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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谋:凤凰赴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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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赫缓步入殿,拜向秦煜:“儿臣参见父皇。”
他抬首时看见站在父亲身后的景嫣,秦赫的眸子正巧触上那双熟悉的眼神,竟一时怔住,看了她半晌。
景嫣见他疑惑的目光扫向自己,不由慌张起来,似被人发觉了什么一般,很快垂下头,不敢抬眼看他。
这时,秦煜忽然问道:“赫儿,这段日子可去过永平宫见祖母?”
父亲这一开口,秦赫便知他让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见过。”他淡淡回应。
“那你可知道一个叫陈子瑜的男子?”
秦赫道:“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儿臣早有耳闻,说祖母与那名男子共榻同眠,关系非同一般。”
秦煜眼中怒意愈盛,急问:“为何之前不说?”
“儿臣不曾亲眼得见,如何告知父皇?”
“那你现在该知道怎么做了?”
“儿臣明白。”
父子之间的对话轻描淡写,似在讨论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景嫣的神色却颇为凝重。
雨露未干,有阵阵轻风吹过,略微感到一丝清凉。
景嫣与赛敏还有十数名宫婢慢慢地向琴秀宫行去,随着她们移步绣鞋也被沾湿,衣裙垂在湿润的地面。
正在她缓步而行,却听见秦赫忽然唤了声:“景昭容请留步。”
景嫣心头一惊,身子轻颤,寸步不敢向前。
秦赫稳步走至她面前,问道:“本王与景昭容是否见过?”
景嫣怔愣片刻,怯怯地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
“本王曾经遇过一名女子,无论身形还是声音都与景昭容颇为相似,因此本王才心生好奇,来问问景昭容。”
她哑然,忽然垂睫不敢直视秦赫的眼睛,直到听见身后的赛敏轻唤自己才启了唇:“妾身从未见过齐王殿下,想必殿下是认错人了。”
秦赫并未言语,只是看着她,那双惑人又使人心生畏惧的寒眸,似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她不敢再视秦赫一眼,很快低了头,忙道:“殿下若无其他事,那景嫣就先行一步了。”说毕,不待他道出一字便匆匆离去。
秦赫没有再叫住她,而是望着景嫣的背影心下猜疑……
这身形和声音明明就是她,他与萱诚相处了近一年的时间不可能不认识,可是,这张脸与萱诚的容貌相差甚远,根本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心下暗道:也许她真的离开了人世,被密林中的野狼吞噬掉,早已死在了荒野之地。
在众多儿女中最像秦煜的莫如秦赫,无论是性格还是手段都是同样狠裂,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所以景嫣知道秦煜这下定是不会轻饶了陈子瑜,秦赫更是会让他死无全尸……
死无全尸!
以秦赫的性格定是能做到的,而且毫不手软,想及此,景嫣更加不安起来。
她很快从妆台上取了些饰物,慌忙地收起东西,包袱里面塞了很多金银首饰、珍珠翠玉,随后急匆匆地朝房门奔去……
赛敏立刻叫住了她,“你要去哪儿?”见景嫣一动不动地呆立在门前,便又问:“你想让他带着这些值钱的东西逃出京城,对吗?”
景嫣转身看她,毫不犹豫地道:“对,我要去救他。”
“不许去!”语声极冷,似命令的口吻。
景嫣面上满是焦急之色,“难道你没听到吗,皇上要杀了子瑜?”
赛敏神情淡然,冷冷道:“听到了,听得很清楚。但娘娘能救他到何时?既然圣上决意要杀了陈子瑜,就绝不会轻易将他放过,若是第一次不成功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迟早会取了陈子瑜的性命,他若是获救圣上第一个怀疑的人不是齐王而是你,倘若皇上知晓是你救了那个男人,想必他会处置娘娘,因此奴婢劝景娘娘不要轻举妄动。”
这一席话倒让景嫣更加焦急,甚至有些愤然,“不要轻举妄动?难道你要让我看着他死吗?”
赛敏眸光微寒,看向景嫣,问道:“娘娘愿意去送死吗?”
