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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楼-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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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走过来,低声道:“是不是怕我死了?”
我心里一动,脸一下子红了,“呸”了一声,骂道:“鬼才盼你活着!你趁早死了我就快活了!”
他“哼”了一声,没有答应,往前面走说:“快走吧,这儿没什么好玩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今再上烟雨楼【1】


我和仁轩索性和李承汜一块儿走了,我们一路边走边看,原来地处中土西南边陲的丽江也有这么多杂耍的。
这里除了玩飞镖的,还有喷火的:喝一口酒,然后对着火苗,只一口就喷出长长的火焰,直看得我目瞪口呆,霎时间就想到书上写的妖魔鬼怪,又想他那嘴会不会被烧坏?
还有玩杂技的。有的连抛鸡蛋,数个鸡蛋在空中排成个圈儿,抛蛋的人两只手在下面交替运作,灵活非常,一颗鸡蛋也落不下来,那手上的动作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有的单脚站在摞在一起的凳子上,然后把腰弯下去,直弯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晃晃悠悠伸开胳膊,头上还盯着一口大碗,碗里还有滚烫的烧好的油,表演完之后油一滴也撒不出来,叫我都替他摸一把汗;
还有表演拉弓的,臂力惊人,一个人拉起十多把弓,然后一齐射出去,嗖嗖嗖好几声,然后尽皆命中靶心,数只箭钉在靶子上攒成一朵花样;
还有什么铁头功,铁布衫,走钢丝,徒步走刀刃,徒步迈烧红的铁块,……直看得我大开眼界。
仁轩也频频点头叫好,阿莫更是比我还夸张,一惊一乍一吼一喊,每次都让李承汜皱眉怒斥,他自己倒是平静得很,似乎看到这些一点都不奇怪,也不新鲜似的。
我们看了很多,心中惊心动魄,大开眼界,这丽江的杂耍集市,简直比金陵的那边还要多还要令人惊奇。
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面一个书画摊子,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坐在那儿给人画画,周围搭的架子上挂满了画。我们走到那跟前,只见大大小小的画,从人物到花鸟鱼虫无一不包,且都画得不错,旁边还有几幅字,写得也是神采飞扬,颇有名家风范。我们边看便想:这书生倒真是有几分才气。
那书生正画着一副黄瓜小鸡,一面抬头招呼我们:“几位客观,买画么?求字也可以的,我这里美人图、公子图还是山水花鸟,书法题字,应有尽有,还可以为您现场画像!”
我看了一遍这些画,那些美人公子倒真是才子佳人,在画上栩栩如生,与一般的画作大不相同,非常的像真人。我看着看着,顿时就在那些人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是一张公子图,明目皓齿,手摇折扇,背倚一竿修竹,风度翩翩,顾盼神飞,不正是段容谦是谁?
我指着那幅画,惊道:“这……这不是段大哥么?怎的还上画了?”
仁轩和李承汜闻言都朝我指的方向看去。仁轩点点头说:“的确是段公子,这书生画得非常像啊,只是这画上的服饰更华丽些。”
李承汜只看了一眼,哼了一声,道:“是他又怎么了?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我不理他,指着段容谦的画像,问那书生道:“你见过这画上的公子?”
那书生回头一望,笑道:“嗨,小人哪有缘见!那是从别人那里临下来的!公子想要么?三十两银子一张!”
“这么贵?”我惊道。
“这可是孤品!全天下只有这一张,能画得这么像!而且,这可是段王子的画像,可不是一般人,当然价钱要高一点!”
我皱眉道:“你说什么?段王子?……他……他是什么……什么身份?”
那书生颇为惊讶地看着我,停下笔道:“公子怎的连段王子都不知道?大理段随,字容谦,乃我南诏国第一公子,将来的东宫殿下,大理南诏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有些吃惊,虽然之前想过段容谦有可能是王公贵族,但是没想到居然真的被我猜中。转头看看仁轩,他也是颇为吃惊:“原来段公子竟然是南诏国太子,我早料到他出身不低,没想到……”
那书生笑道:“听几位的口音,似乎不是我南诏人士?这就难怪了,我们段王子向来不重声名,早年多游历四方,上月公主病重,这才从南晋赶过来的。你们若是晋国或者北燕的人,不晓得他的名号,那倒也不足为怪……”
我点点头,心道果然我料的不错。又瞧了李承汜一眼,对他说:“原来段。。。段大哥,是和你一样的!而且还是太子!”
