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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凰-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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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之邀恍然大悟,双手一敲,“云儿好主意,为夫正想换个装扮昵”。

然后第二日,沧澜照镜子的时候就发现,她成了一个男人,准确来说是个伪娘。

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奶油一样的光滑,线条柔和的跟女人没啥区别,要不是脖子上那个叫做喉头的凸起物,她会以为汐之邀大发善心,把她打扮成一漂亮女子,可是那喉头,生生粉碎了她为数不多的希望。

一身粉艳粉艳的宽袍,勇创两陆七国艳俗之最。

汐之邀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在镜子面前照的火气狂涌的沧澜,竟然还不知廉耻的笑道:“云儿,这身装扮真适合你”。

而他自己,也换了一个人皮面具,比昨天的好看些,全身被黑衣包裹着,高大的身子却更加突现了出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身上透着一股凛寒的气息。沧澜顿时萎靡的茸拉下脑袋,这典型的帝王攻和弱受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从客栈出来,汐之邀竟然抽风的没坐马车,俩人手牵手的走茌不算豪华的大街上,时不时搂抱一下,时不时亲一下,时不时顺顺头发,时不时整整衣领,然后虞城就沸腾了。

“娘,快看,断袖”

“别看,小心长阵眼”

……

“相公快跑啊,断袖来了”

“娘子保护我”

……

“老头子啊,断袖呢,快来看看”

“都快死的人了别招些不干净的东西”

……

“刘兄,竟然是断袖”

“叶兄,咱们效仿一下如何?”

……

沧澜眼角抽抽,嘴角抽抽,全身都抽个不停,无奈汐之邀狠狠的押着她,直到出了虞城。

马车上,沧澜把头一扭,宁愿面壁也不想看到那张让人全身抽抽的脸,汐之邀倒是高兴的很,一双深潭一样的眼眸难得的没有算计一片清明。

“怎么,云儿生气了?”

沧澜装没听见。

“如此大摇大摆,云儿不觉得这办法很好吗?”越是大摇大摆,越是不被人怀疑,那些寻找沧澜找疯了的人,怎么都不会想到,她竟然就堂堂正正的在他们眼皮底下走出了虞城,走出了汜国。

沧澜无奈了,这男人不是一般的腹黑,以前还觉得火流云沁流人腹黑,他们俩人加起来,恐怕都不是汐之邀的对手,“汐之邀,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就算拿我当人质也没用,我只是个义女而已,死了一个,还有千万个,你以为当初汜皇收我做义女是干吗的?面对你们津国和沣国两大强敌,你以为汜国就是个不会动的死虫子?”

汐之邀突的眯起双眼,双眼再次笼罩了一层灰漾漾的雾气,“你以为我会相信?”

沧澜懒得理他,继续扭过头,“信不信由你”。

汐之邀沉思半晌,却突然笑了起来,“我本就没打算拿你做人质,我说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大婚而已”

沧澜终于转头,怀疑的看着他,“别说又是为了那个画地为牢的约定”,骗小孩儿呢。

汐之邀却很认真的点点头,“我若说是呢?”

第168章  所谓傻子

你是不是还想说,等到了津国你要同我大婚?”沧澜鄙夷的看着汐之邀,很想给这厮封个天下第一装b的名号。

汐之邀明显的能觉察到沧澜的不信,双眸只是暗了一下,点点头,“是有这想法”。

沧澜差点一口气投上来,想了想,干吗跟他生气,这不是遂了他的愿嘛。

换个话题,“我说汐之邀,若我说,你比汐泉未腹黑多了,这皇帝的位子当初你怎么就不使点心眼呢?”

要是他肯的话,她敢保证,这津国皇位绝对轮不到汐泉未。

就那一纯纯小白兔的弱受样,能挡得住汐之邀这腹黑无比的大灰狼?

汐之邀眼神一滞,遂即唇角的笑就又晕了开来,“皇帝有什么好,站在明处到处受人暗算挤压,时不时还得被群臣逼着纳个妃娶个妾,哪比得上逍遥王爷来的自在,山川河流天下美景任我自风流,美人豪杰任我欣赏不羁”。

沧澜心口突的一跳,看着眼前一派潇洒,不被尘世所累的汐之邀,突然怀疑了起来,像这样不好权势,能说出我自风流的话的人,真的是腹黑无比吗?真的是别有用心吗?

