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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歌-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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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叹气道:“恕老臣直言,陛下呕吐乃是此病症状,只怕元妃娘娘来了也无济于事。”
我接过药,在御榻边坐下,“转眼天就快亮了,臣妾恳请太后先回去休息。否则陛下一旦醒来,见太后疲惫如此,于病无益啊。”
西太后犹豫片刻,一再叮嘱我好好照顾迪古乃,并将吉月姑姑留了下来,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我挥退众人,含了一口药汁,俯身贴着他微张的唇,尽量将药汁送了下去。迪古乃喉咙微动,我不禁轻松一气,接着喂了第二口。
“苦…宛宛…好苦”
他嘴唇轻动,如梦呓般呢喃抱怨。我心下微叹,拾起绣帕给他擦拭唇角。病中的他脸色苍白而泛红,平日飞扬的剑眉,此时亦显得了无生气。
我摩挲他的脸,心中千头万绪,难以理清。身后有人靠近,吉月姑姑来到榻边,低声问:“陛下怎么样了?”
我忧虑道:“药倒是喝下去了,只是这身上还是滚烫。”
她轻嗯道:“不急,药效需要时间。”说完,她自顾笑了笑,凝视着迪古乃轻轻道:“陛下是老奴从小带大的…除却六岁时染了天花,此后很少再有过大病小灾。哦,不对,十六岁时,陛下在蒙古受过一次伤”
我讶然道:“蒙古?陛下十六岁那年,不是去了军营中么?”那一年,我入宫服侍合剌,曾在雪松林中狠狠伤了他…
吉月姑姑道:“原本是要去军中,但当时蒙古提出和我们互换质子。东昏王并无子嗣,只能从宗室子弟中挑出一名前往蒙古。蒙古人凶悍野蛮,那里的生活条件也远不如上京,谁家会愿意主动把孩子送去呢?再说万一蒙古与我女真哪天交恶,难保不会牺牲掉双方的质子。”

第330章 皇后的话

(我灰溜溜地滚回来了…虽是妹纸,但还是挥刀割一下…真的很抱歉,这段日子身体不好,又忙着教师资格证的事,毕业论文反复修改,还有答辩这些破事。更新如此不勤,我是魂淡,乃们原谅我吧。)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吉月姑姑轻轻一叹,慈爱的目光牢牢注视着迪古乃,“如此一来,宗室们纷纷推却,不肯将孩子送去。咱们老王爷,也就是德宗皇帝,身为长子,无奈之下只好主动扛起这个责任。几个儿子中,充大爷已有家室,自然不好离开。其他几个小爷年幼,更不能挑他们去。老王爷一向喜欢郎主,虽然有万千个不舍与担忧,但也没有其他法子。郎主何其懂事,他深知老王爷苦处,不等老王爷开口,便主动要求前往蒙古,一去便是一年。”
我望着迪古乃的脸,轻轻地说:“蒙古开化晚,蒙古人凶悍更胜女真,郎主肯定吃了不少苦。”吉月姑姑心疼地道:“谁说不是呢。虽然明面上将郎主当做上宾供着,可背地里那些蒙古少年个个都揣着心思想欺负郎主。郎主刚到蒙古时,屡屡受人戏弄。曾经受邀与几位蒙古贵族子弟狩猎,却被他们故意诱入山谷深处…郎主并不熟悉当地,花了一天一夜才从山林中走出来,期间更是碰上了猛兽”
闻得此言,我心倏然一紧,不由得握住迪古乃的大掌,来回摩挲。我急切地追问:“那郎主岂不是受伤了?”吉月姑姑道:“山中缺水缺食,禽兽众多,郎主岂会没有受伤”
她望一望迪古乃,又道:“起初咱们是不知晓的,郎主后来从未提起过,只说过得很好。若非护送郎主回京的蒙古那可儿为此事向老王爷致歉,咱们真真是要被一直蒙在鼓里。”
说毕,吉月姑姑露出欣慰一笑,“不过,咱们郎主自幼聪敏机灵,讨人欢心的本事大得很。那可儿告诉我们,郎主初至蒙古时虽常受欺负,但只不过一月时日,便结交了数十位蒙古安答。蒙古最强盛的塔塔儿部落,其可汗更亲自教郎主骑射,还说要留郎主再住上几年”
