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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佳人贵公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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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朝颜心中又是一紧,她掩饰着别过脸去,轻声道:“知道了。”思量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素素,你知道段姑娘那玉佩是从哪能里得来的么?”话间刚落,房里突然安静下来。过了许久,她也没等到素素的回答,不由奇怪地转过头来看她,却见素素低下头,一脸凄然的样子。
“素素,你怎么了?”
素素抬眼看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不瞒洛姑娘,段姑娘其实是从素素这儿夺得那块玉佩的”
“你?”洛朝颜闻言大惊,伸手扶住床栏坐起身来,“你怎么有那块玉佩?”
素素思前想后,自觉把此事告诉洛朝颜亦无妨,于是横下心来,将当日对段红叶说的话悉数告之。
洛朝颜听着听着,那泪水又如决堤一般涌出,她定定地看着素素,长而翘卷的睫毛轻颤着,双手亦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素素说起往事,心中一阵沉痛,此时却听见洛朝颜断断续续地抽噎着唤她:“素素,素素……”
素素转过头去,见洛朝颜已是泪流满面,更是惊讶不已。又听洛朝颜问道:“你的本名,可是池香素?”
素素闻言震惊不已:“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本名?”
洛朝颜泪水盈盈地看着她,哽咽着说道:“……你出生在万历四十年的冬天,如今该是与我同龄,实岁十八。记得五岁那年,你从秋千上坠下,右手手臂被石子割伤,血流不止,自那以后便留下了一道伤疤……”素素听到这里,不由睁大双眼,伸手扶住右臂,不可思议地瞪住洛朝颜。
洛朝颜向她惨然一笑,继续说道:“六岁那年,你长了水痘,被你娘亲关在房里,终日不得外出。你在房里大哭大闹,吵翻了天,……后来……”
“后来小姐跑到我的房门外,对我说:‘素素别哭,我给你唱歌。听完这歌后你就不许哭了噢。’小姐说完后,便扯开稚嫩的嗓子唱了起来”素素喃喃地接过了洛朝颜的话,渐渐陷入对美好往事的回忆当中,心里涌起涓涓暖流。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芦苇高,芦苇长,隔山隔水遥相望。芦苇这边是故乡,芦苇那边是汪洋。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边编织忙。编成卷入我行囊,伴我从此时去远航。芦苇高,芦苇长,芦苇笛声多悠扬,牧童相和在远方,令人牵挂……爹和娘。”洛朝颜语调忧怨地轻吟浅唱着,唱到最后,更是声泪俱下,泪水潸然。
素素听见这首熟悉的童谣,只觉恍若隔世。她“扑嗵”一声跪倒在洛朝颜跟前,百感交集,泪如泉涌地唤道:“小姐!你当真是羡瑶小姐!”
洛朝颜在一片迷蒙泪水中伸出手来扶住素素的肩膀,抽泣着说:“起来,香素,你我十年未见,一切已物是人非……如今我已不再是什么小姐,甚至连纪羡瑶这个身份亦被人夺去,你就别再那样唤我了……”
“不!你是香素的小姐!你才是真正的纪羡瑶!”素素擦了把眼泪,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这就去向段红叶讨回那块玉佩,将其物归原主!”
“不!你万不可轻举妄动!”洛朝颜喝止她,“段红叶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就这样贸贸然地冲过去,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
“小姐,难道你就任由她夺去你的身份,冒充你一辈子么?”
“一辈子?”洛朝颜吃了一惊,看向素素。
“难道小姐看不出来么?段红叶喜欢慕容玉树。她之所以要冒充你,就是想要成为慕容玉树的妻子。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62。第55章 主仆重逢2
房内烛光明明灭灭,映出洛朝颜那张素白的脸。她低声喃喃道:“原来真的是这样……她冒充我,全是为了成为慕容玉树的妻子……”说到这里,她又蓦地抬起头来问素素:“我爹和我娘是何时为我订下与慕容家的这门亲事的?为何我会毫不知情?”
