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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该死的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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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傍黑时,澧王爷携女进宫赴宴。

茶楼酒肆之中,又多了一项谈资。

“听说当今圣上今晚于御花园中大开宴席,广邀京城里高官大员,王侯将相。近来也没传闻哪里边疆赢了战事,哪员猛将建了功勋,不知今日之宴所为何事?”

有捕风捉影之士故作高深,捋一捋须道,“呵呵……老弟你孤陋寡闻了吧?此宴非是高官将相之宴,而是佳人娇客之宴。”

“兄台何出此言?”

“今日之宴,各家都是携女赴宴,家中无女或是年纪不相当的,即便官居高位,也不在受邀之列。”

“这却为何?”

“当今东宫太子殿下年已十六,尚未立妃。我料想圣上定然是打的这个盘算,趁此机会,早日把太子妃的人选定下来。”

“原来如此。不知依兄台所见,哪家千金能雀屏中选,早登枝头呢?”

“信义侯家三小姐暮云品貌出众,端庄淑惠,素有贤名,可辅佐太子主持东宫。”

众人点头称是。

且说杨不愁进了宫,先随着澧王爷给太妃娘娘问个安。太妃娘娘是先太师之妹,澧王之母杜妃。

太妃娘娘一见杨不愁,忙伸手从地上拉起,揽入自己怀里边抱边摸:“哎哟,快让皇祖母看看……啧啧,这小模样越发得出落了,这两年长得更像你娘。你娘啊……当年若是嫁给我那皇儿,不知道你皇祖母我现在膝下已经有几个孙儿喽……唉!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呜呜……”素白的帕子揩不净腮边潸潸的泪。

杨不愁与澧王爷心中俱是深深一叹。这些年来,多少好话劝尽了,太妃娘娘还是看不开。每回皆是如此,平白将一个团圆喜乐弄作伤情悲怀,何苦来哉。

御花园里,大宴四方宾客。

同来赴宴的闺阁女儿们都是首次入宫,平日在家中深闺里教养,哪里见过生人?一眼望去,俱都柳眉积翠,杏眼含羞,各个傍着自家爹爹同席而坐,垂首敛目,说不尽的端庄娴雅。

此时皇上圣驾未至,离开席尚早,澧王爷知道自家女儿小孩儿心性,怕是禁不得饿,端起桌上的果品给她。杨不愁从中挑了一个桃子,双手捧着,啃得咔咔作响。一会儿功夫,就把嘴上的胭脂和着桃子一起吃进了肚。

近处一座楼台的飞檐之上,如意枕着手臂看得直摇头,这澧王家的女儿啊,真是没得治了。

少顷筵开,酒菜上桌。君臣们三番五次互相敬了酒,好戏这才开场。

皇家内侍执一本名册,依顺序让众家千金次第献艺。

说起来,杨不愁的序位还让内侍们颇为头疼了一阵。当初皇后娘娘筹备此宴时,费了不少思量。这位无忧郡主年纪尚小,且恶名远播,本不在受邀之列,可她老爹澧王爷身份特殊,自家叔嫂,不好驳了面子,有好事也要先便宜了自家人不是?转念一想,此女顽劣,料与东宫之主无缘,就卖个面子给六千岁也罢。

内侍们玲珑心窍,洞悉帝后的心思,想破头皮给杨不愁排了个不尴不尬不上不下的序位。不是开头,不是压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是太子连同君臣们有些怠乏心不在焉的时候,底下觥筹交错,谁还在意哪个在献艺,哪个在出丑?

前面的千金们有的抚琴,有的赋诗,有的作画,有的唱歌,各有千秋,尽显风流。

论到杨不愁时,内侍们连连呼唤,“无忧郡主何在?无忧郡主何在?”

澧王爷刚才与官僚们互相劝酒,一时没留意,此刻再找,却从脚边拎起一个小小人儿,原来方才她偷喝了两杯甜酒,酒劲儿一上头,呼呼地睡过去了。

慌乱中杨不愁被人拍醒,急匆匆地上场。先施礼向上叩拜,道:“无忧郡主杨不愁给皇帝伯伯,皇后婶婶,太子哥哥献舞一曲。”

罩在外面的斗篷一落地,霎时露出里面的仙衣锦裙,缥若烟尘,灿如云霞。

本作者实在是迎风乱晃的墙头草一根,哪里呼唤我,我就往哪里来了。这不,此文一听说有人要看,我就马上来更了一章。唉!

