在为我自己争取机会,我是为你,你真的应该向前看了!”段容谦瞧着我,有些期盼,愉快地道。
我看了看他,仔细地歪了歪头想着,段容谦见我那样子,几乎就要以为我放弃了。
可是我却忽然一笑:“那就……出去看看?”说罢,眨眨眼,挑逗似地看向他。
段容谦看着我,心下呼出一口气,也会心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11章就会结束了,中间可能还有双更,所以等不及跟这小说说再见的亲,请你们再忍忍吧!
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说出来!话说求长评啊求长评!我都要写完了,就只有几个长评而已!!
很想知道你们心里的更多的想法。
话说我觉得尾声的基调还挺欢乐的嘛,为啥你们说还是忧伤……
难道我的烟雨楼要一虐到底了么……
预告:下一章将会首次出现第三人称描写,只是一段,就当尝试一下,还会有武侠风格再现,敬请期待。(让大家瞧瞧长安的侠女风范,哈哈。)





、边城客栈起波澜

两年后。
玉门关。
初阳堪堪挂在玉门关的城楼上,近关的小小集镇上,只零星散布着几个不大不小的茅草屋。正是初春时节,昨夜刚刚下过一夜的小雨。
玉门关的雨,一年只难得地下几次。久旱的地表,沾了零星小雨,也湿润起来,那种马蹄走过,黄沙滚滚的景象,暂时是看不到了。
这里是燕国的西北边陲。燕国灭掉晋国,一统天下,如今已有八年有余,幸而边疆无事。西北的吐蕃和西南的大理一直礼尚往来,彼此相安。就连这重镇玉门关的小小客栈里,也时不时地传来欢声笑语,一切都显得那般平静。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客栈里,一女童,约有十三四岁模样,此时正立在当地,娇声唱着这首《凉州词》。这首词,乃是前朝唐人旧作,传唱已久,豪迈慷慨,将那玉门边关的气魄,写得回肠荡气。
不过可惜,现下唱这首歌的少女,声音虽娇嫩,却少了那种慷慨悲凉的气度,反而多了一股战战兢兢的悲苦。少女长得并不漂亮,可是脸却很白净,在这满脸黄沙的边塞行客看来,也颇有几分姿色。只是脖颈之上,却有一道血痕,留在那雪白的颈项之上,显得异常惹眼。
少女唱一曲毕,众行客纷纷鼓掌叫好。可是那双眼睛却纷纷盯着少女的脖颈,那道鞭痕,便如一条血色小蛇一般爬在上面,只是一动不动。
几个汉子的目光变得贪婪起来。
“丫头,唱得不错,可有些不够味!怎么样,给咱们来个有滋味的!”其中一个汉子一拍桌子,嘿嘿笑道。
少女的脸望了望那大汉,眼神就是一缩,很快地转向旁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胖子。这胖子半秃头顶,紧紧围着一圈薄棉袍。手里拿着一只鞭子,瑟缩一般地坐在少女身旁不远的小凳子上。少女望着他,眼神里就更加害怕和惊惶。
胖子瞪了那少女一眼,转脸就变了个笑脸,嘻嘻谄笑着问那酒客:“各位看官,不知想听什么‘有滋味’的?”
那大汉一见了这胖子,脸上的神情就多了厌恶,一皱眉,骂道:“他奶奶的,废话这么多!你唱还是这小妮子唱?”
胖子唯唯诺诺答了几句,转脸,沉下脸来,对着那少女喝道:“听到没?大爷们让你唱你就唱!快!将爹前日新教的那几首曲子唱来……”
少女怯生生望着那胖子:“可……可是干爹……您不是……不是说可以不必唱么?”
胖子将鞭子攥紧,骂道:“放屁!不必唱,老子教你作甚!莫废话,快唱!”
少女望着胖子,脸憋得通红,似乎那首歌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似的。
想来便是这歌,乃是她爹爹新教的艳曲。大漠上走货物的汉子们,大多一年半载近不得女人,是以寂寞之时,便常常唱这样的艳曲来慰廖。只是这歌词多有□□不堪之处,这少女才正豆蔻一样的年纪,正是情蔻初开,又不是勾栏瓦舍的□□,哪里肯不顾羞,唱这样的东西?
