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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与将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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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般违背礼教的话语?完全颠覆之前遇见她时所产生的印象,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但无论她是什麽样的人,有着什麽样惊世骇俗的想法,都与他无关。
他的目光笔直而清亮,毫无杂质的注视着她,严正的说:「奉某完全无法苟同姑娘的言论,奉某已有妻室,自当对妻子忠贞不二,这是奉某信奉的道理。」
他的双亲一生相守,彼此之间就只有对方,相敬相爱,感情坚贞而弥笃,他相信这样的关系才是最完美的夫妻之道。
妻子?这两个字听在她的耳里真是十足讽刺,他连自己的妻子长得是圆是扁,个性是好是坏,甚至人就站在他的眼前,都不知道,竟然就已经下定决心对他的妻子一生忠贞?这个人的责任心与忠诚度会不会太重又太高了?真是……气人。
「呵……」她笑出声,山泉水般的声音渗进了冷度,「我也完全无法相信将军真的能够只忠贞於一人,假如哪天皇上兴起当媒人的兴致想替将军牵红线,以将军的效忠程度,肯定无法拒绝,忠义两难的情况之下,将军又将如何抉择?」
「皇上是明君,绝对不会强人所难。」
「将军,你也别为难自己了,以将军的身分地位,有三妻四妾也不足为奇,更何况自从将军回京之後,据说上奉府想要替你说媒的媒婆们简直快要将奉府的门槛踩破了,想必有许多美人正等着将军点选,将军又何必故作清高?」
他没有被她挑衅的话语激怒,仍是气度从容,义正词严的说:「奉某早已经婉拒那些说媒,更不可能有什麽三妻四妾。」
自从他回京之後,皇上不但封侯赏赐,旭王爷还将原本紧握手中的兵权部分交付予他,这样的待遇是何等的荣宠,於是他便成为许多朝廷大官心目中东床快婿的最佳首选,但是他当然一一婉拒了那些说媒,对那些送到他面前的美人画像更是看也没看一眼,直接要俞总管处理掉,虽然前几日还没有真正对夏语冰的身分下定决心,但是就因为状况还不明朗,才必须更加站稳脚步,谨慎行事。
她定定的注视着他,露出质疑的表情,「难道将军真敢发誓,有了妻子就断然不会再纳妾?」
「那是当然。」他没有半丝停顿或犹疑,「奉某既然已经娶妻,此生就只会有一个伴侣。」
这些话并没有让她的心情比较好,反而感到更加刺耳,更加烦躁郁闷,真是恨死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了。
但是就算她此刻的心情比一百个恶鬼还要坏,她的表情也不会显露半分,看着他坚毅的神情,翩然扬唇,朝他绽放出嫣然笑颜,「那我就祝将军和你那位唯一的将军夫人百年好合罗!」
看着她谜样的绝美笑颜,他的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她是在生气吧?然後又随即想到,他何必如此在意她的情绪?而且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他显然透露太多事情了,根本没必要对她解释任何事情。
「奉某不会妄加评断姑娘的行事作为,不过仍必须劝告姑娘,既然姑娘已经嫁为人妇,就应该好好的侍奉夫君,不该再有其他二心。」他低声告辞,转身离去。
夏语冰站在原地,静默的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他,藏在袖中始终紧握着的拳头才慢慢的松了开来,深邃的瞳眸终於流泄出再也无法隐藏的恼意。
「妻子、妻子……难道这样的称谓就只代表着责任?而且现在才想到要找妻子,当初不是怎麽样都不要吗?可恶!」
她不该让事情发展成这种局面的,只是一遇上他,她就无法维持向来最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
忽然,她注意到一个鬼祟的人影从另一个方向朝奉稹剑消失的转角处跟了上去,距离太远,对方并没有发现到她,而她立刻认出那个人,眼眸闪过冷意。
那个无赖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
第三章
他刚刚喝的茶水被下了药。
见他找人找了许久,龙云寺里的僧人特地端了茶水给他解渴,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他随即感觉身体出现了异状,立刻运气调息,幸好喝下的并非毒药,只是蒙汗药之类的迷药,只要加以运气调息,应该很快可以将迷药逼出体外。
他忖度着,应该不会是寺里的僧人所为,而是另有他人,只是他刚回到京城不久,到底有谁跟他结下了冤仇?