耳根子软,没办法。

这下估计要在《半推半就》那里惹众怒了。好吧好吧,我明天就回去更那边了……

出丑的丫头

如意靠在檐廊之下看满座佳丽,羽扇也摇头也摇。单看小郡主时,还道凡间女子无管教无规矩,可这一个一个坐得笔挺,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笑,看起来的确煞是愁人。

杨不愁那丫头年纪太小,相貌还没大长开,在这一群莺莺燕燕里头,论不上什么姿色。不过,如意细看时,觉得丫头脸上那一双眼倒是比别人家女儿的都黑些。

耳边丝竹齐奏,这厢一曲舞已经应声而起。天家仙品果然不凡,一身云裳无风自动,在满堂红烛宫灯之下翩若惊鸿,缥若流云。

这支舞是来王府献艺的歌姬舞娘所教,原作删删减减下来,勉强零碎拼凑了些较容易的动作,若在平日,十成里倒是能记个七成,剩下三成胡乱比划比划也就糊弄着过去了。可今晚临上场时出了点岔子,喝了两杯甜酒,眯了一阵瞌睡,脑袋不甚清醒,脚底下也没个稳当。满座的人光看见小郡主身上的衣裳在飘,没留意她落下的步子都未踏在拍子上。

踏不踏在拍子上,其实无须太计较,顶多是出些丑,满京城的人都是从小看她笑话惯了的,出丑倒也不是什么太大件事。

可若是踏在别的地方,那就大大不妙。这不,一个没留神,踏着了裙摆和衣带,晃了几晃就啪唧一声摔在地上。

小孩子家个头矮,摔个一下两下也摔不疼。如意便一旁袖手,没施法扶她。即使是神仙,在凡人面前滥施仙法,让人瞧见了上奏天庭,怕也是会遭天官教训的。

谁知她摔这一下不算完,竟咕咕碌碌向一边滚,滚来滚去就滚进了桌子底下。扶了扶尚晕晕乎乎的脑袋,挣扎着向外爬。不知谁的绣满金丝线的衣裳下摆正在眼前,她顺手抓了,就力使力爬出桌下,努力抬了抬头。

正对上的是一张面容沉静的脸,少年老成,持重端肃,若干年后想必又是一派帝王之风。那人不喜不怒,淡着一张脸道,“不愁妹妹,许久不见,你越发有趣了。”

杨不愁两只手此时还攀在他膝上,仰着脸与之对视,眉头扭成一团,满面迷茫,“喔呀!是太子哥哥呀!我怎么滚到你桌子底下来了?”

太子两手伸至她胁下,将她一个小小的身子拎起来立起,挥了挥衣袖掸掉她身上的浮尘。“怎么如此不小心,哪里摔痛了没有?”

“唔……痛倒没有多痛,只是怎么老觉得脑袋晕晕的。”

太子拉她在身边坐,转身向内侍道,“郡主还是小孩子,跳几步做个样子也就罢了,哪能当真让她跳这许久?去安排后面的吧。”

内侍们领喏而去。

帝后大臣们暗自摇头,唉,这个无忧郡主啊,年纪既小,又是个扶不上墙的,此番招来赴宴还真是耍笑了。

如意也摇头,哎呀呀,白费了他放下身段舍下脸皮求讨来的霞衣云裳,遇上这丫头,还真就糟蹋了那身衣服。

清风,明月,夜色深沉,宴中君臣尽欢。

回府的路上,丫头闹腾乏了,酒劲儿也上来,双颊酡红,气力不支,歪倒在王爷爹爹怀里养精神。澧王爷抚着她问道,“不愁丫头啊,你可愿做太子妃?”

“咦?太子妃?那……那岂不是要嫁给太子哥哥?”杨不愁皱着小脸盘算,“太子哥哥呀,人倒是很好的,刚才还总帮我挟菜吃,只是不会笑,要每天对着那个脸的话……我要是觉得闷了怎么办?”

