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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倾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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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秀璟的下人,他走进来,说“我家公子有些话要对姑娘说,请姑娘随我去趟。”

“这,”郇黎有些难以抉择的看着叶倾城,叶倾城却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那,我就和你走一趟吧。”郇黎说完,转身想对叶倾城短暂的告别下,却发现他已经向里屋走去了。

郇黎一路和秀璟的下人来到了湖边。

一舟轻漾,于水波之间。下人说,“姑娘,公子在画舫上等着姑娘。”

夕阳的余晖,隐没在烟波之上,红罗绡帐,流苏半垂,秀璟端坐于画舫的窗口边,神色淡淡,仿佛那瞳孔中曾闪烁的年华,早已化作瑟瑟的南风。

“郇姑娘请坐。”秀璟侧过脸。

郇黎从小至今如此近距离相处过的男子,只有叶倾城和秀璟。此刻固然有些惴惴不安。双手交叠,覆于腿上。

和叶倾城相处,时间久了,郇黎也不在那么恪守着教条,因为她知道,她于叶倾城之间就像存在一个透明的罩子,你过不去,他也不会出来。他也从来不会将心思放在观察自己上。可是面对秀璟,郇黎却异常的拘谨,有一种自己也说不上的压迫感。

“让郇姑娘来,只是有一事,郇姑娘为安陆出去了危害多年的魔教余孽,并手刃了他,让在下实在的很仰慕姑娘的勇气。”秀璟说。

“不,这全亏了叶大侠,我真的是一点忙都没帮上。”

“郇姑娘太谦虚了,不是你带倾城剑来到这里,又怎么会除去魔教余孽,安陆的百姓也不会如此安心。”

“可是,那天裘伯说并不是他做的……。”郇黎想起了裘伯的话。

“魔教的话,在下从来不信,不论如何,郇姑娘也是这个小镇的恩人,我虽然也是和姑娘目的一样,最后却什么都没办到,实在是惭愧。”秀璟略低眉,似乎在表达他的歉意。

“像秀璟这样,总是把天下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才是真的让我仰慕呢,所以秀璟你不要这样。”郇黎有些受宠若惊,忙说。

“所以,我想替安陆的百姓感谢郇姑娘,想请郇姑娘去在下的山庄小住几日,不知姑娘可否愿意?”秀璟和郇黎说话的口气,一直是客客气气,却总是让郇黎局促不安。

“可是,我同叶大侠一起来,我是没关系,可是叶大侠不知道是否愿意去……”

“郇姑娘不用在意倾城剑,如此是此刻的话,他应该已经离开安陆了。”

“什么……”郇黎说不出话了,但是没有人知道当时郇黎脑中一闪即过的一个念想的什么,只是她鬼使神差的答应了秀璟的邀请。

“郇姑娘,不知你意下如何,我是真的很想邀请郇姑娘去府上小住,希望姑娘能还了在下这个心愿。”

“这……好吧,那就有劳公子了。”

“郇姑娘又忘了,叫我秀璟就好了。”秀璟微微一笑。

接着,郇黎便和秀璟上了路。

郇黎和秀璟共坐一辆马车,颠簸的路途,就像颠簸的岁月,流转的时间和年轮,人和永恒永远都是悖论。

渐渐地,郇黎便迷上了双目,许是进入了梦中,唇边淡淡的一抹笑容。有时郇黎也会觉得,秀璟公子就如世界上最耀眼的星芒,但也只是有时。

秀璟低头看着郇黎,又无声无息的转向帘外。

郇黎醒来,正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被褥有着早晨晒过后的松香。她起身走下床下几阶并不长的阶梯,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被换成了轻盈的流苏质地的。

