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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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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有空就去望溪苑寻水灵盈一处话谈,或者去幽谷独奏一曲,那里,有水灵盈和她一起的记忆。无论她在与不在,那都是他俩的神秘。
日子快如白驹过隙,在平淡中就到四月十七了。
吴王宫内,各处宫人忙忙碌碌,穿梭不停,还没有停下对新王宫室的布置。相关大臣也来在敲定着登基大典的最后细节,力争既合规矩,又能让这位王满意。
望溪苑里,橙姝也赶着回来,顺便带了一只锦锻包袱交给水灵盈,看到那只包袱,水灵盈似有深意一笑,随手收起,幽黑的眼眸里闪着精光。
入夜时分,天忽然下起了大雨,这四月的天,竟也是说变就变的,毫无征兆,倾刻间就已湿了整座城池。雨水成汇成细流,涓涓而流,过后的一切,都没冲刷的没了一丝痕迹。
一身流金的袍子,绣着单纹银龙,尊贵无比的气质,目视天下的傲骨,醉离独自立于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惑世的容颜上显出一丝神秘莫测的浅笑。背着后面,站着的是一身黑衣的剑风剑尘剑雨剑雪等人。
“回禀王上,一切都已按计划准备好了。”面着着眼前的即将成王的主人,剑风恭声回道,关于登位大典上的一切,他们都有过缜密的思虚,来确保万无一失。想到将会出现的场面,让他们都觉得震奋,努力了这么多年了,只等着为了这一天呢。
满意的一点头。醉离望了一眼屋外的大雨,却如未觉般举步走了出去,一头便进了如幕的大雨中。“王上,天还下着雨呢,您现在去哪?”剑雪急道,瞥了一眼屋外的雨帘,忙取了一柄雨伞跟了去,后面的剑风剑尘剑雨也飞快跟上,明日便是王上登位的日子,主人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王陵,埋葬历代吴国之王的地方,才不久本也要新增坟茔一座,可是女王却要求将她埋于王陵之外。于是,只在众王之陵外的一片空地上,新建了一个并没有太大规模的孤墓,这是女王最后的遗命。她是恨还是是想到夫君曾经对她们母子的抛弃而无法原谅?想到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儿子?还是念及自己不与人同的一生?而到了现今,一切的功过成败就只是成了一座空碑,一座空白的石碑安静地矗立在那儿,显得苍凉孤寂无比。
立于碑前,风华绝代的男子,摒弃了跟来的下属,一个人站在那里,雨水顺着额前的发梢而下,连成了一串串不断的雨珠。
在陵外的剑雪等人被令不得进墓,隔着雨幕,只是看着主人和一座碑对立,只想着主人大概不舍母子情结,才想到了要在登上大宝前再来见过一面吧。如此至情至义之人,倒不枉他们追随一场。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知何时已成了零星的几点水,浅滴而下,“啪嗒啪嗒”敲在地上,清晰可闻。
“母后,明日便是我成王的日子,你就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来坐拥天下吧。”墓前,清淅地传来一个满是磁性魅惑的声音。“能走到今日,还真要谢你跟我铺好的路呢。就让我来敬你一杯吧。”从袖中拿出一个玲珑雕琢的御用酒壶和一个八宝玉色冷光杯,斟子满满一杯,轻洒坟头。
好一幅感人至深的场面,四剑中较容易动情的剑雪只觉得心底震荡,热泪将涌。
“真是想不到呵,我们的新王,竟是这么多情的一个人。只可惜呀,过了今晚,就只怕呀唉”暗夜中,一个如夜枭般尖利难听的声音幽幽传来,最后的一声轻唉,听来到真让人觉得有些不堪闻,仿佛嗅到了死亡味道。
