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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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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几天,我在马车里呆着,仁轩和李承汜在外面骑着马。但是在马车里时日长了,比起在马上还不如。马上还能遍览四面风光,在马车里就只能看着窗外那一小片天。于是没有几天,我那新鲜劲儿一国,又从马车里钻了出来,重新跑回到“照夜狮子头”上。
不过那马车也真怪,我刚回到马上的第二天,进到山路上。坑坑洼洼颠簸不平,那马车居然坏了。车轴不知怎么断掉了,这样全车队的人都只能骑马了。另外一辆空的马车,是进大理城的时候才能正式坐的,连车身都是用毛毡保护起来的,不可以随便乱用。
作者有话要说:





、拟把疏狂图一醉【2】


一路上高山渐起,路也渐渐崎岖不平,村镇也少了。这一日,一直等到太阳西斜,还是在山路上走,两旁都是青翠的山脉,逶迤绵延。看样子只能在这里扎营了。
找不到镇子,睡觉就只能在外面,吃饭也只能将就了。还好仁轩随身带着备用的食物,能勉强果腹。大队人马停了下来,仁轩载着我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然后我们拿出带着的食物吃起来。这一路不少时候吃饭都是在路边随便就和的,所以我还能适应。不过睡觉就另说了,我还没有在野外过夜的经历。我们两个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下面是就是深深地峡谷。我们倚在一块大石头上吃了起来。
正吃着,彼此无话,那边就过来一个人,是李承汜车队里的一人,我们并不认识。只见他朝我们喊了一声,然后隔空扔过来一个什么东西。
仁轩接住了,打开来看,竟然是一只烧鸡。我大喜,于是赶紧和仁轩分了鸡。
“师兄,这人真好,还给我们送烧鸡吃!”在荒郊野外,吃到这样一只烧鸡竟然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要知道以前在宫中的时候,这些可都是我吃腻的,平常连看都不看一眼。
仁轩只是笑着,没有说什么。他把好的倒是都留给了我,自己只拣了一小部分,很快地吃完就把水递上来让我喝。
太阳慢慢的下到了山的那一边,远处天边那一片火红渐渐地转淡,很快就成了一片漆黑。我们吃完饭,就倚着大石头聊天。仁轩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在不停地说,而他只把衣服脱下来,垫在我身后,说:“晚上石头凉,仔细别受寒。”
山间的夜空真好看,漆黑的天幕上,洒满了星星。一颗一颗挂着,有的亮闪闪的,有的不那么亮,围成一群,好像羞涩地躲在天的一角。当空一轮明月照着,四周一片清华。我们这里离得车队有些距离,听他们那里也安安静静地,不过都打好了帐篷,灯火通明的。深黑的夜幕之下,远远望去,曲折山路上这大大小小的帐篷,顶顶亮着灯光,真有种“夜深千帐灯”的壮观味道。
不过壮观是他们的,我们这边什么都没有。仁轩生了一堆火,我们面火而坐。此时吃过聊过,都没什么话了。晚上凉气上来,山上有点凉,便就着火焰烤手。火光金黄金黄的,映的人脸上却是红彤彤的,我烤着火,静静地想:李承汜这会儿干嘛呢?肯定是在自己的帐子里喝大酒吃大肉吧?
我想着,就一下子站起来。
“怎么了?”仁轩坐在地上问我。
我嘿嘿笑着,拉着他站起来,边走边说:“咱们到那边‘打秋风’去。”
我们两个一直走到那边车队的帐篷堆里,他们都在帐篷里坐着,帐子里透出温暖的光。大多数人都不在外面,只有几个小厮奴仆在那儿生火,烤着什么东西。
我见他们手持一根木棍,上面插着个什么东西。然后笑嘻嘻地聊着,说说笑笑。也不知道在吃什么。其中一个好像是烤好了,他仔细地从那圆滚滚的东西上往下拨,下来的都是些泥土,然后就窜出来一股浓浓的又甜又香的气味,我不禁肚子又咕咕叫了,我竟从来不曾闻到这样香的气味,不禁蹲下身来,好奇地悄悄看。
“看什么呢?”仁轩俯下身来问我。
我指着他们,说:“你看那是什么吃食?还真有意思……”
仁轩哧的一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那个!——那是烤番薯啊!”