不过他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去猜测,很快的,好几个蒙面大汉闯进这间香客休息用的厢房中,个个手持棍棒,眼露凶戾之光,二话不说,手上的棍棒便往他身上招呼过去,他一一闪避并还击,虽然中了迷药,但是这些市井混混的三脚猫功夫还伤不到他半分,几个动作便将他们打倒在地。
那些蒙面混混不禁面面相觑。不是喝下迷药了吗?怎麽动作还这麽强劲俐落?
一个一直缩藏在门边的蒙面人眼见状况不对,愤恨的开口大叫:「用刀!你们这些笨蛋!给我用刀砍他啊!」
蒙面混混们又是你看我、我看你,虽然受钱财利诱而被指使来围殴这个镇北将军,但是他们可没打算真的把他杀死,万一事蹟败露,那肯定是杀头的罪名哪!
奉稹剑看向那个显然是主谋的蒙面人,认出那个声音,是他回京那天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个纨絝子弟,他大感不悦,要报仇也就算了,竟然选在寺庙对他下手,真是对佛门的大不敬。
「佛门净地,岂容你们这般撒野!」他凛然扫视所有的人,正气浩然的态度教那些混混胆战心惊。
叶威恒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认了出来,仍旧躲在门边大声叫嚷:「你们这些笨蛋!给我砍死他!他已经被下药了,根本动也动不了了,快……啊!」
叫喊声戛然而止,伴随着最後一声惊诧痛呼,他整个人随即往前重重趴倒在地,昏了过去,颈後有一根入肉三分的银针。
「怎……怎麽回事?发生了什麽事?」
毕竟只是街头混混,所有的蒙面人眼看主使者突然倒下,全都慌了手脚,丢下手中的棍棒,赶紧往门口逃去,却在踏出门槛的同时,接连发出讶然痛叫,然後也一个接一个突然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奉稹剑一边继续暗自调息,一边冷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没忽略射入那些人身上的银针,虽然他从没涉足过江湖,但是由於旭王爷的缘故,他的武功修为并不算差,从那些银针看得出来,出手的也是个江湖高手,他只是想不通,究竟是哪个江湖人来帮他?虽然他并不是真的需要帮助……
再一次,他不必花太多时间去猜测,随着蒙面人一一倒下,一道娉婷的身影闪入厢房。
他立时面露诧异,睁大双眼。
夏语冰大步走向他,神色凝肃,劈头便问:「你被下了药?」
「你……」
是她用银针射昏了这一票人?所以她会武功?她到底是什麽身分?又为什麽要来帮他?而且最教他威到眉头纠结的是,实在不喜欢她一直出现在他的面前,更何况她每次出现都显现出全然不同的面貌与态度,教他诧异万分,措手不及,视线根本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对她也越来越感到好奇,想知道她的真实样貌到底是哪一种……不,这样不好,真的不好,非常不好。
发现他一双眼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她立即撇开眼,转身走向桌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凑近鼻子,仔细的嗅闻,然後眉头微蹙,「蒙汗药?」
只是蒙汗药而已,她何必这般大惊小怪?
她知道他的武功不弱,所以就算叶威恒有什麽坏心眼,她也不担心,只是为了预防万一,她才会跟着叶威恒的脚步前来察看状况,原本就不该贸然现身的,但是一听见他被下了药,她竟立即失去冷静,想也不想的便冲进来救人……
「你……」
他又怔愕,在她撇开眼之前,他明确的捕捉到她黑瞳里的一抹……担心?