我跟着笑,唇角略带苦涩,“便是再左右逢源,谁又知郎主当年的孤独与无助呢,毕竟郎主当年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那时的他,心中更带着我给予的伤痛…
“咳咳咳”
迪古乃忽然一阵猛咳,我收回思绪,急忙拍了拍他胸口,“郎主醒了?”吉月端来热水,我扶起迪古乃,却见他微微张开双眼,含含糊糊地唤了我一声,复又重重地阖上了双眸。
我唤来太医,焦急地质问道:“郎主为何迟迟不能清醒?”太医安抚道:“娘娘莫急,病情来势汹汹,老臣只能适当用药,否则于龙体无益。”
吉月姑姑亦安慰我道:“太医说的是,娘娘关心则乱,不如先回宫休息,老奴留此照顾陛下便是。”
我想了想道:“我就歇在偏殿,郎主一旦醒来,要立即过来传话。”
从秋兰手中接过热手巾,我疲惫地擦了擦脸,说道:“一个时辰后叫醒我。”
秋兰惊讶道:“娘娘只睡一个时辰?”我颔首道:“郎主病中不能拿主意,葛王妃”我难过地闭了闭眼,叹气道:“此事,总得给葛王一个交代。待扶灵队伍回京之时,我想亲自去城外迎候”
秋兰道:“葛王妃薨逝乃是意外,娘娘是大金国第二娘子,岂能亲自——”
我打断她道:“勿要再说,辰时你陪我去永宁宫请安,再详细与太后商议此事。”
西太后听闻我的请求,用沉默表示应允,并吩咐皇后说:“安葬葛王妃一事就交由元妃处理,皇后你从旁协助,务必要办得体面。”皇后恭敬应诺,与我一同告退。
正值冬日,雪花飞舞如蝶,望着廊外嬉戏的几位小郡主,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乌林荅香儿时的样貌。她总爱穿红戴粉,如一只快乐的蝶儿,时常挂着可人的笑容。面对乌禄的冷淡,她郁闷过,伤心过,却不似寻常女真少女,会大大咧咧地表白爱意。她就像一杯温润的奶茶,既有女真女儿的爽朗,又夹着几丝汉家美娘的娇羞。
她曾羞答答地和我说:“姐姐,你教教香儿,香儿想学着做一个汉家小娘”
眼眶渐渐湿润,我情不自禁地仰起面,任雪花缓缓落在睫毛上。
皇后忽然来到身旁,温柔地安慰道:“妹妹,节哀顺变,莫要悲伤过度,再伤了身子,谁来照顾郎主呢。”
我睫毛轻动,转身望了她一眼。皇后屏退众人,轻轻一笑,握住我的手,平静地说:“或许,该称呼你为姐姐才对。”
我微惊,旋即淡淡道:“你都听见了?”昨夜她跪在暖阁外,西太后与我的对话她应该听明白了。
她颔首微笑,“自打姐姐进门时,我心里便存了疑惑。且不论你的容貌与上仙郡主相似,单单是郎主当时对你的宠爱,就足以令我心生猜测。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一个寻常女子,有何方法把郎主迷得神魂颠倒。直到裴满皇后也怀疑起你,我才更加确定你的真实身份”
我默不作声,她自嘲般地笑了笑,“年轻时心高气傲,更曾天真地想要从你身边夺走郎主。现在想来,当年真是自不量力。原来我竟不知不觉中,阻挡了一段美好姻缘。”
我瞧她的语气,倒不像是做戏,不免有几分吃惊。定了定心神,我淡淡道:“姻缘由天定,跟你我无半分关系。你是郎主明媒正娶的嫡妻,谁也无法越过你,取代你。”
皇后云淡风轻地说:“原来是挺恨你,但我观你多年,发现你也不容易。”说完冲我一笑,转身就走。
我神色怔怔,她忽地顿住,回望着我肃然道:“你是与乌林荅氏交情甚笃,但你如今更是郎主的宠妃,不论再你如何悲伤,也不能忘了咱们才是自家人。想想当年你义父的遭遇,你不过是一个妇人,你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要再试图左右郎主,否则我大金国必然因你生祸。”
我蹙眉,她最后盯我一眼,低低道:“不瞒你说,我曾请过珊蛮法师暗中观你”
蒙古那可儿:蒙古勇士。
安答:盟友,把兄弟。

第331章 允恭与阿容

我心中蓦然一紧,皇后微微一笑,轻轻瞥了眼永宁宫,“姐姐多年来容颜不改,不知信奉珊蛮的西太后作何感想?”说罢施施然离开。
秋兰小心翼翼地瞅我一眼,低声道:“娘娘莫要放在心上,奴婢瞧着皇后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我垂目道:“看来,大家是把我当妖怪了。”
她忙摇头道:“娘娘驻颜有术,皇后那是嫉妒娘娘!”
