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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江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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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可明白其中利害。”
“你说什么?!”南宫紫衣蓦然回首,瞬间失了颜色。
齐少均略一思衬,道:“只要南宫小姐肯放了我冰火教护法,少均自会禀明详情。”
南宫紫衣却只是冷冷瞥了眼紫焰燃烧的方向,一字一顿,道:“休,想。”
齐少均微微皱了皱眉,笑得满是质疑,道:“怕是少均听错了罢?当年,为了那孩子,南宫小姐一人一剑独闯冰火,险些将我教夷为平地,那漫天血光,少均至今不敢忘怀,怎么如今南宫小姐倒是无情无性了?”
厉清风闻言,略带惑然的望向身侧女子,想探究什么,却终是失望,只因入目处,唯有寒雪般冰凉平静的神色,以及,古井般无波的水眸,那些过往的杀戮,只是永远的在她眼底散作了尘埃。
“不信天道,终败于天道么……”无涯双目霎时涌出无限阴愁,自顾自喃喃一句,而后猛然提起手中靛紫烛龙刀,白袍鼓动,纵身掠入烈焰正盛的九宫子阵内。
九真凄惨的哀嚎声戛然而止,沉默一阵之后,烛龙刀呜呜之声荡遍夜空,众人仰首,但见刀气化作蛟龙之形,携风带雨,冲破紫焰,擎天而起,直冲夜空。那一刻,星月为之失辉,仙人为之惋叹。
“开天辟地,浑圆一体么?”厉清风轻不可闻的道出一句,黑衣猎猎,手中铁索倏然破空而出,带出一道赤金光芒,于半空紧紧缠住烛龙刀气。
蛟龙冲天之势猛被束缚,似怒似怨,嚎啸不绝,刀气随之鼓胀,欲要挣脱铁索,一时间,青赤光芒交汇缠斗,于半空蜿蜒曲折,竟是难分难离。
齐少均唇边挂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微微侧首,向黛眉微蹙的南宫紫衣道:“此战壮观,百年难见,南宫小姐觉得冰火与雪冥,哪个更强?”
南宫紫衣闻言一笑,道:“论起实力,清风终输无涯一式,羲和胜于九真,却输于燕三,云舒工于心计,木离实力堪比燕三,却缺了些心眼,强者一战,诡谲千万,难免遗憾。”
“小姐妙言!”齐少均拊掌,挑眼道:“只不过少均更好奇,在南宫小姐眼中,少均与慕教主,哪个更强?”
南宫紫衣眸波一动,道:“若是有人练成了九绝毒掌,的确可以与九冥神功一较高低。只不过,九绝毒掌毒性反噬练功者甚深,若无排解之法,必亡命于剧毒之下。”
齐少均闻言,狡黠一笑,道:“小姐聪慧,只是,少均早已寻出排解之法。”
南宫紫衣蹙眉,道:“为了练此毒功,你将祸患竟然转嫁他人?!”
齐少均呵呵一笑,目光却晦明难辨,道:“能与慕教主九冥神功相比肩,睥睨天下,一直是少均毕生愿望所在,为此,少均可不择手段,堕入魔域!”
南宫紫衣闻言默然,齐少均已然续道:“居于高位者,怎知饱受压抑,不见天光之人的痛楚?
“南宫紫衣!你果然够狠够毒!哈哈!哈哈!即使我死了,也要在天上看着你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的一天!你会的!”阵内,九真撕心裂肺的呼号声再度响起,伴着烈焰余烬,凄恻生悲。
南宫紫衣抬首望去,果然见烛龙刀光急剧弱了下去,本是傲啸九天的青龙,此刻已被那赤金铁索紧紧缚住,困于囚笼。而九宫子阵中,紫焰达到前所未有的鼎盛,炙热之温,波及十里。
“一别十年,果然令人刮目相待,南宫小姐终于懂得‘心硬如铁’了。”齐少均面色看起来有些懊恼不已,语气却依旧轻松。
南宫紫衣一笑,道:“即使你练成九绝毒掌又如何?雪冥尚有‘无冥神功’及——”
“紫川么?”齐少均及时接上南宫紫衣不愿提起的东西,倒是磊落光明。
南宫紫衣不语,其意自昭。
齐少均见状,勾唇一笑,而后前行几步,立于那烈焰熊熊的九宫子阵前,袍袖一鼓,一把泛着凛冽紫光的短剑便闪电般自他袖中飞出。
南宫紫衣花容顿失颜色,难以置信,道:“不可能!”
