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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试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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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害挚友的孩子,可是,现在事实已说明,我们没有错,错只错在我们都下不了杀手。」
「夏照,原来你也知道那预言!为何都在瞒骗我?为何一直不告诉我?」伶冤极了,「我才是最需要知道的人,我是光!如果我早知道预言,我便有所防范,」
「没人知道光是谁……」夏照走近窗边仰望天蓝的晴空,说,「我们都不希望你是光,我们日夜祈祷,可是,阿蒙神有他的主意。伶,你要坚强,要照亮人民的路,给他们希望,我会尽一切努力把邪神逐回边陲。」
「夏照,你没欠我的,你不用为我干那麽多。」伶知道夏照不会置大鹰於不顾,可是,「我凭什麽要你为我干那麽多?你大可以回到你的商旅,海上的商船才是你的家。」
「你仍在怪我只顾出海而丢下你,让你遇上邪神的凌辱。」夏照轻握那冰冷的幼细指尖,「我答应你,成功驱逐铁木之後,我再也不出海,我们会在一起在这里幸福地过日子。」
「夏照,我盼望著光复大鹰之日,可是,不管如何,伶也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实在不佩!」伶两眉轻皱,心想--「为何你就是如此坚持?伶有什麽好?伶是个不清不白的女子而已……」
「你不用说,你我的婚盟是鹰王赐下的,他老人家一日没说退婚,你一日仍是我夏照唯一要娶的媳妇。」夏照知道伶是至孝的女儿,把鹰王之名搬出来,她一定不再坚持。
「我也想见父王……」提起父亲,伶的眉眼也憔悴了,忧心之情都画在妩媚的脸上,叫夏照心痛又心动,却说,「他就是不让我去看父亲大人,都不知道那医师的药是否成效,真叫人忧心。」
夏照却听得心中不爽,伶不说铁木之名,也不用邪神之称,却只是一个「他」,那听起来却反觉得是亲腻之称,心中实在疑惑,难不成伶的心都跟著她的身体走向铁木了?
「我会潜进邪军营,去看鹰王是否安好。但目下,你要先料理自己,这些伤,真让我痛心。」夏照拉住她的手轻揉著那手腕上的环形瘀伤,一面喃喃地说,「那人太暴力了,一点不怜香惜玉?怎麽可以如此粗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但现在也只能忍耐,夏照将来一定会一百倍地爱惜你。」
夏照从桌上拿来一瓶膏药,轻轻地为她在瘀伤之上细细地揉,一面慰问,「这样好一点不?痛不痛?」
伶低首的不敢看夏照一眼,这男人真是太好太温柔了。这麽久以来,就只有水儿一个知道她的痛,经受那麽非人的对待,任谁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痛楚有多惨重,她也绝不会宣之於口,可是,夏照却知道,因他是唯一张眼看见自己受凌虐的人,却也是最不应该看见的人,她的受辱就是对夏照的伤害啊。
而此刻的夏照也细心得有如料理自己的伤口,伶的心酸得不能抬起头,她只能专注地看著夏照轻揉著自己伤口上的指尖,感受著他已然陌生的温柔,他的手修长如钢骨,皮肤有著海洋的味道,沾在他指头的膏药也是他从一远方的小岛国带回来的,她仍记得那天的一串话:
「伶,这膏药是月夏岛的特产,专治瘀伤、肿痛,那岛国的人常要爬树收割果实,常有跌伤都是用此药的,功效很好,你留著用啊。」
「我被身边人看作易碎的琉璃一样地看待,那有机会爬树?也很难有机会碰伤啊!」
「你好像很不满啊,伶公主?你是想尝一下瘀伤之滋味?」
「夏照大人要伶说真心话吗?是,我是!我真想像一般人民地生活,用身体劳力交换家人安隐的生活,为了所爱的人而尝一点瘀伤,那可能是一种幸福,那麽的苦都是快乐!」
「伶……你的思想总是怪诞过人的!我怎舍得让你尝瘀伤了?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心痛比身痛更惨啊,你知道不?」