素素支支吾吾道:“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的。大概是老爷和夫人觉得小姐当时还小,所以便没有告诉你。”
“那你呢?你偷听到这件事以后,为何又没有告诉我?”
“当时我偷听被我娘发现,我娘把我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又千番警诫我,说主人家的事情,作为下人的绝对不能多嘴。所以,我便不敢把这事告诉你,怕娘亲知道了又要罚我。”素素说着,有点局促不安地绞着双手。
洛朝颜见状,牵过她的手叹了口气道:“我并不怪你……也许,爹娘为我订下的这门亲事,从一开始便是一个错误。不去想它也罢。”
素素奇怪地道:“怎么会?小姐与慕容玉树看上去很是登对,简直是天作之合,这门亲事又怎会是一个错误呢?”
洛朝颜不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转而又伸手抚摸素素的脸,感慨地说道:“说起来,我们已有十年未见。还记得小时候,你长了一张圆圆的脸蛋,那俏皮的眼珠子整天转啊转的,一下子便能想出一些鬼主意来。唔……你笑起来时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洁白整齐的牙齿,鼻子鼓鼓的,活像一头惹人怜爱的小猫。现在看起来,倒真和小时候有几分相像呢!”
素素听罢破涕为笑,也学洛朝颜的口气打趣道:“我也记得小姐小时候是一张小小的瓜子脸蛋,皮肤白里透红,眼睛又大又亮,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如今小姐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更添了几分清丽脱俗的味道,真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小姐你莫不是仙女下凡?”
“贫嘴!”洛朝颜亦被她逗笑了,虽心中的愁云惨雾仍未散去,但如烟柳眉渐渐舒展,长睫毛上凝着几颗晶莹泪珠,眉眼间已一扫适才的阴霾。她叹声道:“你我重逢,本是一件人生乐事。无奈我们身上有太多的羁绊,如今这番喜悦,竟似是苦中作乐,不免有点可悲。”
“小姐,你难道真的不打算向段红叶要回那块玉佩么?”
“段红叶一向对我心存不满,倘若她知道那玉佩原是属于我的,我才是真正的纪羡瑶,只怕她更不会轻易归还。毕竟,她的行事作风心狠手辣,说一不二,要她改变自己的计划,简直就是妄想……”
“那么,就任由她这样剥夺你的身份,胡作非为吗?”素素心有不甘。
“事到如今,还能如何?人活在这世上本来就有太多无奈。我无故被唐赛儿下毒,成为白莲教的傀儡,被迫替他们做事,亦是身不由己,百般无奈啊!”
“奇怪,佛母怎么会盯上小姐你呢?你一向与白莲教没有瓜葛,她却突然向你下毒手,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洛朝颜幽幽道:“那是因为她掌握着一个我一直都想知道的秘密。她料到我会为了得悉这个秘密,不惜与她联手。但唐赛儿生性多疑。她恐防我会变卦,于是偷偷向我下毒,以此牵制住我。”
“原来如此。没想到佛母竟是这样的人。枉我还一直效忠于她,却不晓得她奸诈至此。”素素咬牙切齿道。转而又问洛朝颜:“不过,小姐刚才所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洛朝颜黛眉一拧,一字一句道:“这个秘密,乃是关乎十年前我纪家被神秘杀手灭门的真相!”
素素惊呼一声,紧张地问:“难道佛母知道内情?”
洛朝颜点头道:“唐赛儿虽然狡猾,但却是个一诺万金的人。她绝不会欺骗我的。而且,她能准确说出纪家遇害乃是发生于天启四年,也就是十年前,足以证明她的确知道不少内情。”
素素认同道:“小姐此言甚是。我想小姐这么想知道这个秘密,必定是渴盼着为纪老爷和纪夫人报仇?”洛朝颜再次眼泛泪光,恨声道:“我虽是一个弱女子,但遭人轼父轼母之仇不共戴天。倘若我知道了仇人是谁,我必定要亲手了断他的性命,以他的血来祭我爹娘!还有纪府上上下下二十四条人命!”
