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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红颜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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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考着,“好像……没……啊!”她猛得揪成一团,捂着肚子的手更加紧了。“好痛……”
染成业最先听到耶律赦的叫唤声,连忙跑来,见晓霜绻在耶律赦怀里神情痛苦,便问道:“发生什么事?”
“她说全身都痛。得叫下人赶紧去请个大夫来。快!”
染成业慌忙去了。耶律赦看着染晓霜,柔肠百结。难道真的红颜多难?染晓霜这几年来,有几天是过得平顺的?尤其在跟了他之后……胸膛里聚积了太多的责备,他拥住她,“晓霜,你千万不能有事。你忘了我和骏儿了吗?”
染晓霜的喉头突然一甜,猛得推开耶律赦,朝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耶律赦大赅,连染晓霜也被吓到了。好多血……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栽到了枕头上。
“晓霜!”耶律赦如遭电击,简直不敢去伏软到枕头上的染晓霜。她,不会是……心狂跳,手在颤抖着。时间漫长得像过一万年,他才猛然回神,伸手探到她的颈动脉,确定它微弱的跳动,悬在半空的心才坠落。那一刹,有强烈的热意冲上他的眼眶。原来,他也会有如此强烈害怕的时候。
他迅速将她扶起,她的头发散在脸上,嘴角有血迹,看起来可怜极了。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中,他鼻子发酸,“晓霜,你醒醒!”
她悄声无息地昏迷,还好还有气息。他将她抱起,往外走去,与其在这里等着,不如他直接带着她去找大夫。他的叫声已经惊醒了几个下人,尤其是流香,她刚跑出来就看到耶律赦抱着晓霜往外走,晓霜脸上还残留着血迹,不禁吓呆了,“将军,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耶律赦没有空解释,飞快地往外面奔去。他时不时看一看晓霜,月光下她的脸色看起来不但苍白,还有隐约的青色,让他胆颤心惊。
夜无比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和漱漱风声。染成业刚安排了人去叫大夫,见他们这样,心已经凉了半截。晓霜软软地被抱在怀中,看起来……一点生命迹象也没有……
他颤抖,怔怔地看着耶律赦从自己身边跑过。等回神之后,连忙追了上去。知道他们肯定是要去找大夫,忙说道:“我知道城北有个大夫口碑不错,正叫家丁去请了,如果实在等不及,我们现在就过去。”
耶律赦和染成业各自上了马,朝城北直奔而去。耶律赦的眉拧得很紧,胸腔绷得更紧。染晓霜,你一定不能有事。我不能让你有事!
到得城北的大夫家,他正匆忙准备出门,手上拎着药箱,见耶律赦已经将人带来,连忙迎进屋内,命内多点了几盏灯,将染晓霜放到床上。
耶律赦一直注意着大夫脸上的神变化。直到他脉诊的手离开晓霜的手腕,他才问道:“大夫,怎么样?”
第一零八章
那大夫神色古怪,“她咯血,但肺无疾病。要么就是虚热,或是内伤。但这几样从脉像来看似乎都没有。但,她体内定有蛔虫。”
“这不会是让她吐血的关键吧?”谁体内还能没有蛔虫啊?耶律赦现在最想知道的,当然还是让她吐血的本质原因!是让她昏迷不醒主要原因啊!
