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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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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响亮的耳光把汉威抽倒在床上,血顺了嘴角溢出。“放肆!”汉辰喝道。
“看来余专员说的是真的了?我娘是被爹给活活屈打死的是吗?”汉威爬起身子,目光直逼着大哥。“我娘应该很恨杨家了,她死都不肯死在杨家,却选了去庙里;她烧毁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所以你们根本没有办法有她任何的遗物,就骗我说她是害病死的!她临死连一件杨家的衣物都不肯穿,从里到外换的都是她作姑娘时候从余家带来的衣物。她嫁来杨家是因为老爷子当年乘人之危,她死在杨家也是因为老爷子的不明是非。”
“住嘴!”又一记耳光,汉威一点不示弱。“你们干什么早不打死我,不然生下我就掐死我算了。要我怎么做才好?”汉威抱头大哭,惊动得玉凝赶了过来,拉走了汉辰。
第16章 兄弟反目
汉辰被妻子玉凝劝出小弟的卧室,他在书房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突如其来的变故,终于把他深藏了二十多年的尘封往事不得不向小弟开启。
小弟的个性他最清楚,自幼娇生惯养的少爷脾气,根本就没经过风雨挫折。小弟这二十年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这显赫的家族早早安排妥当,平生惟能遭到的挫折也不过就是平时制约杨家子弟的祖宗家法和他这个当家的大哥了。
汉辰不甘心地再次折返回汉威的房间,小黑子在外厅正隔了门缝探头探脑向里望,见汉辰来了吓得立在一边。
“他还没睡?”汉辰问,不等小黑子答话就推门进了汉威的卧室。
汉威正坐在床边对了母亲的照片发呆,汉辰走近他,不知道是没察觉还是有意,汉威并没理会。
“你单独去见过余梦吉了?”汉辰问,没有回应。
“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汉辰又问,死一般的沉寂。
汉辰愤怒的一把夺过小弟手中捧着的照片。那是张发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他曾经熟悉的那个江南美女小妈,笑容依旧倾国倾城。
“给我!”汉威忽然象发疯的小豹子一样蹿起身来,抢夺大哥手里的照片。汉辰也没曾想平日对他毕恭毕敬的小弟的反应如此激烈,不由自主地把手举高,不让他得逞。汉威疯狂的同大哥厮打开来,就是为了抢这张宝贝照片,那肆无忌惮的暴躁行为足以让杨汉辰怒火中烧,但汉辰还是克制着喝道:“你给我坐好,我就给你。坐下!”
尽管汉辰边说边强制着小弟,汉威还是竭尽全力的同大哥扭打不肯停手。
门外的小黑子吓得双腿直哆嗦。汉威小爷平日就是乖张捣蛋,也从来不敢跟杨家的这个威严不可冒犯的司令大爷顶撞呀,更别说动手打架,简直是不知死活了!小黑子怕汉威要吃大亏,但又不敢进去劝架,慌忙奔出去找夫人帮忙。
汉辰彻底的恼怒了,自幼练过武术加上同蒙古师傅学过摔跤的他怎么把这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弟放在眼里。汉辰略施力气,顺势一把擒住汉威的胳膊,稍一用力就将小弟的胳膊扭到身后反剪了,脚下一扫汉威的脚踝,汉威就一个踉跄不稳,险些跌倒。但身手敏捷的汉威还是凭了身上那股灵活劲儿立刻调整脚下,侧歪两步站稳了步子,接着反抗。当汉辰把汉威另外那只胳膊也遏住的时候,右脚飞起踢在汉威膝窝上。趁汉威立足不稳,汉辰腾出只手一把拦腰夹住他,另一只手死死钳住汉威被反剪到身后的手腕。汉威被彻底擒获住,任凭汉威如何的踢踹挣扎,汉辰铁青着脸,把他夹了在腋下,拖曳着直奔书房旁的那间神秘的屋子——杨家的祠堂。
迎面赶来的玉凝试图劝解也徒劳,她知道那间供了杨家祖宗牌位的房子何等森严肃穆。如果不是遇到什么大事,汉辰是不会开启祠堂门的。而且杨家的宗祠,女人不得随意进入。
“小弟,你快跟你大哥认错赔不是,小弟!”玉凝追在后面提醒,她知道一旦进了祠堂,汉威的亏是吃定了。杨汉辰这个一家之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维护杨家的家规上是毫不手软的。而且家里能有资格进去那间屋子的,怕也就是汉辰兄弟和小亮了。可是不知死活的小弟汉威还是如发怒的小豹子般不服帖地挣扎着。
第17章 杨家祠堂
一进祠堂,阴冷的大门“嘭”的一声紧闭。
汉威被大哥扔到春凳上,如只待宰的羔羊,被麻绳捆个结实,再也挣扎不得。
杨汉辰伸手抄过那根让人看了就心惊肉跳的一米半长的红木家法棍子,不由分说狠狠地打下来。
呼呼几棍子抡了风声打在汉威的身上,汉威咬了牙没喊疼也不求饶,倔强地坚持道:“你要是打就打死我好了!”