羲和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全力奋战的厉清风亦是猛然变色。
齐少均身形一晃,于半空执起短剑,真气吞吐,剑气如霜,不多时便聚成星月之状,沉沉压向烈焰腾起之处
“厉大哥!小心!”南宫紫衣袖出紫绫,半空顿时紫浪翻卷,将烛龙刀气裹得严严实实,厉清风会意,斜身避开齐少均激射而出的紫色剑光,配合紫绫,撕扯着青龙之气。
乌云吞卷,遮住日光,几乎同一时间,紫色剑光压灭紫焰,九宫阵破。夜空中,紫绫破碎漫天,凌乱飞舞,烛龙刀与赤金铁索同时断裂。
羲和眉目清寂,叹息道:“这一战,当是惊天动地!”
九宫主阵内,七弦琴断,泠泠之音戛然而止。
无涯捡起断裂的烛龙刀,扶着早已奄奄一息的九真,一身落魄,满目悲凉。
静寂的夜空中,唯有两双眼睛久久对视着,一双清冷似月,一双狡猾流光。
“紫川为何会在你的手中?”沉默许久,深感疲倦的紫衣女子缓缓吐出一句。
齐少均仰天大笑,笑罢神清气爽道:“南宫小姐很奇怪,我非剑主,为何不会被剑气反噬,对吗?哈哈!那是因为你们的孩子恨你,恨慕青渊,为了报复雪冥,为了令你九泉之下不得安宁,他甘愿将紫川双手奉上,并且助我操纵这把绝世神剑!而今,我们一人一剑,合璧之时,定会踏平雪冥,踏平漠北!”
“你胡说!”南宫紫衣极力镇定的语气里,有着难以控制的慌乱,甚至恐惧。
“非少均胡言,是小姐不敢面对现实而已,是与不是,小姐当面问问便知!少均言尽于此,今夜我冰火伤亡惨重,恕不奉陪。”语罢,紫光一收,齐少均看了眼无涯,径自离去。
无涯转身,三步之后,忍不住回望身后独立的女子,心底沉痛万千,抚刀许久,方才沉沉叹道:“无花无月!无花无月!”
厉清风望着无涯背影,继而望向有些无力疲倦的南宫紫衣,道:“若齐少均所言属实,紫衣,你当如何?”
南宫紫衣温婉一笑,轻柔如水中之月,道:“即便是下地狱,我也会陪着我的轩儿。”

第九十一章
风雨楼外,密林之内,一素衣女子缓缓步出,挡住欲要前行的南宫紫衣,神色异常凝重,道:“妹妹留步,已经来不及了。”
南宫紫衣难得有些愠怒,道:“青月,你明知我的心意,为何还要拦我去路?十年,我早已忍够了。”
青月涩然摇首,道:“此刻,你是南宫紫衣,我是步凌波。可过了此刻,你我便只是紫月和青月。”
南宫紫衣恨然,道:“今日的齐少均,的确令人刮目相待。我能感受到,他的毒掌,已然形成气候,甚至,快要突破最后一层了。”。
青月无力而叹,道:“害人终究害己,缘尽由天不由人,我与他,今生注定陌路了。”
南宫紫衣伸出素手,抓紧琴上断弦,道:“轩儿出事了,我必须去救他。”
青月目光一闪,终是苦笑道:“妹妹,当真是迟了。大祭司已然到了江南,今夜之事,怕是瞒不过去。想来,该是到了回秋水宫的时候了。”
“什么?!”南宫紫衣目光如雪,道:“大祭司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南?……”
青月凝眉,道:“或许是云儿之故,或许,是齐少均之故。”
“呵,”南宫紫衣面色瞬间惨白,泪水抑制不住的肆意流出,笑得讽刺,道:“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我好恨,好恨!终有一天,我会打破这个禁咒。”
青月默然,遥遥望了眼淹没在夜色里的风雨楼,忽然觉得一切语言只是苍白无力的,许久,只能静静道了句:“我们回去罢。”
君山,树木葱郁,岁月静好。
南宫雄带着南宫平,紧紧攥着手中信笺,几乎是一脚踢开了草庐的木门。
幽灵般现身的女子十分不满的蹙眉,道:“南宫盟主好大的火气!我竟不知,何时得罪了府上?!”
