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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路人来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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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恁地低调,听到“冉夕尘”三个字还是忍不住腿闪了一下,缩着头四周望了望,只见唐介靠了过来,把我拢到他怀里,将我半个头隐了去。“别怕。”他低声安慰,声线平缓,淡淡的就透进心弦,让人安心。

我微微舒了口气,竖起耳朵开始仔细听人群中的对话——

“冉掌柜走了,这杭州第一美人管小姐也嫁了,这日子诶……”

“王大爷,你这把年纪了,莫非还想着人家美人不成?”身边的人调侃。

“杭州城的待嫁美人都没了,杭州城的公子哥就没得盼头了,上我这儿买昂贵首饰的男子自然就少了哎。”王大爷叹气。我定睛一看,才发现这王大爷正是曾经与我有过合作的“金枝玉叶”坊的老板。

“难不成以前那冉掌柜也有男子送首饰不成?”路人诧异。

王大爷频频点头,“有的有的。别瞧冉掌柜已嫁了人,狐媚着呢,挺着肚子人家照样将公子哥的魂儿勾走。”

拢着我的唐介步子一停,探究地低头看我,目光中,带了些许的逼问。“这么多人被你勾了魂送你首饰?”

“我没收过……”我好冤枉。王大爷,你我东家一场,怎能如此坑我?

“那这么说来,”路人低头琢磨,“管小姐嫁了人,那些公子哥们也不会放弃的,王大爷您的生意不会受影响。”

王大爷无奈地摇摇头:“人家冉掌柜当年是因为夫家不在身边才可以如此,后来梅公子去了后也没人再买了。再说了,你不看看这管小姐嫁的谁!王府的三公子,谁敢给他戴绿帽!”

依着这话,当年有人就敢给梅铭戴绿帽了么……

等等……王府三公子?!那禽/兽三公子!??

我不禁扶额。老天爷,你又浪费美人了!

这管初雪的眼光是有多奇特?从前看上了表里不一的梅铭,现在又嫁给了禽/兽一只。

“管小姐好可怜哦……”跟在后面背着包裹的碧蜓同情道。

“可惜了。”唐介叹气。

“后悔了?”我扯着嘴角反问。

“呃……”他迟疑了一下,才道:“不敢。”

迟疑了?“原来是不敢,怪不得连回答都要思考一下。”我故作了然点点头。

他拢住我的手微微用力,“迟疑是因为我在想怎么答让你完全相信我没有后悔。”

“那你在可惜什么?我看管小姐跟三公子很好。当日你被打的时候,管初雪冲出来拦他他就听了,而且,一个‘初雪妹妹’,一个‘三哥哥’,人家感情好着呢,轮不到你唏嘘。”

唐介笑:“你说是就是。”

人群集中的也只有那么一团,绕过人群,其余的地方倒是静得很。尤其是碧云天。

日上正头,碧云天静悄悄的。

还未拐进通向哥哥阁楼那个后门的巷子,序生头一个挣脱开我的怀抱,踏着小肥腿朝巷子里跑去。

“诶,序生!”碧蜓试图唤住他,然后回头看我:“姐姐……”

“无妨,”我摆摆手,“由着他去。”这个巷子,他恐怕比我们都熟。

唐介环绕四周,颦眉看着我问道:“夕你到这里来……”

“先别问,”我抬手打住他,然后拉了碧蜓的手臂往巷子里走:“跟上序生。”

只见序生几个拐弯,停在那扇木门前,挥起小拳头开始敲打木门,嘴里还振振有词:“风烟……风烟!”

待到我们三人走近了,站在他身后,门才打开。素衣风烟先是低头看了看序生,那张素淡的容颜上闪过一丝诧异,再抬头望见我们三人时,神色已恢复寻常。

“唐公子,”她冷冷道,“主人说过了,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他?从前两次来这里都撞见他,我还以为他是这里的常客,没成想竟然是被哥哥拒之门外者。

既然被拒,为何三番五次的来……难道?

我挑眉,别过头去特暧昧看了他一下。

只见他抬手抱拳,“唐某此次只是随妻而至。”

随妻而至?我眯了眯眼,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爽——谁是你妻子了!?

