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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秋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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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着怀仁可汗一仰下巴:“我瞧着这位子就阿爸合适……”多少年不曾叫过的称呼与背离的人,突然之间叫出口,仿佛幼时那些仰慕的时光眨眼就回来了。
怀仁可汗好脾气的笑笑,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眼眶泛红,颇有几分欣喜感怀的模样:“我的伏帝匍长大了!”又瞅了瞅坦坦然坐在汗王御案上的小姑娘,全无半分怯意,不由轻笑:“这小丫头的胆子倒挺大,模样也机灵,将来替我儿生下来的孩儿定然又机灵又聪慧。”语声渐有颓唐之意:“可惜阿爸看不到了!”
安小七点点头:“汗王想看到王子殿下的孩儿,确实困难了些!”
吐迷度仿佛在她这话中听到了福音一般,紧握了她的双肩:“小七,你懂得如何控制蛊毒?你救得了父汗?”那份欣喜之意让她再说出拒绝的话来,真是有些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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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风雪度千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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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混战稍歇,药摩沙余部皆已丧命,他父子二人被可贺敦与贺凤冷制住,梅娜侧妃却被赛迪一剑抵在后心,眼瞧有毙命的可能。
小七高踞大汗书案,随手从桌上果盘里摸了两粒葡萄丢进嘴里,含含糊糊指着梅娜侧妃:“不忙杀她,先留下她的性命。”
吐迷度向来深信她的能力,立时阻止赛迪:“别将她杀了。”
赛迪不情不愿将剑尖抽出来一点,梅娜后背上立时有鲜血沁了出来。安小七笑咪咪招招手,透着蔫坏:“小子,告诉你一个报复她的好法子,不知道你能不能下得去手?”
梅娜侧妃已有疯狂之意,嘶声立喊:“你这不男不女的妖人,我想起来了,你正是我儿当初极力留下来的教习安小七。”
安小七向来不惧旁人恶语,笑微微点头:“侧妃娘娘眼力尚佳啊!”只是这一句赞语听来并无诚心之意。
“喂,小子,将这女人点了穴道,拿剑划开她的皮肤,沿着颈间血脉瞧下去,如果能在血管内瞧到突出的结,就将那段血管剜出来,那定然是母蛊无疑了。”
药摩沙枯树皮一般的脸上立时现出震惊之色:“梅娜,快快咬舌自尽……这坏丫头懂得破蛊之法?”
可惜他说的再快,也不及赛迪手下动作快,那少年骈指如风,已连点梅娜周身大穴,她漫说是咬舌,便是动一动舌头或者手指都千难万难,只一双眸子喷火一般怨毒的盯着赛迪。
可惜赛迪心中怨毒之意比她强了百倍,压根不曾在意,手起刀落,只见得梅娜面部肌肤都疼得要扭曲了,可是本身穴道被制,不能移动分毫,从颈部开始,血管已经被他快刀剥了出来。
他这样一寸寸剥下去,梅娜疼的双目泛赤,可惜他并不曾手软,场中人人俱静,仿佛到得屠宰场,见得赛迪拿尖到划开梅娜衣裙,他的刀法极佳,居然不曾伤着半分肌肤,众人眼前便现出梅娜成熟丰腴的白晳身体。她的父兄难堪的避过头去,可是事关怀仁可汗生死,连吐迷度居然都紧张的大气不敢喘,目光只在赛迪刀尖游走。
凡是练武之人,对人体经脉都极是熟悉,不过半盏茶功夫,梅娜身上四肢血管皆被剥了出来,却不见异常。唯有靠近心房之处,只因此处乃女性雪丘之处,梅娜又极是丰腴,他先时并不曾向着胸丘之处下手,此刻四肢血脉皆被剥出,梅娜侧妃已面色惨白,若非穴道被制,早已抖成一团。
但赛迪十几年心存怨恨,略一思索,刀尖便划过雪丘,只见得靠近心脏之处的血脉管壁之内,盘着一只形如蜘蛛的东西,随着梅娜心脏的跳动也在轻微颤抖,仿佛是一棵树的根须一般牢牢扎根在梅娜的心脏。场中几人皆是肌肤发麻。小七虽惯见血腥,但这等怪异之事也只从地煞门秘藏的武学典籍之中瞧到过,不曾亲见,当下心中作呕,以袖掩面,急道:“切下那东西,喂了给可汗咽下去。”
众人不觉替怀仁可汗捏了把汗,只觉要咽下这样恶心的东西倍感困难。倒是赛迪这少年,早已心坚如石,手起刀落,利落切下那一块来,梅娜侧妃瞳孔猛缩,几成一线,又猛然睁圆了眸子,嘴唇瞬间变白。赛迪却已手中握着那团东西大步过去,送了给怀仁可汗吃。
怀仁可汗瞧着那一坨尚在动的东西,完全无从下口,不禁嘟嚷:“伏帝匍,我怎么觉得这丫头这么不靠谱呢?”
