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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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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我会想办法掩盖一切,只要你不说。”
长叹一声,银九终于妥协道:“一切依你。”
感激地一笑,缓缓走下山坡。

大包小包地拎着吃用的东西回到客栈,两人先打点安顿好马车,才各自回房。
走到门口,阿牛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凝神听了片刻,才抬手小心地推开房门。
屋子里浮动着一股诡异的浓香,隐隐有着令人心跳的暧昧。
地上,一张硕大的紫色天鹅绒丝毯,柔滑的毯子上,一个全裸的妖冶女人,正用一种颠倒众生的勾人姿势魅惑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小蝶在哪里。”阿牛的声音平静而稳定。
妖媚的容颜有一丝诧异:“你难道不该先问问我是谁?”微微沙哑的磁性嗓音带着致命的迷人魅力。
“小蝶在哪里。”依旧是平淡无波。
撩人的身躯换了一种更蛊惑人心的姿势:“你应该问问我是谁。”似是娇嗔,似是轻吟的语音已足够令任何男人心猿意马。
金线人是不是男人?
他终于缓缓地走过去,踏上丝毯,蹲下身,饶有兴致地捏起她完美的下颌。
这样的风骚,不同于胡蝶的娇妖,更具一种成熟的挑逗,最能引诱那些有过经验的男人。
他的眼中仿佛已经点燃了某种火焰,带着一丝残虐的微笑,捏着她下颌的手陡然加重力道。
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皮肤依旧光滑幼嫩,曲线依旧完美无暇,感受到下颌传来的痛楚,她微微蹙眉发出一声消魂的低吟,身体却已经在不安份摩挲着丝毯。
这样的女人,谁还能抗拒?
扼着她下颌的手终于放开,缓缓地沿着她的颈向下滑去。
娇吟声更甚,却在下一个瞬间戛然而止——细细的金线已经缠绕在她的脖子上,深深嵌入细腻的皮肤。
妖媚的眼眸在瞬间充满了惶恐和不可思议。
原本炽热的眸子却已恢复明澈,嘴角勾着轻蔑的笑:“记住,催情香对所有的线人都没用。”
妖媚的眸子因为窒息已经失去了神采,金丝稍稍放松一下,她才得以趴在原地用力地粗喘。
“小蝶在哪里。”他的眼中满是危险的光:“最后一次机会,不想说就永远别说。”
忽然自喘息中诡异地一笑:“她跟薛醇走了。”
“柳宜仙,”强烈的危险气息陡然压迫而至,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天黑之前,我必须看到她完好地回来,否则,你、大风堂、蔷薇宫还有你的两个儿子,都得死。”手指一动,金线再度收紧:“听见没有!”
柳宜仙挣扎着点点头。
阿牛已收回金线朝门外走去,冷冷地道:“把屋子给我打扫干净。”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难得的空气,忽然盯着快走到门口的背影道:“其实我这也是在帮你的忙,她不肯去找兵符,你的主子岂能容你?倒不如……把她放在我手里,我来逼她交出兵符,到时候你再把她救回去,这样你既能抱得美人归,又有机会完成你主子的命令,何乐不为?”
“别引我杀你。”声音中已明显压抑着骇人的怒气。
柳宜仙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终于垂首噤声。