王爷转念又道,“罢了,做太子妃有什么好,将来还有一堆女人跟你抢男人,太过窝囊,咱可不受那些委屈!太子妃也罢,母仪天下也罢,我澧王府不稀罕他那些!等你长大些,爹爹就带你四处走走,若是碰见一个你喜欢的又能一心一意对你的男人,咱们就抓他回王府给你当相公。”

杨不愁歪着头想了想,还是不甚明白,答得有些迟疑。“……哦。”

如意坐在车顶上翻白眼,果然是自家爹爹看女儿,哪儿哪儿都称心,稀罕不稀罕的,那也得她有本事做才行。

其日风和日暖,草色新碧,花荫艳浓。小郡主摒退左右侍从,独自于院里秋千上玩耍。

如意坐在梧桐树上观看,见那丫头一人悠悠荡荡,秋千也摆不动多远,心下颇觉得有些无趣,便手挥羽扇,送一道仙风,将那秋千乘风托举,直荡向青湛湛长空之上。

那边秋千上丫头一声惊呼,这边树中的老梧桐也连连叫道:“险甚!险甚!三太子提防些,莫摔伤了我家女儿!”

如意冷瞥他一眼,“怕什么,没见我使了仙法护持她么?你这个便宜爹爹,倒是做得尽心尽力!”

老梧桐嘿嘿一笑,带着满树梧桐叶沙沙作响。“三太子又笑话我……虽伤不到,吓着丫头也不好,她年纪尚小,胆量不足,还是谨慎些才妥当。”

如意使个决,将秋千缓缓定住。自己现出人形,于树下从容站定。

秋千上的丫头不知是吓得还是兴奋得满面通红,看着他嚷道,“刚才我的秋千突然荡了好高好高!是你在推我么?”

如意点了点头。

“太好玩了!你再帮我推一下好不好?”

看着丫头的兴奋小脸,如意心里甚为得意,扯起嘴角暗暗瞟了老梧桐一眼。便宜爹爹瞎操心,自家女儿可好这一手哩!

梧桐树下,秋千架上,丫头又随一阵仙风荡向半空之上。荡到心里畅美之时,犹在高声催喊:“哈哈……好玩好玩!神仙爹爹,再高些,再高些!哈哈……”

这一声神仙爹爹,让如意一口气哽在喉头,半晌没缓过来,脸色青白变幻。

老梧桐笑慰道,“三太子莫恼,莫恼,我家女儿生性天真,又是小孩子不知礼,许是觉得待她好的年长男子都能叫声爹爹,这是一片敬意,无可厚非,无可厚非!”

“可……”如意面上由青转红,“我看起来有这么老么?”

“三太子的人身看上去只如弱冠男子,不老,不老。只是毕竟……比我那女儿看起来长了许多年岁,说是父女,倒也合衬。”

“哪里合衬了?!谁见过世上男子□岁就生娃娃的么?哼!”如意有些恼,手里的扇子气冲冲地扇。

“这个……这个……说到年纪,三太子您怕莫是气糊涂了,当初齐天大圣大闹天宫时,您正随岐山神君同赴蟠桃宴,其年已有五百岁,到如今又五百多年过去,大圣都成了正果,您今日已经一千多岁了。别说丫头叫声爹爹,就是她要叫声爷爷,太爷爷,都嫌折煞了。”

见三太子面上仍有些不快,老梧桐又含笑劝道,“再说,像我家女儿这般可爱的娃娃,世间哪里寻得到多少?三太子平白赚个灵秀闺女,不吃亏,不吃亏……”

如意闷声不答,只一把羽扇缓缓地摇。

两人正无言,忽听数丈之外有脚步声传来,如意忙收了法术,隐匿身形。

须臾,见一小厮慌慌张张跑进院门,作揖行礼,禀道,“郡主娘娘,太子爷驾到,片刻就到你院里来,王爷叫你整衣迎候呢。”

如意在梧桐枝杈间嘿嘿一笑,“这位太子近日里来得倒勤,清闲得很。”

老梧桐暗道,人间太子再清闲,也没你这位凤三太子清闲,这天天泡在人间,敢情是乐不思岐山了。

少顷院外脚步声纷乱,一行人簇着太子进了院中,小郡主整衣已毕,两下里见了礼。

丫头眨着黑溜溜的大眼问,“太子哥哥怎么今天又有空过来?”

太子打量了她一眼,淡淡道,“来看你长大些没有,怎么这许多日过去,你总不见长?难道王府里伙食不可口,没你爱吃的饭菜?那日御花园中赴宴时,我见你吃得不少,可是爱吃宫里的饭?若是,我便让宫里做了给你送来。要不我明日跟父皇说说,把御厨房里的厨子赏赐一个给六皇叔,专门做你爱吃的。”

丫头噔噔噔跑到梧桐树下,傍着树干站得笔直,“我有长高啊,太子哥哥你看,这是去年做的记号,今年我都长到这里了!”