这间祖宗堂他是最害怕的。
曾经有过可数的几次,他惹了不可饶恕的祸事,就被大哥拎到这里教训。
他知道进了祖宗堂几乎就不会有站直了走出去的可能。若是以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早就会痛哭流涕地哀求大哥饶他,可今天他却以意外的勇气抗争着。
“还想造反了?大哥养大了你,倒敢跟大哥动起手了!”
棍子打在身上生痛,大哥继续训斥:“以你这以下犯上的行径,大哥随时可以家法结果了你的性命!你信不信?”汉辰呼喝着。
“好呀!你打死我吧!死了我就去地下跟我冤死的娘作伴了。”汉威忍了疼痛倔强的顶道,满心的仇恨齐涌心头。
“你当大哥不敢吗?”汉辰怒喝着,伸手去扯汉威。汉威歇斯底里的大吼:“你别碰我,你要杀就杀了我!”
如果再打下去,除去了泄愤,也实在于事无补了,头脑冷静的汉辰十分清楚这点。
本来杨家的家法是很有分寸的,平日小错惩戒子弟,也就用藤条荆棍,力道劲,但都是皮肉伤;但是遇到家中子弟犯了家法难容的大过失,祠堂里的家法棍子可是稍掌握不住分寸会伤了筋骨落了残疾的。
妻子玉凝在门外央求着:“明瀚,你冷静呀,小弟他还小,突遭大变,一时昏头了也是正常的。你别在这时候跟他认真计较!”
汉辰扔了家法棍子出了祠堂门,命令门外的胡伯找人把汉威抬回房里禁足,不许出门。
玉凝怕汉辰着凉,忙追上去给他披了件呢大衣,她什么也没问,目送汉辰独自返回祠堂反关了门。
玉凝知道,丈夫是个性格果敢刚毅的人,遇到大事也喜怒不形于色。他独自去祠堂的时候,定是心里有难结的时候。
汉辰打开幽暗的壁灯,给父亲的灵位上了柱香。他静静的跪坐在牌位前,胸中无限的愁烦无处倾诉发泄。闭目养神,但是眼里浮现出的都是那个冷艳绝代的江南第一美女小夫人余梦遥娇小飘逸的身影和深锁的愁眉,耳边回荡的也是她弹的那曲幽怨的古琴曲《有所思》。
如果没有当年的那出悲剧,可能他和小弟的一生都能重写,可能他也不用承担杨家长子要承诺和履行的这么多义务和责任。如果那英雄一世的父亲能再多活十年;如果那雄姿英发的七叔能活到今日,怕是家族的责任怎么也压不到他杨汉辰的头上。至少他也能多做几年锦衣玉食的声名显赫的杨家大少爷,至少他也可以有些自己想要的生活。
一阵瑟瑟的夜风拂面清凉如水的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二十多年前那个夜晚。
十五岁的汉辰刚从军校回家探亲,就听说了家里发生的丑事。父亲宠若明珠般的那个美若天仙的小夫人,居然同七叔杨焕雄有了苟且之事。汉辰虽然年少,但对这些事情也知道个是非的,但最让他痛心的还是自己平日敬重钦佩的七叔,听说七叔已经在族堂里被父亲的家法打得只剩半口气了。
汉辰绕开父亲的正房,偷偷去后院柴房去看望已经被关了三天的七叔,尽管他心里不屑这种男盗女娼卑劣的行径,但还是掩不住对七叔的关心,况且他对此事将信将疑。
才进了后院门,就听到女人悲悲切切嘤嘤的哭泣声。
“小姐,什么都会搞清楚的,你一定要撑住了,就是为了小少爷,也要活下去!”