马车中再次安静了下来,一路,无语。

就这样,马车滚滚的出了汜国边境,进入了津国国界之中。

沧澜偶尔从窗户中向外看看,许是因为两国对峙的原因,边境上越发的荒凉了,路边偶有几间茅草屋也空荡荡的,为了躲避战乱,百姓早已能跑的跑,不能跑的守着一份执着等死。

偶尔会有一两队闲的没事巡逻的兵士拿着武器响亮亮的拦住他们,汐之邀不慌不慢的拿着令牌朝车外一晃荡,立马放行,汐之邀邀游两陆七国久了,七国的通关令自然不在话下,况且又是到了津国,他自己的地盘上。

她失踪的第九天,他们到了津国的都城津城,汐之邀直接带着她入住逍遥王府,却仍旧保密她的身份,甚至连人皮面具,都是换了一张娇媚却带着几分哭丧脸的女子容貌。

逍遥王府,从此住进了第一位女主人。

汐之邀那狐狸也不知道咋想的,把她安排进了一个不错的院子叫做夕阁,看着山青青水亮亮,花香香鸟呜呜的精致院子,沧澜那句“汐之邀你终于良心发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个被派来伺候她,据说叫小绿的丫头挤眉弄眼暧昧不己的就说了,“这是王爷的院子,姑娘真是好福气,王爷还从未让女人进过这院子呢”。

沧澜雄赳赳气昂昂的“呸”了一句。

指着苍天大骂,“天啊,你是非不分乱下雨,你妄为天,地啊,你忠奸不辨乱养狐狸,妄为地,俺还是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不要和狐狸同居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那小绿张着嘴,怪异的看着这个女人看了半天,最后摇头叹息的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高兴不已,“王爷带了个傻子回来,大家还是很有希望滴”。

说也奇怪,自从回到津国,逍遥王爷便不逍遥了,整日整日的不见踪影,沧澜找个人撒气都没出找,自第一日小绿走出去之后,那些丫鬟奴才们见了她就躲的远远的,没办法,人家说疯子没事儿了喜欢咬人。

沧澜那个郁闷啊。

只能自己搬个小板凳.坐在池塘边上数鲤鱼。

津国靠南,虽说是冬日,可津国气温却出奇的暖和,就连湖面都没有结冰,湖里的鲤鱼游来游去好不欢快,可它们的欢快,狠狠刺激了沧澜。

“小黑儿,你家儿子偷人了,你不回家看看?”

“红二,你啥时候嫁人啊,肚子都大了,黑三还不打算负责吗?”

“白七,哪里逃,看小爷代表月亮消灭你”

然后,就是一颗又一颗的石头,朝着湖中心里砸过去,那些本来玩的好好的鲤鱼,顿时乱做一团,纷纷在湖面中逃窜出去,那个不断扔石子的疯女人还高兴的哈哈大笑。

路过的两个小丫鬟见了,忙吓得逃开,比鲤鱼还快。

“疯夫人打人了,疯夫人打人了…”

沧澜停下手里的石子,木然的转过头,看看逃跑的小丫鬟,再看看水里的鲤鱼,很纳闷。

鲤鱼,啥时候叫“人”了?

打完了“人”,沧澜两手撑着腮帮子开始发呆,发呆没多久,猛地站了起来,满身的怒火好似燃烧了小宇宙一样。

“妈的,汐之邀,有本事出来跟小爷单挑,躲着小爷算什么意思…”