那串日子是多麽宁静愉悦?为何自己那时一点不发觉?要是知道那串日子是如此短暂,她一定会争取要夏照多些留在身边,那时的自己真是太傻,竟然以为幸福是那麽的理所当然,傻得以为为家人而受苦,苦亦快乐……
「我现在知道了,原来苦就是苦,即使换来多重要的东西,受的苦依然是苦,不会快乐。」伶呆呆地低声的说,「从前的我真傻。」
夏照彷佛没听见,继续轻轻地为她揉著伤处,指尖慢慢地在她的腕上打圈,微微的刺痛从瘀血之间渐渐溜走,伶看著那瘀红的一大遍渐渐褪色而成了漂亮的粉红,她一点不欣赏,却是夏照掌心的伤口吸引住她继续垂首细看,正想问一句怎麽弄伤了,忽然而来的一点水珠滴在她的粉红瘀伤之上,伶猛地抬头,她的心如被针刺般难受,一直忍在眼眶打滚的泪,强装一切已过去的坚强,一下子都崩溃了。
「伶不能让太阳哭泣,你是这遍苍茫大地之上,最不合流泪的男子……」伶幼细的指尖轻刷过夏照仍然冷静的眼角,那一点凝聚的泪跟他清瘦淡雅的俊脸是多麽的不合衬,「伶不值得让你哭。」
「痛在你身,伤在我心……」夏照同样地为她刷著泪,「从前没有多少事要惊动你的泪,现在却有多少泪也不能把心中的痛哭出来,是太难为你了!」
「夏照,我真的受不了,不要动摇我,求你走吧!」伶别过脸甩开他的温柔,「我是光,命中注定我要受此苦,我不会怨恨阿蒙神半句,只要我付出的能换来有意义的价值,我这娼妇便可以伟大地痛苦下去,支持下去。求你走吧!」
「好,我这就离开,但你要记住,我此刻迫不得已要放开你的手,不代表我们完结,夏照一定会再回来,你要等我,也要相信我。不管你的身体已为他人妇,也不管你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夏照会一心一意爱你,一直守候你。」他轻吻上她腕上的一遍粉红,郑重地说,「我夏照在伶面前起誓,今天你所受的伤,我会跟铁木一一清算,今生算不完,下生再算,永生永世,他不放过你,我不放过他!」
伶从未听过夏照如此嫉仇之言,心里担忧不已,才回首探视,只见他淡然一笑,轻轻甩下她的手,身影却在瞬间往窗子後退,伶不觉跟著走到窗边,他的人已如风一般消失在日光之下,只留下白衣的影象继续在她眼前如梦般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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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事忙,可能赶不及更文,但<伤爱>不受影响啦!
见谅啊!
丁香雨
、36。1公主的两个男人
一行战马从破门疾走而来,气势迫人如讨债的,却又似追贼的,走在前的人正是这城的新主人,老鹰王达德之义父,炎族的领袖,邪神铁木。他额上的汗把头发也湿了,一身的战甲在艳阳之下闪出阳光般的光芒,骤眼看,他就似天降神兵,威武之姿只叫人想到神将,不幸的却是,此神将并非为保护这遍土地而来,却是为侵略、剿灭而来,所以,即使他有多强大的神能,却从没得真正得著这个国家,在人民的眼中,被他幽禁了的伶公主才是大鹰的新王。他们相信伶是一个不需要军兵的王,她不依靠武力,却有能力保卫她的国与她的民。
有那麽一个句话在人民之间流传--公主以身体保护人民,以爱征服侵入者,邪神俘虏了公主的人,公主却俘虏了邪神的心,我们的王终会获得最後胜利。
也不知此传言出於何人,这究竟是不战而败的大鹰国人自我安慰的想法,还是传言者已把伶公主与邪神的关系看得透彻了?难说。但有一事实却是路人阶见的,那就是邪神铁木真的很紧张伶公主,他几乎每天都会跑来看她,不管当天他远走到什麽地方,他却总要赶回来王宫。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公主的房中干什麽,因为公主忍不住痛楚的哭声总是没完没了的在凄惨的夜里低低地响,叫人听得心伤。
然而,在过去数天也没听见公主的低泣,却传出公主病重的消息,留在羽城内的伤残老弱民众也不由得天天忧心地守在王宫门外打听,不料却被他们看见了另一叫他们振奋的事来。
