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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外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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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璟瑶眨了一下眼睛,“我看到这里的花儿在颤抖。”

胤禛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年璟瑶微笑道:“烦恼皆由心生,只要不去刻意想,烦恼自然不会找上门。我虽然无用,弹琴下棋充个人数却还是可以的。”

胤禛听了深觉有理,明日之事该如何,却也是他左右不得的,不如索性抛开了。既然是玩乐消遣,听曲下棋并不甚差别,随口道:“说得有理。那么姑娘肯陪我下几盘棋么?”

“荣幸之至。”

很快就摆好了棋盘,嬷嬷和丽珠上了茶之后就分别侍立左右。胤禛幼年学棋,成年后就鲜少对弈,棋艺生疏了不少。不过他料想年璟瑶技艺平平,因此下得很是随意。胤禛执黑,年璟瑶执白,各自按着自己平时惯用的布局。年璟瑶拈了棋子,白色的棋子衬得她的手指更是修长白皙,莫名地就有温润的错觉。

“下棋无大小,不必相让。”胤禛再三声明,他做任何事情都喜欢黑白分明,对弈只是小事,赢便是赢,输便是输,原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年璟瑶仔细瞧他,郑重地说:“好。”

过了一二十手,胤禛就发觉有些不妙,自己的棋路竟然着着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起先他还想些有的没的,之后便不得不全力应战。胤禛平日偶尔与大臣或门下对弈,他们又不好赢他,久而久之,他便觉得自己棋力很是不错了,如今在紧迫的攻势之下,他才明白自己是被哄了,一哄便是这么多年。眼见棋盘已是白子的天下,他也不恼,反倒越发地赞赏她,棋固然仍是全力以赴地下,却也偷空留意起她的举动来了。只见她时而低眉浅笑,时而凝神思索,胤禛心中不由微起涟漪。

一局终了,胤禛自是毫无悬念地告负。下棋颇费时间,此时天色渐暗,胤禛不便久留,便笑吟吟地起身告辞。年璟瑶亲送至门口,这才又折了回来。






第13章 渐行渐远1
胤禛次日奉召入宫,到了乾清宫,梁九功过来请安,胤禛这才知道胤禔、胤祉、胤祺、胤祐、胤禩、胤禟、胤礻我、胤祹、胤禵等几个年长的皇子都已在书房里。胤禛整整衣裳,正打算进去,梁九功道:“贝勒爷一早入宫,实在辛苦,请先到偏殿用茶。皇上说了,一会单独召见。”

胤禛暗自揣测了一番,问道:“十三阿哥怎么没来?”

梁九功脸上堆笑,谦卑地答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兴许一会儿召见也说不定。”

康熙正坐在书案后面欣慰地看着这一群已经渐渐成熟、英气勃勃的儿子们。古语有云:多子多福。帝王之家,子嗣众多方是社稷之福。这番话皇帝听得多了,太皇太后这么说,太后这么说,甚至皇后都这么说。皇帝一直身体力行地实践这一信念,如今膝下儿女环绕,皇孙皇孙女更是多得记不过来了。只不过,皇子众多,要一碗水端平,倒是让皇帝煞费苦心。昨天胤礽一状告到他这里,事情的来龙去脉不难访察,是非曲折皇帝心中有数,只是胤礽是太子,无论如何,总该要给他一个颜面。

皇帝斟酌着,慢慢道:“胤祥年轻,处事冲动,着立即回懋勤殿读书,不可稍有懈怠。”这便是开免了胤祥的差事,只令其回去读书,以示惩戒了。皇帝到底是偏疼幺儿,这样的结果,料得太子胤礽不会满意。

底下的皇子便有人在偷笑,面上却仍然一本正经地听着皇帝的训示。

“朕不能时时到懋勤殿去,你们这些做兄长的,”皇帝环视了众位阿哥一眼,“要做好表率才是。读那么多的书,学那么多的道理,难道到头来连‘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兄友弟恭’都不懂么?若有什么不对的,你们便不该在边上干看着。还有,各位师傅既然是你们的师长,在书房里便该听他们的教导,不得放肆。”

众皇子自然是唯唯应是。

胤禩忽然往旁边站了站,道:“说到众师傅,儿臣有一事要禀明皇阿玛。”

“说吧。”

胤禩道:“徐师傅近来身体不好,皇阿玛是否赏他几个月假?”