如水般清寒的月光洒在柴房栅栏门中露出的那张秀美苍白的脸上,一头披垂的乌发衬得她愈发冷艳凄美。那只瑟缩的手臂从栅栏里颤抖着伸出来,抚摸着门外茫然凝视着她的男孩儿。“娘!娘不哭,娘!乖儿想睡。”
两岁多的小弟汉威才刚开始咿呀学话,他定然不知道发生在他母亲身上的大祸。
“醉烟,你快带乖儿回房去!这个时候你若再出了事儿,乖儿怎么办?”燕语莺声的小夫人声音已经带了孱弱沙哑,月色下那苍凉绝美的面容令汉辰为之动容。她说了句话让汉辰永远铭记:“清者自清,虽说是有命数,但也总有天理昭彰的一天!”
更惨不忍睹的是被作为这场悲剧中的奸夫而锁在后院马棚的七叔杨焕雄。
汉辰看到七叔的时候,七叔才经历过三天三夜的磨难刚刚苏醒,浑身血污赤着身子躺卧在马棚里,沉重的锁链锁了他的脚套在马槽上,恶心的马粪味道让汉辰掩鼻。
七叔看了汉辰,用仅有的气力苦笑了一下,啐口血沫在地上。已经这种狼狈的境况下,他却艰难地提起气力,轻蔑地笑对汉辰说:“老大,去对你老子说去,他要是看我不顺眼想拔掉我,自管向我来,不必费尽心机往老子头上泼屎。”
说罢又笑道:“什么人不好做,天下竟有男人想当活王八!呵呵……呵呵……”
“七爷,好汉不吃眼前亏,做错了就认了吧。男人嘛,老爷他会……”
马夫老崔话未说完,就被杨焕雄啐了回去不敢多话。
第18章 家门丑事
夜风清冷地掠过,汉辰觉得一阵凉意顺了衣领直灌入脊背。
汉辰不愿相信这传闻的丑事是真的,但一幕幕往事又不由浮现在眼前。
那次父亲在后园的桃林同小夫人下棋,快被小夫人这个黑白高手杀得落花流水的时候,七叔在一旁接了父亲几乎要拱手认输的残局继续下去,居然搬回战局下了个平手。小夫人当时那钦佩羡慕的眼神是那么的动人地仰视眼前大她不过两三岁的青年;而小夫人那纤纤玉指每轻拈白子砰然落子的时候,七叔焕雄都不由得去多瞟一眼她那青葱般的手指。
小夫人爱抚琴,而那些绕梁的阳春白雪的琴音只有七叔总隔了墙吹了萧同她呼和,难不成他们二人真有了苟且之事?
“小子,跟七叔说说话!”七叔艰难地用血迹粘连的手指拼命扒着马槽欲直起些身子,原本棱角鲜明英气勃勃的脸已经被痛苦折磨得扭曲着。
“小子,快说说,这个把月七叔没见到你,可长进些什么了?”
汉辰忙脱下外衣欲搭在七叔焕雄身上为他遮凉。
“不用,就陪七叔说说话,只要……只说话,七叔就不会睡过去,就死不了!不能睡……”
七叔一如既往的顽强,还是那个令他崇拜备至的小七叔。
任是血肉模糊体无完肤,任它狂风暴雨肆虐凌辱他到此等不堪的田地,七叔还是那么高傲,那份高傲源自骨子里,碾成尘,不能灭。
比起这年长他五岁年方弱冠的七叔,他简直自愧不如,他凭什么去怀疑七叔的人品呢?
“别……别担心……活着……总有天日昭昭。”七叔艰难地干咳起来,咳得撕心裂肺的吓人,他艰难地扭身吐了口血,汉辰看清那是口鲜血。七叔若无其事的笑笑,将沾着血渍的唇凑到铁镣紧锁的手臂上蹭擦。想到刚才路过后园柴房时,小夫人柔弱带刚的那句“清者自清,天理昭彰”的话,同七叔如出一辙。
“我倒是真恨自己未能同小夫人又授受私情!”七叔喝过汉威递来的热水,讥讽不屑的笑意挂在薄劲的唇角:“他本不配娶如此冰清玉洁出尘的女子”
听了七叔肆意的言语,汉辰慌忙阻止,生怕被人听了去再恒生事端。
“他如何能是我的大哥?造化弄人!杨家……太没……”言语凝滞。
那个率领敢死队孤军直入敌营杀个三进三出的少年英雄;那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那个指挥若定的少年将领;那个雨夜斜倚栏杆吹奏玉笛潇洒浪漫玉树临风的美少年;那个偶尔立在后花园对了飘落的丹枫、新生的春叶触景生情文采横溢的七叔焕雄,怎么今天落成这般田地?