但见邪神领著一行兵马以火速前进,而说也奇怪,那行兵马也真的似从火里走来似的,军兵身上的战甲都被熏得黑如死灰,他们走过的路上都留著阵阵焦炭的味道,尤其那臭名远播的狼牙少将,他的长发都没了,只留下焦土一样的一团东西仍挂在他头上,看起来更丑了。
就只有邪神与柴耳副将仍然威武过人的领在前,邪神却是一脸崩紧的,眼里那可以杀人的光芒更为凶猛,比平日更似一个恶魔了。四下在王宫门留连的人远远看见铁木已四散而去,彷佛铁木就是一个带恶菌的不洁病者一样,使人生畏得敬而远之。
却就在铁木的马正要直冲入王宫之际,马儿被他急速拉住,一双马啼在一声尖锐的嘶叫中停了下来,他身後的军兵连忙跟著拉住马,众人才沿著邪神的视线看去,却发现一个清瘦的男人正一动不动的站在王宫庭园的正中央,似是栏路,却更似是在等候著邪神的到访,那正是夏照。
铁木一看见夏照独个儿在等他,那即是说伶并没有跟著出走,他心下不觉舒了一口气,却要挤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说「你跑来见我?」
「是,我是来见你的。当然,我已见了伶。」夏照坦然直说,他不想让伶被铁木误会而又要受苦,「她不肯跟我走,你胜了。但这是暂时的,我稍後会再来接她,她总有一天会受不住你,到最後她仍然是会选择我的,一定。」
「嘿!你以为你仍有机会?」铁木的话音仍未完,他的人已从战马跃下,血色宝剑已出鞘。
「不是你要让我来见伶的吗?怎麽了,现在才想到不可以失去她?」夏照两腿向後跃,长剑也预备好了,「你不是要以伶来刺伤我吗?你成功了,我真的太痛,痛得我不可再宽恕,你等著我的还击吧!」
「我等好久了,只怕你根本不是我预期般强。一下子被我逮住,这就叫我太失望了。但我没让你失望吧,我把你的女人折磨得够狠吧?这可以激发你的力量了没?不够的,我可以更狠地让她生不如死。」铁木的笑脸邪恶得叫夏照血液沸腾了。
「你如果再敢折磨她,我现在就抢她走,再也不会讲君子之行。」夏照这就转身往宫室明廊走去,「我是尊重她才让她留下,她总以为自己可以撑下去,她总以为所有人也有善心、有爱,可是,你才不是人!」
「看来你终於有点醒悟了,强者才有主导权,可以支配弱者,使他们不得不依附、听令。」铁木一跃上前,人已站在夏照的面前挡了他走向伶的去路,说,「可是,伶的支配者是我,不是你。」
铿的一声,两剑交锋,那相击的巨大力量让这经地震大刧的脆弱宫室也震动了,一阵阵沙土从天花如雨洒下,众人不禁也是一惊,那地震的阴霾即如乌云袭来,军兵即时的举动竟不是逃,而是纷纷以两手以致身体来撑持宫室门廊的墙柱以确保邪神与夏照的大战可以继续下去。
在旁的柴耳不觉佩服得要昏死了。他真没想到炎族战士天生的好武会到了此程度,为要看一场精彩的恶斗,他们就连命也忘了逃。
「噢唔……」柴耳捂住下巴再次发出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话音,再没有人花心思来猜他在说什麽了,却只有水儿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疑惑地瞪住柴耳,他喜见水儿不禁又是一句,「噢唔……」。
水儿水灵灵的眼睛发出光芒,彷佛听明白他的话似的,他期许地回以感谢的眼神,等候著水儿为他翻译出说话,水儿也快乐地跟著说,「噢唔……噢唔……噢唔……噢唔……夏照大人我支持你!噢唔……噢唔……噢唔……」
柴耳二话不说,直直地倒下昏死去了。
所有的眼睛也盯住大鹰土地上最出众的两个男人,也就是公主的两个男人,他们多年来也互相敌视,现在终於可以一战解千仇了。
血色神剑舞动之快让任何人也看不清,但夏照却看见了。在他眼前的,却不单是血色的剑尖,更清晰的是铁木的冷笑,就跟那天在伶身上粗暴地挤压的脸容一样,他怎可以忘记此可恨的笑容,他跟伶一生一世的幸福都毁了,他的剑却总是比铁木的慢,究竟此人的剑已插入伶的身体多少次了?他真起便要疯了,一向的冷静也不知去向,他只管以真实的剑戈来解决此仇恨。
「我要灭了你。」夏照的怒吼惊动了整尘宫室,一直以为事情已告完结的伶却被吼声牵动起疑虑来了,她不禁要向那声音走去,那声音是如此熟悉,却不应是向来温文的夏照,他早应该离开了,不是吗?