“烤番薯是什么东西?我怎的没听过?”
仁轩笑着说:“老百姓吃的东西,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于是走到他们那边去,问他们要那个烤番薯。谁知那小厮瞪我一眼,然后连连摆手让我走开。“你这小子,老子费劲了半天劲烤好的,怎能给了你?”
另外一个倒好,见我实在想要,便将那烤好的番薯揪下来一块给了我。
我填在嘴里,当即觉得又香又好吃。于是喊仁轩过来尝。
仁轩笑着摇头,说:“我常吃的,不稀罕了。你自家吃便好。”
我们于是又往前走,我心里还记挂着那烤番薯。“你若这么爱吃,以后我烤给你吃便是。”仁轩说。
再往前走,帐篷越来越大。我悄悄地走到一间帐篷边上往里看,只见里面人正在默默吃着,并没有见李承汜。想着他的帐篷应该是最大的那一顶。仁轩好像也知道我要干什么,叹了口气,拉着我往最前面去,那里正好有一顶最大的帐篷。
我们正朝那儿走,就看见从帐篷里走出一个人来,慢慢地朝这里过来。走近了一看,竟然是阿莫。阿莫也看见了我们,脸上似乎有些惊讶。
我指着那帐篷,问道:“李承汜在里面吧?”
阿莫我点点头,见我们要走,方又赶快追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我嘿嘿一笑:“去找你们公子玩玩。”
他往四周看了看,忽然走几步凑过来,在我耳畔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是太监还是侍卫?还是商人?怎的老跟着我们?莫不是公子的朋友?”
我哈哈一笑,又摇着头说:“我不是你公子的朋友,也不是太监,也不是侍卫,也不是商人——到底是什么,你自己猜吧。”
他疑惑地盯着我,然后又朝后面帐篷看看,抓抓头,又凑近我说:“我们爷让你晚上住一间帐篷,虽然我闹不清楚你是谁,但你小子,算走运啦!”他说着,咧嘴笑了出来。
“啊?”我不解地问道。
“行了啊,本来不让告诉你的……你只管回去,会有人带你去的。”他说完就朝我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往那边去了。
我心里一想,李承汜竟然肯借我帐篷,不禁甚是高兴。
我和仁轩往他帐篷那里走,到了门口,拉起帘子一看,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正在那儿喝着什么,桌上几碟小菜。他一边喝,一边看着本书。
我还没进去,他就抬起头来,看见了我,停了一停方问:“有事么?”
“当然有事!”我一脚迈进去,回头看仁轩却不进来,只站在外面等着。我往里去边走边说:“你这个人,只顾自己!在这里逍遥快活,却不管别人死活!”
他坐在席子上抬头看着我,不解地问道:“又在说什么疯话?大晚上的,跑到我这里来闹!”
我坐到小桌子旁边,和他面对面,两手扶着桌边。
“我告诉你,我那里又冷又没有人,还没有吃的,你竟然不管么?”
他不看我,只是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笑笑:“那是谁,又给我找帐篷住?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看了看我,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心想这次你总算被我抓到了。
他却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那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明明喜欢我,却还嘴硬。从不让我淋雨开始,到如今,我早就发现了。”
他一挑眉:“哦?何以见得?”
“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又怎么会让我住帐篷?又怎么会在下雨的时候让我坐马车不让我出去?承认吧,你心里应该有一点喜欢我了吧?”