少女有些不情愿,那些汉子见了她如此模样,一个个俱都失望不已,便要转过身喝茶喝酒。此时但见那胖子一鞭子挥将出来,正好打在这少女的背上。众汉子都是一愣,看时,只见那少女只是闷哼一声,并不大声叫喊。
“小贱人!老子养你是叫你吃白饭的么!还不唱?要作死么?”胖子恶狠狠喝道。
少女咬咬牙,闭了闭眼,只得张开口,颤颤巍巍唱了起来。歌词果然□□不堪,少女断断续续唱来,其中还喊着她的羞愧之情,听得这几个大汉更是得趣,禁不住内心搔痒难当起来。
就在这时,客站门口两声马嘶传来,其中一匹马,嘶声甚是洪亮。少女正在唱,此时也禁不住回头看向窗外,只见外面又来了两个行客,那声音便是他们其中一个的坐下所骑的白马。白马十分高大,与另一匹红马站在一处,分外显眼。从马上下来的两个行客,一高一矮,一青一白,此时也进得店里来。
早有酒保先迎上去,堆着笑,问道:“远来是客,二位客官,一路多有辛苦!来我小店是喝酒还是要住下?”
那身穿青衣的行客将挡风的面纱取下来,却是个白净秀气的女子,约莫有二十四五岁打扮,一出口,便问道:“店家,咱们要一个靠窗的座位,喝酒吃饭。”语声轻快爽朗,却是地地道道的中原官话。
“好嘞,靠窗的座位,请那边来!”酒保笑着,招呼两个新来的行客入了座。
她旁边那个白衣的却是个年轻书生,二十□□岁左右年纪,眉目清朗,顾盼神飞,玉面含笑,此时一面坐下,将剑放在桌上,一面转脸问酒保:“小哥,这几日进了玉门关,可还会有风沙?”
他刚一问,对面那女子就禁不住笑了出声。书生看了一眼对面那女子,女子赶紧伸手喝了一杯清茶,以作掩饰。书生见状,也是一笑,继续看着酒保。
酒保想了想,答道:“风沙前几日刚刚过去,后面八成是来不了。不过也没准,这如今正是早春,风大沙多,也不定就起了风,刮起来。二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书生望了望对面的女子,女子微微一皱眉,摇了摇头,书生便又笑道:“我们就是喝喝酒就走,只不过急着入关,想问问天气,可不想……”他说着,看看对面那女子,女子又笑了出来,书生便续道:“可不想再被黄沙埋了!”刚说完这句,只见那女子又哈哈笑起来。
笑声回荡在这客栈里,将方才那一股压抑之气,尽皆一扫而空。
众酒客方才被这两个新来的行客引得失了一会神,那少女也自停了歌唱,此时缓过神来,那胖子又催促少女继续唱。少女见新来了两人,其中一个还是个女子,更加难为情。但是她爹爹的鞭子在侧,也只得强忍住羞耻之情,小声唱出来。
她唱了几句,那旁边新来的女子和书生便都是一愣,看向这边来。只见这少女正唱到歌词精彩的地方,真是露骨得可以,几个大汉听了,禁不住骂了几句:“他娘的,这词儿写得真他妈骚情!勾引得老子都痒痒!”
这时候,却听得那新来的女子故意地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
少女回头看时,见那女子正低头喝了一口茶,一双眼睛却扬起来看向她,两只眸子泛过一丝光彩。书生在她对面,看不到脸,却只是沉默着,从身旁的袋子里取出了一些枣子,放在桌上,给那女子同吃。
少女看到这里,便不敢再唱下去了。众汉子正听到起兴上,哪里想到她会突然停住,一个个拍着桌子不耐烦地嚷嚷。
胖子骂道:“怎么不唱了?”
少女咬紧嘴唇,摇头道:“忘……忘记词了!”
她此话一出,众酒客便都齐齐一声叹息,很是惋惜的模样:“妈的,正听到兴头上,居然给忘了!”
胖子喝道:“胡说!昨日我教你的时候,你可是背得滚瓜烂熟,今日怎的才第一遍唱便忘了?”
“是……是真的不记得了!”
