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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宠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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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他,沉声道:“那富贵公子,您说我该怎么办,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他难受吗。”
我是带着脾气的,这些日子以来,府里每个人都为安予彦的病忙的团团转。
虽然确实在做无用功,至今找不出病因和对症之法,安予彦明明没有外伤,却总是痛的辗转反侧,可一直忙碌着才能让我好受些,但这吴崎亏得他与安予彦兄弟相称,却冷眼旁观什么都不做,双手一摊不去帮任何的忙。
如此,我怎能不气。
“可笑。”吴崎看出我的恼怒,他反笑一声,“既然是无用功,那又何必去做,让他看了白白堵心平添烦恼。”
我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与他争执,只瞅着药罐来看。
炉火火焰摇曳晃的人眼涩。
身后的男子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就靠着药柜稳然不动,不转眼的看着我,让人本就糟糕难受的心情甚是烦闷。
为了消除这烦闷,我头也不转的无话找话:“回宫以来还从未见过夙玥。”
我是三分关心一分给他找堵添。
谁料吴崎阴阳怪气又道:“啧,劳烦娘娘还挂记着她,是她这等小人之莫大荣幸。”
我语噎。
吴崎接着道:“她先前因看护不周,让娘娘丧生大火,差些被皇上处以死刑,是吾等拼死相护才让她得以保留性命。”
……是这样,怪不得吴崎见到我总是没有好脸色,跟原先对我的态度截然不同。原来如此,若害的夙玥有什么闪失,那我真的是难辞其咎了,我满怀愧疚道:“对不起了,那你和夙玥现今如何?……”
他沉着脸冷漠道:“还能怎么着。她有她要效忠的主人,我有我要背负的家族使命,我们各安本分忠于职守。”他又看我一眼,“哪有娘娘的洒脱,可以任由着性子来,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去做,全然不顾其他人的死活。”
我没说什么,低着头挑了挑炉火。
吴崎的目光也转到了药罐上,不饶人的泼我冷水:“这药……还有什么可熬的,干脆倒掉罢了。”
说着就上前来,拿了湿润过的棉布要提起药罐。
我一下站起,也生了气:“吴崎你不要过分了,我知道你憋着火,是,我的不对我的错。咱们把话敞开讲,你想让我怎么弥补错误都可以,可别再拿我大哥还有这药说道了。”
吴崎冷眼看我,冷冷的,空气都要凝结。
明明我第一次见到吴崎时,他一副少年书生摸样,热情开朗;后来再见,他多了商人气息,但因着安予彦的关系,与我没有什么间隙,相处自然。可为何近日重逢,他总是对我剑拔弩张,冷言冷语。
他一把扔掉棉布,隐忍着什么一样低怒:“亏娘娘这么关心安兄的病,甚好甚好!”
“别再叫我劳什子娘娘!”
我冷道,他一句一个娘娘分明充满了讽刺和嘲笑。
“既然做了陛下的妃子,那便是娘娘,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找准自己身份内应该所做的事!若不是你这般任性,安兄又怎会变这样?都是因为你,才害了他。”他怒道。
我抿了抿嘴无从反驳。
药屋沉默压抑,吴崎来回踱步,像一只困兽:“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当时想要出宫远离邑都,安兄他又怎会去找三皇子和九皇子,又怎会与他们达成协议!又怎会……”
“你说什么?”
我皱眉,心口突突乱跳,刺痛而杂乱。
他终停下脚步,像决定了什么,转头认真道:“不然你以为九皇子为何要带你出宫,白白做好人?都是因为他们的协议,他们帮着将你带出宫,而安兄为他们效忠帮着夺回皇权。多么蠢笨,安兄这么聪明的人竟做了如此蠢的事情,一切皆因你,他这次病重也是因为你才……”
“够了!吴崎你闭嘴!”