“也并非没有可能。”大夫捋着胡须道。
耶律赦有些儿急躁,连忙问道:“那究竟她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我现在先用针将她几个穴位封住,稍等片刻看看她能不能醒。从她的脉像来看,是没有大碍的,虽说如此,最好还要开几剂驱虫的药打打虫。早年老夫游历四海的时候,曾见过一个年青人因为体内长了种奇怪的寄生虫,不曾及时发现,结果长到了脑子里,痛苦而亡。”
耶律赦的眉皱得紧紧的,心里发怵,“有这种事……”
“是啊。”大夫一面说着一面取来银针。
耶律赦看着平躺在床上的染晓霜毫无血色,心里一阵疼痛。究竟是什么病,能叫她这么折腾,这么受罪啊。然而连大夫都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张脸,在初见的时候多么美丽,虽然也因生活不好而略显憔悴,但白皙中透着健康红润!而现在,却死一样的苍白。“死”这个字,像毒虫钻进他的心,放肆地啃咬、嘶蔑着。
在大夫这儿什么法子都用尽了,一直折腾到天亮,染晓霜都没有醒来。
大夫将银针从她的头皮里拔出来,摇头道:“老夫医术有限,实在也诊不出个所以然。能肯定的只有,贵夫人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既没有性命之忧,那醒来也就指日可待,需放宽心等候。”
听到这句话,耶律赦的心略宽了些。染成业无比疲惫地拍了拍耶律赦的肩膀,“先将霜儿带回家去吧。”
回到家里,一众家丁都围着窃窃私语。耶律骏从一旁窜出来,看到耶律赦抱着染晓霜,脸上的神情有些茫然,拉姑连忙抱起耶律骏,问耶律赦道,“将军,夫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大夫也诊不出个所以然。”
“啊,这可怎么是好啊,年纪青青的。”拉姑愁道,“屋子里的血我叫下面的丫头们都已经清理好了。”
耶律赦点着头,先将染晓霜抱回屋里,将她置到床上。看着她无声无息的,苍白的脸色,鼻头涌起一股酸涩。她究竟在受怎样的煎熬?现在尚是如此,那这一整年呢?想必没比现在少受苦!
那个万恶的家伙,若叫他查到,定要亲手送他去地狱!
门被敲响,拉姑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她手上空空,耶律赦问道:“骏儿呢?”
“他外公抱着。”拉姑看着床上的晓霜,有些犹豫地说,“将军……”
“有什么话要说?”
“嗯,早先骏儿还没醒,我进来看过地。结果发现了这个东西。”拉姑伸出手,粗糙厚实的手掌上,有一条很细小的虫子,几乎透明,但绻在一起,像一丝白线。
耶律赦拈起这东西,早已死了。“从哪里得来的?”
“就是夫人吐出来的血里。”
耶律赦大吃一惊,“血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也正纳闷呢。”
耶律赦盯着它半晌,忽然想起了一样只有苗人才会的用的东西:盅!
不知道为什么就冒出来这个念头,也许是因为这只虫子在晓霜吐出来的血液里,也许是暗夜里古怪的音乐声。耶律赦没有犹豫,对拉姑说道,“你们好好照顾晓霜,我出去找人。”
“去找大夫吗?”拉姑忙问道。
耶律赦应了,立刻从小厮那里牵了马,飞快出了家门,往城郊急疾而去。盅!若晓霜真是中盅!天,晓霜怎么会中盅?若不及时盅,他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但愿久未联络的人还在。但愿。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关。
他的心咚咚直跳,慌乱让他的四肢冰冷。这种感觉,还从未有过。那是一种深切的无奈,知道死亡在靠近,却又没有能阻止死亡靠近晓霜的办法。
马蹄声在耳边回旋不已。从刚开始的四蹄声,渐渐变得多重。那马蹄声越逼越近,耶律赦陡然回头,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拉马回头,那人也不闪躲,骑在马上,拿着把亮闪闪的刀直直朝耶律赦砍来。那人身材高大,遮着一个黑色斗蓬。不必多费心思,耶律赦就已经猜到他是谁。已经消失了太久太久的人,终于又冒出来了。
“古毅风,要决斗下次再来。现在我有急事。”
“哼,纳命来!”古毅风哪里管这么许多,挥着刀就逼近。
耶律赦冷然道:“我说了有急事!你少他妈废话。要是因为你的拖延,染晓霜有丝毫损伤,我就宰了你!”
古毅风听到染晓霜的名字似乎怔了一下。“她?她不是死了?”
“谁和你说她死了?”这么不吉利的话,听得耶律赦心中冒火。
古毅风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她怎么了?”
“盅。可能是被人下了盅。”耶律赦简单地说道,“所以你若是还有一点良心,不要拖延我去找沐易。”
“沐易?”古毅风冷笑,“不知道吗,他一年前已经死了。他喜欢的女人死了,他就抱着她一起跳了崖。英雄气短!”