“我必誓死跟随小姐,助小姐一臂之力!”
洛朝颜听罢紧怜惜地说:“你一人在外漂泊多年,定是受了不少苦吧?可敬的是你仍对我保留着这份忠心与关爱,我却无以为报,当真是受之有愧……”
“小姐快别这么说!素素自小便侍候着小姐,如今小姐虽是落难之身,我也要对小姐生死相随,永不言弃!请小姐也千万别赶走素素。”素素说到这里,鼻头一酸,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洛朝颜柔声道:“我不会赶你走。今后你我相依为命,忧喜与共,这样总可以了吧?”
素素叹息着道:“我如今终于寻着了小姐,也算是了给一桩心事。只是,少爷却依然杳无音信,真不知他是生是死……”说到这,她感觉洛朝颜身子一僵,连忙挣开洛朝颜道:“呸呸呸!瞧素素说的是什么鬼话!少爷肯定还活得好好的!小姐可别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洛朝颜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极力忽略心中的酸楚,装作若无其事道:“你还是跟我说说,这十年来你是怎么过的吧?我可是好奇得紧呢!”素素这才放下心来,把自己的经历,一五十地向洛朝颜说明。
洛朝颜一边侧耳仔细聆听着,一边看着窗外的晓月残星,心里蔓延出无尽的惆怅。
这夜淡月如钩,天阶夜色凉如水。只是这世间的悲与喜、离与合,天上的月光无从知晓。无论人间淌着多少的泪,它亦不会知道。
63。第56章 各怀心事
这日日上三竿,司马逍遥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之前一连数日他因为受伤总是躺在床上,弄得最近老是犯秋困,变得嗜睡起来。他自嘲地笑了笑,翻身起床,老管家便是在此时推门走进,身后还跟了几个婢女。
“少爷,你起来了……你们几个,侍候少爷梳洗更衣吧!”
几个婢女应声走上前,有的捧了木盆,有的捧了衣裳,司马逍遥睡意未去,愣愣地张开双手任人摆布着。一个婢女替他穿上一件绿色长袍,又伸手替他持平那衣衫上的褶皱。管家在一旁催促道:“动作快点!别耽误了少爷的行程!”司马逍遥揉了揉眼睛,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听了管家的话,不由暗忖道:耽误我的行程?我今天有什么行程么?他脱口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少爷,今天是初五。”管家恭敬地答道。
初五?司马逍遥又是一怔,倏地回过神来。初五,是他们四公子聚首之日。回想昔日,四人在悦来酒馆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好不畅快!可是这光景,还能再延续么?只怕良辰美景依旧在,只是朱颜改。
司马逍遥轻轻叹了口气道:“该来的总会来。我只能选择去面对。”身旁的下人听了,均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司马逍遥准备妥当后,便携了随从小四出门。一路上他坐的轿子颠簸着,只听轿外充斥着集市上热闹嘈杂的叫卖声与谈话声,然而外面的繁华却让轿内的司马逍遥心里生出无尽的寂寞与荒芜来。
轿子最终在悦来酒馆门前停下。小四一边叫围观的人让道,一边引着司马逍遥往酒馆内走去。司马逍遥步上二楼,见东方世雅与欧阳逸萧已在那里等候,他不由愣了一下,迟疑地问道:“慕容玉树呢?”
东方世雅撇撇嘴道:“这么久未见,你这小子开口第一句却不是问候我俩,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司马逍遥可没心情跟他闲扯,此时却听欧阳逸萧不紧不慢地说:“慕容兄他呆会儿便来,你快过来坐下等他吧!还呆站在那里干什么?”