该死的汐之邀,你是成心要闷死小爷,你要闷死小爷是吧,看小爷怎么把你逼出来。

然后……

第一天,逍遥王府的厨房被盗,连厨具都没剩下,光溜溜的厨房只剩下一个炉灶,沧澜拿着一个火把笑的极其猥亵的,把王府厨房变成了灰烬。

城南的一窝乞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逍遥王府上上下下二百多口人饿了一天肚子。

第二天,逍遥王府所有恭桶都碎了,甚至连、r鬟奴才共用的茅厕都坍塌,漫天的臭味已经变成了小事,大事是从主子到奴才他们整整憋了一天。

成西的木匠们嘿呦黑哟忙活到天黑,汗一擦,脸一笑.这一天的生意比上一年了。

第三天,逍遥王府所有丫鬟和奴才的衣服上面,都被剪了一只乌龟,正好在背上,很扎眼,这一天,所有人闭门不出,除了云沧澜出来晃荡着欣赏自己的杰作。

城北的孤儿大院子里,老妈子们兴高采烈的把衣服缝缝补补,孩子们高兴的上蹿下跳。

第四天,逍遥王府所有丫鬟奴才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双腿发软脸色蜡白,最主要的是忍不住的捂着屁股往茅厕跑,臭气熏天的王府终于把某个躲了许久的男人逼了出来。

城东的农夫挑着大粪,兴高采烈的往地里浇,来年好收成啊。

晚上,沧澜津津有味的吃苦晚饭,一旁小绿满脸苍白的站着伺候,双腿忍不住的打颤,沧澜当没看见,喝汤的声音好比牛饮。

汐之邀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如此一幅恶主虐待弱奴的景象。

沧澜手里端着美味的鱼汤,当没看见那笑着一张欠扁的嘴脸走进来的男人。

汐之邀摆摆手,让小绿下去,房内顿时只剩了他们两人。

“云儿生气了?”俊雅的容颜凑过来,上面写着“欠扁”两个字,看的沧澜一阵挣扎,扁还是不扁呢?扁吧,恐怕这鱼汤没有,窝窝头也没有了,不扁吧,@。电子书@实在对不起这两天来蜗居受的气。

沧澜没下定决心之前,扭个头,把他当空气。

汐之邀不恼,依旧笑呵呵的,把脑袋凑过去,“真生气了?气我冷落了云儿?”

沧澜狠狠的瞪他一眼,绁续换个方向。

汐之邀倒是不追了,直了直身子坐在旁边,修长的大手弹弹身上的灰尘,“这几日着实有些忙,冷落了云儿,之遥改日给云儿赔罪,可好?”

沧澜“嘭”的把碗往桌上一放,声音大的外面的小绿差点腿软的摔倒,“汐之邀,你别把我当那些莺莺燕燕,以为你欲擒故纵的施展一番,我就会擦鼻子抹眼泪的等着你得宠幸,小爷很严肃的告你,你配不起小爷”。

汐之邀眼底一恍惚,继而笑容依旧,“云儿当然不一样”。

沧澜火气一上来,那些个什么淑女啊,三从四德啊,娴熟啊优雅啊,都二话不说抛到娘舅家里去了,她噌的窜起来,一只脚跨在椅子上,愤怒的瞪着汐之邀,好比那牛栏山下云大王逼良为娼强抢寨主夫人,“汐之邀,你能不能男人一点,把小爷绑来干吗直说行不?你要想看着你这逍遥王府变成粪篓子你也说一声,小爷愿意帮你这个忙”。

汐之邀淡笑着,双手温柔的将沧澜从椅子上抱了,顺便让某个不安分的兔子安分了起来,当然,办法嘛有的是,比如说,点穴。

沧澜愤愤的坐着,只留一双眼珠子还乱窜。

“汐之邀,你有种别点穴,奶奶的,就知道欺负人”。

汐之邀温柔的拿起一块锦帕给她擦擦嘴上的汤渍,“姑娘家别动不动就说脏话”。

“靠,小爷已经嫁人了”

“你是姑娘家,什么小爷,还有,你没有嫁人,你们还没拜堂”,这个问题一定要坚持。

“小爷已经祭拜过祖祠了”。那又不是你的祖先,改天跟你一起祭拜津国祖先去”

沧涧干脆扭过头不说话,怎么突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呢?

半晌,又不甘心的怪异看着汐之邀,“汐之邀,你到底有啥目的?能让我死的快点不?”