一声暴喝在房外响起,惊了我们两个人。
安予彦抚着胸口趴在房门处,面色青白,他直直盯着吴崎,甚至恼怒。
吴崎闭着嘴也恼怒的看着他。
安予彦撇过脸,对我招手:“尤笙过来,扶我一下。”
我赶忙过去搀扶。
“扶我回房罢。”他又吩咐道。
我垂下头不动,没有再听他的话,“大哥,我要听吴崎未说完的话。”
他皱眉:“都是过去的事,你想知道的话,那我下次讲给你听,走吧。”说着他咳嗽起来,甚难受的样子。
我慌了手脚。
吴崎大步上前拦住了我们,他一副怒火中烧的摸样,低嚷道:“我说安兄怎么事情一跟她有关,你就迷失了理智,变得如此蠢!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安予彦咬牙切齿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若想我死不瞑目,就继续说下去。”
一句话让吴崎闭上了嘴。
安予彦转头对我道:“走。”
我却低垂着头停住脚步,再不肯向前一步,任凭他怎么说,我都不肯踏步,只驻足原地低着头不发一语。
“尤笙?”安予彦唤道。
我松开了搀扶他的手,耸拉在一侧握成拳,紧紧地,指甲陷入掌心,些微的刺痛。我不去看安予彦,径直走向吴崎的面前,朝他鞠躬拜了一拜:“吴兄,我以一个妹妹的身份,请求你;请求你将话讲完,请你告诉我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事。”
从吴崎的态度,从他们俩个的对话,不难看出他们不但有事瞒我,而且这事跟安予彦的重病有关。
第一百零四章 花之凋零 下
吴崎却一反刚才激昂,没有说话。
我急了,诚恳道:“你我都将哥哥看做最重要的兄长,请告诉我实情,让我为哥哥出力,而不是再做你所说的无用功。”
安予彦拉住我就要往后扯。
许是他这样保护我的动作刺激到了吴崎,吴崎皱着眉,一股脑说出:“安兄他哪里是生病,他是身中剧毒!如今药石无灵回天乏术!”
我颤了颤,抬头看安予彦铁青的脸色,是了……他持续疼痛的发作,怎么可能是生病,这种症状分明是中了毒。
“可是天邑御下的毒……?”我颤抖着,嗓音也被扭曲变得尖细刺耳。
安予彦却否决道:“与他无关。”
我甩了他的手,愤怒而微抖:“大哥还想瞒我到何时……他好狠的心,明明答应我要放你走,却暗地里对你下如此毒手。”
吴崎对我有些生气,又道:“你又能怨谁,这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非要出宫,还偏偏和三皇九皇在一起,如此激怒了皇上,他怎么会狠下心,让死士带着剧毒去刺杀他们!此毒无药可解,皇上丝毫余地都没有留,他就是要让他们死啊。三皇是直接暴毙于明史,你当真以为你能保住其他二人?!”
他越说越激动:“现下安兄如此症状,那九皇子定也是如此,他们二人的命你保住了吗?”
“做人要认清自己身份,与君主作对,岂能有好下场?我的家族传承着如此庞大的财富,历历代代亦是不敢与君王作对,丝毫不敢有半分逾越,你说这是为何?你倒好,潇洒啊,看看害了多少人!”
我惨白着脸,双手拽着衣摆一动不动,紧抿着要被自己咬破的嘴唇。
心下是一片死灰。
吴崎说的没错,当真,全部是我的错。
安予彦面色十分难看他捂着心口,嚷道:“够了!别再说了。吴弟你若真为我好,就别说了!”
“不!我偏要讲。今日我要讲个够,将一切都告诉她!你不能总是这么护着她!”
吴崎毫不退步,指着我,眼睛要喷出火来:“你出宫焚烧了凤清殿,守殿宫女太监全被处死,因为看护娘娘不力;邑都守城卫兵被处死,因为失守失责;而夙玥虽保住性命,却遭数人凌辱践踏。”
我手指不可抑制的颤抖,看着他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吴崎冷笑:“是啊,你什么都不知道,永远有人保护着你,为你遮风挡雨。”
我一直不断的重复对不起,脑子一片空白。
除了这三个字,我想不出其他话可以讲。
安予彦是真的生气,发怒了:“吴弟,莫要将一切都怨在她身上。这责任在我,你若想发泄就冲着我来吧。”
吴崎冷哼一声,语气稍软下来:“如何发泄?你乃将死之人,我寻遍天下为你找解药还来不及……”
“将死之人”四个字在我脑子里霹雳一声,雷霆闪过。
我道:“不会的,我去向他要解药,大哥会没事的。”
说着我就要往外跑。
安予彦费力的拉住我,“尤笙,没用的……”
他今日已费了太多体力和精神,且气且急,现下已十分虚弱,不知是不是疼痛又发作,他神色严峻着唇畔毫无血色,双手冰凉冰凉,没有任何的温度。
看他这副摸样,我急得掉了眼泪。
“我一定会逼他交出解药的!一定!”