「来吧,让我看你的力量有多强。」铁木兴奋起来了,「我干那麽多,就是要彻底释放力量的夏照,不要再装出一派风流财子的娘娘腔,来击杀我吧!」
「来击杀我吧」之句如一把冰刀砍入伶的心,听得她心也寒了,两膝更是软下来,没法动弹。
「铁木,你要的究竟是什麽?你为何总是要挑起别人对你的仇恨?难道你就只会从仇恨中肯定自己?你就不可以从爱之中肯定自己?你为何就要所有人也痛恨你?你真的不怕死?战神来的目的何在?就是为了要得到整遍苍茫大地的恨?我不会让你得逞,我就是不要恨你。我不会让你伤害人,也不要人伤害你,你休想杀夏照,也休想死在他手下!」
伶听见刀剑交加的尖音,心焦得要跑去,可是两脚竟抖得站不起来,叫她更是急了。
、36。2公主的两个男人
血色宝剑每一招都直指夏照要害,邪神决不再放虎归山了。
夏照的长剑是当今最著名的巧匠以精铁为他惜心打造的,由於他身材高瘦,加上特别长的剑身,挥剑的空间更大,攻守的范围更广,加上夏照身轻,跃动之能尤其灵敏,相对铁木一身力量型的身躯,即使邪神本身的身法也快绝,却怎也不及夏照的快,於是,一力攻,一力守,骤眼看铁木似是占尽上风,事实却不然,铁木的血剑非常重,加上他每一招也那麽拼命,夏照就是看准此状,一心要消弭邪神的力气,留心著随时突击反攻去。
剑尖才攻向夏照的腰身,他侧身避过,不料,铁木的剑势一转即追击地横扫而走,夏照连忙全身往後退,一条血痕即破衣而出,把夏照的素衣染红了。
「你就不敢接招?」铁木猛攻,夏照却猛避,血色剑刃的速度却一点没有减慢之势,铁木冷笑说,「你以为我会体力虚耗?你以为我是一般的凡人?哈!」
夏照没有回说,因为体力虚耗的状况根本没有在邪神身上出现,夏照却发现自己要花很大的力气与专注才能避躲邪神那完全没有停顿的攻击,他心下不禁惊讶--「真的不是人,他真的不会倦?就连喘气也没有?」
夏照如风的身影在门廊的圆柱之间不住闪躲,铁木的血剑却如影随形地不住的追击,剑刃一次又一次的砍在无辜的石柱上,头顶洒下来的沙砂如雨一样,柴耳也不得不赶忙一起撑持住门柱,仍不住地「噢唔……噢唔……」地喊,可怜他不单没人理会,水儿却更是兴奋地跟他一起「噢唔……噢唔……」地为夏照打气,他终於放弃不再作声了。
「你就只会躲?」铁木力追夏照,嘲笑地说,「身手的确不凡啊,难怪每有危难,你总是不在场,因为你早就躲开了,对吧?既然如此,你何必再回来大鹰?此地此後只会有更多的灾难,灾难的源头就是伶的男人引发的,你理应远远躲开才是,你就当一只乌龟好了,哈哈!」
「胡说。」夏照明知道邪神是激将法,可是,邪神的确中正红心,说中了夏照的要害,夏照一直郁闷在心的正就是在危难之时没有在伶的身边,以致失去「伶的男人」这身份。
夏照才回一句,闪避的速度立即慢了一刻,却就在那麽的一刻,铁木的剑即追上来了,血色的影一闪而过,夏照依然避开了强劲的一刺,却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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