窗外一个熟稔的气息一闪而过。
“谁。”胡蝶声未启人已飞快地跟过去。
天光仍然明亮,两条人影却毫无顾忌地一前一后向城外掠去。

城外,河水蜿蜒,光秃秃的树林远看却已似隐隐笼了层青纱。
一个熟悉的背影静静地伫立河畔。
已是一丈的距离,胡蝶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
“始终都不能再靠近一点了吗?”薛醇长长地叹了口气,回身看着那魂萦梦绕的丽人。
“你找我?”胡蝶努力地平静自己的声音。
“想你了,想见见你。”低柔的嗓音中已满是痛苦。
胡蝶霍然转身,“蝶儿!”一声近乎哀求的呼唤。
她僵直地站着,不回应也不回身。
“你真的如此残忍,一点说话的机会也不给我么?”
语音生硬地道:“见过了,说过了,我也该走了。”
“等一等!”再次颤声阻止她的脚步,声音悲凉地道:“既然,人已不能成双,这蝴蝶我还你,就让它们可以成双成对,也算是了我此生心愿。”
胡蝶一点一点地转回身子。
薛醇的眸中尽是深浓的伤痛之色,手掌平平地伸出,掌心上躺着鲜红的蝴蝶剑坠。
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去,每一步都似无比艰难。
努力不让缓缓伸出的手颤抖,却在碰触到蝴蝶的一瞬间被炽热的大手紧紧包裹。
用力想抽出似要被灼伤的柔荑,却如被熔化了般丝毫没有松动。
“蝶儿,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那么残忍。”企求的声音如此凄凉如此哀伤。
内心的纠结挣扎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
“放手。”她的声音平淡而冰冷。
“蝶儿……”俊朗的眸中已浮起薄雾。
慢慢地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寒冷,胡蝶盯着他的双眸伸过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掰开他钳制的手指。
看着她毫无表情地抽回已被握得通红的手,薛醇的脸色已是苍白。
“自从那日与君别,相思成泪泪成灰;朝羡秋露噙霞影;暮恨清风伴月辉;青藤促膝棋犹暖,玉阁缠绵梦未回;一般风月一般人,孤杯冷酒泪空垂。”粗嘎的嗓音最能撩拨脆弱的心弦——而这一首却是那年他与胡蝶小别后她在枕畔所题的诗句,如此刻骨的思念与幽婉,蝶儿,你当真可以舍却吗?
“身上浴血,心中有泪,各自分离。”胡蝶浅浅地冷笑着注视着手中仍带有体温的蝴蝶——人生哪里有那么多重来一次的机会?薛醇,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了,不管你是否仍是从前的你,我却已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爱过,错过,既然已经擦肩而过,不如就做个陌路人,何必又执著于那已如烟云的当初呢?
淡然一笑,从怀中取出另一只蝴蝶剑坠,将两股鲜红的丝绳挽成一个同心结,抬眸幽幽地笑道:“你知道这一对蝴蝶如何才能双宿双飞吗?”
薛醇未及应声,已见一道红光划过,那双嫣红的蝴蝶“嗤嗵”一声双双坠入河心。
惊愕、绝望、失落……他呆呆地盯着蝴蝶入水的那一点涟漪。
各自分离,既然是注定的分离,又何必苦苦挽留?唇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缓缓举步。
“蝶儿。”再一次叫住她离开的脚步,声音已恢复了冷静:“有一个人你必须要见一见。”言罢,慢慢转头看向树林的另一侧。

