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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红颜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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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霜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慌乱不知所措。如何是好?也不知他们是谁,究竟想要怎样,是古毅风的仇家么?
有人走了进来。是个长相温和的公子,脸色黝黑,眉飞入鬓。他一眼就看到了染晓霜,似乎半点没有讶异。他回头朝外面说,“主子,在这。”
晓霜的心剧烈跳动。听他们这么说,似乎是找她而来?她脸色顿时煞白。是哪一方的人?是因为“郡主”被抢,所以追来了吗?
狭小的空间,再挤不下第三个人。辽人体魄高大,进来的那个男子亦是顶天立地的伟岸男子。
锦色的长袍,面如冠玉,剑眉飞扬,温厚中透着精明睿智。染晓霜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她认得这个人!她曾经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心跳仿佛要停止,这个人怎么会追来了这里……他为何要追来……
耶律沅微微一笑,“我们又见面了。”
染晓霜犹还不忘假装,“小女子不明白这位壮士说什么。这是寒舍,你们这么多人闯进来所为何事?”
耶律沅语气温柔,“我该叫你晓霜好呢,还是叫你郡主好?”
染晓霜的心怦得一跳!脸上却仍装作若无其事,“壮士只怕找错人了。”
“不会错。”耶律沅笑道,“这样绝色美貌,见过一眼便终身难忘,我怎么会弄错呢?让朕不曾想到的是,前来和亲的郡主,竟然是你。我们也算是有缘了。”
如果有缘,也是孽缘!染晓霜自知扯不过去,只得可怜兮兮地跪下:“民女求皇上饶恕,民女实乃被人所害才冒名当和亲的郡主。”
他的眉挑了挑,“不管你是冒名还是真郡主,已经定了的亲事,违背不得。更何况你一个姑娘家住在这样荒僻的地方,连温饱尚不能解决,又怎么生存下去?”
染晓霜叩首道:“民女能够在这儿生活下去,求皇上成全。求皇上成全。”
耶律沅不置可否,先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有什么话,不妨起来说。”
晓霜执意不肯,“求皇上成全。”
耶律沅呵呵一笑,“你倒挺孤执。你如今安安稳稳在这儿过日子,这样说来,抢亲不是抢亲,而是你们早有预谋的了?”
晓霜惶恐地睁大眼,“不,不是!”
“那你告诉朕,是何人将你掳了来?”
“我不知道,”晓霜认真地说,“他蒙着脸,将我挟持到这儿之后就走了。”
“是么。”
他脸上的笑意让晓霜毛骨悚然。离一位皇帝如此近的距离,是未曾有过的体验,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他可能随时会要了她的命。她不敢确定耶律沅是否知道耶律赦的事。她只能死死咬定不认识那个劫她的人,打死她都不能提到耶律赦。
耶律沅忽然走出去,“这儿太小了,说话不便,出来吧。”
染晓霜心跳飞快,她抚着胸口,低声说着:不能怕。随后才走出来。外面站着十数个人,把她吓了一跳!
耶律沅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郡主不必害怕,他们都是朕的属下。”
染晓霜咬着嘴唇,“我并非郡主。”
“既已做为和亲对象前来,朕便当你是郡主。”耶律沅放眼望着这片山谷,“景致虽好,一个人想要在这里生存却艰难。尤其是一个姑娘家。跟朕回宫,朕会好好待你。”
染晓霜再一次下跪,然而双膝还未落地,已经让耶律沅给托了起来。他望她的眼睛,“进宫就让你这么为难?这一次如此,那一次召你进宫,也是你私自逃跑的,是么?”在得知染晓霜是染成业的女儿后,他大肆在全国寻找她的下落,委命下面的官员跟进。终于得来消息,却发现她是耶律赦的爱妾。
在军营遇到她,其实他已经想过——若不是为了她身上那个秘密,他也不需费尽辛苦将她从耶律赦手中夺来。耶律赦战功显赫,对他忠心不二,不论怎么看,他都不应该夺人所好。也应该顺势将染晓霜奖赏给他让他更加忠心于自己才是。可惜,染晓霜身上的东西,是他太梦寐以求的。
“不是。”晓霜慌忙否认,“也是被人掳走的。都说红颜祸水,长得太美并非好事,晓霜是个不吉的人,父母接二连三出事直至死亡,最亲的人都个个离开我,皇上请让晓霜独自在这里孤独终老,再不必去祸害人。”
耶律沅微笑,“人都有命,他们出事死亡,命里都是注定的,怎能怪到你身上?我绝不信这种可笑之说。换句话说,一个女子在这样的深山里,毒蛇猛兽最不稀缺。我们进来时便遇到一只大虫。倘若大虫逛到这儿,你逃得掉?”