南宫雄气势不减,根本不作理会,挥掌便要劈门而入。
“父亲!小心!”南宫平使出浑身内力方才拉住险些被“袭击”的南宫雄,十分警惕的盯着门内闪出的红黑影子。
人影落地,收敛起一身逼人的凶煞之气,颇是自觉的挡在那女子面前,手中铁枪一横,道:“教主说,你们欺负小姐,让我出来教训教训!”
南宫雄闻言,虎目气得泛红,咬牙切齿道:“混蛋!”
“你们——!”那人闻言,似是气急,脸色全黑,二话不说便要一枪刺过。
南宫平看势头不对,连忙表现出南宫家长子温尔和善的一面,紧紧抓住伸到眼前的铁枪,堆满笑意,道:“这位小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今日父亲携我前来,是有要事要同你们教主商量。”
南宫雄厌恶的剜了南宫平一眼,怒形于色,道:“混账东西!南宫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争气的东西!滚开!”
南宫平面色涨红,欲要再次开口,但摄于南宫雄威势,终是咽了下去。
冷眼旁观的青衣女子见状,语气寒凉,道:“若是摆足了威风,南宫盟主便请下山吧,恕不远送。“语罢,便要移步入内。
南宫雄抬眼望天,沉默片刻,却是异常镇定的开口,道:“听说,慕教主是在忙着为自己的义子调理身体,这份情意,我这老匹夫都要羡煞。”
青衣女子身形一顿,许久,才欠身道:“早知南宫盟主是有备而来,方才,是青蘅失礼了。”
南宫雄回头向南宫平使了个眼色,语气愈加平板,道:“云水心法是水家秘传,调理身体,再好不过。”
青蘅接过南宫平自袖中取出的素帛,满目惊疑,道:“如此至宝,盟主为何甘愿拱手相送?”
南宫雄余光扫过素帛之上娟秀的字迹,道:“我南宫雄最不爱多管闲事,尤其是雪冥的闲事,我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江南武林的安宁,外加自己的一点私心。”
青蘅敛眉思索片刻,道:“此中内情,南宫盟主如何得知?盟主既如此大义,又何来那一点私心?”
南宫雄沉沉吸了口气,道:“这件事,我必须跟慕青渊当面说。”
青蘅一笑,向身侧杵立的人影道:“木离,哥哥还需多久?”
木离苦恼的抓了抓头,道:“少主刚刚好像醒过来了。”
南宫雄霎时黑了脸,正待发作,便见木门再次被轻轻推开,一个声音温文尔雅,道:“岳父大人久等了。”
南宫雄狠狠甩了袍袖,一双眼直直瞪着意态极是悠闲的墨衣男子,火气十足,道:“慕青渊!”
青渊皱眉,道:“岳父大人当真是吃了火药,箫儿体内余毒发作,而今刚刚好转,正需静养。”
南宫雄不欲多说,径自将手中攥了许久的信笺掷出,眼神锐利,道:“慕教主自己看,若是为难,便不要插手老夫要做的事。”
青渊接过,待细细览罢,一抹凌厉结于眉间,道:“他是要自寻死路。”
南宫雄冷哼一声,道:“雪冥一向都是如此自负么?”
青渊粉碎手中信笺,容色冰冷,道:“非是青渊自负,南宫盟主既然来得此处,不就是为了你我联手么?雪冥与江南武林向来水火不容,千影一心想利用轩儿保护箫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我会合作。”
南宫雄舒了口气,倒也并不惊讶,道:“你打算如何?”
青渊若有所思,道:“自然是将计就计。上一次,若非轩儿,西洲居早已覆灭,这一次,我绝不容许留下任何祸患。慕容家,有箫儿一个,足够。”
草庐之内,文箫紧紧抠着身后墙面,目中流光一片,身体终是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三日后,西洲居。
秋伯神色匆忙的叩响红幽阁的大门,轻声道:“独孤小姐。”
阁门轻开,一抹红影翩跹步出,道:“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秋伯左右看了看,无声摇头。
红栾蹙眉,示意秋伯入内说话。
秋伯见势连忙跟了进去,然后紧紧关上阁门,再掩饰不住满面焦急,道:“公子真是疯了,竟然用了金针刺穴之法,如今,少主子已经醒过来了,我们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
“你说什么?!”红栾大惊失色,花容含怒,道:“如今的他,怎么会变成这般摸样?!他的心底,当真忘了曾经的弟弟了!”