李承汜却冷冷一笑,自嘲道:“我跟他怎么会一样?他是太子,我只是个在他国为奴为质的人,怎么敢和他相提并论!”
我望着李承汜说:“看你这么冷静,难道你早知道?”
李承汜斜眼看了看我,嘲讽地道:“我当然不知道。你段大哥身份神秘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怎的会知道他?——连你他都没有说,他会跟我说?”
我端详着那幅画,越看越像,简直就如真人在对面看着我一样。我兴奋地对仁轩说:“快!还有没有银子,这画我要了!画得太好了!”
仁轩从袖子里掏了掏,却只得二十八两,还差二两,方才看那耍飞镖的,掏了不少银子。
我便向李承汜要,谁知李承汜却干脆地摇了摇头,道了声“没有”。
我皱眉道:“你骗谁?你会连二两都没有?”
他两手一摊,道:“确是没有。”
我当然不相信他的话:“你平时身上总是带好多银子的,怎么会没有?刚才不是还阔绰地给那大叔一锭银子么?”
他道:“我的银子是用在有用的地方。那汉子的飞镖练得是二十几年的功力,我看着他的功夫深给了他银子,跟这个是两码事。”
“这画画得不好么?”
“只不过一幅画而已,算不得什么。”
“画也是要功夫的啊,你看他画得多好,简直就是段大哥站在人眼前……”我举着那画左右看着,道。
他冷笑道:“你是因为画得好,还是因为画上的人好?”
“当然都有啊,画得也好,画上的还是段大哥嘛!等我见了他,就把这画儿送给他当点心意……”我一面笑着想,一面为我的心意暗自高兴。
李承汜还没等我说完,冷笑一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阿莫左右看了看我们两个,也着慌着忙地跟着他主子走了。
“哎!站住!”我喊道,“二两银子你都不拿!你的心是针眼儿穿过去的么?那么小气!”
仁轩看着我,只是摇摇头,无奈地道:“李世子走了,咱们还买不买?”
钱没带够,还买什么?无缘无故还被李承汜冷眼伺候,这个家伙的脾气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真是莫名其妙。
我也没有追上去,自和仁轩继续往前逛。仁轩半晌才冒出一句:“其实,那个价钱可以讲得。二十八两银子,应该可以买得下来。”
我听罢,哀怨地望着他,心道:我的大哥,你说的果然有道理,但是方才你怎么没想起来呢?这会子走得远了,还到哪里去找那人!
我们沿着街道逛着,这个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在人脸上,照的脸庞上都是金色一片,暖暖的。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一家酒楼,气派壮丽,楼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一见就觉得那形制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等走到了楼下抬头一看,居然挂着“烟雨楼”三个字。
我看着那牌匾,疑惑地道:“这烟雨楼……不是在嘉兴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仁轩却知道,说:“嘉兴烟雨楼天下闻名,是有名的酒楼,各地都有分号。丽江作为南诏名镇,这里有一家,也不足为怪。”
我了然:原来烟雨楼还有分号的。
仁轩看我脸上表情有些怔忡,道:“怎么了?”