“你冷静点听我讲,皇上当时确实是下了让我们必死的决心,除了你。在明史死士们的刀剑上涂抹了剧毒,三日内便会暴毙而亡,是无药可解的,就连他也是没有解药的,因为他不根本没给我们留下任何余地。”
安予彦声音十分嘶哑虚弱,“我被抓住禁锢起来后,他曾亲自来到牢笼处将这些话告知了我,因着他与你的约定,遂设法让人延长了我的寿命,我能活到现在已是最大限度。”
我眼泪不停歇,心口急速的疼起来。
浑身不断泛着寒意,猛然的从头凉到脚。
我摇晃着头,不信……不能信……安予彦一定是在骗我。
他眼神甚是黯淡,看着我的眸光里充满了哀伤:“尤笙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要恨,谁都不要恨,这都是我的命数。”
不不不……我将目光转向了吴崎,带着哀求和几丝希翼:“你,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吴崎抿了抿嘴,摇头:“我寻遍了天下名医,所得答案都是无解。”
“你们没有办法,但天邑御一定有的,他下的毒他就有法子解开,他肯定是骗你们的,他是不愿将解药交出!”
我大声嚷了出来。
甩开安予彦的手,我往院子外跑。
我要去找天邑御,什么药石无灵回天乏术,哪有这么严重,肯定是骗人的,怎么可能!
“尤笙,尤笙。”身后有人在追赶,有人在叫我。
我只满满心思想要回宫,并不理会这嘶哑的声音。
只听一声闷响,身后的追赶和喊叫立刻消失。
“安兄!安兄你没事吧!御医!来人快叫御医。”吴崎大声的嚷道。
我听到这句话,立即停了奔跑,回转过身,见到安予彦跪趴着,他单手支地,身子微微蜷曲,地上一片鲜血淋漓,他的嘴角腥红如残阳触目惊心。
吐血了,安予彦吐血了。
我的心跳仿佛停止,头嗡嗡作响,愣愣的疾驰飞奔过去。
我伸手擦掉他嘴角的血,声音尖细颤抖道:“不要吓我,大哥,你不要吓我。”
他起唇说着什么,声音甚小。
我府耳过去才听清他断断续续的话语:“莫要恨,莫要恨,尤笙,恨只会让你不幸。”
四周人影杂乱,小厮丫鬟来来回回奔走,耳畔是乱糟糟的呼叫,还有御医奔走大喊着要准备什么东西的声音。以及,安予彦逐渐微弱的呼吸声,他的唇瓣张张合合,不停的重复他的话。
“莫要恨。”
我捧着他的脸,抵着他的额头,哭的已经泣不成声。
安予彦,你对我的爱,无人能及。
你何时才能不再为我着想,何时才能为自己考虑?
我要如何回报你。
我此生负你如斯,这愧疚与疼痛将会伴随我一生罢。
第一百零五章 我不曾爱过其他人
我已说不出内心是多痛,奔至御书房时,他正在和几位大臣商讨朝事。
我死抿着嘴,不顾侍卫的阻拦,硬是闯了进去,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天邑御一看见我狼狈的模样就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没顾大臣的眼光,便起身走到我身旁,将我凌乱的发丝一掌拢起,轻叹和责怪道:“怎么搞成这样,嗯?”