风烟不答他,转而向我礼了礼身,“小姐,主人牵挂你与序生多时了。请进。”说罢转身引路。

我躬身抱起趴在门槛上翻过去的序生,捏了捏他的小脸,转身看了看无奈的唐介与茫然的蜻蜓小丫头,于是对风烟道:“他们是与我一道的。”

风烟步子一滞,回头淡然扫了一眼碧蜓与唐介,然后朝我谦恭点了点头,“随小姐高兴。”

没走几步,就见一缕白色身影从阁楼上匆匆而下,仔细一瞧,俨然是衣衫不太整齐的哥哥。

此时的哥哥,忽然就令我想起了衣衫从来就没整齐过的荷姿。

“染夕。”哥哥欣喜走过来,笑容满溢,“怎么忽然回来了?”

“啊啊……抱……”序生哇哇叫着,张开双臂要他抱。

“叫人哟。”我掂了掂怀中的序生,提醒他。

哥哥苦笑着摇了摇头,“序生从来只叫我‘啊啊’,或许在他心中,我就叫‘啊啊’。”

呃……我晃了晃序生,轻言哄道:“序生,叫舅舅。”

序生转过头,水汪汪地眼睛茫然看了看我,又别过头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哥哥。

身后碧蜓低声问道:“他是谁啊?”嗯……碧蜓应该问的不是我。丫头,你不是发誓不跟他说话么?

唐介低声答道:“就目前形势看,应该是你姐姐的哥哥……”

我正感慨“姐姐的哥哥”这种诡异的称呼,就听埋头在我肩上的序生软糯糯地唤了声:“舅舅。”

哥哥的眼里瞬间一亮。

身后的唐介“切”了一声,显然是不满这个把他当怪叔叔的小子这么快就喊“舅舅”,却死活不肯叫他一声“爹”。

真不好意思呢,我也是死活不会支使序生叫你“爹”的。

想从序生嘴里听到“爹”这个字,自己努力去吧!

脸颊蹭了蹭序生的侧额,我柔声提示道:“看着人叫。“

序生软绵绵挪过头,看着哥哥怯怯又叫了一声:“舅舅。”

“乖。”哥哥眉开眼笑,从我怀里接过序生抱在怀里,这才将视线穿过我,望向我身后的二人,神色一敛。

不等他说话,唐介抢先开口:“宵露公子……或者,该称呼你柳公子,子方终于明白你那时为何掀我棋盘,与我断交。子方自认,那会儿的确有对不住令妹之处。”

一向儒雅的哥哥难得居然给了一记白眼……而那记白眼,啧啧,我终于明白序生那记“你是怪叔叔”的白眼是跟谁学的了。

“但是,”唐介一个转折,“向碧何门主承诺过的话,子方不怕在这里再重复一遍:曾经对夕做的伤害,子方会花十倍心力补偿回来。”

哥哥抱着序生将头别向我:“门主她怎么说?”

门主……叫得这么生疏?我腹诽了一番,无奈道:“哥哥,你不用事事以她做标准的。”

“……”哥哥语结,半晌才了然道:“那她该是默认了。”

我挑眉惊讶看着他。哥哥对荷姿竟是如此的了解?

“那你呢?”哥哥话锋一转,问我。

“……”我知道他指的我对唐介的态度。

但我答不出。

我低着头,“不瞒哥哥,我此次前来……”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只听身后的唐介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漏掉了我一个字一样。

我抬头,直视着哥哥:“为宛宛而来。”






、(六十七)初见宛宛

哥哥身形一震;半晌才将眸子别到一边,“你都知道了?”

“嗯……”

“那么,”哥哥用眼神指了指我身后的唐介,“你打算带他去?”

