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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倾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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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萱不似从前的殷勤,宫中甚少有消息传来,而凌云心早已视他如敝履,两人今生再无牵手的可能,是眼前这人毁了他精心安排的一切!
他笑着,那笑意越来越冷,冷声道:“萧教主今日只是找本王喝酒吗?”
萧誉风赫然放下酒杯,他等的就是这一句,当下轻笑道:“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像王爷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这点。眼下朝廷势力混乱,太子被废,暴、民作乱,整个皇朝岌岌可危,王爷应该审时度势,另辟明路。”
“审时度势,另辟明路?”夏侯祈笑了笑,“萧教主给本王的是康庄大道吗?”
“也许现在不是,可谁又能保证将来呢?”
“等萧教主有那么一天时,本王自然会另辟明路。”他起身潇洒离去,萧誉风冷声一笑,目光飘远,“会有那么一天。”
夏侯祈一回到听郦别院,随即招来巫云隐,屋门紧闭,两人于屋内密谈。
“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一切都在王爷的意料之中。”
“关于朝廷眼下的形势,你有何见解?”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良禽?贤臣?”他怒而发笑,“在皇帝眼中,本王是忌惮的臣子,这四字与本王根本不搭边!我们夏侯家为皇朝牺牲了多少,皇帝又是如何对待我们?”
他眼里怒意上涌,二十岁夷州一战成名,随后五年被雪藏,再度率兵征战,皇帝暗下杀招,调度的并非精兵也就算了,边疆即将失守多次寻求支援,皇帝视而不见,他眼见数十万只剩下不到一万的将士,日日饱受良心的谴责,看着昔日麾下的将士变成一具具尸体,他心里有多痛就有多恨,为将士的亲人悲痛,为皇帝的猜忌不仁而恨!
那一战改变了他的一生,曾经那个与凌云心谈笑风生的不羁男子,爱她胜于一切的男子已经彻底死在战场上,永远也回不来了!
“在我看来,贤臣只是愚忠,不如忠于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
“皇帝并非贤主,但有一人必定会成为明君,他占尽天时地利,只差人心所向。”
“谁?”
“凤王皇甫策。”
夏侯祈忽地一笑,伸手摸摸脸颊,那人打的那两拳,御花园那一推真是印象深刻,曾经被他视作温顺的羊,现在越来越像是狡猾的狐狸。
“出身于帝皇之家,的确是占尽天时地利,这是命太好的缘故,与他的将来无关。”
“王爷,相信我,守得云开见月明,将来若是他继位,这天下定然是另一番景象。”
“呵,你也相信帝星的传言?”
“无关天命,六岁作《君臣论》,夷州的战役,你也是亲眼见识过的,若说他命好,那也是他自身聪慧睿智造就,无关乎其他。”
“看来他不止长得讨喜,连为人也深得人心,所以你认定他会是贤主,”他笑了笑,“不过,你似乎忘了一点,这个贤主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意味深长道,巫云隐忽然垂首,轻叹一声,再无言语。
翌日夜间,一只鸽子飞向重光殿,当值的守卫取下鸽子脚下的纸条直奔殿内。
凤王皇甫策接过纸条看了半晌,那是来自兵部的消息,原调度行令不变,羽林将军风纪仍随行,其他人的调度仍按原预案执行,这当中不止有殷相的缘故,更有皇帝的首肯,一切似乎早已注定。
“还是晚了一步。”他长叹一声,有些失落,凌云心似是料到几分,随即提议道:“既然调度未果,不如从萧誉风那边下手,这一年来,魔教和圣教是在是太平静了!”
他莞尔一笑,“你想让萧誉风后院起火?”她狡黠一笑,“他能让朝廷如此,本姑娘为何不能效仿?”