我怒瞪着他,双手紧紧握着,不发一语。
他看着我的神色,抿了抿嘴,挥手屏退大臣们:“诸位爱卿先退罢,边防的事稍后再议。”
“是,陛下,微臣告退。”
众人鱼贯而出。
御书房的大门一闭,我便低吼道:“解药交出来。”
天邑御沉默半晌:“你还是知道了。”
我怒目而视,满脑子都是安予彦吐血的画面,一帧一格不停歇回放,眼眶不由自主又红起来,咽下喉头酸楚,我放软了语气闷声道:“陛下,我求求你,求求你……只要你肯救大哥,要我做什么我都甘愿。”
“我不会再与你顶撞,不会再让你生气,以后定乖乖听你的话,只求你,救他。”
我上前一步,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无助的拉住他的衣袖,双眼噙着泪看他。
天邑御拧着眉,眼神复杂的看我。
他伸手覆上我的眼睛,将我的目光掩住。
我眼前倏然变黑,只余他低沉微哑的嗓音缓缓说着:“对不起,清忆,朕食言了。在明史,你用你的性命威胁,让朕答应你要放他们一条生路,朕允了,因为朕实在……实在……”他顿了顿,仿佛难以开口,“……怕?怕你再离开朕。”他似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那个字。
不管做什么,即使争夺皇位指挥万众将士他都不曾畏惧过,如今却说出了“怕”字。
“朕晓得你的脾性,若是强硬带你回宫,你势必千万个不肯。若告诉你真相,让你得知了安予彦和天邑青已深重剧毒,恐怕你会与他们共死,所以朕……所以我才瞒着你,并答应了与你的交换条件。”
开头是最难,一旦启了口说出了心中惧着的东西,他反而整个人松懈下来,不再用皇帝的称号自称自己。
我要把他的手掌从我眼睛处拿下。
他却不肯:“别动,只有这样,你看不到我,我才能只做自己。”
我静默了下,原来他也有怕和懦弱的时候。
因着不愿看到我对他怨恨冷漠的目光,所以他盖住我的眼睛,隔挡掉我们彼此的生疏间隔,唯有如此,他才能放下尊驾回归于平常人,最直面的面对我和他自己。
“清忆。”他如是轻柔唤道,“请不要再怨恨我,好吗。”
这语气……他清冷的声音里竟然带了一分恳请和乞谅。
天邑御何时曾如此软弱过?
不曾。
心底最深处隐藏在最底层的一处,轻轻抽痛了下,就像本是一片平静毫无生机的死水,突然被毫无预兆投入的一块石子而掀起涟漪和波动。
我就连自己都以为这死水再不可能泛起波澜。
可我却忘了,恨的反面,仍是爱。
安予彦说,莫要恨。
天邑御说,不要再怨恨他。
可是他们也都忘了,我何时不再仇恨时,那便是我已不爱。
我压下心底的波动极淡开口:“陛下,你爱我吗。”
他这才放下了手,捧着我的脸,眼睛直直锁住我的眼眸,道:“我不曾爱过其他人。”
“那你为何一次次的伤害我所要保护的人。在明史你下毒之前,又可曾考虑过我。”我眼泪又落下来,摇着头不想去再相信他说的每句话,回到天邑以来,我从未问过关于这方面的话,因为我觉得已无必要。
可此情此景,我莫名生出一种委屈和疲惫感。
天邑御抹掉我的眼泪,轻道:“清忆你是极为聪明的人,我是帝王啊,你是明白的,对皇位有威胁的人,如何能留下来?”
他又重复道:“我是帝王,清忆。我踏上龙椅的意愿,是让天邑皇朝更强大富饶,不允许他人破坏。”
我毫不留情道:“可你弑兄囚父。”
他手指抚摸着我的眼角:“因为我确信,只有我才能更好的统治皇朝,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清忆,你是懂我的,懂我的不是吗。”
我的眼睛因哭过而蒙上薄雾,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分辨不出他话语的真情假意,我一阵迷惘,发生这么多事死了这么多人,到底是谁对谁错?
我头痛起来。
又想起吴崎的话——“既然做了陛下的妃子,那便是娘娘,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找准自己身份内应该所做的事!若不是你这般任性,安兄又怎会变这样?都是因为你,才害了他。”
——“做人要认清自己身份,与君主作对,岂能有好下场?我的家族传承着如此庞大的财富,历历代代亦是不敢与君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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