胤禩口中的徐师傅指的就是徐元梦。

徐元梦,康熙十二年进士,学问顶好,就是有些呆气,不善揣摩圣意。说起来,徐元梦算是个倒霉蛋。教授皇子,在旁人看来是一件极荣宠的事情,但个中辛苦辛酸,只有他们心里知道。皇子是天潢贵胄,现在又大多年幼,心性未定,顽皮在所难免。若是教导得太严厉,对方毕竟是皇子,若是稍有放松,皇帝又不肯答应。徐元梦已经不止一次因为这个差事而吃苦头了。去年二月皇帝还下令当着众阿哥的面,由乾清宫的侍卫杖责了三十板。师道尊严,一夕之间荡然无存。

其实皇帝并不太喜欢徐元梦,只是爱惜他的学问,所以还一直将他留在懋勤殿教授皇子。皇子的课业是皇帝很看重的事情,当下皇帝便问:“怎么了?”

“自从那一次……”胤禩顿了顿,似乎有难言之隐,“那日凉水浸到了骨头里,一开春便会疼得厉害。儿臣见徐师傅疼得狠了,这才冒昧请旨。”胤禩提的是一桩陈年旧事。徐元梦算是个苦哈哈儿,皇帝不喜欢他,太子更是厌恶他。有一日,太子当着皇帝的面,竟将一直喋喋不休的徐元梦推到河里去了。徐元梦是个旱鸭子,不识水性,在水里扑腾了好几下,灌了好些凉水,从此落下病根了。

皇帝何等聪明,立刻明白胤禩所指,立刻嫌恶似地皱了皱眉,“知道了。先请太医去看看。该歇着便让他歇着。”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位皇子眼观鼻,鼻观心,脸上都是一副恭谨小心的模样,看起来何等的乖巧听话。可是怎么越来越让人不省心了呢?皇帝藏了诸般的情绪,道:“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们几个都在书房里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也是时候出来历练历练了。”

现下吏部最忙,出来历练,多半是到吏部了。哪个皇子喜欢在书房里读那永远读不尽的书,可一想到在太子底下任事,太子素日的品性,他们作兄弟的哪有不清楚的道理,又有胤祥的前车之鉴,除了胤祉之外,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去。胤祉觉着自己似乎不该坐视不理,只是他现在也不得闲,吏部的事情琐碎繁冗,他又是不耐俗务的人,因此也迟疑着不吭声。

众皇子皆说学问不够,愿意在书房里继续读书,显见是无一人肯为太子分忧了。若非失德败行,欺负人欺负得狠了,何至于此?皇帝被勾起了心底的不快,沉着脸让他们都跪安了。

胤禛半个时辰后才见着众位兄弟从书房里鱼贯而出,正想拉着他们问个究竟,皇帝已经在里头宣了。他们对着胤禛暧昧不明地笑笑,算是打过了招呼,之后该去办事的仍去办事,该念书的仍回懋勤殿去念书。

胤禛上前请安,见皇帝脸色不睦,虽说昨天的事情与他无关,但在父皇的阴沉的面孔前,内心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你母妃素有痰疾,前几天犯了病,一会儿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别让她心里老是不舒坦。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有什么见外的地方么?”胤禛原以为皇帝会对昨天的事情有所询问,谁知皇帝却是一字未提。

胤禛有些羞愧难当,伏地道:“都是儿臣的错。”

再怎么做作,德妃和胤禛的隔阂还是瞒不了皇帝,皇帝心疼胤禛的为难之处,温和地说:“也不是你的错。常入宫坐坐,说几句软话,能有多难?你是兄长,反倒不如胤禵,看他把你母妃哄得多开心。”眼见胤禛无词可辩,便转了话题,“吏部的事情着实辛苦,你忙了这么些个时候,身体可还吃得消?要不朕给你几天的假,好好养养。”这就是皇帝格外的抚恤了,怕胤禛在太子底下做事为难,替他将这差事开脱了。

胤禛心里自然明白,心下感动反而越发尽忠职守,说:“儿臣的身体无碍。事情刚刚上手,自然还是该由儿臣继续做下去。”