“混账!你唱是不唱?”胖子又拿出鞭子来,大声道。
少女看着地上,一只手死死地把着桌边,抬眼怯怯地瞟了眼自己那狠命的爹,闭眼摇了摇头。
“死丫头,你今日是哪根筋不对?”胖子从凳子上跳起来,指着那少女的头顶骂道。
此时众汉子听得不耐烦,都纷纷摇头,各自说起各自的话来。有几个看得有趣的,便叫道:“我说大哥,这小丫头不会唱,不如就你来唱吧!反正这词儿也是你教的,看你胖胖实实的,定然底气足,唱来更是带劲!”
另一个汉子哈哈起哄道:“不成不成,这样的歌,叫个这样的货色来唱,岂不是糟蹋了好好地词儿么?听着都没滋味了不是!”
众汉子一听这话,都齐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鄙视和嘲笑。
那胖子听了这几句嘲讽,脸顿时气得通红,却不对那群汉子算账,只拿自己的女儿来撒气。只见他大吼一声,指着少女骂道:“你个没有良心的小贱人!我养你这么大,你恩将仇报!真是个小骚货,跟我充什么贞洁!呸!”一面骂着,一面索性挥起那鞭子,只听一声鞭响过处,少女的身上又挨了一下。
看客们的声音小了下来,纷纷转头看着这一幕。胖子一鞭子还不够,又一鞭子挥下来,这次却正好打在少女的腿上。少女吃痛,惨叫一声,蹲坐在地上,瘫倒起不来。
胖子跳过去,喊她起来,少女却泪流满面,在地上只是低低地啜泣。
胖子更加怒不可遏,挥鞭子又要打,众人眼见着那鞭子就又要落在少女的身上,忽见这胖子忽然痛呼一声,鞭子从他手中落了下来。只见这胖子一手捏着自己的手腕,连连叫苦。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那胖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只觉得自己方才正要打下来时,手腕不知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就如同被蜂子蛰了一下般,痛得他手上失力,那鞭子便从手上脱将下来。再看时,手腕上却有一枣核样的小红点。
这胖子也是闯荡江湖多年的,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遇到过。如今见了这情形,已经知是暗中有高手相救。再看对面桌上,那一对年轻男女兀自默默吃着,有说有笑,并不看向这边。
胖子心里疑心转了转,当下只是忍着不好发作,可是这口怨气又实在必须得出。看看脚下瘫坐的女儿,还在哭泣,一股无名火起,于是骂了一声,起脚就要往她身上踢去。
可是事又奇怪,他正要踢过去,又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下,正好钉在这胖子的小脚趾上。痛得他脚趾一缩,禁不住缩回脚,身子受不住,竟然连带着向后跌过去。登时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胖子如此狼狈,众酒客都看得哈哈大笑。胖子再也忍不住,一屁股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黄土,大声道:“是哪一位壮士,来管我家的闲事?还请亮个话先!”喊了三遍,皆无人回答。众酒客们只是笑,那边两个男女却依旧安安静静在那儿吃喝,小声聊着什么。
胖子正在疑窦,旁边那汉子也觉得可疑,于是哈哈一笑,站起来,拍拍胖子的肩膀笑道:“我说肥哥,是你自己手上没抓牢,落了鞭子,又不小心跌了一跤,却又怨得了谁?你看这店里有哪一个人方才动了动?”
胖子转念一想,也觉得是如此。可是那疼痛却如此分明,莫不是撞了邪了?
这样想时,那汉子却先走到自己脚下,蹲下来,摸了摸少女的头,笑道:“丫头,莫怕,你爹爹待你不好,有我呢,来,跟我起来!”说着,拉那少女起来。
少女被他拉起,站到座位边上。这汉子坐下来,却一把拦住这少女的肩膀,将她强行揽到自己腿上坐下。
少女吃了一惊,可是哪里挣脱得开?口中只是叫着。这里大汉果然变了脸,动怒喝道:“别乱动!乖乖跟了我!伺候得大爷我爽了,明日管保叫你爹爹赏你银子!”说完,那些大汉俱都会意,哈哈大笑,笑声中全是淫邪之意。
这里少女只是挣扎着,胖子也趁机喝道:“还要不依!大爷都如此说了!你小妮子还不如意什么!”
少女哭了出来,恨声道:“你们……你们放开我!放开!”
旁边的汉子死死箍住她,只是淫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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