听到慕容玉树并不打算不现身,司马逍遥那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但他不禁又担忧起另一个问题来:经过上次一战,慕容玉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会不会对自己有所顾忌,心存芥蒂,甚至不愿意再结交自己这个朋友呢?司马逍遥心中忐忑着。欧阳逸萧见他脸色不太好,以为他在来时的路上吹了冷风有些受凉,便斟了一杯酒递给他道:“司马兄,喝杯酒暖暖身子吧!”话音刚落,便有踩在楼梯上响起“踢踏”的脚步声,三人抬眼一看,原来是慕容玉树。一身水蓝色长衫,显得他越发丰神俊朗,气宇轩昂。只是他眼角眉梢隐隐透出大病初愈的一种疲惫之色。他深深地看了司马逍遥一眼,伸手一捋衣袂,在他身旁翩翩落座。
“慕容兄,近日可安好?看你一脸倦色,莫不是因为你父兄返京之事,大费心神?”欧阳逸萧关切地问道。
“欧阳兄有心了。”慕容玉树淡淡地说着,伸手倒了一杯酒,递到嘴边浅啜了一口,“我只是前阵子感染了风寒,无伤大碍。”说到这里,他有意无意地瞥了司马逍遥一眼。
“没想到慕容兄也会有病倒的一天!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看来凡事真不能只看表面啊!”东方世雅笑嘻嘻地说道。
“正如东方兄所言,凡事确实不能只看表面。有的时候,一个人表面上与你谈笑风生,称兄道弟,转过眼来却猛地给你一刀。所以,一切判断都有所保留。你说是不是,司马兄?”慕容玉树看向司马逍遥,语气却极平淡,让人听不出一丝波澜。
他果然是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司马逍遥神色一僵,但一瞬间便恢复了淡定自若的样子回应道:“或许这个人做出伤害朋友的事,亦是有苦衷的……”
“伤害朋友还能有什么苦衷?!司马兄你这话说得未免太牵强了吧?”东方世雅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一时让司马逍遥语塞。
“就算伤害朋友是迫不得已而为之,那么欺骗朋友又如何?”慕名容玉树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有时,欺骗往往比出手伤害要更让人痛心。”
司马逍遥讷讷道:“一切皆是无可奈何……或许这个人并无恶意。”
慕容玉树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了半晌,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涩涩的声音:“说不准。”
司马逍遥的心头顿时涌上一股百般无奈的心酸。他感觉自己的心房快要被这酸涩感胀破,落得一个心衰力竭的下场。他眼神黯黯的,开始独自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起来。
一旁不知道内情的东方世雅与欧阳逸萧听了两人的一席话只觉如同坠入迷雾,不明就里。两人面面相觑,以不解的眼神交流彼此心中共同的疑问:他们今天是怎么了?
但这僵局很快便被打破。酒馆的小二热情地吆喝着,给四公子端上下酒菜。四人状似食欲大增,以菜送酒饶有兴味地吃了起来。只是,慕容玉树和司马逍遥却各怀心事,只觉手中的一双筷子,拿起来异常沉重……
64。第57章 泄 愤
司马逍遥的随从小四此刻正守在书房门口,心中纳闷地忖道:少爷自悦来酒馆回来后便一直闷声不吭,把自己关在书房中。算起来也有两个时辰了。他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小四在书房门口来回踱着步,眼见天边那抹斜阳拖曳着暗金的流云沉沉坠下,倏尔便不见了踪影。天色逐渐昏暗。府里的下人在这昏黄的暮色中来回走动着,在小四眼中只似一个个蒙着轻纱的影,看在眼里并不真切。正当他怔怔地发着呆,忽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眼角的余光瞥见司马逍遥的水绿色袍脚。他连忙恭顺地低下头去。只听司马逍遥似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又急促地开口唤道:“小四!”
“是,少爷。”
“给我备轿!”
桌上的烛火摇曳不定,映照在慕容玉树的脸上,舞出一片明灭跳动的光影。他手握一支羊毛湖笔在宣纸上游走着。笔铎遒劲,字字力透纸背。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写到最后,他在心中轻叹一声,继而有无尽的忧愁蔓延开来。手中的笔停顿在纸上,不一会儿笔下便晕染开一团墨迹,那不大不小的墨点似要把纸上的“庭”字吞噬殆尽。
慕容玉树凝神思索着,竟丝毫未觉。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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