皇帝阴霾的心情这才终于透了一点阳光进来,目光里全是赞赏,“如此甚好。这里没有别的事了,你不妨先去看看你母妃。”






第14章 渐行渐远2
皇帝心中纷乱不已,但该做的事情却仍按部就班地进行。之后又接见了一拨大臣,很快就到了申正时分。皇帝原就决定在佟贵妃那里用晚膳,之前已经遣人知会了,纵然此时没多大胃口,却也不得不去一趟。

比起御膳房的一成不变,各宫房里小厨房的菜肴就要精细些。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便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吃穿用度上,各宫房里小厨房的厨艺一个赛过一个,翻着花样讨主子们的欢心。储秀宫里的小厨房颇能做得几道拿手菜,皇帝过来用膳,里外忙作一团,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期冀博得皇帝一句半句的夸奖。然则这顿饭却是吃得寂寂无声,虽说皇帝向来的习惯是食不语,但佟贵妃还是觉着,今天这顿精心烹制的菜肴在皇帝嘴里似乎索然无味。

佟贵妃并不算是很明敏的人,仰仗着家族和姐姐的余荫,荣了贵妃,摄六宫事。她处在这样的位置上,自然有很多人来告诉她很多事。太子和胤祥兄弟失和,她大略知道,却是不好开口过问的。她虽主理后宫,但名份上还只是贵妃,到底只是皇子们的庶母,她比年长的皇子也大不了几岁,心里更是底气不足。她不曾特别厚待或怠慢过谁,该关怀的时候关怀,该问候的时候问候,做足了自己的本份,其他的事情,一律不多过问。何况,事涉储君,她更是三缄其口。而皇帝,似乎也并没有询问她的意思,她自然不会多事。

佟贵妃是孝懿皇后的妹妹,当今天子的表妹,皇帝一向对她格外宽厚。皇帝性子内敛,纵然有事也很少发作于前,见她略有些不自在,就说:“老是这么瘦,这也不肯吃,那也不肯吃。”

宫中的女子大多体态纤细,佟贵妃向来注意自己的饮食,当下只是浅笑不语。皇帝知她多是听不进去,也只能由着他。

佟贵妃照例说了一些宫中琐事给皇帝听,无非是某某阿哥又添丁了,小阿哥如何地活泼可爱,某某亲王家的格格端丽大方,已经到了该指婚的年纪了。说得最多的,当然还是宫里的妃子。佟贵妃很少评论她们的是非,间或有谁生病了,又或有什么为难之处,才会婉转地说与皇帝听。这些内容多是无关紧要,皇帝一般只是静静地听,偶尔才会插一两句话。

皇帝记起德妃这阵子正在生病,便说了一句,“德妃痰疾发作,你让太医多留心。”

佟贵妃欠欠身,答道:“是。太医说了,凡事唯宜静养,不可动气动怒。”

皇帝想起德妃三十年多年来的敬谨小心,人非草木,他心里总是关切的,微微颔首,“让她好生养着,朕过几日便去看看她。”

佟贵妃见着时机大好,赶紧又补了一句,“承乾宫的良嫔最近也病着。”

“哦。”皇帝的反应多少有些冷淡,过了片刻才说,“太医去瞧过了么?”

“瞧过了……”佟贵妃是打心眼里喜欢良嫔。宫里的女子但凡有三分姿色,莫不眼高于顶,像良嫔这般谦逊有礼,进退有度的,可算是凤毛麟角。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皇帝无端端地就是冷落她,虽然他不曾缩减她的待遇,但是始终对她不假辞色。。

佟贵妃正想替她说几句好话,皇帝已经截口道:“看过就好。”

佟贵妃偷觑了皇帝一眼,见他的脸色并没什么异常,却也是不愿多谈的样子,当下后悔自己莽撞,忙将话岔开了。

佟贵妃的性情皇帝再明白不过,为了安抚她,皇帝又多坐了片刻,这才坐了步辇去翊坤宫。

宫里抬辇的太监俱都老成沉稳,辇车极稳,思绪也飘得更远。皇帝靠坐在辇车上望着天际,残阳似血,正一点点地西落,心似坠入寒潭,一种挫败和无力感笼罩着这个素来以坚强著称的君主。

不是不痛心的。

犹记得,幼年的太子是如何的聪慧懂事,孝顺听话。太子八岁时就能左右开弓,骑射、文学方面都显示了过人的天分。曾几何时,太子也是皇帝的骄傲,在很长的时间内皇帝都坚信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然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就开始渐行渐远了呢?