心头蓦地一震,始终萦绕梦中的那双眼眸迅雷闪电一般直直劈划入他的脑海,与她的眼眸恰恰合而为一,宛如梦境成真……可是,梦里的那双眼眸怎麽可能是真实的?那为何他眼前的这双眼眸竟是如此似曾相识?他一直记得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以为他的梦境戍了真实……
「少爷!」忽然,厢房外的走道传来俞总管焦急的脚步声与叫喊声,「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少……」
他在踏进门之前便顿住了话语与脚步,吃惊的看见满地躺倒的蒙面人,以及更教他诧异的是,看见了站在桌边的夏语冰。
「咦?少夫人?」
刚才有僧人告诉他,少爷休息的厢房中传出不寻常的打斗声,他赶紧过来察看,没想到竟然会看到夏语冰。
「少夫人?」奉稹剑惊讶的重复这三个字。
俞总管没注意到少爷的惊讶,惊喜的嚷道:「少夫人,原来你在这里啊!是少爷找到了你吗?」
「你就是夏语冰?」奉稹剑又问了一次。
她放下茶壶,看也不看他一眼,迳自走向门口,只在经过俞总管时交代了声,「俞总管,我先回去了。」
「呃?啊!是。」俞总管愣愣的回应,来回看着两人。咦?这两个人怎麽这麽奇怪?不是少爷找到了少夫人吗?怎麽少爷还一直问她是不是少夫人?而这些躺在地上昏过去的人又是怎麽一回事?
「她就是夏语冰?」奉稹剑走到门边,怔然望着她远离的背影,还处於震惊当中。
「是啊!少爷,她就是少夫人。」俞总管点头,不禁疑惑的问:「少爷,你还不知道吗?」
「原来她就是我的妻子……」他彷佛在消化这个讯息,轻声低语,脸上缓缓的浮现不言而喻的惊喜。
「是呀!她千真万确就是少夫人。」俞总管再度肯定的点头,然後还是很疑惑的问道:「少爷,这里发生了什麽事?」
「这些人袭击我,你去报官,把这些人抓起来送办。」他简明扼要的说,一双眼还直直看着纤雅背影消失的方向。
「啊?是。」俞总管随即领命而去。
一直到俞总管也走远了,奉稹剑依旧望着已然空荡的走道,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然後因为这份释怀感,他笑了。
处理完那些蒙面人的事,回到奉府之後,奉稹剑依照俞叔的说明,来到夏语冰居住的院落,有些讶异竟然是位在府中相当偏僻的位置——可能是考虑到她的名声清白,又得隐藏她的身分,并没有安排她住在三年前所安排的新房,原本应是好意,但是现在看来,果真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圮子。
拐过曲折小径,他立刻注意到角落的凉亭内有一抹身影,正半侧着身坐在石桌旁,一身飘逸的樱色衣裙,半侧的面容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的脚步蓦地顿住。
她,是他的妻。
察觉他的来到,夏语冰悠悠站起身,转身面对他,却是矜持的微低着眼,全身散发出温婉端雅的气质,看起来就像一个柔顺的等着丈夫归来的女子。
他走向她,双眼直直的瞅着她的脸庞,像是再也毋需顾忌,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看着她。
她仍然微低着眼,避开他利箭一般灼热的视线,稍微福身,谦顺的开口,「语冰给夫君请安。」端雅得宜的言行举止简直就像是大户人家里头有教养的千金闺秀。
她已经将头上的缀饰都取下,整个人看起来素雅了许多,当然仍旧掩藏不住她的美貌,只是她姣美的面孔上是一派清冷淡然的表情,轻轻的,淡淡的,看似柔顺,却是客气而疏离,彷佛把他当成陌生人对待。
他饶有兴味的观察着她又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面貌,不是今早在寺里使媚傲娇的笑容,也不是後来凝肃担忧的神情,更不是第一次见面时嫣然绝美的神态,此刻在她脸上的是规矩又端雅的浅笑,完全符合俞叔对她的形容——沉静乖巧。
他伸出手,以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若有所思的说:「你真是多变,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没意料到他的动作,她与他的眼眸对个正着,但是她的神态、表情、眉毛、眼眸、嘴唇和身体,全都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默以对,任凭他看个够。
而他在那深潭似的瞳眸里只看见一片无底的沉默,又想起梦里的那双黑润瞳眸,无涯海啊……
「为什麽不告诉我,你就是我的妻子?」
「夫君肩负朝廷重任,日理万机,语冰不该拿这些芝麻小事烦扰夫君。」她温顺的低语。
要不是之前已经见识、领教过她的各种样貌,要不是他敌肯定她绝对是在生他的气,如果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他极有可能被她这般温婉柔和的语气与态度瞒骗过去,就这样傻愣愣的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但是他敢拿他的将军头衔打包票,她的那声「夫君」以及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绝对都是在暗讽他这三年来的失责。
沉静乖巧?她分明是个难解的玄机谜团,像是无边无涯又深不见底的大海,海面上的波涛与海面下的暗涌完全是不同的两回事,到底哪一个面貌才是真实的她?