“眼下我在明,敌在暗,你甚至不清楚魔教分布在帝都的势力,贸然前去只怕有危险。”他皱眉,“不如说出你的想法,我让曦禾他们执行。”她赫然摇头,“眼下他们正着力对付殷相,一举一动都关乎兆王与稽州的暴、乱,千万不能分心,否则你筹谋已久的计划会前功尽弃。”
她握紧他的手,郑重道:“为了你母妃,为了天下的百姓,请以大局为重。”
他郑重颔首,“我会的。”
两人相视一笑,两只手紧紧交缠在一起。
绍光廿八年十一月十八日,兆王皇甫奕率军三万前往稽州,皇帝以及朝臣相送。
绍光廿八年十一月十九日,凤王皇甫策开始上朝,参与朝政,殷氏一党开始惶恐。
绍光廿八年十一月二十日,殷相为太子翻案,状告国师阴司,结果反被告发贪污一事,同一日,刘昭容告发殷后暗中扎小人诅咒皇上,皇帝龙颜大怒,当即废后,并将殷相关入天牢。
绍光廿八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殷相罪证确凿,被凌迟处死,此事株连数千人,皇帝震怒,被处死的有上百人,被发配边疆的上千人,永不回帝都。
经历此事,朝廷震荡,皇帝立谁为太子已成为稳固人心的根本……
ˇ第一百三十二章 威胁ˇ 最新更新:20131209 10:31:08
殷相一事震荡朝廷,涉及的官员不在少数,再加上南方稽州的混战,朝中人心惶惶,因兆王远赴稽州,皇帝欲让国师阴司监国,未想阴司推拒,以夜观天象,天命所归为由,让凤王皇甫策监国,鉴于殷相一事,皇帝深感外氏专权会为祸朝廷,而皇甫策孑然一身,并无母系一族的支援,当下答应下来。
绍光廿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皇帝命凤王皇甫策执掌尚书令,执行皇帝的政令,同时,上朝的皇甫策提出提拔年轻的官员于门下省、中书省上任,这意味着门下省、中书省、尚书省真正做到三权并立,相互制约,不似从前的中央集权,任殷相一人颠覆朝纲,皇帝同意此事。
绍光廿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新上任的丞相魏尚在朝上谏言,建议皇帝立太子以保朝局的安稳,皇帝望着诸位皇子,一时犹豫不决,国师阴司提出天命之言,皇帝想立皇甫策为太子,奈何朝臣谏言,以半年前古陶里一战说事,说凤王重女人轻三军非王朝之幸,皇帝不耐烦地挥退众人,随即下朝,当夜,皇帝召见凤王皇甫策。
皇帝召见的地方是清华殿,皇甫策已逝母妃所住的宫殿。
仲冬时分,梨园萧瑟凋零,数盏宫灯,几许清寒。
皇帝站在殿前默立良久,失神地望着这座被废置已久的宫殿,那修葺的地方阴影斑驳,新旧分明,记忆中那位倾国倾城的妃子似乎就在梨园里嬉戏,不同于宫中其他后妃的心机深沉,来自外族的女子单纯善良,温柔贤淑,呆在她身边并没有任何负担,他虽然爱她,却不能护她周全……
皇甫策刚从宫外回来,连公服都未换下便赶来清华殿,月色清寒,他一身紫袍,腰间玉带钩,缓步而来,清贵雍然。
“儿臣参见父皇。”他跪地道,皇帝陡然从记忆中挣脱出来,一瞬间的功夫,皇帝脸上又恢复了冷然,“起来吧。”
“是,父皇。”皇甫策赫然起身,抬首望向清冷的宫殿,记忆深处的回忆如火一般蔓延。
那一日的大火席卷了清华殿,宫里宫外都是太监的哭喊,那些黑衣人到处杀人,他母妃被逼回了宫里,拉住他的宫女正往外逃,他固执地想回去,她的母妃在火中哭喊,“策儿快走,永远不要回来——”六岁的他震惊地看着那些火苗燃上她的眉眼,内心温暖的天堂陡然崩塌,那是一生以来最初的失去,深藏内心深处的哀痛。
当然,最令他痛心的是眼前之人的漠视。
当他派人将殷后当年暗害他母妃的证据呈上,皇帝居然无动于衷,殷后仍然安然地住在冷宫里。
他可以原谅当年他外出祭祀,对火烧清华殿一无所知,却无法谅解他得知真相后的无动于衷,毕竟那是小时候疼爱他的父皇,他有那么多妃子却独宠他母妃,他有那么多儿子,却将开国皇帝的凤玉送给他,足见他爱母妃,对他更是爱屋及乌。可是,当年的真相水落石出,他却如此淡然漠视,这令他心中怀有的一丝眷恋也彻底失去。
犹记得那夜之后,他苦苦等待皇宫的消息,期待疼爱他的父皇会为母妃讨回公道,岂知街上流传的只是草草的一句话——清华殿失火,宸妃不幸葬于大火之中,葬于偏远之地……
若说这人真的深爱他母妃,不会如此草草行事,更何况不久之后,他在后宫又有了新宠,从来只闻新人笑怎闻旧人怨,曾经倾国倾城的宸妃被世人遗忘,全天下的人都在议论那位新来的宠妃,无人记得被火烧死的妃子,还有大火中失踪的皇子。年仅六岁的他深刻体会到被抛弃的滋味,孤零零,孑然一身地生活在慕容山庄,慕容致远虽然是他的养父,可比起眼前这位实在好太多了!