年岁渐长,却越发让人放心不下。胤礽十二三岁的时候,宫中就盛传他“刚愎喜杀人”,皇帝开始还不以为意,及至他变本加厉,鞭挞平郡王纳尔苏、贝勒海善这样的宗亲大臣,当着自己的面,辱骂殴打徐元梦,在秋风瑟瑟的时节将他推到河内,皇帝眼瞧着太子如此放肆无礼,竟觉着很是陌生了。

然而,一切不仅仅于此。身为储君,却耽于享乐,所到之处,向地方官大肆勒索,搜罗美女,蓄养男宠,如此不一而足。江宁知府陈鹏年稍有不从,竟欲置他于死地,如今事隔一年多,胤礽还是耿耿于怀。如此种种,皇帝惊骇莫名,这还是饱读圣贤书的太子吗?

更令皇帝寒心的是,胤礽对他的淡漠。康熙二十九年,皇帝御驾亲征,途中患病,病中的人格外软弱些,皇帝牵挂远在京城的太子,特意命他驰驿来见。事实总是与预想中的不大相符。见到病中的父皇,胤礽竟然无动于衷,没有一丝忧戚的神情。皇帝至今还记得胤礽那时冰冷的眼神,让皇帝一颗热切期盼的心,立时降到了冰点。皇帝悲哀地想到,这样的太子,还有一丝一毫的忠爱君父之心吗?

如果说,这一切皇帝勉强可以容忍的话,那么胤礽结党营私,皇帝就再也没有办法忍耐了。经年的经营,胤礽的身边集结了一大批官员,其中为首的就是索额图。胤礽的生母仁孝皇后是索额图的亲侄女,索额图为了身家计,自然是与太子一条心了。索额图积极为太子筹划,使得太子与皇帝在很多方面与皇帝非常接近。每年元旦、冬至、千秋三节,胤礽在主敬殿升座,王以下百官排班朝贺,进表笺,行二跪六叩礼。至于服饰仪仗等物,均与皇帝看齐。胤礽的种种作为,都给人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时刻挑战着皇帝最后的底线。

宋太祖赵匡胤曾经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太子是国之储君,然而毕竟还是臣子。皇帝与太子固然是父子,更是君臣。君臣之义若不能守,父子之情何以保全?




那位嬷嬷是一个非常尽职的管事,尽职的具体表现就在于她啰哩啰唆、事无巨细地向胤禛汇报年璟瑶的各种情况,其中自然包括那本令她茶饭不思的蓝皮本。

胤禛微微疑惑,问:“什么书?”

嬷嬷答:“别的倒不大记得了,只记得里头有一本《西厢记》。”

《西厢记》?胤禛骤然听闻之下,心里惊讶多过于疑问。他素来严谨,府里绝无此等读物,胤禛细究之下,方知是小厮不辨良莠误打误撞买来的。胤禛虽然自幼都受到严格管束,但毕竟已经年长,这一类的戏曲,也曾听过几回,因他并不大留意,情节曲目自是不记得了。在他的印象中,这一类的风月戏,似乎有欠庄重,而她竟然颇为着迷,这其中必有他不知道的缘故。

胤禛琢磨来琢磨去,竟被勾起了些许好奇心,差人去买的时候有些羞于启齿,扯了一箩筐的借口,却不知小厮们办差时只管照主子们的吩咐,哪里敢随意揣测其他,全然浪费了那一番苦心筹措的说辞。

买是买了,却到底还是有些犹豫,那本书此刻正静静地搁在他的书桌上。胤禛平素便是手不释卷,但今日翻看往日的那些书,总是有些懒洋洋的,竟是提不起兴趣。胤禛的手不经意地触摸到那本书,新印的书还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气,那里面仿佛暗藏着一个隐秘的未知的世界,隐隐地竟像是一种诱惑。胤禛内心交战了许久,好奇心终究战胜一切,终于还是捧起了这本书。原也只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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