耶律赦忙勒住了马上就要飞奔的骏马,心内一颤,“真的?”
“有骗你的必要么?”
沐易死了,那他还能去找谁!耶律赦一时有些茫然。沐易是早些年偶然认识的一个苗人,擅用盅,能知下盅的人肯定知道解盅。可,现在沐易死了。他不认得还有谁知道这些……总不能跑到云贵一带去吧?那样一来一回时间花得太多!他怕回来的时候,能见到的只有染晓霜的……
他全身一抖,不敢再往下想。
他望着古毅风。这个人虽然从来和自己势不两立,但常年在江湖游走,指不定能知道一些法子。
古毅风仿佛也看出来他在想什么,“要我帮你?行。但,你这条命要给我。”
耶律赦紧抿着唇,随即鞭马就要走。古毅风未必能解,他为什么要搭上命?他的命赔了,晓霜怎么办,骏儿怎么办!他不需要做牺牲,他要的是两全!若他没了,换得晓霜性命,母子俩会过得有多孤苦?!他不能这么做!
他才起步一会儿,就听古毅风说道,“算了,跟我来。”
耶律赦冷冷地问,“去哪里?”
古毅风只说,“带你去找个人。你不必如此戒备,若不信,就别来。”
耶律赦仍然有些担心。古毅风与他向来是死对头,能有好心吗?可似乎,认识这么多年,他也没有骗过自己。但那前提是,他们交谈的机会不多!值得信吗?这是耶律赦经历的一场最大的赌局!
古毅风抛下一句,“爱信不信!”就策马走了。
耶律赦在沉默了会儿之后,终于策马跟上。且就信他这一回。反正,若是沐易死了,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办法。二人一前一后地往前疾驰着。古毅风朝着一条山路往上,到马不能往上了,方才跳下来,将马拴到树上,和耶律赦说道:“上面的路不好骑马,走着去吧。”
耶律赦和他走了一段,才问:“答应帮我,你想要什么?”
“人情。将来你必要还我。”
耶律赦点了点头。两个人都不说话,一直默默往上爬。直到走路过半,耶律赦终于忍不住,“他会用盅?”
“是苗疆一个部落的族长。”
“会答应救人么?”
“他欠我一条命。”古毅风简短地说。过会儿,他才问道,“染晓霜,前年逃掉之后,就是去找你了?”
耶律赦嗯了声,“她在你的竹院里住过一小段时间。”
古毅风若有所思,“怪不得,米和柴都被人用光了。”原来……她曾在他的屋里住过一段时日。他却在天南海北地寻找她,有些可笑。
“到时我补给你。”
古毅风扫了他一眼,盖在黑色斗蓬下面的脸看不见,但那条大疤痕,肯定还盘桓在他脸上。“稀罕!”
逐渐上了山顶。荒僻至极的山头,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耶律赦看了看古毅风,心里有疑惑:难道这家伙,是在骗自己上山?
可,他不像那么弯着肠子的人。他要么会直接拿剑出来和他决斗,绝不是玩这种心机游戏。
第一零九章
走过荆棘丛生的野路,前面顿时是另一片天地,有一处被开垦过的土地,还有一间不大的、树木盖成的屋子。耶律赦一喜,“这就是他住的屋子?”
古毅风只说,“你在外面等。”说着便自己推进那间屋,过了良久方才出来朝耶律赦招手。
耶律赦忙走进去。这间屋子充满了古怪的味道。刺鼻腐朽。靠窗的地方坐着个穿着苗人服饰的男子,他身材颀长,但是用布遮着脸,手上的皮肤残破惊悚,像是经历过严重的烧伤。耶律赦看了看古毅风,才对那人说道:“这位兄台,耶某今日冒昧来访,是有件事相求。”
苗人嗯了声,声音沙哑至极:“家里有人中了盅?”
“不确定是不是。”耶律赦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将绢子里包着的那只虫子递给他。“这是从内子咯出来的血里找到的。”
他接过去看了看,又还回来。耶律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请问……”
“忘情盅。都这么大了,想是救不成了。回去吧。”
耶律赦如遭雷击地呆立着原地。救不成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的回来,只是和他们告别?