“我想;他应该要知道。”

哥哥踌躇了一会儿;将怀中的序生向风烟递了过去;嘴上对我道:“我带你去;她刚刚睡下。”

风烟伸手过来接序生;序生却挥舞着爪子推开她;张开双臂投向我:“娘亲……”

“娘亲一会儿就回来。”我抱过他;轻声安抚。

“不要!”序生死死拽着我不松手;就像我下一刻会消失不见;扔下他不管了。

我叹了口气,无奈看着哥哥。

哥哥无可奈何摇摇头,只好对风烟道:“你带蜻蜓姑娘去把行李放下,顺便安置。我带他们去。”

唐介上前一步,凑近我问道:“要去哪里?”

“见……”我顿了一下,才道:“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他不再多问。

就这样,我抱着序生,与唐介跟着哥哥钻进阁楼底层的一个暗道,直通阁楼底部。

途中,我问道:“为什么将蜻蜓支开?”而且是特意支开。

哥哥拿着火把在前面引路,不回头道:“她毕竟是外人。当时掉包的时候,也只姿……门主和鱼真姑娘两个人知道而已。”

我挑眉:“你怀疑她?”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哥哥如是解释。

走过一段暗长石道,石门近在眼前。

哥哥推开石门,一股子冗杂的药味扑鼻而来。

只听哥哥解释道:“这间屋子原本是备在这里的药库,作为碧门在杭州最大的疗养治病之地。宛宛稳定下来后,门主她就将宛宛送过来了,让我代为抚养。希望染夕不会介意。”

“怎会?”我笑,“哥哥养她,我感激来来不及呢。”

哥哥点点头,点燃房间里面的灯火,待到看见房内布置,我与唐介都是一声抽息。

这是一间很高很大的石屋,四周都是凿进去的凹槽,堆满了各式的药瓶,中间是一池子水,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池子边,摆放着一个小小的摇篮……

我心尖一颤,瞬间暖了心房。

“过去吧。”哥哥拍拍我的肩。

身子不觉有些颤抖,“子方,你跟着我。”说完,我紧紧抱住序生,借此缓解心头的紧张,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

摇篮中的婴孩紧紧闭着双眼,睫毛像唐介的那样长长的,粉唇跟她爹一样薄薄的,小巧的鼻子,皮肤光滑柔嫩。乍看她与普通婴孩没有什么区别……当然,她比他们可爱以外。

但、为何她的脸色如此苍白没有血色?

我放下序生,不禁伸手碰碰摇篮中婴孩的小手,想借此证实这一切是真的,我的女儿还没有死……

在手碰到她的一刹那,我猛的将手缩回。

好冰!

在这一刻,我终于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我的女儿……她真的还活着,但她病了,病得好严重好严重,而且这病是因为我……

一想到这里,我痛彻心扉。

跟在后面的唐介一直没有开口,甚至……连呼吸也是静静的,轻轻的,像是在配合着女婴那低浅的呼吸。

他察觉到了么?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眸子很像染夕你。”哥哥温润的声音响起,“你看,她睡着的时候,就像一个落入凡尘的小仙子,让人想疼到心里,但是……”却听他一个转折:“醒着的时候,那简直……还没学会走路就这么会捣蛋了,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哥哥苦笑,“我记得染夕你小时候没那么淘气啊……”

额头降下三滴汗,我也记得我小时候很安分来着,女儿先天如此的……呃……淘气?那只可能是——

我与哥哥几乎是同时转头,望向唐介。

只见罪魁祸首呆呆地望着摇篮,甚至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注视,只是抬足上前了一步,却又停下像是不敢再上前一步,仿佛眼前的摇篮就像易碎的陶瓷,轻轻一碰就会碎作一地。

“夕,”他忽然转过头抓住我的手,“是……真的吗?她还活着……?”

被他抓着,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颤动,这样一个时时挂着自信笑容意气风发的男人啊,他也会有如此不确定的时候么?