在汉辰眼里,七叔就是父亲倾注毕生心血精雕细琢出美玉,是完美无缺的男儿楷模,是汉辰一直崇拜的神祇。论武略,他曾在乱世中随同父亲出生入死地打下不少为世人津津乐道的战役;论文采,他更是熟读史书,才情横溢。
曾经有人说过,如果换了在帝王年代,雄踞一方的杨家就是帝王诸侯之家,杨家子弟也是亲王殿下般的尊贵。而七叔的素养和修为,肯定不逊于任何前朝皇子。汉辰这些年也多蒙这位小七叔指点调教。
而父亲的伤心汉辰是能理解的,一个是自己捧若掌上明珠的小妾,一个是自己一手精心打造出来的兄弟。两个他生命中这么得意而成功的作品,如何就做出这等丑事而同时毁灭呢?
汉辰听人讲,事情的起因是小夫人贴身的肚兜出现在了七叔的房间里。
是七婶在收检衣服时无意发现的,随即大哭大闹。她相信这是一向对她不屑的年少风流的丈夫在外面搞了女人了,虽然杨家子弟不到而立之年不许纳妾,但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去找大太太作主。那个肚兜上绣着与众不同的兰花图样,当场就被有心人认出是小夫人的物件,因为小夫人所有的衣服上都自己绣着样式相同的兰花。
一经询问,小夫人余梦瑶也承认那个肚兜是她丢失之物。至于肚兜怎么跑去了七爷的房里,那就是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谜了。
大太太没能审清楚这桩无头官司,直到几天后老爷杨焕豪同七爷回家,这桩风流韵事已经被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
杨焕豪是从三夫人那里听说了这段艳闻,他气急败坏地冲进绿竹小筑小夫人的院里,把正在馨香弹曲的小夫人扯了头发拖拉出院,不顾她的惊叫,扛了她飞步向杨家女眷各个望而生畏的那间小黑屋而去。一路上引来无数家丁仆役偷偷观望议论,都说进了那间连鬼都怕的黑屋,小夫人怕九死一生了。
后院楼上那阴森的小黑屋是杨家的刑房,里面有过多少家规不赦的亡魂。
一夜暴雨摧花,雨打飘萍。小夫人凄惨的哭声飘荡在夜空中,传遍了杨家大院的每个角落,但是没人敢为她求情。
好事的三夫人第二天散布着昨夜她扒窗偷窥到的老爷子刑讯小夫人的惨剧细节,话里话外充满了对这只骄傲的凤凰一夜间变成了人人不耻的乌鸦的幸灾乐祸。
第19章 落井下石
绝望的余梦瑶没想到会遭遇这场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最令她寒心的莫过杨家人的冷血无情。丈夫的不信任,对她人品的亵渎;假意来探望她的昔日姐妹自居的女眷们冷嘲热讽,恶毒的言语犹如一把把尖刀刺伤她的自尊。
大太太来看望她的时候,带来金创药和两本手抄书—《女训》及《礼记·内则》,让她仔细学学做女人的规矩,这俨然是种委婉的侮辱。梦瑶幼年时候父亲就教她熟背过的文章,居然今天大太太还拿这个来羞辱她这个江南才女。
如果大太太的是文戏,那以三太太为首的那帮姨太太上演的武戏就更为精彩了。
三太太俨然是看了昨天小黑屋那幕令她蒙羞的场景,带了几位姨太太和丫鬟老妈子在柴房外尖酸说:“小妹妹真是可怜呀,这么个江南大美人,老爷怎么舍得倒吊在房梁上,扒个光赤用家法抽那……啧啧!这以后让妹妹怎么有脸做人呀?”
“这也不能怪老爷,这做出不要脸的事儿了,老爷才这么不给脸的罚呢。像我们这相貌平庸的,倒是福了,不去给老爷招惹是非戴绿帽子呀。”
“哎呀,别说了,让小妹听了多不痛快呀。”
“她跟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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