染晓霜咬着嘴唇,不,不能跟他走啊……可是看他笃定的样子,她似乎不走都得走!和他来硬的肯定不行,别的不顾,还得顾着肚子里这个啊。
耶律沅继续道:“你知道做为和亲的郡主,若是私逃在外,引得两国争战,这份罪,你受得住?”
晓霜语噎。拿国家民族来压她?她是受不住这个罪名。耶律沅不可能放她在这里,她就暂且跟他走好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指不定她还可以逃掉。她暗叹一声,自己果然走入了这不断逃跑的怪圈。
她下了决心,望着耶律赦的眼睛:“好,我随你走。”
耶律沅随即绽放一抹笑容。“想通就好。染姑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朕命人帮你收拾带走。”
染晓霜摇头,“我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
耶律沅的不动声色,“那么,请。”他指了一个方向。那儿停在数匹高大马匹,“染姑娘会骑马么?”
马太颠簸,染晓霜怕对胎儿不大好,便道:“不会……”
“也罢,好在有马车。”
原来早有准备。染晓霜屈了屈膝,随着他走出来。临走念念不忘地看了眼这间简陋的屋子。不管再怎么不好,终究她在这里平静地生活了数天,竟也觉得这儿的清苦别有一番味道。至少,这儿宁静,哪怕有可能会有蛇虫鼠蚁大驾光临,可是兽终究是兽,比起人来,它们一点都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马车在疾驰,染晓霜纠着粗布衣裳,心里七上八下。皇宫似乎是她必去的一个地方,也许她逃不掉,就,只能面对。
她的手轻轻地覆在腹部。不知道这个小东西命运会如何,而自己,又将面对什么……


第七十八章
耶律赦静静地躺在军营,眼睛瞪着蓬顶。
留染晓霜在那里一个人,他心晨真的放不下。然而他有更放不下的东西,就是这里。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一切。然而两端都放不下,便成了纠结。他双手枕于头下,心思烦乱。
她在那里可还好?他请了熟识的驿馆伙计专门替他跑一趟,给她送点吃穿用度的东西,等过一段,或者可以把她接到中京另僻一块院落给她住。
是要金屋藏娇么?耶律赦苦笑一声。
但愿她在那儿一切都能顺利。有时他亦问自己,这般做究竟是对抑或错?将她掳出来,无非是不想她成为皇帝的附属,想要她独为自己所有,可是她将她藏在荒乡僻壤,那样她就幸福了么?
她或者只觉得越来越悲哀呢?想到她说,“我觉得地府最安全,你杀了我,好吗?”心就忍不住惊跳。她不会做傻事的。对吧?对吗?
他其实,毫无把握。
心里好艰涩。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原来忠与爱情,亦然。
他深长地,叹了口气。

染晓霜一路都很警觉。摆在眼前的事,她反而不去担心了,进宫就进宫,该面对什么就面对什么……最坏最坏的打算,也不过于一死。只是,从前死她可以没有牵挂,可是现在。
她轻轻地抚着肚子。
车子摇晃,她忽然觉得反胃,喉咙苦涩,她呕了一口,却是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染晓霜抚着胸口,吞咽分泌得越来越多的唾液。唾液越多只能代表她现在越想呕吐。
这是害喜的反应,她知道。紧咬着红唇,她不知道若是自己有身孕的事被耶律沅发现,会如何?她感觉他应当不是为了真正想纳她为妃寻找而来。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又是什么值得他这样辛苦地寻找?从上京到这儿,是个不近的距离啊。
车子忽然停下,一名侍卫的声音自外面响起:“染姑娘,天色已晚,请下车住店。”
染晓霜掀开帘子走了下去。耶律沅站在不远处,他换过了衣裳,穿得与侍卫无异,然就算他这般打扮,仍掩不了王者的贵气。他笑吟吟朝晓霜走来,“咱们这般赶路,你是否觉得累?”