秋伯沉重的叹了口气,满面无奈,道:“少主的性子,我看了这么多年,也自然明白他不会接受我们的安排。”
红栾柳眉泛起冷意,道:“如今轩儿醒过来,还被关在地牢吗?”
秋伯点头,满是疼惜,道:“公子就是怕我们从中作梗,才会如此,以前,我还能帮帮那孩子,现下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公子不过是想留那孩子一口气,让南宫家与雪冥有所顾忌而已,至于感情,又从何说起?!”
红栾咬牙,猛然起身,道:“不行,我要去看看轩儿。”。
秋伯连忙挡住,道:“独孤小姐前几日已然与公子闹翻,若是强行如此,只会让公子增加戒心而已,到时候,从长计议都不可能了。”
红栾恨然,道:“我独孤红栾行事何曾如此憋屈!慕容风,算你狠!”
秋伯喟叹,道:“若是文箫公子在,就好了……。只不过——哎!”
“文箫……”红栾喃喃,而后凝思道:“也许,有办法的。只是,轩儿,不要怪姐姐违逆你的心意……”
地牢,密室。
一床,一桌,一椅,外加一卷字画,陈设极是简单。
坐于床侧的青衣公子,极是优雅的品完新茶,而后执起床上少年肿成紫黑的手,分别拔出被扎进左右中指里的金针,勾唇道:“果然还是十指连心,早该想到这个方法的。”
昏迷多日,神智尚不清晰的少年疲倦的睁开眼睛,额上布满细密的冷汗,下意识便要抽回自己的手。
青衣公子见状冷笑,手上反而加重力道,而后近乎残忍的再次将金针深深没入少年中指之中,刻意捏紧。
“呃——呃!——”少年痛苦的□,牙关乱颤,身体亦是不安的扭动着。
青衣公子却是细细把玩着,道:“这样便受不住了么?唯有如此,你才会清醒呢。这十根金针可是比逸云针还要难得,用在你的十指上,倒是有些浪费。不过,我听说轩儿在风雨楼的地牢内,曾经跪过一整夜的仙人刺,那样的稀世宝贝,慕青渊倒是大方。仙人刺都能挺过去,这金针之痛又算得了什么?”
云轩胸口疼得窒息,无力张口道:“哥哥……轩儿好痛……痛……”
“闭嘴!”千影猛然变色,愈加用力的攥紧那双手,面色凶狠,道:“不许叫我哥哥!你以为你还有资格么?!”
云轩痛得面容扭曲,却是忽然笑了笑,道:“前几天……爹爹说我不配做他们慕家的孩子……。今天,哥哥也这样说……看来是真的……”
千影狠狠甩掉云轩一只手,道:“你以为这样说便能在我面前装可怜吗?!这样的小把戏,竟也敢在我面前耍!”
云轩眼睛之中浮起雾气,道:“千影公子多虑了,如果能回到小时候那样的生活,我很开心,并不觉得可怜,更不需要别人可怜。”
“小时候……”千影神色怔了怔,道:“为什么要私自送走箫儿,我好不容易找回的弟弟,竟然甘心做仇人之子,当真可恨!”
云轩喘了口气,道:“仇人之子又如何?爹爹对文箫哥哥的好,无人能及,就连我,也只能远远的看着,明明是应该嫉妒,却总是忍不住羡慕。”
千影闻言,眼中恨意更浓,直直逼近床上的少年,眼神冰绝,道:“我最恨的就是这一点,狠绝如他,之所以对箫儿好,不过是为了日后控制慕容家。你以为这些我看不透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亲手带大的孩子偏偏是仇人之子?!为什么我自己的亲弟弟也成为了仇人之子?!你告诉我,为什么?!”
云轩眼睛被那道利光刺得生疼,有些愣愣得道:“文箫哥哥知道自己身世后,很开心。”
“开心?”千影嘲讽冷笑,道:“开心有何用处?自始至终,他都不肯唤我一声哥哥,却是心心念念全是慕青渊的安危!”语罢,复又捏紧云轩右手,神色阴鸷,道:“你口口声声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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