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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外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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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子并不精于吹箫,一首曲子便吹得断断续续。年璟瑶却微微笑了起来,和着他的箫声,拨起了琴弦。起先自然是年璟瑶配合着胤禛的节奏,之后琴箫之声便渐渐融合起来。及至后来琴箫合奏,竟是说不出的婉转缠绵。
待得曲子终了,那名男子道:“相信我。一切我都会办妥。”
这一句诺言让年璟瑶出奇地安心,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24章 初次碰壁
这绝不止是梦境。
年璟瑶清楚地记得,在那个临别的黄昏,在余音袅袅中,他毫无征兆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厚、干燥、温暖,仿佛生来就具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她从不轻信诺言,却已经开始全心地依赖他。
“只愿君心似我心……”她如是对他说。
言犹在耳。
胤禛自从年璟瑶回府后,就在如意居的书房里闭门想了两日。选秀他自是不会陌生的,他的福晋、侧福晋、几个格格多是皇帝在选秀时挑中的秀女,然后才指婚给他的。选秀是关系到充裕后宫、繁衍子嗣的大事,它并不是当今的皇帝想出来的法子,而是由来已久了。所谓祖宗成法,牢不可破也。
顺治十年十月,为了挑选皇后的人选,顺治帝下令:“选立皇后,作范中宫,敬稽典礼。应于在内满洲官民女子,在外蒙古贝勒以下,大臣以上女子中,敬慎选择。”这次选秀女,从上谕颁布后,直到第二年五月,才择定科尔沁蒙古镇国公绰尔济之女博尔济吉特氏为皇后,并于同年六月举行大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前朝的皇帝有时尚且要遮掩一下,如今难得可以光明正大、冠冕堂皇地遴选美女,有了敬天法祖的旗号,这项制度被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下来。从此,选秀成为定制,每三年选一次。
为了保证皇室血统的高贵,规定秀女必须从满、蒙、汉八旗中遴选,凡年龄在十三至十七岁,身体健康无残疾的旗籍女子,都必须参加阅选,甚至公主下嫁所生之女也得经过选秀女这一关之后,才能论及婚嫁。秀女年满十三岁称“及岁”,超过十七岁称“逾岁”。“逾岁”者一般不再参加挑选。如因故未能阅选者,则必须参加下届阅选,否则虽至二十余岁亦不能出嫁,违者将受惩处。凡应选的旗女,在未阅选前私自与他人婚配者,也将由该旗都统参查治罪。即便是因为残疾不具备选秀女的条件,也要经过各旗层层上报,最后由本旗都统呈报给户部,再上奏皇帝认可后,才能免选。选中被记名的秀女,在记名期内(一般为五年)不许私相聘嫁,违者上至都统、副都统、参领、佐领,下至旗长及本人父母,都要受到一定的处分。选中留牌子的秀女久不复选,而记名期已过,那么,这样的女子只得终身不嫁了。
胤禛查阅了相关的规定,意图在字里行间找出逃避选秀的办法,甚至连冒名顶替或伪装身有残疾之类的旁门左道都想过了。然而显而易见地,这两个办法是行不通的,一来极易被拆穿,二来名册户部早已呈报御览,就算此刻要忽然断手断脚,也已经是来不及了。更棘手的是,年璟瑶已经十七岁了,上一次选秀,她因病没有参加,若是再错过这次选秀,就只能终身不嫁了。
胤禛思来想去,唯有病急乱投医,入宫先去探探口风。胤禛自然是常常入宫给德妃请安的,但往日或与胤祥,或与胤禵同行,独自入宫请安的情形倒是极少的。虽是母子,真坐到了一处,倒有些生疏客气。德妃和胤禛闲话了几句家常,仿佛就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似的,彼此都静默了下来。
德妃嘴角的笑容渐渐透出敷衍的意味来,暗道:“怨不得自己偏心的,不过是几句好话,竟也这么吝惜表达么?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人心隔肚皮,谁又猜得到?别说是胤禵,就连胤祥也比你热络些。皇后养了你十三年,便将整个人都哄了去。我到底是你的生母,怀胎十月将你生下来,这些你都不曾放在心上么?”德妃陡然想起孝懿皇后故后,皇帝将十三岁的胤禛领到她的跟前,彼时他的目光是那么地陌生,那点慈母的柔肠又一分分地淡了。原盼着时间可以消弥隔阂,谁料到头来只是奢望。他年岁渐长,人倒是稳重了,心思却越发费人思量了。
胤禛正默默盘算着如何开口打探母亲的意思,屋里忽然是难捱的安静,心底的话在嘴边滚了好几遭,却是不好贸然开口。
德妃想了想,问道:“毓秀近来还好么?”