他看我半晌,眼神中忽然有了嘲讽之意,然后冷笑着说:“本来是好心,没想到却让你想到这样。真是对不住……我只能说,你实在会错意了。”
我见他表情自然,丝毫没有羞涩,不禁心下也起了疑心,但是仍然嘴上坚持道:“怎么是我会错意?你还不承认?你明明……”
“不错,”他很快地截住我的话说,“你说的那些,的确是我做的。我还告诉你,方才那烧鸡也是我送的。但是这又有什么?这话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再说一次:第一,你是公主,我是臣子,一上一下,一尊一卑,我断没有身为臣子还让你忍饥挨饿的道理;第二,你是女子,我是男子,虽说……你不是什么弱女子,但略施照顾,也是在道义上应当的,并没有逾越的地方;第三,我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也知道的……我不可能再喜欢第二个人,所以你这设想也是无稽的。有此三者,你还认为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么?”
他平心静气地说着,我则耐心在一旁听,面色虽然不变,却只觉得他说的甚是在理,而我心中也一层凉似一层。他这话跟他之前在西湖慕容山庄时说的差不太多,如今他又讲了更多,更细致,真的是头头是道。
我沉默半晌,然后看看他,他也看着我,眼神清明。
我心中一片混沌,忽然摇摇头:“我不信……”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单薄,分明是口是心非。他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我明明知道这样,但是我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
我低了一回头,看着桌上,他的手一直搁在那儿,两根手指不停地搓来搓去。
“你还想问什么?没有别的话就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公主。”他忽然又道。
“你肯定在说谎!”我虽然心里信了九成,但还是大声地说出来。
“我没有说谎,我做那些,都是出于道义和礼法;你想的那意思,我确实没有。”
我“哼”了一声,心想还是要想别的方法。屈子不是还说么: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要让这块石头开窍,不费点力气是不行的。也许他可以喜欢两个人呢?我在心里说服自己道。
我一面又坐下来,看了他一眼,随手就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
“你这是又干嘛?”他奇怪地问。
我说:“吃饭啊,怎么,你这儿我还不能吃了?”
说着我就把旁边那酒壶端起来,也不倒,对着嘴直接就往下喝。
“你又疯了!”李承汜飞快的伸出胳膊来抢我手中的酒壶。
我偏不放。
“这酒不是你能喝的!快放下!”
“我怎么不能喝?我今天偏偏就喝了!”我拿着酒壶,白他一眼:心里不自在还不让人痛快?于是趁势又大口地灌了一口,而李承汜也很快就将酒壶夺了过去。
我没想到这酒性子竟这么烈,我喝了两大口,就头晕眼花了。我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李承汜,连他的脸也在我面前转了起来,看不清楚。
我支着脑门,然后伏在桌上。李承汜放下酒壶就过来摸我的额头:“怎么样?是不是头晕了?”
“没有!好着呢……”我伏在桌上,喃喃地道。一忽儿声音又高了上去:“我还要喝!”我一把甩开他摸我额头的手,嚷道。
“少废话!喝一口脸就烫成这样,还要喝什么!”李承汜喝道。我感到他站起身,架起我的身子要来扶我,口中还没好气地道:“快回去躺着!”