景嫣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见她这种表情,便知自己说中了她心中的顾虑,“娘娘若是执意想去送死,奴婢绝不阻拦。”
景嫣明白自己这一举动就是去送死,想到曾经在齐王府,她也是因此被齐王妃烫伤了容颜,那时是太子险些遇害,而如今,自己心爱的男子就要被丈夫暗杀。
她脑海错杂,眼前浮现众多可能发生的一切,忽而看见陈子瑜倒地血流不止的情景,便立刻起身,执意道:“我一定要去救他!”
进宫后,赛敏见景嫣对宫里上下都卑躬屈膝,说话小心谨慎,不同在齐王府直言顶撞别人,所以一直以为她因那次毁容而吸取教训并收敛了很多,未曾想现在竟为一个陈子瑜冲动起来,再次做这种蠢事。
蠢,真蠢,太蠢,十足的蠢女人!赛敏暗暗地骂着。
她不同上次一样劝解景嫣,而是端起桌上的热茶,递到景嫣面前,“娘娘说了那么多话定是口干,不如喝杯茶再走。”
见景嫣迟疑赛敏也猜到了她的顾虑,便将热茶缓缓饮入口中,随后换了另一个茶盏,将茶水再次倒入杯中又递给了她。
景嫣依然在犹豫,不肯接过她手中的茶盏,于是赛敏开口道:“奴婢知道无法劝动娘娘,所以奴婢绝不会再阻拦你。毕竟你我相识一场,主仆之情,还望娘娘饮下这茶,也算是一场告别。”
景嫣听罢,接了这盏茶,随即饮入口中。
她刚把茶盏放下,正欲走出房门,却忽感头晕,很快便倒向一侧。
红雨洗腮(3) (2151字)
天色已黑,街上行人渐少,只有一辆马车向前行驶。
马车突然跑得极快,车内摇晃不停,使得原本疲惫昏昏欲睡的陈子瑜忽然醒了过来。
他双手把着两侧,但身子还是摇摇晃晃,始终不能平衡。
陈子瑜不禁疑惑便掀帘想看个究竟,却见面前的车夫浑身血淋淋的,早已断气。
睹此状,他心下大骇,口中惊喊道:“谁,是谁?”
话音刚落,忽见一道寒光闪过,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射来,但这一箭并没有命中,而是扫过眼角下的肌肤,划伤了侧脸。
他侧目看见有很多身躯魁梧的男子向自己奔来,起码有几十余人,虽然那些人身着民间服饰,但身手却如大内高手一样矫健敏捷,迅疾如雷。
陈子瑜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急忙下了马车欲向东逃去,但那些高手步步追袭,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乐师来讲,面对那些高手根本就不是对手,不多久便很快被他们追上……
那些人从鞘中抽出长剑,挥刀砍向他的双肩和后背,已经伤痕遍体。他拼死挣扎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他们,继续向东逃去……
突然一箭射向他的脚脖,只在一瞬跪向地面,一动也动不得,彻底瘫软在地。
他吃力地睁开双眼,但眼前模糊不清,只是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
为首男子坐在马上,双臂缓缓垂下,将掌上的弓箭递给身侧的侍卫。
陈子瑜的眼前越发清晰,这次看得清楚,与面前的那双眸子对视。
他记得这双眼睛,这双眼眸不仅寒气逼人而且威严十足,那双如刃的目光与当今君上有着几分相似。
半晌,陈子瑜才开口唤他:“齐王?”
见到了秦赫才真正明白自己究竟是死于谁手,想要自己命的人究竟是谁,他亦深知自己命数已尽,必是见不到明日的阳光。
秦赫果真拔出掌中的剑,不容他半句多言,立刻挥剑砍下了他的头颅——仅在一瞬,地上已是鲜血淋淋,只剩残躯死尸。
随后,秦赫收起长剑,命人将马车和陈子瑜的尸体一同烧毁,扔至江河之中,连个灰也没留下,做得真是干净利落。
天色大亮,灿灿暖阳扫向软榻,照向脸庞,刺得无法睁眼。
晨早的阳光将正在沉睡的景嫣弄醒,她抬手遮挡刺目的阳光,然后立起身,开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身旁的宫婢答道:“已经天亮了。”
景嫣闻言,脑子似被雷击了一下,瞬间变得清醒,“天已经亮了?”