我摇头道:“没什么。”
“要不咱们进去吃些东西?”他提议道,脸上颇有兴味的样子:“我以前还从未来过这烟雨楼呢,倒也想见识见识。”
我见他如此高的兴致,抬头又看了眼那牌匾,笑了笑:“好啊,那就进去……进去看看。”
我们信步踏入,我当即就想起今年下江南的时候,在嘉兴烟雨楼,第一次遇见李承汜的情景。如今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再回想起来,感觉像是一场梦一样,心情都不一样了。
心灰意懒的情况下再踏足这个有着同样名字的地方,竟然不禁有点伤感。我们一进去,店小二就热情地招待,居然还是像往常一样。
“二位客官,头次来?要住店还是喝酒?咱们一楼有雅间……”我看着店小二那热情的样子,依然是那样的打扮:头戴一顶小帽,肩上搭一块毛巾,个子矮矮的,见了客人就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仿佛他还是嘉兴那个店小二似的:我竟有些神思恍惚了。大抵天下的店小二,打扮都是相似的。
我张了张口,带着一丝苦笑,却有些艰难地道:“咱们……咱们要一个靠窗的座位。”
“好嘞,靠窗的座位那边有,二位客官请随我来!”店小二虽然类似,不过这次却终于用不着再找人拼桌了。
店小二领着我们到了窗边一个座位坐下,仁轩坐在我对面。随便点了几样小菜,小二就答应着去了,我们在窗前坐着,朝四周打量。
只见前方正中搭着一个台子,上面几个人正在唱戏。整个酒楼里咿咿呀呀的满是戏文唱词声,还有很多人,有的在听他们唱,有的则自顾自的喝着聊着。
我不禁起了好奇,便和仁轩看起戏来。
很快饭就上来了,小二拿着两瓶酒过来,满脸堆笑地道:“客官,这是我们这里的地方酒,叫苏里玛酒,是我们这里纳西族的人自酿的。”
仁轩拿过来,嗅了嗅,皱了皱眉道:“这酒有点烈。你们有没有什么地方特色的浆饮?给来一杯!”
小二忙道:“有的有的!我们这儿除了苏里玛酒,最有名的就是雪茶。要不要来一杯?”
仁轩点点头。于是小二给仁轩端的是苏里玛酒,而我喝的却是雪茶。
看了看那雪茶,青色的茶碗中盛着盈盈的一汪雪样纯白的茶水,我不禁大为新奇,心想这茶怎么这样颜色,竟像是雪一样的白!怪倒是雪茶!仁轩拿过去,凑到鼻端依样嗅了嗅,说:“怎的这茶也有酒的气味?”
小二笑着说:“二位是外地人士吧?没喝过我们丽江的雪茶?”
我跟仁轩对望一眼,我点头道:“我们从金陵来的。”
那小二哥眼中立即闪现出惊讶兼崇敬的神色,拱了拱手道:“乖乖,我说瞧着二位客官气度不一般呢,原来竟是从金陵那样大的地方来的。怪道没有尝过我们丽江这小地方的东西!”
我笑道:“你莫要再夸了,你且说说这雪茶到底有什么学问?”
店小二将肩上的手巾往下拉了拉,笑道:“说起这雪茶,那也真是我们丽江一绝——其实不比你们晋国产的龙井啊什么的差的!这雪茶乃是用我们玉龙雪山……”他说着,遥手一直窗外,那俏丽晶莹的雪山隐隐在望,道:“瞧见没?就是那座山——”
我们点点头,他继续道:“雪茶就是用了那玉龙雪山上的雪水,刚刚融化,采集而来,不沾一丝灰尘,而后浸泡七七四十九天而成,所用的茶叶乃是雪山下自然生长的雪茶花的花瓣,芬芳清新,食之可以醉人。说起这雪茶花,你们晓得,就是那大理的茶花,也没有的!这雪茶只有咱们丽江的玉龙雪山下面有!美得很!……但是这茶的酒性很小,二位客官慢慢喝,醉不了人的。”
我跟仁轩彼此望了望,心道这店小二果然都是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简简单单一碗茶,居然就让他说出如此一番门道来。
我大为赞赏,点头笑道:“好!不错!就要这雪茶了!”
我们一边吃,一边看戏,但是那戏文却是用南诏方言演唱的,中间夹杂点中原官话,不怎么能听懂。我们两个看得一知半解,也看不出什么来。
正看着,却听得后面有一个嫩生生的声音问道:“请问……我可以在这儿坐么?”