郇黎毕竟是女子,看到这样的衣服也是非常欢喜,转身拿过铜镜便照了照。

复尔,又下了了镜子。不是凤凰即便是穿上了霓裳,也不会倾国。郇黎知道自己的面貌能有几分能耐,凤凰的梦便也清醒了。

走出房间,郇黎才意识到,自己并非身在所谓的天下第一庄,“随云庄”,但是郇黎也只是这样觉得。

所在之处,似乎身在云深之处,缓缓有溪涧流入,愈显静旷。五步便是一亭,十步便有一阁,如此奢华的建筑,却叫郇黎叹为观止。

庭院中来往的人正在搬运棺材,一口一口,络绎不绝。

郇黎拉住了其中一个人,问道,“请问这是哪里。”

下人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继续抬着棺材走了。

“姑娘醒了,公子等姑娘很久了。”一个婉约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你是……。”郇黎问道。

“名字并不重要,姑娘跟我来就可以了。”

“你家公子又是?”

女子掩嘴一笑“姑娘你跟着的我们公子来的,却不知我们公子是谁吗?”说完,女子便走在前面,郇黎便跟着她走了。

女子步态轻盈,举止更是收不拢的媚态。

走到一座楼阁之前,如一座凌云的宝塔,奢华繁复的设计,仿佛日光与月光的交融,天地间的一静一动,一生一灭都能被感受到。

然后郇黎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此隐居山林之中的桃源,竟然没有鸟鸣之声,一切如黄泉般静谧。

女子率先走入楼阁,推开门,进去便跪在了地上,说“阁主,我把人带来了。”

 第五章 无人是真实的

台阶之上,一人隐于帘幕之后,帘幕被风吹得如女子摇曳的裙摆,似幽魂飘过。

残破的烟云,爬满了死寂。

“上去。”女子似是催促郇黎走去台阶的另一头。

郇黎心中忐忑不已,缓缓的走上了台阶。并不很高的台阶似乎被郇黎不安的心无限拉长,几步的距离犹如万丈红尘。

走上了台阶,郇黎伸出微抖的手,想去揭开帘幕,却又停在了半空中。立刻,“唰”的一下,她撤过了帘幕。

顿时,郇黎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似乎还能听见重物一下子落地在心口留下的回声。

“秀璟……。”郇黎唤他。

秀璟还是那时的秀璟,微微的对郇黎笑了下,说,“郇姑娘,在我的府上,可过的还好?”

“很好。”此时,郇黎终于觉得秀璟不一样了。

秀璟起身,摩挲着郇黎垂于胸口的长发,说,“郇姑娘,有看见那些棺材吗?”

“是的。”

“那么,欢迎。”秀璟忽然笑了,温柔的让郇黎颤抖。

“那些棺材是做什么的,秀璟。”

“棺材自然是装死人的。”郇黎认识的秀璟,对死亡的人会露出无限的悲悯。可是此刻的秀璟,异常的平静。

“死人?什么死人?”郇黎不安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自然是近来安陆死去的那些人。”秀璟停止摩挲郇黎的头发,重新坐回躺椅,懒懒的伸出手,微微斜过头,用手撑着,眼睛却是一直看着郇黎。那视线让郇黎有点无法忍受。

“死人?为什么那些死去的人会……在你这里?”

“因为是我杀的。”

郇黎不敢相信的看着秀璟,颤颤的退了几步,跌倒在了台阶上。

“怎么可能,秀璟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曾经郇黎认为秀璟有着青莲转世般悲悯的双眸,现在却活脱脱的像修罗场走出来的一般。

如此巨大的反差,郇黎接受不了。

“怎么哭了?”秀璟伸手轻轻擦拭了郇黎脸上的泪水。

“为他们哭的?”秀璟问。

郇黎不语,只是死死的看着秀璟。

“竟然那这种眼神看着我,真想把它剐掉。”秀璟的手抚上郇黎的双目,渐渐地加重了力气。

郇黎吓得不敢乱动,紧紧攥着双手,试图制止身体的恐惧。

“为什么,那里的人和你有仇吗?”