而这样多变又难解的她却只是让他感到更加兴味盎然,很想知道在她那双黑眸里究竟真的只是一片波澜不兴的平静水面,还是其实潜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潮涌动?
他清朗的眼眸梭巡着她的脸孔,仔细寻找着她可能的破绽,指尖不自觉的从她精巧的下巴滑上她的脸颊,讶异於指尖底下细致又润泽的触感,原来所谓凝脂般的肤触就是这样子的呀!
心中的赞叹毫不掩饰的表现在他的脸上,视线与手指更是顺着她的轮廓恣意抚触滑动,就像在巡察专属於他的领地般理所当然,留连忘返。
她静静的任由他「上下其手」,整个人仍旧文风不动,宛如一尊精制无瑕的瓷偶,即使心跳早已如蝶翼不住的颤动,也掩藏得教人难以察觉分毫。
他的视线终於回到她的眼眸,目光转柔,并且饱含坦然的诚恳与真切的歉意,低声的说:「这三年让你受委屈了。」
她的表情空白了下。
他温柔的浅笑,「你当然有足够的理由气我、怨我,而且我相信无论现在给你什麽样的理由或解释,也无法将你这三年来的等待与所受到的冷淡对待就这样一笔勾消,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必定会尽我所能的弥补你。」
她维持着顺从温婉的神情,暗自顺了顺微微发干的喉咙,好确定开口时的声音不会带有半丝沙哑或者不流畅,「夫君在沙场奋战,护国护民,语冰能盼得夫君平安归来已是万分感恩,再无……」
「稹剑。」他忽然打断她的话。
她的眼瞳闪了下。
「叫我的名字。」他温和的低语,手指仍旧贪恋着她的肤触,笑容暖煦如朝阳。
「语冰怎麽能直呼夫君的名讳?这样於礼不合。」
他微扬眉头。今旱才在他的面前大胆挑战礼教的女子,竟然开始跟他计较礼教这件事?
「没关系,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语冰已经领受夫君的教诲,必须谨守礼教。」
他注视着她看似淡定的表情,忽然轻笑了起来,「你其实有副倔脾气哪!」把他搬给她的石头拿来砸他的脚,不只倔,还很刚烈。
她凝望他一眼,微微撇开脸,避开他的抚触,语气更加平板的说道:「夫君要是不满意语冰,随时可以再写一封休书给我,这次我不会再厚颜强留在奉府。」
啊!生气了?他伸手把她的脸蛋移正,看着她的眼睛,「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在说你这样不好,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有意思?这是什麽意思?难道是觉得她很好笑?所以他才会这样一直笑啊笑的笑个没完吗?
「不喜欢我就随时说一声,休书我有,不必劳烦你再写一份,我绝对会识相的离开。」
「你还留着那封休书?」他微感讶异。
「夫君给我的东西,我怎麽能说丢就丢?」她的语气平淡,却是字字绝对。
他又忍不住往她的眼底深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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