宫婢点头应道:“昨夜圣上来过,不过看娘娘睡得沉就没打扰您。”
昨夜?
昨夜发生的一切她全然不知,就那么昏昏睡去,有人来了自己寝宫也不知道。
“子瑜!”她忽然唤出他的名字。
秦煜曾说过要杀了子瑜,他一向说得出做得到,尤其对于杀人更是言出必行。
想必,现在她已经与子瑜阴阳相隔了。
景嫣的鼻子微微一酸,眼前浮起一层泪花。
莹莹泪光含在眸中,早已湿了双睫,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却盖不住满目的怨恨。
室内一片沉静,静得连喘息声都能听得清楚,可是没过多久很快被景嫣的一声怒喊打破:“跪下!”
赛敏一脸惊诧,“娘娘……”
景嫣怒视着她,纵声道:“跪下!”
虽然赛敏心有不甘,但是不得不依命而行。
景嫣看了跪在地上的赛敏,拔出长剑搭在她的颈脖,而赛敏却躲也不躲,神情依然淡漠。
景嫣看着那双散淡的眼神,看着那张冰冷如霜的脸,不止一次起了杀她的念头。
杀了她!
这三个字在景嫣的脑海中被一遍遍地重复。
那只握着剑的手一直在颤抖,温润的美目失了往日的娇婉,神色中难掩哀伤之情,冷寒的眸光腾起一股杀气,口中切齿道:“我真想杀了你!”
赛敏淡淡道:“奴婢此举都是为了娘娘……”
“为了我?”景嫣寒哼一声,“为了你自己才对吧!”
赛敏抬眸,看着她道:“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景嫣怒道:“好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等你利用完本宫便会取代本宫的位置,甚至加害于本宫?”
赛敏的神色依旧冷静淡然,稳稳说道:“奴婢不敢。”
景嫣愠道:“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什么事都是由你擅自决定,你可曾征求过本宫的同意,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景嫣认为赛敏口口声声在自己面前自称奴婢,但行事作风却如同主子一般,因此早就对她不满。
她接着怒吼,以泄心中怨愤,“你懂得感情吗?你就是个冷血的人……”
“宫廷之中根本就没有感情,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赛敏冷声打断。
宫中为了权力而谋害亲人,手足之间争权夺利的事自然是不少。
她深知在这人食人的宫闱之中,若仅凭她一人之力是什么也做不到的,甚至在外廷若是没有赛敏,毫无疑问,以景嫣的能力必定会输得惨败。
景嫣恼她、怒她,甚至恨她,但绝不会杀了她,更离不开她,这一点赛敏也是知晓的。
况且,景嫣深知子瑜会落得如此下场,一切也是因为自己。
她的反应正如赛敏料想的一样放下了手中的剑,转身将妆台上的胭脂饰品摔向地面,以此发泄心中的痛苦和悲愤。
红雨洗腮(4) (1472字)
这段时日景嫣心情郁郁,寡言少语,将自己关在房内,不曾踏出过琴秀宫,不久便卧病不起,缠绵病榻,秦煜自然看出了她的不适,于是宣了几位御医来诊脉。
众御医俱道:景昭容是抑郁成疾。这番话使秦煜不解,自她入宫为妃,他事事都依着她,只为让她顺心,没曾想现在却突然得了心病。
秦煜至卧榻前,轻唤了她一声,景嫣缓缓睁开双眼,见他走近,却转过身不愿再看。
以往盈盈温软的双眸,如今变得这般冰冷,像另外一个人。
前几日他以为景嫣是因病才情绪不佳,没想到她竟数日都不曾与他讲过一句话,虽然他心下疑惑,但并未多问,只是叫她静养。
及至病后第七日,她终于开口唤他:“陛下!”