小七向来诡诈,吐迷度早有领教,此时不禁将怀疑的目光向着安小七瞧来,将整个雪白小脸藏在袖子下面的丫头隔着袖子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连连保证:“这是唯一的破解之法,一定要将那玩意儿整个的吞下去,不要咬碎了……”
吐迷度无奈的转头:“阿爸……”
怀仁可汗忍着呕意艰难的吞下那东西以后,忽觉心肺之间剧疼,比之方才更痛了十倍有余,“呀——”的一声惨叫,殿中可贺敦手中大刀铛的一声掉下地去,她扑上前来,心慌无比:“怎么了怎么了……”
怀仁可汗这般铁打的汉子,此刻额头汗珠淌水介流下,虽然惨呼之声不再有,可是面上表情狰狞,猛然一把就近捏住了小七的手腕,咬牙切齿:“丫头,你存的什么心?”
小七知他已吞下那母蛊,手腕又被他捏的生疼,举目去瞧,他唇角尚有血迹,面上表情惨烈如索命修罗,啊的一声,倒吃了这一吓,立时抽着手腕无力挣扎,连连惨呼:“疼!疼!”
吐迷度夹在这二人中间,左右为难,一时忙叫:“阿爸,你放开她。阿爸……”一时又叫:“小七,阿爸疼的这般厉害,是何意?你快瞧瞧呀!”
小七虽尚余一只手,但指上绵软无力。连可贺敦也转头来瞧来,目中大有凛厉之色。唯有贺凤冷,点了药摩沙父子穴道,上前来一把将她的手腕从怀仁可汗虎爪之下救出,已见得那玉白腕肤之上多了几个青紫印记,冷冷哼了一声:“坏丫头!”。
安小七见得吐迷度母子二人着急忙慌模样,不禁抱怨道:“我早知你们这般疑我,打死都不说这法子。那子蛊在可汗体内已经成形,虽是母子蛊,但一山不容二虎,一人身上不容二蛊,这母蛊必定要将子蛊吞食,两只蛊在可汗身体里打架,他不痛才奇怪吧?”
可汗敦拭一把额头汗,转头求教:“可汗这般痛法,几时才能好?”
吐迷度亦是关心则乱,上前来欲拉她的手,被她避过,挠头,颇有几分为难:“这法子我也只在一本古籍之上瞧见过,疼多久……疼多久我真不知道……”可贺敦的面色立时又不好看起来。她连忙又道:“反正最后不疼的时候,这母蛊便吞了子蛊,在可汗肚里安家了。往后可汗五脏曾被方才梅娜侧妃驱子蛊咬伤之处,也会慢慢复原。这母蛊有一样好处,长在寄主身上,便要佑寄主平安,否则它也得死不是?”