我哼笑出声,哂然道:“皇后膝下儿女双全,她犯得着嫉妒我么。”说毕,只见高怀贞迎面而来,躬身施礼道:“臣高怀贞请娘娘金安。”
我提步向外行去,问道:“可是陛下醒了?”高怀贞说道:“燕京役夫发生暴动,官兵死伤者不计其数”
我止步蹙眉道:“前几个月,陛下面恤民夫劳苦,特别诏发燕京五百里内医者为民夫医治疾病,连药物也是官府无偿提供,后来更是加大了赏赐力度,怎地还会发生暴动之事?”
高怀贞欲言又止,我转一转心念,问道:“是不是有权贵从中贪污?”他沉默不言,复又道:“张浩大人今日送来奏章,想请陛下亲自批复如何处理,可陛下现在龙体不适”
张浩虽被调去燕京主持营建新都,但到底只是一名无家族背景的文官,必然处处受到燕京女真权贵的刁难,不敢擅自做主对他们施以惩戒。
我问道:“郎主卧病,朝政暂时由何人处理?”高怀贞道:“陛下胞弟,太尉完颜梧桐大人。”
梧桐代为监国?我摇了摇头,梧桐虽是迪古乃宠爱的弟弟,思想却十分保守老旧,极度仇视朝中汉官,且当初曾反对过迪古乃迁都。而今出了暴动之事,恰巧正合了反对派的心思,认为迁都会引发动荡,该尽早取消这一大政。
高怀贞问:“娘娘可有了主意?”我无奈道:“便是有主意,谁又会听我的?再等等吧,兴许陛下今日就能醒过来。”
他颔首,我想起什么,望着远方道:“为了营建新都,陛下将亲信大臣派出去不少。如今陛下不能理政,难免会有小人趁机兴风作浪。梧桐虽是陛下胞弟,但心思”我顿一顿,勉强挤出一句话:“你们…要好好盯着他!”
迪古乃睡睡醒醒几日,精神略有恢复,但仍是倦倦无神采。梧桐每日必来请安,关心紧张之情溢于言表。我瞧在眼中,心头微微安定,甚是欣慰。
从太医手中接过汤药,我轻轻吹了几下,右手腕却突然被人握住,抬头一眼原来是梧桐。我下意识地躲开,他却顺势接过药碗,笑道:“嫂子小心烫了手。”说毕抢先坐在龙榻边,欲亲自喂迪古乃喝药。
我一时怔怔,脸有些烧,忙向秋兰道:“快将郎主扶起来。”话音方落,外头传来通报说高怀贞求见,我想着可能是扶灵队伍抵京了,便匆匆地掀帘踱了出去。
扶灵队伍离京城尚有数十里远,我跟梧桐交代了几句,裹着厚厚的斗篷就坐车出了宫门。带着满心满肺的伤感与忐忑,伫立在城外翘首眺望。
千言万语,在与乌禄照面的一瞬间,尽数堵在喉咙中难以发出声响。他神色疲惫,并未露出过多的悲伤之情,如漫天飘舞的洁白雪花,稍稍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冷酷。
高怀贞代我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知趣地退至一旁静候。我望着几步之外的棺椁,克制已久的泪水瞬时又落了下来。乌禄凝视我半晌,淡淡说道:“寒风这么大,娘娘贵体可吹不得,尽早上车回去吧。”
秋兰亦上前劝我道:“娘娘,郎主龙体尚未痊愈,娘娘岂能自己先倒下?”
乌禄闻言眉心微动,眸色深黯不见底,闪动着几丝复杂的情绪。我哽咽着撇开脸,眼前却出现了一只小手,手心中握着一方崭新的绣帕。我定睛一瞧,试着唤道:“允恭么?”
九岁模样的男孩,头上戴着厚厚的雪帽,容貌生得比乌禄当年还要俊秀。他踮起脚尖,把绣帕塞进我手中,怯怯地应了一声。
我强颜一笑,俯身拉住他的小手。允恭乖巧地由我拉着,身后的阿容却大步上前,将允恭从我手中拉了回去。
乌禄斥道:“阿容,不得无礼!”