闻声,四剑一收动荡的心思,纷纷拔出兵器,全都一幅警戒之态。
“呵呵,能不能过得了今晚,也要试过才知道不是?”一回首,还连在发梢的水珠被甩开了去,映着墓前的长明灯,折射出一道道弧度。清朗的嗓音里有着放眼天下的霸气,狂傲一扫四周,眼里尽是不屑。
夜,幽深无比,远望去,墓头的两盏长明灯,发出柔柔浅浅的光,就如同是暗夜的眼睛。
一声呼啸,打破了本来安静沉寂的王陵,突然从四周跃出几十条黑影,手中的刀剑闪出清泠的光,直扑中间的伟岸男子。
“王上”,“主人————”
四剑一声惊呼,也奇快无比跃身而起,分别迎上了那些从暗夜里来的黑衣人,没有多余的话,就是直接血腥的厮杀。
蓦地,一朵雪色绽出,突出了黑衣人的包围,冲天而起。高高立于人上,受万人瞩目,傲视着脚下的一切。
流云刃划下,几串血珠窜起。黑衣人为数不少的全力强攻,拼了命不惜一切的挥刃,竟让醉离和四剑他们一时有些难以攻克。像是早已料定了般,醉离的面上却丝毫不显慌张,反而是笃定的神色。
却不见离王陵不远的一处空台上,四个也是同夜般黑色衣衫的人席地而坐,手在胸前划着奇怪的符咒,后便紧紧八掌相抵,一串青幽之光升起,在几人顶上化成一团黑色的云状。丝丝漂移,笼罩着墓头打得不分敌我的众人。
丝毫没有感觉到四周所有的变化,场中还是杀得一片血腥。
偶得的一丝空隙中,醉离使个眼色给了剑风,后者立刻会意,抽身就离了打斗之所。如苍鹰展翅般飞也似的远去。
“哈哈,流云公子?吴王?该用哪个称号呢?明日便要登基做王的醉离公子,若是过不了今晚,就不知道会不会让天下人瞠目呢?”那个有些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旁观者审视着这一切。
挑离了杀近身侧的一柄长剑,“真的吗,你就那么自信可以留下我?”依旧是谈笑风生的自若。
“你不相信?为何不抬头看看头上的天,不看看拼命保护你的奴才?”
一丝诡异的气息压来,醉离心神一荡,全看到死死苦撑的剑雨剑尘剑雪,竟有落入下风之势。对方已倒下不少,可是难敌人多,连醉离心底也有些暗惊,是不是自己有些大意了,还是太小看他们?
这些黑衣杀手倒是无畏,可是四周空气中来的无形气息将他紧紧锁住,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直入心房,让他不得不分神去全力抵御不被侵扰。如此强大的压力之下,对付身边的黑衣人倒显得不些力不从心了,剑尘他们也有些不支,有几处受伤的迹象。而离去的剑风还未到,情形倒真的不容乐观。
空白之上的几人也正全力催动法诀,他们周身的光也渐浓,空气周围的邪异之息也更重了。
良久,四人双手举天,齐声喝道。
“石——破——天——惊——”
黑云压顶般的沉重,瞬间袭击了王陵前,醉离只觉得心头涌闷,气血逆流,呼吸极为不畅,不由一声大喝来渲泄那种不快。
远处为群王守陵的兵士也像是感觉到了异常,正急切赶来。只是远水能解近渴?
青天突然响起一阵惊雷,撕开了暗夜幕布,也让有些不能支持的醉离一个清醒。
明日就是中秋节了,祝亲们节日快乐无比,月圆人更圆。
第二十八章 只是开始
青空一声锐利的声响,让醉离他们都猛的一醒,顿觉压力小了不少。
被那一声所吸引,众人不禁抬头齐看:一道白若惊鸿的身影掠过,最后停在了离陵墓不远处的高大参天的树梢。
一看那道影所立之处,都不觉心头暗惊:只是一根细得看不到的枝桠,在夜色中一看,竟是凭空而立,不附借任何外物,那个人影的怀里还报着一把深色古琴,悬立于此,身姿如弱柳般摇摆不定,像随时就是被吹下来似的,可又稳稳如生了根般。这份轻功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呀。再配上那身白衣,宽袖长裙,被风扬起的衣袂,随看不清楚脸,可怎么感觉都像是将要羽化归去的仙人呢?