胸口如被重击一拳!疼得他连呼吸都不能了。
还是古毅风道,“可否亲自去看看?以你治盅偏方,天下哪有能难得倒你的。”
那人冷笑一声,“少拍我马屁。”
“你这可不是对待救命恩人的好法子。”古毅风说道,“去看一看。”
“哎,”他叹了口气,“当年你为什么要救我?不如叫我死了也好。”
“你真的要死为什么不直接被烧死了,还逃出来做什么?看你没死成我才救的。”
耶律赦听着他们着三不着两的对白,心急如焚。听他说晓霜救不成,心里早已急得不行,偏偏他们还在扯淡。顿时隐了怒气,说道:“你们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兄台能够移步到寒舍诊一诊内人。”
“去。”古毅风说道。
那苗人半晌才站起来,腿也有些跛,“好吧,去就去。”
耶律赦喜道,“多谢!兄台怎么称呼?”
“苗鼓。”
耶律赦从没听过这么古怪的名字,直觉将他说的鼓字变成了盅。心想他们苗人擅养盅,就是以这个命名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尤其苗鼓肯下山,他心里已经存了几分感激。顿时一行人往山下赶,但因苗鼓行动不大方便,路程慢许多。
耶律赦虽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古毅风似是和他道:“他肯出马,多半可以解的。”
“若她能好,我一定重谢你。”
“重谢?”古毅风冷笑,“拿命来偿吗?”
耶律赦道,“除命之外,你就不要别的?我的命就这么值钱,让他们非要不可?”
“哼,”古毅风道,“当然只是我个人想要你的命。”
“打不过我就用这种方式,未免太胜之不武。”
“……”古毅风臭着张脸,“你不怕我让苗鼓回去?”
这句威胁有用,耶律赦忙闭了嘴。心里挂念着晓霜的情况如何,恨不能下一刻就已经到家里。然而这山路毕竟不好走,又陡峭得很。到好不容易下了山,时间又过去一个时辰了。古毅风倒是识趣,把马让给苗鼓,问清楚耶律赦住在何处之后,就让他们先走了。
耶律赦带着苗鼓风驰电掣地往北固镇家里狂奔。
到了地方,他忙跳下马,叫小厮出来牵马,将苗鼓请进家中。苗鼓身上有一股怪味儿,不知是药味儿,还是常年不洗澡的味道。耶律赦对他不敢怠慢,引着他往他们的屋子走。
路上遇到染成业,忙问道:“晓霜有醒来吗?”
染成业摇了摇头:“没有。”他的目光停在苗鼓身上,“这位是……”
“请来替晓霜看病的。”耶律赦对苗鼓说,“这边请。”边说着边将他往卧房里请。
一入卧室,耶律赦便看见染晓霜仰躺在床上,紧合着眼睛,但脸色却不若昨夜那般苍白了。耶律赦忙说,“这是我内人。”
苗鼓什么也不说,黑色遮面布以上,只露出一双黑黑的眼睛,像鹰似的精隼。他的目光停留在染晓霜脸上,然后大步上前,在她腕上按了按,似是诊脉,接着又翻了翻她的眼皮。
耶律赦无比紧张。生怕他说出一句‘没救了’。然而好在,苗鼓半天说道:“好在这盅练得不精,且试一试再说。”
耶律赦听这话像是有救,连忙说道:“需要什么药吗?”
“我那屋子里有一些治这种盅的药,得回去再拿。”
耶律赦问道,“这……治得好的机率大吗?”
“这事儿谁也说不准。”苗鼓说完,便往外面走去。耶律赦突的问道,“她有几次晚上起来想杀我,隐约间似乎听到有音乐声,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嗯,有一种习惯用叶埙控制盅虫。这种盅是忘情盅,会让人把七情六欲都给忘得干干净净,幸而中盅的时间也许不是太长,否则毒虫篾脑,早已死了。”
耶律赦方知,昨夜那大夫说的那少年,也许就是中盅而死。好在他们及时发现,但愿晓霜,这病有治。他诚恳地看着苗盅,“我家夫人的性命,就交托与你了。”
“我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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