阿容瞪大眼,怒容满面,“母亲是被他们害——”话未完,乌禄猛地扬起大掌,狠狠地扇了阿容一耳光。我急忙制止道:“乌禄,别打孩子!”
允恭吓得呜呜哭叫,我心抽疼,揽着他软声安抚。阿容紧咬着双唇,并未落下一滴眼泪。乌禄背对着我,脸色难辨,只是双肩微微有些颤抖。
葬礼低调而又体面,我与西太后亲自前去祭奠。环顾四周冷冷清清的白色,我的思绪渐渐变得恍惚。我多么希望,未来的路上,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景。
回来的路上,允恭与我同坐一辆车,握着他冰凉的小手,千头万绪一起涌上心间。
方才祭奠完毕,高怀贞悄悄向我道:“陛下诏令未收回,允恭世子仍是必须留在京中,不得随葛王同回济南。”
可是…小小的允恭先失去了母亲,我岂能再忍心剥夺一个孩子与父亲家人共同生活的权利。乌林荅香的意外离世,已经令我充满了愧疚与悔恨,若是再继续当初的决议,我的良心能安么?
上京葛王府中,阿容拦住我的去路,质问道:“敢问娘娘,我弟弟能不能不进宫?贵族子弟那么多,为何偏偏要选我弟弟作皇子伴读?”
乌禄闻声走来,正要再度斥责阿容,我已开口道:“不会,你们何时回济南,允恭同你们一起走!”
高怀贞急道:“娘娘。”我横他一眼,侧身望向乌禄。他冰冷的目光微微柔软,注视着我说:“我不能让你为难。”我勉强微笑道:“并非大事,不过是请皇子伴读,我可以自己拿主意的。”

第332章 梧桐的委屈

乌禄沉默一瞬,我有所领会,因道:“高怀贞,你去外头候着。”
高怀贞欲言又止,不放心地瞥了眼乌禄,方才领着其他宫人退下。允恭和阿容亦被嬷嬷们带走,廊下只余我和乌禄二人。
乌禄转身背对我,淡淡道:“你不必如此,我并非不知陛下的真实意图。将允恭养在宫中,无非是拿他作质子,借以牵制我。”
我上前两步,问道:“你早就知道陛下怀疑你?”我停下,绕至他身前,紧张地问:“唐括辩谋反,到底与你有无关联?那封未烧尽的密信上,为何会出现你的名字?”
乌禄未语,默默凝视我半会。我神色惊异,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他嘴角轻抽,我难以置信地道:“你一向敦厚温润,为何…为何”话未完,我逐渐平静下来,笑容略显苦涩,“也罢,迪古乃践位不正,即便拥有治国之才,终究难以令你们真正臣服。”
乌禄摇一摇头,眼瞳闪动着几丝晶亮,如强烈的日光直透我心底,“不瞒你说,迪古乃弑君之夜,我的叔叔宗本和宗敏,便急忙来找过我,共同商议对策。可我…可我当时虽惊怒,虽为难,但我不得不把你放在第一位。倘若我支持宗本宗敏讨伐迪古乃,一旦事情成功,你作为他的内眷,必然受到牵连…即便我能勉强护住你,你也一定会恨我”
我呆立不动,心头悸颤,只能沉默无言。乌禄扭过头,继续道:“后来唐括辩多次游说我,希望我能加入他的阵营,并承诺如果事成则推我上位。”闻得此言,我不禁抬头望向他,“不过,唐括辩品性如何,我心知肚明,到不至于会相信他的承诺。再来,我妻妾和睦,儿女双全,无意更无愿参与此事,只想过得平平安安。何况扪心自问,陛下即位以来,确实将大金国治理得很好”
我握紧绣帕,难过地摇头,“我应该先问你的,我就知道你不会,我知道你不会…可是”我撇过脸,喃喃自语:“一切为时已晚”
乌禄神色黯然,伸手将我垂落肩头的发丝抿在耳后,“不怪姐姐,只怨我自己,未能及时与唐括辩划清界限,未能尽早告发他的一举一动”他猛地抽回手,扶上朱漆栏杆,双肩微微颤抖,“是我…是我害死了香儿,真正害死香儿的人是我”
日暮时分,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马车缓缓驶入宫门,径直停在宵衣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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