打斗场中一片寂静,一时间众人都像忘了自己再做什么。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道白色身影上,一会就回神,那些黑衣人也想起自己的是做什么的了,场中又陷入一片厮杀中。
一轮素白的手,一阵激荡的琴音响起。夹着浓厚的内力,如魔音,瞬间浸染了场中所有人,都不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手上也软绵绵的,用不了劲。都在心底道:好高妙的琴音。
“怎么回事?”
每个人的心头都禁不住在问道。
西楼家的长老也受到了莫大的干扰,为了不被破功,只好被逼停手,可还是有几缕血从嘴角流出。他们竟也受了内伤?
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西楼家中石破天惊四位长老连手,也不过如此。”从树头传来的声音,是个女子?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是何人?”原先的那个与这个比起来就显得难听之至的声音也响起。“竟能抵到我西楼家中的锁魂咒?”声音里满是不相信的问道。
“如今你也见了,锁魂咒又怎么了,这又有何不能?”满是不屑,树上那位,也太让人吃惊了些。
整个武林谁人不知,西楼家的石破天惊四位长老,乃是同修多年,并且为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心心相连,在修习巫术上,更是集四人之合力,所达到的境界放眼整个家族都是有日共睹的,有谁敢小觑,就是西楼暗风也只是将他们冷在一边不用,都不敢把他们从长老堂中除名,为的就是一旦有难,可以借用他们的力量,他们做为西楼家长老堂一员,自然有责任来承担家族荣辱,谁想到竟被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所不齿。那这女子,该是何方高人?
“吴王,恨天离就先在此恭祝您明日的成位大礼了。今晚,就先算做一份小意思,不知吴王可是满意?”对着醉离言道,清丽的声音里听得出笑意。
恨天离?醉离心中一动,就是江湖传闻那个新起的组织,只要出得起他们所认为相抵的价值,无论是江湖秘闻,时讯信息,还是金银财宝,武功秘笈,只要他们认为你出的物有所值,就可以来完成你所提出的心愿。暗杀,情报,若你有可以抵换之物,当然也可以换来钱财之物。一时江湖武林之人还是寻常百姓人家,都和他们有些来往,影响竟达吴、燕、楚几国。
那边西楼家的人听说此名,也是一阵惊愕,这恨天离,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和他们有些丝丝缕缕的牵涉,又说不清楚是什么。
“当然,本王当然满意。”虽然觉得身子软软的,醉离还是勉强撑着,一幅风淡风轻的模样。说完,瞄了一眼王陵外,有人来,好像还不少。
剑风已带了众侍卫而来,却见所有的人都已停下拼杀,感觉到一些异样,还是尽职先命人将所有的黑衣人抓起来。
一直未出面的那人,不知何是已到了石破天惊四长老身侧,对西楼石低声言“石长老你们如何,可还能离开。”
被问及的那个长老者艰难一点头,擦掉嘴边的血迹,勉强支着。“回公子,还好。”原来是西楼梓岩,他一直在旁边,没有出手所以此时没有被琴音所伤。
“北辰傲风,这次是你倒霉了,别怪本公子心狠顾不了你的人了。”自语一句,就领着四人欲走。
蓦地那个清丽的女子声音再次传来,却让他们一僵,“吴王,其他人随便你,这西楼家的人,不知可否交由我呢?”等了一会,像在寻问醉离的意思,语气里却不容拒绝,“本座有些事想与他们商量”,知道了醉离心底有些不解,又补充道。
西楼梓岩有些吃惊,他们和恨天离有什么事可以商量?