晓霜摇了摇头。他微笑,“如此便好。我还怕你累着了。”
染晓霜发现他不再用“朕”。想必是因为要对人保密身份。皇帝微服出访,竟是为了她,这让染晓霜觉得更加古怪。她绝不相信自己有这等大的魅力。一定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这个“不知道”才是让耶律沅在她还是染晓霜的时候四处寻找她,在她成了被劫的和亲郡主之后,还亲自微服出来寻找。
这个“不知道”让染晓霜感到紧张。会是关于什么的?耶律赦吗……
但愿耶律沅不要安置人手在那竹屋子里等着耶律赦。虽然她知道,耶律赦不会再亲自去。至少短期之内不会有可能。如果皇帝知道是耶律赦劫走的她,会怎样?她不敢相信呵……她害怕耶律赦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受到责罚乃至免职。那样的话,不单是她,耶律赦也要怨恨一辈子。
她苦笑一声。有时她真的觉得自己不吉……古人说红颜祸水,也许并非没有道理。她养在深闺的时候世界平静无波,然而自从出了染家,她还有过过几天安宁的日子?
尽管是在路上的客栈,物资贫乏,能做出眼下这一桌子菜已经了不起,但染晓霜提起不起任何食欲。耶律沅这个九五至尊倒得畅快,染晓霜看着闷蒸鱼,却忍不住反胃。她只能拿了两个窝窝头,说自己有所不适,希望先回屋歇着。
耶律沅允了。染晓霜穿过院子的时候,忍不住吐了一轮。
她浑然不知耶律沅正在远处透过窗子看着她。见她吐得面无人色,眉头紧皱了起来。那双幽深的眸子,有不可察觉的愤怒。
染晓霜回房间勉强啃几口窝窝头,将肚子裹饱便躺下来睡觉。看清许多事情之后,反而连思想包袱地都放下,睡前不再乱想,整夜好眠。一直到有人敲门她方才醒来。此时,天色尚早,前来敲门的侍卫说:“打扰郡主休息了。只是我们要赶回上京,请郡主耽怠。”
染晓霜洗漱完,勉强吃了几口饭便出发了。耶律沅没有和她说话,似乎有自己的事情正在烦恼。染晓霜自然不会特意去打扰他。时光飞转,十几日后他们进了上京。染晓霜再淡定,到此时也开始忐忑了。想得霍达是一回事,真正要面对又是另一回事。她抚着胸口,深深呼吸。她安慰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咬牙忍受下来。她要想办法走,她要保护她与耶律赦的骨血。
马车在摇摇晃晃中,终于还是驶进了皇宫的城门。染晓霜心跳剧烈,耳边只听到怦怦怦,胸部剧烈起伏,马车内的空气仿佛变得稀薄,让她快要不能呼吸。
终于,马车停了。
在良久的沉默后,外面响起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请郡主下车。”
晓霜想,应当是辽国的内侍吧?染晓霜掀了帘子,外头站着几个内侍,几个宫女。见她探头出来,两个宫女忙一左一右牵着她的手让她下车。晓霜着地便不动声色抽回手,为首的那个内侍笑道:“郡主这一路辛苦了!随咱家来。”
染晓霜一面跟着走,一面偷偷打量辽国的皇宫。这是她第一次进宫。辽国的建筑方方正正,肃穆严峻,皇宫里的院子长廊,更有民族气息,长廊上铺着暗红色羊毛地毯,柔软舒适。晓霜看了看旁边的宫女。两个女孩儿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年龄,都有几分姿色,看起来温柔沉静而大方。
皇宫这样的地方,外表是最容易骗人的。晓霜深明其中的道理。但是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地方,她必须要获得一些人的信任。在这里想要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也许自己和腹中的胎儿,都是福薄的人……
他们停在一处院子前。晓霜看了看院门,并没有任何牌匾或是可以显示它院名的东西,内侍介绍道:“郡主且就屈住在这儿,等皇上择日给您另赐宫殿。流香,郡主长途跋涉辛苦了,你们好好侍候着。那,郡主,咱就先退下了。”