毓秀是福晋那拉氏的闺名,胤禛只得按捺下心中的话,道:“蒙额娘垂问,她极好的。”
德妃忽然叹息了一声,道:“她也还年轻,怎么这么多年就一点动静也没有呢?算起来,弘晖没了也有十多年了。”
弘晖是胤禛的嫡子,未及成年便夭折了,这是那拉氏唯一的儿子,此后她便再无所出了。胤禛对这个福晋,多少有些相敬如宾的意思,他又不是大夫,自然也回答不了这么高深的问题,只是简短地附和,“是。”
“说起来,弘时也十多岁了,选了师傅没?上回进宫来,还打碎了我两只花瓶。”
“六岁的时候就帮他选了个师傅——福敏,他性子太顽劣,儿臣会好好地管束他。”
“慢慢来,慢慢来。小孩儿么,长大自然就懂了。淑……淑……”
胤禛忙道:“淑宁。”
“淑宁倒是和她娘一样,长得很是讨人喜欢。丽华可是生了一对好儿女。不过,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倒是太孤单了些。”
“是。儿臣也在想,为了开枝散叶,多纳个侧福晋也是好的。额娘眼光好,若是有中意的,不妨选儿子选定一二。”
这句话倒是说得恰到好处,德妃笑道:“这些事,你自己拿主意吧。我也帮你多留意,额娘面前,你也不必说什么客套话,到底是中意什么样的女子呢?”
“额娘选定的,必定是好的。不过,儿臣想着,书香门第的女子,知书达礼,性子也温顺些,也不致于闹得家宅不宁。”
德妃微蹙了眉,道:“家和万事兴,这倒是没错。不要闹出八阿哥那样的笑话出来就好了。书香门第的女子,父兄多是有一官半职的,她们按例是要参加选秀的。——这事我可作不了主。”接着又安慰他,“有些虽然落选了,模样也不差。有个相士相面极准,改天让他帮你相个好生养的女子。”
胤禛点点头,极力不让自己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开始默默盘算别的门路。
第25章 大内总管
既然眼巴巴地跑到了皇宫,心里总是怀着一分希望的。
诚如德妃所说,即使她在御前婉转奏请,又或私下央求佟贵妃相助,一向严谨守礼的皇帝也未必会答应这件事。然而,千难万难地开了口,德妃此刻还未尝试着做些什么,已经先将事情挡了回来。
德妃见胤禛有些怏怏不乐的样子,便进一步开导儿子,无非是说容貌只是其次啦,白白胖胖、体格健壮的女子方好生养,别的几位阿哥这几年又添丁了,小阿哥长得圆头大耳,你也得抓紧啦。府里几位年轻的格格看起来颇有宜男之相,又都青春美貌,有空要多多亲近。胤禛边听心里边苦笑,他还年轻,实在不需要到如此急切的地步。眼见着这场谈话离胤禛的初衷越来越远,他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唯唯应是,聆听着母妃的长篇训示。待得出了永和宫宫门,胤禛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他已别无选择了。
胤禛最近忽然对梁九功热络了起来,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当今皇帝最亲信的内侍,对皇帝的喜恶嗜好知之最深。
梁九功十三岁进宫,凭着聪明机变、察言观色的本领,他很快就得到当今皇帝的宠信,从乾清宫的小太监一步步升到了内务总管一职。等闲的宫女太监见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着他是御前的红人,宫里的妃嫔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就连胤禛他们对他也是和颜悦色。梁九功是极有自知之明的,皇子们之所以会对他另眼相待,无非是因为他在御前伺候,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闻。在御前伺候,首要的一件事,就是要闭紧一张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梁九功还是分得清清的。