“回?回哪儿啊?景仁宫?后海?还是青鸾山?圆明园?哪儿都行啊,可是,哪儿都没有你,我不去,不去……”我睁开眼看着他,但是他的脸根本都看不清,模模糊糊的,然后那张脸又开始天旋地转起来,我又闭上了眼,伏在他肩头。
李承汜不答,一面按着我的肩膀,一面冲着外面喊了声“仁少侠!快!公主醉了!阿莫——”
我忽然一把挣开他,摇摇晃晃的,指着他,醉的迷迷糊糊地说:“你……你别在这儿跟我充仁义!我告……告诉你!我,我不要你……你的好心!你既然……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这样对我!我心……心里不自在!刚才差点就……就以为你喜……喜欢我了!我告……告诉你……”
我整个人说话都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比小十九的结巴还要厉害,但是心里却翻江倒海,憋不住地往外倾吐。身子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李承汜听我说着醉话,只是沉默着,什么都没说就走过来扶住我。我就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头,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他肩上的衣服都弄湿了。自己早已是迷迷蒙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李承汜两手抱着我的,一面拍着背,一面把我拖到了外面,仁轩就在那里站着。
“她酒喝多了,送她回去。”他对仁轩说。
“怎么才几口,就成这个样子?”仁轩问。
“是我们燕国的烈酒。”李承汜说,然后一边托着我,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来:“这是醒酒药,喂她喝下去,快些睡下。莫弄得发了热症。”
仁轩点点头,没说什么,就把我打横抱起来,往回走去。
等我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仁轩已经一边在准备行装,一边催促我快些起来。出了帐篷一看,车队也已经整装待发。李承汜坐在马上,正往我这边看,他的视线与我的相接处,像是避之不及,很快他就错了开去,扭头往前面看去,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昨天晚上我确乎是醉倒了。李承汜那壶酒真是厉害,我才喝了两口就成那个样子。他平日喝那种东西,怎么受得了。昨晚上的事情,醉倒前的事我还记得很清楚,包括李承汜那条分缕析的陈词。那一套说辞,让我心里凉了半截,却也不得不信。我甚是不痛快,就喝了两口。后来就模模糊糊记不分明了。但我看着李承汜,想起他昨晚上说的那些话,心里就一阵发紧。他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清楚,我都不敢再到他那里去了。
正想着,仁轩就在后面催我上马,把早饭包好了给我路上吃。
作者有话要说:





、道逢怪客生激变【1】


我们出了南岭,就到了闽南地界。闽南地处东南边陲,来到这儿明显就觉得更加湿热了。闽南之地最多的就是竹子,沿途经过那些绵延起伏的群山丘陵,从山脚到山腰密密麻麻全都长满了竹子,远远地看过去,就如同一片汪洋。风吹着的时候,但见竹海中千竹万竹翻涌,好似青翠的波涛,连绵不断。
这一日,一行人到了福州地界。福州是闽南郡首府,自然也是非常繁华。一路长途跋涉,看惯了山路小径,如今总算到了一个像样点的大城市。走在街上,两耳闻到的都是闽南方言,听上去很是有趣,可惜就是不懂什么意思。
李承汜照例找了一家客栈,说先在这儿歇一歇,把路上的衣物储备食物之类的置办好。进到客栈里,各自安排了住处,到楼下吃过饭,众人便开始闲聊。我和仁轩与李承汜坐在一处,但是只有我与仁轩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他则在一旁听着,并不怎么言语。
正感到无聊,忽听得门口一个年轻人用一口中原味道的官话高声叫道:“老板,来招呼着!我们要七张桌子,快快好酒好菜伺候来!”
我们一听这声吆喝,彼此都微微皱了皱眉:这来人好大的口气!转头看时,只见门口拥进来十多人,皆锦衣华服,很是显眼。两个年轻公子模样打扮的人,簇拥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这汉子生得虎背熊腰,浓眉高挑,一双三角眼顾盼之间隐隐透出一股威严。
方才高声喊叫的人便是他旁边的那一位年轻公子,打扮的甚是出众,看样子,似是他的随从。只是腰间却围了一条金丝马鞭,令人不解。这中年汉子并不曾发一言,但那股眼神中透出的威严,以及手下这些一干人,已经足以吸引众人。
老板正在柜台拨着算盘,这时候见如此阵势,连忙从柜台上绕过来,满脸堆着笑,也用官话招呼道:“哟,各位,来喝酒还是住店?”闽南之地的人,像这种生意人,不会点官话是不行的。虽然这老板一口方言味,但还是能让人听懂。
另一位少年手持折扇,方才正一面走进来,一面用扇骨轻拍手心,此时听了老板这话,忽然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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