这一夜百般惊险,总算过去。
各国来使在睡梦之中听得杀伐之声大起,只躲在自已营帐里,等得晓色乍开,才有兵卒前来报讯,夜半时分,怀仁可汗突发重疾,几乎丧命,已连夜回宫,又令兵卒好好护送这些来使回使馆。
狩猎场内一片狼藉,来使皆是各国政要,这类宫廷政变就算不曾经过,也有耳闻。倒也并无惊哗之色,随兵卒缓缓回城。
只是西州城内此刻城门虽大开,但城内血腥这气未散。
却说怀仁可汗带着一众残余护卫与吐迷度部众深夜回到西州城,守城官兵却不肯开门。原来西州城内四门守卫皆被药摩沙换了自己心腹之将。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吐迷度在城内与王宫之中早有安排,只等他以烟花为号,城内暗守的碎叶城官兵从背后一拥而上,与药摩沙部众战在一处。
吐迷度令人将药摩沙父子推至军前,当众斩首示众。顿时药摩沙一部人心离散,群龙无首,被斩杀得干净。梅娜侧妃早在行猎帐内已经哀哀气绝,赛迪大仇得报,多年心结渐开,战前杀敌,极是勇猛。
一个时辰之后,拨悉密率众人打开西州城门,怀仁可汗当街宣布,己身已到残烛之年,病弱难捱,无力处理政务,禅位于长子伏帝匍,为回纥新一代可汗,不日举行登基大典。
深夜长街之上,百姓绝踪。城门之下站立的年轻男子体格高健,卷发轻束,虎目凛凛,虽不着华服王冠,但已有王者之威。身旁一众方才浴血而战的臣子们皆跪□去,参见新可汗,声震云霄。唯有赛迪与贺凤冷,执剑站立。高坐在马车之上的怀仁可汗夫妇目露欣慰,十几年隔膜,此刻不禁相视一笑,冰雪消融。
被伏帝匍紧抱在怀中的少女不安的在他怀中挪了挪身子,但因身乏力竭,只小小声嘟嚷:“吐迷度,我觉得你还是当一个沙盗头子比较可爱,做可汗一点也不好玩!你也别想让我拜你!”
伏帝匍目光悠远,一一滑过这些臣服在脚下的臣子,可是口中却低低轻语:“娘子,我几时要让你参拜来着?”猛然提高声音,向着众臣道:“本汗怀中之人,便是本汗新娶的可贺敦安小七,只因当初不曾亲禀父汗母后,还请众臣不要轻慢与她!见她当如见我!”
他感觉怀中少女柔软馨香的躯体瞬间僵硬如石,心底轻叹:小七,晓喻天下之后,我瞧你往哪躲?他转头去瞧,几步开外站立着的贺凤冷面色惨白,仿佛此次大役受了重伤一般。他剑法极强,其实分毫未伤。
但吐迷度已知他心底情思,嘴角微抿,瞧过去的目光便含了警示之意。可惜贺凤冷大约是被他这当众宣布定名给震得反应不及,僵立当场如石。
靠近城门之处的民居屋顶之上,不知何时轻轻伏着的黑衣人幽幽目光朝着吐迷度怀中的安小七瞧了又瞧,狭长细眸之中尽是满满痛楚不甘之意,但他最终悄悄转身,如轻烟般消失在了屋顶。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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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风雪度千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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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王宫全面戒严了几日,将药摩沙余孽残部清洗之后,终于迎来了伏帝匍的登基大典。
彼时安小七身体尚未康复,又怕自己回去被周紫文揪住教训,拎回大周去,加上可贺敦殷勤慈爱,她于是暂且安心居于王宫养伤。
伏帝匍登基之时,按着回纥礼仪,新任的可贺敦理应参加大典,伏帝匍也是殷殷切盼,但安小七一想起要共同祭拜天地与他家的祖宗,这却不是顽的,便以身体虚弱为由推拒了。
伏帝匍目中甚是黯然,倒也不曾强求于她。
回纥与中原相交久矣,朝臣品阶分别借鉴了突厥跟大周两方的任命之法,便是宫中,只因从不曾有过可汗禅位之事,宫中众侍便按着大周习俗,将怀仁可汗与可贺敦尊称作太上皇与太后。
太后大约瞧着自己的儿子怏怏不乐,笑言安慰:“你这孩子性子也急了些!小七现在当务之急是将身子养好,替王儿添个小王子。至于与众臣见礼,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吐迷度转念一想,笑微微举行庆典去了。
安小七假作轻风过耳,不曾将太后那句话听在耳中,仰头去瞧帐子上盘着的一对鸾凤。
她现下住在朝阳宫,乃是历代突厥可贺敦的寝宫,太后当年在此住的日子也不久,后来一直空置,直到她进宫之后,宫人才将此处布置了起来,成了她与吐迷度的寝殿。大约是宫中想到她来自大周,新任大汗又着实疼爱这位可贺敦,据说在乱军之中怕她受伤,极尽宠爱,都是一直抱在怀中,不假于人手,不免对她加意巴结。于是这殿中便处处效仿中原,譬如帐子上用金线绣着的这对龙凤,便与大周朝皇宫之中的龙凤并无区别。
大后见得她这般模样,面上笑意愈加慈蔼,拉着她的手儿取笑:“小七这是害羞了?本宫盼小王孙可是盼的望眼欲穿了!”