他静默不语,皇帝却冷哼一声,“朕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淡然一笑,所有的苦痛都掩藏在云淡风轻的笑意里,“儿臣不明白,这里废置多年,父皇为何在此地召见儿臣?”
皇帝睨着他轻叹道:“朕知道你母妃是被人害死的,可是朕必须顾及皇家颜面,殷相一事已经令朕蒙羞,如果这事再传出去,天下人必会笑话朕,不仅治国无方,连齐家也不能,比起死去的人,帝皇的尊严更为重要。”
果然,这世间最凉薄冷血的便是帝王家,他凉凉笑着,为死去的母妃痛惜,也为皇帝的话寒心。
皇帝又道:“朕可以爱很多女子,可是这江山只有一个,待你位居高位,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
“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朕都听说了,你又和凌云心走到一起了,不过一个江湖女子,能为你带来什么?只要你弃了她,朕马上立你为太子!”
原来这才是皇帝召见他的目的,本以为是缅怀他母妃,不想却是以储君之位诱之,逼他放弃心中挚爱的女子,那皇位有多少人觊觎,他却不屑一顾!
“父皇说笑了,儿臣何德何能,能当太子?”
皇帝眯了眯眼,郑重道:“如果你执迷不悟,别怪朕对她动手。”
他轻轻笑着,像是崖上的雪花,看似明亮却刺骨森寒,只听他道:“儿臣必须提醒父皇一点,眼下稽州混乱,如果她在帝都出事,圣教不会善罢甘休,届时这偷来的皇朝要如何安稳呢?”
皇帝面色j□j,陡然指着他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压在心底无人知晓的秘密,当年知情的人都已经到了地狱,如今还能听到“偷来”二字,他内心当真是惶恐至极!
皇甫策脸上的笑意温暖如春风,微微吃惊道:“儿臣道听途说而已,父皇为何吃惊呢?”
皇帝面色有所缓和,郑重叮嘱道:“传言不能尽信。”
他垂首作受训状,“儿臣谨听父皇的教诲。”
皇帝本是听到传言要警告这个儿子远离凌家的人,不想到头来一惊一乍,顿时也没了兴致,道:“朕乏了要回宫了,你也退下吧。”
“是,父皇。”他转身离开。
想到他父皇可能对她下杀手,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但国师阴司不可不防,一回到重光殿他立即召来暗卫,下令道:“派人留意国师府的一举一动。”
“是,王爷。”那名暗卫领命离开。
灯火明亮,他望着空寂的宫殿又想起了她,不过分开六日却好像离别了数月,随即唤来司空月,询问她这六日的情形。
凤羽堂,圣教分堂。
这六日来,这堂里来了一位稀客,被圣教四阁主之一的凌啸奉为上宾的凌云心。
凌啸没想到他会在帝都碰上凌云心,如同当时在天华山总舵那般,对凌云心格外地殷勤,连堂里那些圣教弟子都瞧出了端倪,凌云心却恍若未觉,因为她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她一心要查出萧誉风潜藏在帝都的势力,这数天来可谓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机。
据她所知,萧誉风除了魔教,还有青囊坊,日蜃楼,甚至是姬容嫣的情报组织都是掩藏魔教势力绝佳之地,那么要调查魔教究竟在帝都分布多少势力,必须从跟青囊坊有关的药铺、跟日蜃楼有交易的人、跟妖舞殿有关的女子查起。
这帝都的药铺有上百间,单靠她一人查访,只怕半个月也走不完,若派圣教弟子去打探,只怕会打草惊蛇,魔教的人必然有所察觉,幸好凌啸先雇人打听,逐一排除后,再带她亲自去药铺查探,历经数日终于查探到一丝线索。