现下,宫里头看起来还是风平浪静,但梁九功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当年翦除鳌拜的时候,宫里也曾是这么沉寂。这份沉寂让人心底无端端地慌。梁九功有些惴惴不安,却又窥不出一丝的端倪,皇帝还是一如往昔地平静。皇帝一向沉稳,翦除鳌拜的时候他才十六岁,那样的大事他都可以声色不露,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便越发地心思似海,让人难以捉摸。就连梁九功,也时常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一朝天子一朝臣,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内臣,第一个倒霉的也许就是他。他只是个宦官,当初进宫只为图个温饱,如今已经薄有家私,只想安稳地渡过余生。可是在宫里,想全身而退却也不是一件易事。梁九功忖度着,皇帝的江山终是要传给太子的,这些年他没少帮太子做事,偶尔也会到阿哥府里走动,能帮衬的尽力帮衬。毕竟,他也没有必要和银子过不去。八面玲珑,面面俱到,是他一贯的处事方法。
四阿哥胤禛邀他过府尚属首次,梁九功有点讶异,找了个理由向皇帝告了假,又将底下的事情交待了一番,这才赶赴贝勒府。
已是掌灯时分,贝勒府里灯火通明,梁九功由着丫环带路,来到了湖心的一个亭子。亭子三面环水,四周荷叶碧绿,看着倒也赏心悦目。梁九功见皇子,照例只是跪一足问安,胤禛亲搀了一把。宾主坐定之后,便有丫环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四道冷素,斋扎蹄、素笋尖、斋面根、素白菌,四道热荤,鸡皮鲟龙、蟹黄鲜菇、玉簪出鸡、夜合虾仁,酒也温得恰到好处。
梁九功在宫里住久了,口味也养得刁了,见这些菜肴倒是颇合他的胃口,显见是下了一番功夫,忙欠身道:“贝勒爷费心。”
胤禛笑着说:“府里的厨子可不上宫里,总管将就着用些。”
梁九功亦笑道:“贝勒爷太客气了,满汉全席,皇上向例是赏给大臣用的,这奴才怎么敢当?”
到底还是推辞了一番,方才动筷。酒过三巡之后,丫环们就都悄悄地退了下去。梁九功恍若未觉,不动声色地替胤禛执壶斟酒,又不时对贝勒府的亭台楼阁称赞几句,席上只谈风月,其他绝口不提。
胤禛知道梁九功是个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说话也不必绕那么多的弯子,“梁总管,我新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还望总管指点一二。”
梁九功道:“这可折煞奴才了。奴才自当为各位主子分忧,不过奴才只是一介内臣,才微力薄,只怕是使上劲儿。”
胤禛道:“这事对其他人来说也许难如登天,但梁总管只要有心,想来一定办得到。皇阿玛对总管的器重,宫内谁人不知。”
梁九功斟酌了一下,说:“器重倒是不敢当。能在御前服侍,也是奴才的福份。——却不知贝勒爷说的是何事?”
胤禛慢慢地尝了一口酒,道:“是这样的。她是待选的秀女,秉性纯孝,不忍长离父母左右,奈何选秀之期已近,不知道梁总管可否为她分忧一二?”
梁九功说:“请恕奴才直言,此事颇有为难之处。皇上历来看重选秀,前些时候又亲自过问了此事。如今已经有好几位阿哥到了成婚的年纪,若有门第高贵、温婉娴淑的秀女,皇上指不定就为阿哥们指婚了。——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别人求得求不来。”
胤禛道:“我也知道此事有些为难之处。百行孝为先,梁总管想必会体谅成全。梁总管今日的辛苦,我自然不会忘记。”说着,手便往桌子上一放。
世上还有什么比语言更动听,更有说服力?梁九功一向觉得银子比什么都可爱,待看清银票上的数字之后,诸般顾虑都被他抛到九宵云外,他略略思忖了一会,慢慢地将银票掖进袖子里,沉声道:“奴才尽力去办。却不知道她在哪一旗哪个佐领门下?”