我倏地想起,梅弄死的时候,他是第一个看见她尸体的人。那时候,我并不知晓他是女儿的父亲,只晓得他骗了我,记恨与埋怨他骗了我。现在想来,那时心中最痛,恐怕就是他了。

第一次见自己的女儿,见到的就是她的尸体,这样的感觉……

他一开始骗了我对我不起,所以无法向我倾述他丧女之痛。这件事,应该一直梗在他心里,他道不出,却也一直小心翼翼照顾我的情绪,几次提到女儿的事都一副揪心模样,我忽略了,直到此刻,从他紧紧抓着我手腕的手传过来的颤抖,才让我真实地体会到他那时候的悔恨与痛心,还有如今的欢喜。

子方……

对不起。

或许,我应该早一点带你来看她。

“是的,我也是刚知道的。”平复下来的我,手臂一张,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腰,感觉试图安抚他激动的心情。额头抵着他的背,能清晰感觉到他“咚咚”的心跳声传来。“她还活着,你女儿,也是我们的女儿,她还活着。”虽然,活得那么残喘。

活着,就有希望,不是么?

他身子一转,我又一次跌进那个温暖的怀抱,紧贴着他的胸膛,侧耳能听见他胸腔里面那飞快响亮的心跳声。

他将下巴枕在我肩上,不住地念叨:“太好了……太好了……”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就在我们这边含情脉脉上演着亲情段子,一声低微委屈的呜咽传入耳朵。

我诧异回头,只见我家儿子序生趴在摇篮边上,泪汪汪看着我,那让人想捏一把的粉嫩小脸颊上,俨然印着三条血痕。

再将视线朝下一点,我家女儿张舞着爪子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眉毛狠狠拧着。

呃……

好吧,我承认我家女儿的眼睛真的很像我,让我心里不免安慰了许多——女儿身上总算有长得像我的地方!

序生看我已经注意到了他,可怜兮兮跑过来扑向我,“娘亲……”

我躬身抱起他,只见序生小脸上三条血痕翻了些皮上来,但幸好入肉不深,应该不会留疤。只是序生那包眼泪在框里转着,委屈着又死活不肯流下来,让我看着心头那个疼啊……

谁家娘亲不疼儿子!

我心疼地将目光瞥向罪魁祸首,呃……

谁家娘亲不偏心向着女儿!

于是,我顿时觉得头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儿女成群的困扰?

我不禁开始联想日后女儿跟儿子一人扯着同一件物事的一头让我评理的场景。那是怎样一个纠结的画面?

愁眉苦眼再看过去,宛宛这小妮子也不认生,瞪着双圆滚滚的眼睛皱着眉扫了我跟唐介一眼,又转而将视线放在序生身上。

哥哥摇摇头,哭笑不得:“谁叫你这孩子去戳她的脸?宛宛最讨厌别人戳她脸了。”

被哥哥这么一说,序生更委屈了,那眼泪眼见着就快要掉下来了。

“序生不哭。”我轻柔地用手绢擦了擦他脸上伤口的边缘,引来他一声抽息,又扯得我心头一拧。按耐住心疼,我哄着:“乖,一会儿娘亲陪你去擦药药,过两天就好了。来……”我抱着他走近摇篮,指着宛宛对他道:“这是妹妹,以后要跟妹妹好好相处。”虽然估计是奢望……

序生顺着我的手看了一眼正瞪着他的宛宛,倔强嘟起小嘴。

这孩子……记仇啊!

没成想,摇篮中的宛宛忽然一改怒目相瞪的神情,眼一弯,“咯咯”笑了起来,挥舞着小手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她的笑容,仿佛让绝望中的人看见了灿烂的阳光,顿时心暖了一片。

怀中的序生也愣了,睁着清澈的眼睛茫然看了我一眼,然后也嘴一咧,兴高采烈地去抓妹妹的手。

行了,我看出来了,小孩子的恩怨果然要他们自己解决,大人插不得手。

我也看出来了,序生这小子,对宛宛毫无抵抗力。宛宛捉弄了他,这明摆着是胜利的笑容,这小子看不出来么?

我一边暗叹自家儿子不争气,被一个小女孩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的,一边骄傲自家女儿魅力无边,以后肯定是不会吃亏的了……

我这当娘的不容易啊!

摇篮中笑得耀武扬威的宛宛被一双玉白骨节分明的手托起,小妮子立马停止了笑容,探究地看着抱着她的唐介。

“她叫什么?”他抱着宛宛,回过头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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