“那里的人,他们的亲人,几乎都在十年前被魔教屠杀完了,那些勉强活下来的人,又有什么意义,他们驻守小镇,只是希望有朝一日魔教再次降临,送他们去见亲人。我只是,顺水推舟,仅此而已。”在郇黎看来,秀璟认为这件事和吃饭睡觉没有两样,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双手所沾染的罪孽。

郇黎第一次在脸上出现了冷笑的神情,她说“那你带我过来做什么,一起杀了我不是更好。”

“郇黎,你是我这世间目前见过最善良的人,你单纯的信仰这一切你觉得可以相信的事物。又蠢又纯洁。”

郇黎甩开了他的手,说,“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就会告诉全天下你的恶行。”

秀璟口气越发轻蔑,“你还是那么蠢那么天真,你以为你有这个机会吗,你以为天下人会相信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丫头,还是我随云公子。”

“那你究竟想做什么?”郇黎警惕的问道。

“你没有体会过绝望的滋味?”秀璟低头浅笑,眼底浮现出一丝狠毒,郇黎觉得像一朵紫色的鸢尾花。

“我听不懂。”郇黎又向后移了移,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用懂,你那么蠢,怎么会懂。”秀璟把她从地上抓起来,说,“我说了,我讨厌你这种眼神,把自己伪装成世间正义的神来怜悯一切,收起它,不然我就剐了它。”

郇黎没有动,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依旧死死的看着他。

“怎么了?我要剐了你的眼睛,不害怕吗?你不是很喜欢哭吗。”秀璟加重了掐着她手臂的力道。

“我从不为不该流泪的人哭。”郇黎的声音又掺入了一些底气。

“看来即使我剐了你的眼睛,也不能掐灭你这股倔劲是么。那我就剐了她的眼睛。”说完,秀璟指了指台阶下跪着的女子。正是前面引她来的那名女子。

郇黎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世间竟会有这样的人,随意的就能夺取别人的身体,郇黎看了看秀璟又看了看那个女子,那女子似乎一点都不害怕,依旧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

“把自己的眼睛剐了。”秀璟冷冷的对那女子说。

那女子起身做了个揖,一点都不曾犹豫,拿下头上的钗子,对着自己的双目刺了下去,郇黎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她不敢看,她更不敢相信。

她想起了在家里的老魁树下仰望高高的墙壁,阳光下枝桠流光比纸伞还斑驳。那一道道房梁,刻满了风霜,沧海桑田般的沉淀。她接触的人不多,只有母亲。

母亲的怀抱很软很软,但母亲的性子却不拘言笑。

在浩瀚星河漫长的时间里,她度过了十七年,那些日光,就像一朵咀嚼在唇边的花朵,甘甜,悠长。

其实郇黎是昏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窗外万物爬满了的冷冷的月光。

“郇姑娘你醒了,要吃些东西吗?”女子的声音,郇黎顺着声音望过去,顿时被吓的惊了神,那狰狞的疤痕,爬在那女子的眼睛上,细细的,蜿蜒的如一条蠕动的虫子。

良久,无言。

细细的喘息,碎碎的啜泣。

“郇姑娘,你是哭了吗?”女子问道。

郇黎叹了口气,起身,伸出手,覆在女子的双眼上。

郇黎问,“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主人。”

“只是因为是主人。”

“是的,是主人将我从濒危边缘救了回来,我的命就是主人的。”

此刻,郇黎才明白,世间可怜之人,并不止那些被屠杀的死人。害怕,恐惧,怜悯,愤怒,无数种感情交织着在郇黎的心中来回流窜。

窗外,夜色的味道微醺着空气,一滴泪滑落,碰落了烛火。

※ ※ ※※ ※ ※

你若问江湖上什么最奢侈,答案很多,西域楼兰的夜明珠,药王谷每二十年一颗不老参。你若问江湖上什么最享受,这万丈红尘,有什么比软玉温香更享受的事。若问最奢侈又最享受的是什么,那自然是名满天下的芙蓉楼。

你若问,这芙蓉楼的姑娘,有什么特点,那答案真是各有千秋,有高贵如白姑娘,才华如红姑娘,庄重如蓝姑娘。可她们都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矜持。