作者有话要说:





、如今再上烟雨楼【2】

我们转头看去,却见是一个年轻书生打扮的人,湖蓝色的长袖衣衫,头上挽着淡青色的头巾,青丝如云,细长脖颈,露出一带肤白胜雪。明显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女子,而且看起来年纪甚小,只怕还只有十三四岁。她望着我们,一双大眼睛很是好看,俏脸上盈盈浅笑,看得人心里也欢畅。
我柔声笑道:“你……为什么要做我们这儿?”
她怯怯地道:“我没有座位了,你们这里桌子大,我可以坐坐么?”说罢一双秋水剪瞳目深深凝望着我。
我看见她,当即就想到了当初在烟雨楼自己的悲惨遭遇:因为一张座位引发的血案和纠缠!那可千万不能再重演了!于是点头答应了。
她一听,简直眉开眼笑,于是走过来坐下。我们这才见她还随身拿着一把折扇,雪白的小手握着,扇柄上镶嵌着三颗宝石,甚是华丽。仁轩有意地看我一眼,我也暗自点点头,微微惊讶。心道这人看来身份不低,穿着打扮都不是寻常人的层次。
她微笑着看着我们,便向我们随意攀问。仁轩胡乱应答了一下,说我们是南晋过来的商人。她微微一笑,没有再多问,扭头津津有味地去听那戏文。
我看了一会儿,那戏文越发听不懂了,只能看台上的两个人依依呀呀。我见那女孩看得甚是入神,忍不住问她:“兄……兄台啊,这……这戏唱的到底是什么啊?看你看得如此入迷?”
她转过头看着我,愣了一下,随机领悟,笑道:“是了,我竟忘了,你们听不懂南诏话啊!”随即就向我们解释:“这是演的《金枝拜将》。”
《金枝拜将》?我听了,仍是一副不解的神情,看看仁轩,他也是不懂,显然更没听过有这么一出戏。
女孩便很惊讶的道:“《金枝拜将》公子不知么?讲的是昭阳公主和符仁则将军的事啊!”
她一提昭阳公主,我忽然就想到了:今日买糖人时,那老伯还跟我提过,他说他捏的那糖人是昭阳公主,还要我再买一个什么将军好配成一对。
但这昭阳公主又是谁啊?我还是不解,问她:“呃……那个……昭阳公主和那个什么……什么将军是谁啊?”
她脸上明显露出惊讶以致难以置信的神情:“昭阳公主和符仁则你都不知道?那可是有名的伉俪夫妻啊!”
“……昭阳公主是前朝南国的公主,嗯,就是你们中原那里啊,这你应该知道吧?不过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她说着,一边又看到我脸上继续迷茫懵懂的表情,脸上的惊讶更加明显,甚至还有那么一丝轻蔑。
我心想:在你对面的就是个南国公主,你也不知道吧?而且你连对面的人也是个姑娘,你也不知道吧?。
她继续说:“传说昭阳公主是南国皇上最小的女儿,长得国色天香,天生丽质,但是却秉性顽劣,不服管教。有一次跟着皇上南巡的时候认识了南诏来的将军符仁则……哎,符仁则你也不知道吧?”
她看我果然还是一副无知无感的样子,兴致更大了。无奈地摇头道:“符仁则可是我们南诏历史上的名将,而且仪表堂堂,是有名的美男子,传说他身高八尺多,容貌俊美异常……”她兴奋地说着,一张小脸不自觉地红了,她说到这里,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我,从里面闪烁出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光芒。
我看着她那张小脸,一副崇拜加春心萌动的样子,心想:这小姑娘还真是早慧啊!才小小年纪,居然就对男人这么迷恋!想想我十三四岁的时候,还刚刚学会了爬树摸鱼,在为自己不用担心被摔到暗自庆幸。哪里知道这些男男女女的情事?
我这样想着,看着她那芳心暗许的表情,心下暗自捏了一把汗:这人跟人的成长还真是不一样。
忽见那小姑娘小嘴一撅,指着那戏台上的扮书生的人说:“瞧!那个就是演符将军的!——不过他可和符将军差的太远啦!符将军比他好看不知多少倍……”
我和仁轩对望一眼,忍住笑,忽然觉得自己居然老了许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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