秦煜闻声转身,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陛下,臣妾想去清云观住段时日,望陛下准允。”
秦煜面上满是失落的神色,她前几日不曾对他讲过半句话,如今终于等她开口,没想到却只为出宫。
他默然半晌,方才淡淡道出一字:“好。”
清云观
推门入室,环视四周,房内的布置没有太大改变,只是在窗前的桌上多了一把琴。
对于景嫣而言这把琴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陈子瑜生前经常用来为她弹奏的琴。
杨欣悦见她双眸含泪,便对她道:“从你走了以后,陈公子就把琴放在了房里,他说若有一日你进了这间房,希望你看到这把琴就能想起他。”
杨欣悦连连叹息,又道:“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子牺牲自己,真是替他感到不值!”
景嫣知道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但她的神色却丝毫没有显露不悦,转身道:“我知道姐姐对子瑜的心意,还一直念着他……”
杨欣悦坦然承认:“是,他是我唯一爱过的男子,如果他肯接受我,我一定会舍下所有的荣华富贵随他远走,过着平静的日子,可惜他喜欢的人是你。”说着,声音愈发高了,“他对你的爱要比你对他的爱多得多,他爱你胜过爱自己,可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景嫣泪流不止,“够了,不要再说了!”
杨欣悦却并未停止,继续说道:“你放弃了他,把他当做棋子送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他对你的感情是那么真挚,甚至为了你而放弃生命,为了你的自私而舍弃自己。”
杨欣悦始终弄不明白,论才论貌自己都比景嫣更胜一筹,为什么陈子瑜独独对她钟情,甚至为了她委屈自己,舍弃性命。
景嫣久坐窗前,思绪难平,斑斑泪迹滴落于琴弦。
“嫣儿!”熟悉的男声忽然传入耳中,语声温和轻柔,轻得像一粒尘土,似是听到又像没听到。
景嫣闻声抬眸,看见面前站着一名儒雅的俊美男子,他身着一袭白衣,粉面如芙蓉般娇嫩,笑颜如春花般绽放。
原本她想拉住他,但他就像一阵轻风飘至房门外……
景嫣随即跟了出去,却始终抓不住他,因为她跑得太快而摔倒在地,直至抬眼见面前空空的院子才清醒。
“子瑜,你回来,回来——”景嫣痛声哭喊着,却不见他停留半步。
弦断音断,失去的再也无法挽回,就像那一滴滴未干的雨露,依依地落在地面,只为告诉她,他曾经来过。
“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不会忘记你,为了你,我会付出一切。”
“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为了你付出,牺牲自己。”
他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为她付出了一切,付出了自己……
而她呢?
钱债易还,情债难还。
她知道这份债此生无法还清,更知自己今世无法忘记他,这颗心、这段情不会因那首琴曲的结束而结束。
引后杀妾(1) (1843字)
一年后,凤仪宫。
庄曼凝淡淡一笑,缓步近前向魏晨娇盈盈福了一礼,口中轻唤道:“皇后殿下。”
魏晨娇冷冷看她,问道:“你来作甚么?”
庄曼凝对她傲慢冷漠的神色半点不放在心上,仍是展颜笑道:“曼凝此时前来是因景昭容……”
她忽而抬眼看向左右两侧,魏晨娇会意,命侍婢们道:“你们都退下罢。”
宫婢们微微屈膝,随即退出宫殿,只留下贴身侍女映春。
魏晨娇转身看她,“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知道皇后娘娘一直因景昭容而不快,圣上与娘娘更是因她而不和,”庄曼凝缓缓言道,“如今景昭容深受皇上宠爱,性格也变得越发骄纵,若是日后怀有子嗣,岂不骑到娘娘的头上。”
魏晨娇寒哼一声,“景昭容不过是靠自己年轻,再加上与苏贵妃相同的面容,还有那些狐媚伎俩才得皇上宠幸。”
“娘娘说的是。”庄曼凝顿了顿,又道:“如今景昭容颇得圣宠,日后定会威胁娘娘的皇后之位,不若想法子将她除去。”
魏晨娇忙问:“那我倒是问问,你有何法子?”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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