太子定睛细看,只见一上一下两条墨线,相差了寸余。“嗯,确是长高了不少,是我太性急了些,未免有拔苗助长之嫌。不愁妹妹,你莫要松懈,餐饭还是要多进些,想吃什么王府里没有的,便和我说,我让宫里人去弄。”顿了顿又道,“府上可请了先生来坐馆?”

“先生么……”丫头咬着唇支支吾吾半天,“请是请了的,可是每回都气冲冲地走了,吹胡子瞪眼睛活像被我欺负了似的。其实我很乖啊,又没有对他们不敬,又没有暗地里捉弄他们……”

太子拉了她的手同到秋千上坐。浓浓的梧桐树荫下,窄窄的秋千板上,挤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如意看得直瞪眼,向老梧桐道,“你家女儿的手被人捉了去,孤男寡女又挨挨挤挤坐在一处,成何体统?你这当爹爹的管不管?”

老梧桐摇了摇枝叶,“人妖殊途,不好插手,莫生事端,莫生事端!”

但见那人间太子在秋千之上握着丫头的手,神情里大为殷切,“不愁妹妹,你虽来自民间,现在也算是皇家人,该懂得道理该学的礼数都是少不得的。现在年纪尚幼,本不该迫你,只是现在若不迫你,怕是将来会有人挑理,那时再学却又难了。改日我在翰林院中挑一个博学大儒,来府里悉心教导你,可好?”

丫头颤声道,“我……我我还是去跟王爷爹爹说,让他帮我找个先生,就不麻烦太子哥哥了……”

如意听此言,快慰不已。

太子走后,丫头拉着澧王爷的衣裳哀哀地叫唤,“王爷爹爹,王爷爹爹,以后太子哥哥来了就说我不在家吧,省得他每次都要我学规矩学礼数的,好没趣的呀!”

澧王爷浅浅一笑,“乖女儿莫急,赶明儿爹爹给你找个有趣的先生来教,定叫你又学了诗书又不会乏闷。”

诗意的小厮

澧王府里常来郡主院儿里打扫的小厮最近颇为烦恼。

往常早晚两次,也不过是扫扫掉落在院中的树叶,吹落在小径上的飞花。碧云天,黄叶地,持帚闲扫落花……虽然是极下等的苦力活儿,做起来也觉得有些诗意。

这几日却不甚寻常。

问:何也?

答曰:鸟粪多得凶。

常常见大群大群的鸟儿铺天盖地地飞来一片,乌丫丫地在院子上空盘旋一阵,在树枝头停留一阵,在房檐屋顶唧唧喳喳地聒噪一阵。待的时间长了,不免便要行些五谷轮回之事,鸟儿比不得人,哪里晓得要找什么五谷轮回之所?随地而拉就是了。

苦了这些闲扫落花黄叶的诗意小厮们。

肉眼凡胎的小厮们不知,百鸟之王在此,凡间过路的鸟儿哪敢有不来朝拜之理?

兴致浓时,如意也常和小郡主说说仙界的事儿。

梧桐树的一片浓荫之下,他于躺椅之上悠闲地摇着扇子,看着丫头趴在他身边,翘着两只小脚,圆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兴致便更浓了,恨不能把三界的新鲜事儿都说个遍。

说起凤凰本是顶顶尊贵的上古神物,鸿蒙初辟时便主一方盛衰,为人间降播吉祥,后来凤凰生孔雀和大鹏,西天如来佛祖尊孔雀为母,论起来凤凰一族还是如来佛祖的姥姥家。比起灵山嫡传的那一支,岐山凤族虽然不是如来佛祖的亲姥姥,也是沾着些表亲的,同样让众仙们高看一眼。

三界里有仙便有妖。妖精们若能潜心修炼个几千年也能得些道果,运气好些的还能在天庭领授个仙职,不过妖毕竟是妖,经了多少磨难,历了多少天劫才修来这点造化,和他们凤凰这种天生神兽不同,正如马蹄印子里的小水洼和浩瀚的苍茫大海,是没法比的。

“还有那种顶顶讨厌的贱妖,不好好修行,偏爱处处钻营,哗众取宠,讨嫌极了。”如意说此话时,微眯凤目,眸间浮动些狠戾之色。

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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