接下来便是查探跟日蜃楼有交易的人。
日蜃楼不仅是一个情报组织,也是一个顶尖的杀手组织,想要查到其所在就必须从那些买消息的人,或雇凶杀人的雇主身上查起。
今夜,凌啸给她看的就是这一年多,帝都中发生的大大小小案件,还有一些客栈经常流传的八卦。
大堂内,她坐在案前查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消息,一旁的凌啸侧首凝望,端着茶不饮,一双眼睛却是看痴了。
烛光明亮,案前的白衣女子低首端详,垂在胸前的墨发美如绸缎,再往上面,颈子光滑柔美,冷艳的唇,素颜清丽,眼睛美如皎皎月华,随着她的蹙眉,那娥眉间又生出几分迫人的气势来,凌啸从未如此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瞧着,浑然忘记身在何处。
时间就在安静的气氛中流过,待凌云心看完那些消息后,已是半个时辰后。
她微微按了按颈椎,一旁的凌啸见状笑问:“凌姑娘是不是脖子酸了?”
“有点。”她漫不经心道,正想议事,那边凌啸已经步至身后,“我帮姑娘按按吧。”也不等她答应,他径自伸手为她按了几下,她吃了一惊,凌啸却是心头一跳,只觉得指下的肌肤柔软,一颗心似要蹦出胸膛一般。
背对他的凌云心并不知晓他此刻的遐思,当下侧身一闪,避开他的手,郑重请他坐下,凌啸心中虽然失落,但还是依言坐下。
她安静的时候是美丽动人的,议事时却是另外一番姿态。
“凌阁主,关于日蜃楼之事,我早有盘算,下一步是调查跟妖舞殿有关的人等。”
绝对的冷静和犀利,这种感觉让他想起教主颜倾玉,哪怕现在的她没有迫人的气势,假以时日也差不了多少,想到这点,他不免惆怅,心思一转又回到了正事上面。
只见他恭敬道:“不知凌姑娘有何吩咐?”
“妖舞殿的人妖娆善舞,擅于幻术,不妨从青楼里查起,如果听说哪里闹鬼或者有妖狐出现,一并记下来,到时候再查访。”
“是,凌姑娘。”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一切有劳凌阁主了。”她起身告辞,凌啸连忙站了起来,挡在她前面笑道:“凌姑娘,夜色已深,不如就住下吧。”
面对他的殷勤,凌云心赫然摇头道:“不了,还有要事必须进宫一趟。”
凌啸讶异,正想询问,堂外忽然有人敲门,一名圣教弟子匆匆来禀,“阁主,有人找凌姑娘。”
这三更半夜的,竟然有人找她,凌啸忍不住心底的疑惑,随着她走到门口。
一辆华美的马车停在门口,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帘子一掀,华灯下,那张美如冠玉的脸闪着珠玉的光辉,与他相比,连皎洁的月色也逊色几分。
他走下马车,朝她微微一笑,像是向所有人昭告两人的关系,远远伸出手,“心儿,我来接你回去。”
她正寻思着进宫一趟,不想他立即出现,这可谓是惊喜,上前握住他的手,欣喜道:“你怎么来了?”
“忽然想你了。”他淡笑道,凌啸见状,脸色一变再变。
皇甫策一边拉着她,一边笑着望向凌啸,“凌阁主,一年未见,别来无恙?”
当他还是慕容山庄的二公子,曾经代凌云心处理圣教要务,跑遍九州,这当中自然要与圣教的四位阁主接触,所以他是见过凌啸的,而凌啸自然也领教过这人的厉害。
像以往那样,凌啸刚想唤他二公子,想到他此刻的身份,连忙跪地道:“参加王爷。”
皇甫策淡淡笑着,眼底依稀可见锋芒。
“这几日多谢凌阁主‘殷勤’的照顾心儿,作为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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