待得陵前都处理的差不多了,那道白衣身影才飞掠而下,直直地停在了醉离三丈外的地方。
“不知吴王欲如何处置这批人?”淡淡问道。“当然这是吴王你自己的问题,你可以不用告诉本座。”
“杀”,醉离没有丝毫犹豫,胆敢来冒犯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勇气。
“一代王者,怎可如此嗜杀。”淡淡一句,却将她的意思表明。对于这种简单的方法,她是不怎么认同的。她也杀人,可醉离与她们不一样,他做为一国之君,就要有一颗爱民之心来治理他的王土,来爱他的子民。
“这有什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道理谁都懂的。”醉离淡淡说道“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是何人?”走到近处,醉离也才看到她的面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面纱。
虽然恨天离名动天下,可是它的真正主人,却如镜花水月般,至于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无人知晓,更别说见面了。
百姓说他是一代大侠,因他慈悲为怀,在很多时候恨天离还是与民分忧,帮了很多人不少大忙;
江湖说他是风流雅士,因他手下之人,皆是风雅无比,让人心动;
作恶之人说他是地狱修罗,因他对待那些人间败类决不手软,处决结果,有时光想想就有些后怕,宁可入地狱,也不愿遇上恨天离中人。
也有说是世外高人,寻常之人,又如何能有如此力量来操纵这一切;
当然也有人说是绝代佳人,因为其神秘,各种身份都被猜得完了,也就出了这么一种。
至于是他还是她,并不能改变恨天离什么,隐身也好,易容也罢,主人他们猜不出就是猜不出,再多想也是枉费心思。时间久了,恨天离的主人就成了一代怪人。
今夜的女子,就不知是恨天离主人的真身,还是易容而成的?
“真想知道?”话语里有了几许玩味,直直勾起人的兴致,“可是我不想呢。”凝眸一笑,女子转身欲走。
“等等,”在她的面纱转过之际,醉离适时喊道。“也许我可以猜出来呢。”有些胸有成竹的笑道。
“哦?!”他能猜到?这倒出了她的意外。
“你是——”醉离没有再往下说去了,心底却有两个字在闪动。待走得更近了些,却看到对面人眼眸中闪起的亮光。那种感觉,那种眼神,今生,又怎忘掉。
“盈儿。”他在心底说出了这两个字,仿若珍宝般,轻轻闪出。可不是,她是他一生的珍宝,让他想去珍藏。有此懊悔自己,先前的琴声,虽是魔音,可如此高超的弹琴技巧,除了她,还会有谁能呢?如今,他不会说出来的,只愿在心底默念。
呵呵一笑,算是肯首,知其心意般,女子也不再点破,一个转身轻巧闪开。一振长袖,携琴便向着西楼家人逃去的方向追去。
眼看着吴王和恨天离的主人相聊甚欢,西楼梓岩丢下了北辰家的人离开,一路急奔。无论什么原因,这种情形下,他都要先行离去,而且听那女子口气,好像恨天离和西楼家有什么恩怨,可他却全然不知。想不到居然都能遇到这种事,还真是出门不利呢,这局面连一向自负的西楼梓岩也有些无法掌控了。
一股压力扑来,缓下身形一看,一袭白衣如仙,怀抱古琴,悠然立在他们前面的路上,面纱遮掩的面孔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那股不友善的态度,是个人就能感觉得到的。
“我们与你有什么事未定还待商量?”见躲不过,西楼梓岩索性先行问出。
“血债,本座也只是要你们给西楼暗风代个信。恨天离想要和你西楼家商量一比血债该如何来还”轻松的口气,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已的事。可是那两个字一出口,空气却骤然变冷。
“那你也该去西域去找西楼家之人,现在找我们又有什么用?”见她所说的事与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西楼梓岩先想推个干净。
“不用担心,本座自会去找的。对于你们——”女子停顿一下,“只是个开始。”声音更冷。
第二十九章 相约明日
西楼梓岩有些头痛地分析着当前的一切,他们家到底惹着了什么,居然会和恨天离对上。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先想今晚如何过去才是正经。
水灵盈就静静立在他们前方,面纱下的美丽双眸,却淡淡地瞥在一边,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有什么异常动作。
“你刚说对于我们,要怎么办?”小心问道。面对着这个并不是很有友善且强大无比的人,西楼梓岩觉得压力不小。
“放心,本座不会杀你们的。”清浅的声音里有几分讥诮,回眸扫过面前的几人,明亮的眼中有着在黑暗在也无法忽视的光彩,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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