晓霜微笑点了点头。再不喜欢都好,她必须要挤出笑容。在说不出奉承的语言的时候,笑是最好的替代品。她曾经听表姐说过,宫里的除了妃嫔有权利,其实那些大的太监宫女的权利也不小,如果不讨好这些人,有时候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都会扣到自己头来上。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晓霜明白自己在这里,少不得还在倚仗他们,少不得必须要多得礼数。
那太监领着几个小内侍走了,只留下四个宫女。其中一个穿粉红色春衫,鹅蛋脸儿,长相端庄秀丽,她往前迈一步,“奴婢是流香。郡主请随奴婢来。”
晓霜笑笑,“多谢。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日后我在这儿,还得仰望你们多多照顾。”
流香亦回以一笑,“郡主言重了。”
晓霜进了这个院落的主屋,所有物事一应俱全。旁边架一个美人榻,中间雕花大床带有垂下来的流苏帐,颇具中原特色。
流香下面几个小宫女不久抬来一个大浴桶,往里面加了热水牛奶与花瓣,“郡主长途劳累,请净身沐浴再歇一歇。”
他们服侍染晓霜脱衣洗澡。原来在当大小姐的时候,底下丫鬟都这么侍候她来着,可是阔别一年多,竟然觉得很不习惯。但她既然是“郡主”,少不得要演到底。不知道她为假郡主的人,只怕在皇宫里不多,或许郡主这个身份还能庇佑她少许。她泡水暖暖的水中,整个身子仿佛都松了,她闭上眼睛,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洗浴过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流香道:“郡主请歇着吧,稍迟些奴婢再来侍候您。”
晓霜躺在陌生的床上,并不能像几天前在客栈里那样安之若素。心里充满了茫然。耶律赦几次三番不让她进来的皇宫,她终于还是来了。在这里她会遇到什么面对什么?她心里没底也无从知道。
合上眼睛,耶律赦的面孔在脑海里荡漾。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唤他的名字,止不住有些许伤感。
毕竟舟车劳顿,加上有身孕,这一路赶来早已疲累,所以在茫然过后,困意袭来,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没有梦。只有无边的黑暗。
直到流香来唤醒她,她乍醒,四处只有一盏灯幽幽亮着,让她有些回不过神,不知道此地是哪里。流香笑道,“郡主想是极累了,奴婢唤了几句您才醒。肚子想必饿坏了吧?”
晓霜摇了摇头。流香又道,“皇上在朝天殿摆了洗尘宴,请郡主过去共进晚膳。”
染晓霜从床上撑起身子,流香回身又点了几盏蜡烛,美人榻上整齐地放着一套衣裳,是宋朝的服饰。想必是“郡主”陪亲之物。染晓霜只得换上,流香要替她涂脂抹粉,晓霜道:“不必了,我素来不用香粉,皮肤会起疙瘩疹子。”
流香只好做罢。晓霜自知自己长相容易招惹是非,再打扮岂不是让自己更加陷入困境么?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没有一个可以让她想要仔细打扮的人,自然也就没了那打扮的兴致。
跟在流香和几个宫女身边穿过几条长廊,穿过一片林子,拐到了一处人正道上。天色已经暗了,天空一轮弯月,月光却黯晦,四周一片凄黑,只有宫女手上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
正道两旁都是林立的院宇,隐隐有歌舞声自前面不远处一个子里飘出来。再走近一点,那声音越发明显,里面灯如白昼,晓霜不禁有些紧张。几次见到耶律沅,他都在宫外,这让她无形中少了几计见到皇帝的压力。然而这次不同。
他以一个皇帝的身份会坐在最高处,身边还会有他的皇后,妃嫔等人。她的身份却尴尬至极,一个冒牌的所谓和亲郡主,换个角度来看,亦可当作是宋朝皇帝送给他的女人。一个心有所属,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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