芸芸众生,无论步履或急或缓,当看惯了且悲且喜大俗大雅的人生,比起放荡艳俗的青楼,似乎芙蓉楼的女子更得人心。

总之不管你喜欢不喜欢,至少叶大侠很喜欢。

芙蓉楼上,一柄孤零零的剑在风中来回晃动。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自然不知道。但是知道的人会告诉不知道的人,那柄剑叫倾城剑。

接下去的剧情一般是不知道的人问知道的人,倾城剑是什么。可是当不知道的人听到倾城剑的时刻就会立刻变成知道的人。

一剑倾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时叶倾城正独斟于小阁中。一女子掀帘步入,娇娇容颜,灼灼岁月。

“你不是和一个女的去寻她母亲了么,怎么又忽然回来了?”

“无聊了就回来了。”

“那你把人家扔到哪里去了?”女子挽袖,斟酒,每个动作,规规矩矩,礼数周到。

“哪里又何须知道。”

斟完酒,女子呈上,叶倾城接过酒杯,屋内,月照轻纱,夜风灵波。

“我时常这样看着窗外的墙壁,每当石杉又爬满了云苔,你就回来了。”女子轻叹一声,说道。

叶倾城饮下了杯中佳酿,只说了句,“三儿酿的酒越来越好了。”

“姐姐走了那么多年了,我们也找了那么多年了,真的不知道还要找多久。”被叫三儿的女子柔柔的目光望着叶倾城,眼中灼灼的色彩,灼得人心炽热。

叶倾城却似乎并没有看到女子眼中那炽热的色彩,此时,又是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荷三有些不满,说道,“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很久没帮这群丫头做规矩了,我先带她出去下。”

说完,荷三便带着那女子走了出去。荷三把那女子带到楼梯下的拐角处,问,“你找楼主有什么事。”

那丫头说,“回夫人,楼主叫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什么事?”

丫头似乎有些犹豫。

荷三把手搭在女子的肩上,说,“怎么了,翠儿,什么事连我都不能知道吗?”

“不,不是的,是楼主回来之后说,那个来找他的姑娘很像楼主和夫人一直在找的那个人,所以叫我去查一下。”

“什么,很像?”荷三微微皱起了眉头,语调有些起伏。

“是的。”

“看来。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来查那个女的。那到底查出了什么?”

“据那个女的生活的周围人说,那个女的的母亲叫荷姒。那个女的不出意外,九成可能就是楼主和夫人你们要找的那个人的女儿。”

“不可能,姐姐不能身孕,怎么会有女儿?”荷三道。

“是荷姒的养女。”

“什么!她收养了一个女儿?”荷三“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

翠儿见她如此,上前扶他,说,“夫人,你怎么了?”

荷三回过神,马上抓紧了翠儿的手臂,不久,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下了手,定了定神,说“这样,我知道了,翠儿你还有事就去忙吧,这事我自然会告诉楼主。”

说完便往楼上走去。

窗门大开,晚风不屑一顾放肆的灌入室内,轻纱被吹得摇曳万分。荷三捧着一坛酒推开门,有点僵硬的面色,勉强笑了笑,说,“翠儿那不懂规矩的小丫头,来送酒的,说这坛是巷子底那百年老字号酿的呢。”

说完,就上前给叶倾城斟上。

她跪在地上,双手对称的端在酒坛底部,稳稳的往酒杯中斟酒。就像古老的楼兰图中虔诚的神女,为无上的神献上自己。荷三即使是在这青楼中斟酒的动作,也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斟完酒,叶倾城拉住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把酒杯端到她的面前,说,“一起喝吧。”

荷三笑了,那粲若桃花的笑容比星辰更闪烁。她说,“这次回来了,就多呆几天吧。”

 第六章 曲意亦或奉承

郇黎看着双目失明的女子在她面前服侍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那女子正端着一碗粥往房门里走,在门槛处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下来,郇黎马上上去扶住女子,说,“没事吧,要不以后这些事我自己来吧。”

女子执意说,“不,阁主交代,要我好好服侍姑娘。”

“他是故意的吗?”郇黎问道。

女子没有回答。

“够了,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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