“汉军镶蓝旗第四佐领何善门下,二品休致大员年遐龄次女。”
“容奴才到宫内打点一下,到时,务必按奴才说的去办。”
第26章 平凡不易1
千难万难的事情忽然现了一丝曙光,不免让人一门心思直往顺境上想,只觉得天高地阔,前景光明,胤禛也是如此。
素来谨慎办差的梁九功这回居然答应得这么快,实在是带着几分蹊跷。当晚那张银票便进了赌坊,这是胤禛绝料不到的事情。他眼下决计是顾不上这一层,眼见大事初定,他独自高兴了好一阵子。然则,这样的喜讯憋在心里显然是有些难受的。——好歹也该亲口对她说一声,胤禛毫不费力地说服了自己,迅速地拟定接下来的行程。
次日,专程差了侍女送几包药材到年府。年遐龄不大管这类的琐事,年夫人听闻了消息,倒是特地见了来人,和她说了几句话,又命人封了个十两的红包赏她。又让自己的侍女陪着她去年璟瑶的住处。——药材再名贵也有价,这份心意却是十分难得,年夫人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觉着自己的一番苦心终于没有白费。在年夫人的贴身侍女面前,那人也说不上什么别的话,不过是请个安,问候了几声便回去了。
待得年夫人身边的侍女走远,年璟瑶又将房间里的人都支开,掩上了房门,这才松开了紧攥着的手掌。那侍女极是聪明,趁着年璟瑶搀扶她之际,悄悄地塞了张纸条过来。年璟瑶一颗心七上八下,掌心都是冷汗,纸条浸了汗水,上面的字都有些模糊了。年璟瑶展开纸条细看,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体,笔力依然潇洒遒劲。
——明日,崇福寺。有要事商议。
年璟瑶沉吟了片刻,凑近火盆,眼看着纸条燃为灰烬,这才起身前往年夫人的厢房。回了年府,年璟瑶的行动自然是不得自由,要想出门,自然要取得年夫的首肯。年璟瑶勉强拼凑了个理由,只说前些时候病势沉重,如今幸得转危为安,皆是佛祖庇护之故,打算明天到崇福寺祈福烧香。年夫人近日看这个女儿已是顺眼多了,收起了之前的诸多挑剔,也不再吝于表现母亲的慈爱,她是要出去烧香也好,还是要借机外出逛逛也行,仆从都在一旁跟着,谅必也不会有什么闪失,很是痛快地答应了。
事情出人意料的顺利,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年璟瑶出了房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紧攥了一把冷汗。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年璟瑶就已经携着丽珠乘轿到了崇福寺。为了以示虔诚,要赶着烧清晨的第一柱香,年璟瑶如是对年夫人说。小厮和长随都在外面候着,年璟瑶只带着丽珠进了大殿,此刻时候尚早,大殿里就她们主仆二人。崇福寺是千年古刹,宝相庄严,让人不觉肃然起敬,连一路上一直兴奋地叽叽喳喳个不停的丽珠也安静了下来。年璟瑶倒是认真地磕了头,丽珠在一边也忙不迭地照做,待得丽珠扶她起来,便问:“方才可许愿了?”
丽珠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说:“听说这里的佛祖很灵的。但每天来上香的人这么多,佛祖难道都能记得?我平日里做事情,超过三件事情我就忙不过来了。”
——说得也是。谁不想诸事顺遂,心想事成,但每个人都真能如愿么?
年璟瑶听了,只是淡淡地一笑。
“今天起得早了,现下有些累,我想去寺里的厢房那歇息一会。”
丽珠先去添了香油钱,这才问过一旁的僧人,可有厢房供女客休息。寺庙里都有些雅净的客房,专供香客休憩之用。那僧人见她出手阔绰,对她倒是颇为殷勤,经过僧人的一番指点,这才带着年璟瑶到寺庙后面的厢房去了。
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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