小七首次觉得,自己被吐迷度带进宫中,也许是步臭棋。
为了躲避韩眉与大姐的怒火,被吐迷度抱着来到王宫,是否让这沙盗头子以为,这便是默许了二人的关系?
好在她的身体日益好转,只等寻个好时机,偷偷离开王宫,甩开这些人,便大功告成了。
她这厢打得一手好算盘,那厢里周紫文却着急上火,几乎恨不得派人将西州城掘地三尺,将这令人不省心的小丫头给揪出来。可惜自朗达磨刺杀之后,她所带随行人员泰半丧命,余下的又不能全数派出去,每日倒似在油锅里煎,没几日就唇裂面倦,一派忧色。
柳云孤怜她身受重伤,不曾歇息好,劝了两次倒惹她厌憎,倒躲的远远的,整日不见人影。
房信近些日子也能起身了,每日里在周紫文身边加意侍候,他又素来不喜柳云孤浮浪,初次见面便来轻薄自家小姐,偏长了一颗极大的胆子,痴缠不已。近一两年虽已收敛许多,不再言语无状,但小姐当次焦急时刻,不过是抢白了他两句,便转头躲清闲,不见了人影,委实可恶。
心中作想,行动未免带了出来,又仗着是周紫文身边的人,凡事无不敢说,便忍不住抱怨了几句:“七少都失踪这些日子,他不肯帮大小姐这个忙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早早躲了出去,不见人影。”
此话恰巧被前来见周紫文的韩眉听见,郁眉难展的他倒替柳云孤分辨了一句:“大小姐休要怪罪柳副使,这些日子我瞧见几回他日夜在外奔波,寻找七少。七少现□处宫中,柳副使倒是白忙一场。”
周紫文这一下震惊非同小可。她乃是将帅之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曾色变之人,此刻竟连掩饰也忘记,失声惊呼:“小七这是又惹什么祸了?难道被囚进回纥天牢了?”心中焦迫,不由拍案怒叹:“这惹祸的胎子,就没个消停的时日!〃末了才想起来问:“你是从何而知?”
韩眉素来面若冷玉,吝于给人笑颜,这一刻终是带了萧索之意:“她已嫁于新任的回纥可汗,三军阵前可汗亲许她可贺敦之位!”
那回纥新任可汗势在必得的样子落在他眼中,无异于心头匕,痛楚难当。
“什么?”
周紫文此时真正大惊失色!
她虽身为长姐,这些年没少替小七收拾烂摊子,按理说早已习惯她三不五时闯祸,但听闻这小丫头已嫁作人妇,却是除了震惊二字,真正无言以述。
大周女子虽豪放不羁,但世家阀门,当朝显贵,终是循旧例而行,漫说其母英洛贵为安平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当年的征西将军的名头抬出来也是响当当,她未禀明高堂而私嫁他国王室,恐怕安平王一旦获知,非是暴怒所能解决的了。
这坏心眼的丫头!
过得两日,新任可汗在宫中宴请各国使臣压惊,周紫文也得了邀请,遂带了副使柳云孤,令韩眉扮作她的贴身侍卫,同往宫中而去。
柳云孤前些日子日夜奔忙,又被周紫文厌憎,心中正不自在,韩眉那日替他辩解,他恰巧回来,得闻此语,心下对韩眉感激不已。
回纥王宫之内,明珠璀璨,灯火辉煌,各国来使与当朝显贵共济一堂。来往侍女穿梭,引领各人前往预先安排的座次而去。大周与回纥向来兄弟友邦,又兼着近些年大周国富民强,因此周紫文这一行倒被安排在了右边首座。
不多时,闻得侍人高亢尖利的声音在大殿之内响起:“可汗可贺敦驾到!”
殿中在座诸人皆起身恭迎,特别是周紫文,只差没有抻长了脖子。但见当先而行的可汗伏帝匍高健欣硕,虎目凛凛在殿内扫视一圈,所过之处满殿皆静,帝威甚重。只是等他眸光再回到自己身后,只因他身形高挺,将身后之人挡了个严严实实,众人这才发现,他身后静静立着的少女身形纤瘦,虽只着窄袖胡服,亦难掩天姿丽色,稚龄清颜。她此刻正一脚踏进殿门,满目难掩的震惊之色。
满殿诸人瞧着,新汗甚宠这位年幼的可贺敦,行走间亲昵的伸手牵扶着她,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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