汐之邀目光幽深的看着她,深处,似乎隐着几分挣扎,可是,偏偏那双讳莫如深的凤眸里,还暗含着无边的情意,让沧澜忍不住别开眼逃避起来,一颗心却因为那样火热而又矛盾的注视,变得一点一点悸动起来。

许久,当沧澜以为他要准备变成望妇石时,紧抿的薄唇突然吐出一句,“我想,让你蹂躏我的,那些女人们”。

第169章  宅斗开始

“我想,让你蹂躏我的,那些女人们”

多么壮志未酬的一句豪言壮语啊,多么辛亥革命的一声呐喊啊,多么劳苦大众的一道心声啊,多么封建农奴把歌唱的一语惊雷啊。

沧澜从地上爬起来襞,整整发型,拍拍泥土,心里纳闷,穴道啥时候解了?

你早不解晚不解,能否不要在天雷轰轰,妖孽横行的时候解开?

沧澜恨不得指着没入西天的太阳骂一句,“你他妈就是一个动词”。

逍遥王府住了五六天了,沧澜头一次跟汐之邀面对面,更是头一次说话超过十句以上,更更是第一次让门外的小绿恍然大悟,原来王爷带回来的姑娘不是疯子啊。

只是,沧澜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更加郁闷了。

她就不明白了,他那些女人关她什么事儿?等等,女人?

“你这王府除了丫鬟连个母的都没有”,哪来的女人?沧澜脑子一转,脸上带着猥亵的笑容,极其怪异的看着汐之邀,“你不会是有丫鬟癖吧,你的女人全都是丫鬟?”

汐之邀额角几滴冷汗顺着刚毅的线条流了下来,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整天哪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好脾气都被磨没了。

“我的女人,都在另一处宅邸里”。

沧澜恍然大悟,点点头表示理解,“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汐之邀收起那撞墙的心,决定对她的话选择性听听,还是正事要紧,“那些女人,都是那些颇有野心的文武百官送的,我从未动过她们一指头,可是如今我发现她们很容易坏事,所以我想,你既然能掌另人风云变幻的‘风云商行’,能握汜国生杀大权,区区宅斗而己,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吧”。

沧澜最不怕的,就是别人激她,没办法,她什么都没有,可就是有张厚脸皮,“我凭什么要帮你,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还有,宫斗的女人比宅斗更厉害,你随便去皇宫抓一个就成,干吗要找我?”小爷很忙,不知道吗?

汐之邀淡笑,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笞,“你在找身上带着羽翎的男子,对不?你帮了我,我告诉你津国皇室中身上带着羽翎的男子是谁?”

沧澜倏的看向他,眼神顿时由方才的不羁变得凌厉无比,好似一把利刃,狠狠抵上汐之邀的脖颈,“你还知道什么?”

汐之邀丝毫不惧,笑容依旧,“就知道这些而己,你放心”。

沧澜眼眸微眯,身上透着一股杀伐之气,有那么一瞬间,她起了杀心,“你怎么知道的?”难道身边有奸细?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是她的心腹,不对,还有一个人。

“是怜星?”

汐之邀微笑着点点头,“云儿果然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

沧澜顿时收回目光,心里已经改变了主意,“难怪,以怜星的智商,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脱我的阻杀,原来是你通风报信?我说呢,要是背后没点靠山,怎么可能敢跟我对上,弄了半天,是你在背后使坏”,沧澜抬眼,讽刺的看着汐之邀,“不过,怜星也真是可怜,让你当枪使了几次便弃置不顾,连老巢都被毁了,真是可怜,可怜”。

汐之邀沉默不语,眼角带着笑意,没有反驳沧澜的话,显然是默认了。

“天颜眼角的羽翎印记妖娆魅惑,本就让天下人好奇不已,我猜,是怜星无意中听到了什么,告诉了你,而你,又看到了炎藏月胸口一模一样的印记,对否?”难怪那天炎藏月受伤,他会在炎藏月的房里呆了一下午,原来是发现了这茬。

汐之邀微微点头,赞同,眼角的笑意依旧,“云儿聪慧,无人能及”。

沧澜摆摆手,既然话已经说明了,就全都明了来说,“继续吧”。

“你猜对了,我名为逍遥,却一直以逍遥王爷的身份周游在七国之间,为的就是知己知彼,津国如今位列七国第二,可是我却想,让它成为第一,无奈朝中那些老家伙们思想守旧,更是强塞给我一些女人,我这里有的,皇宫定当也有,从皇宫里拉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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