注:“情到深处人憔悴,爱至浓时心无悔……”这首是偷了网上一个谜语改的,惭愧~





第二十一章  别离苦

顺着薛醇的目光望去,林子的那边有一个人影,正蹒跚地向树林中走来。
那人走得不快,却似已在微微喘息。
“爹?”胡蝶小声轻唤,只是远远地看不真切,单凭感觉她略略有些不能肯定。
那人影仿佛听见了什么,摇摇晃晃加快步伐,陡然一个趔趄——
“爹!”惊唤声中胡蝶已飞身而至及时扶住了将要摔倒的身躯。
十年。
当初母亲离家出走,惟有爹爹与胡蝶相依为命。
在那一段岁月里,他又当爹又当娘地拉扯她长大,而每到夜阑深静望着爹爹孤独的背影时,胡蝶就在小小的心里暗下决心:长大了一定要竭尽所能孝敬爹,再不让他多一分伤心难过。
可是,在胡蝶过完十岁生辰的那一日,爹爹却说要去寻找娘亲,从此一去便再无音信。
年仅十岁的胡蝶从此独自艰难地生存。
她恨爹和娘的先后绝情地弃她而去,甚至曾在心中发誓此生永不相认。
可是,十年的恨却抵不过这一瞥的心痛:曾经乌黑的鬓边如今为何已华发横生?曾经丰神俊朗的脸庞如今为何已憔悴颓萎?曾经高大魁伟的身姿如今为何已佝偻嶙峋?
十年的怨恨,终不敌血脉情深,胡蝶扶着父亲衰迈的身躯,泪已迷离双眼:“爹。”轻唤声中带着无尽的心疼。
“蝶儿……”胡良睿亦老泪纵横。
“爹~”终于难抑心头的悲苦扑入父亲的怀抱,十年的思念、怨恨、委屈……如决堤般奔涌澎湃。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已濡湿了父亲的肩头,胡蝶才渐渐哽咽地偏开身子拭干泪水。
“蝶儿,这些年难为你了。”胡良睿慈爱地轻抚着她的发——眼前依稀还是那个十岁的小小丫头,却已出落得风姿绰约。
慢慢止了凝噎,胡蝶低声道:“爹如何到此。”
轻喟一声:“前段时间爹遇到一些难事,幸亏醇儿出手相助,又答应陪爹一起前来见你。”
轻瞟了一眼仍旧痴痴凝视着河心的背影,胡蝶只是淡淡地道:“是么。”
“蝶儿……”胡良睿踌躇再三,终于还是低声道:“其实……醇儿也有他许多不得已,你……你要体谅他……”
别过脸去沉默了许久,胡蝶才轻声道:“蝶儿自有分寸。”
几番欲言又止,胡良睿终于仍是嗫嚅道:“蝶儿……那兵符……”
霍然回首:“爹,兵符明明是你藏的,为何要由我来取?”
愣怔一下,胡良睿长叹一声:“都是爹的错,当年一念之差,只想着如何隐秘妥善,却不料给你带来那么多伤害困扰,只是那兵符……是你心头的痛,也只有你能拿到……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你……”
话音未落,胡蝶已拉着他疾退至河边。
漫天的紫色飘舞,眨眼间在河边围起一个半圆,将三人团团围住。
大风堂。
胡蝶的手已紧紧按在婉月剑柄上,沉声道:“带我爹走。”
“可你……”
“蝶儿……”
“快走!”婉月一出已如银虹般潋滟而至。
薛醇叹了口气,青剑如瀑飞泻,格开两柄劲疾的锋锐,一手挟起身边羸弱的老人,弹身而起转眼已是消失在紫谰之外。
经过这段时间阿牛的行功调息,虽然折损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复,但已远非中秋遇袭之时可比。
银光耀耀如电如虹,倏忽来去疾不可挡。
仿佛蛟龙出海,挑起万丈紫涛。
迎波踏浪消芒破刃,只片刻间已脱离紫衣人的包围,带着一抹银辉向暮霭中隐去,眼见追之不及。
陡然,一声妖魅的轻笑响起:“美人儿,你去哪里?”
红光乍现,去路上已满布荆棘。
胡蝶激退数步,却是又已落在紫衣人的合围之中。
蔷薇公子。
握剑的手已不觉加大力气——蔷薇枪她是亲眼见识过的,这一仗必败,可惜她已没有选择。
身随心动,婉月剑已如漫天焰火闪烁飞弥向那艳红如妖的人身上罩去——既避无可避,何不迎头而上?
富于磁性的声音暧昧地笑道:“你对男人都这么主动吗?”
讥诮地冷笑:“对男人不,对你就没准。”显然已不将他归为男人之列。
蔷薇公子冷哼一声,殷红的枪阵已如连天血浪,顷刻间汹涌澎湃。
银光顿时倍感压力,游移攒动翻飞乱舞。
“你若乖乖就擒我定然不伤你,否则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胡蝶左支右绌已是险象环生,百忙之中却仍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男人才懂得怜香惜玉,你自然不懂……”
话音未落,满天蔷薇绯刺已如铁桶般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持枪之人长发漫舞倏张,双瞳映血如妖如魔。
透着妖红的枪头如盘踞的赤蟒般伺机而噬,骤然自枪阵的顶端雷霆而下!
窒息,强压之下衣杉无风鼓动。
胡蝶牢牢握紧婉月剑,抬首凝神——这一击她丝毫没有把握抵挡,只是,已经没有任何的余地。
咬紧牙关,握定手中的剑,屏息而待这霹雳般的一击。
婉月剑银华流溢照亮了清丽的脸庞,电光火石的瞬间,一双眼眸自脑海中闪过,不是薛醇,却是……嘴角已勾起一丝暖意。
铮然一声龙吟,青芒闪耀红影突敛,呼吸之间娇躯已被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带离枪阵。
恍若前世一般熟稔的气息与温度,无数次梦魇中眷念的霸道怀抱,痛与爱,悲与恨无措地纠结在一起。
“是你?”蔷薇公子颇有些意外地惊疑。
“是我。”去而复返,薛醇的声音依旧清朗如昔。
蔷薇公子慢慢地眯起凤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凝视着怀中仍愣怔着的丽人,声音舒缓而平稳:“荆江之上,你已险些害她丧命,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
轻眯的妖眸中透出针一般刺人的光芒:“她早都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你还舍不得放下么?”
俊朗的眸中难抑炽痛,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永远不会放开,永远都会守护着她,无论,她变成谁的女人。”
来不及震撼于如此的痴情,一个声音已悠悠地飘来:“恐怕轮不到阁下费心了。”闲闲地负手走入林中,正是阿牛。
触及他柔和而略带歉意的眸光,愣怔中的胡蝶如梦惊醒,陡然拼尽全力挣脱薛醇的怀抱,飞掠到阿牛身前。
颤抖的双唇已然失去血色,似欲说些什么,却终于只是默默垂下螓首。
浅笑着习惯地为她理了理云鬓:“我来迟了,你没事吧?”
仿佛只是一个晚归的丈夫在向妻子道歉。
娥眉婉转低声道:“没事。”
她依旧没有抬头——应该要解释些什么吧?可又如何撇清呢?毕竟自己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所有人都看见了。
“没事就好,”声音依旧是平静无波,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轻轻地执起纤纤素手,淡淡地道:“我们走吧。”
“你不能带她走。”薛醇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阿牛挑眉道:“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能或者不能?”
紧紧地盯着那只有力的握着柔荑的手,一字一顿地道:“我才是她的男人,她的身,她的心,全都是我的,你不配带她走。”
哂然一笑:“你的话没错,不过我想这中间漏掉了两个字——‘曾经’。”阿牛忽然沉下脸,字字有力地道:“所以不配的人应该是你。”
转身携着胡蝶的手一步步向外走。
无声地,她只是毫无意识地亦步亦趋木然前行。
“青藤促膝棋犹暖,玉阁缠绵梦未回……蝶儿,棋尚暖,梦尚酣,你却已经如此决绝地离开了么?”悲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娇俏的身形一顿,却终于没有回首——不回眸不是不眷恋,再回眸已是别样天。
“蝶儿,只要你回来,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不!我会加倍补偿这么久的离别中欠下你的爱,蝶儿,给我机会。”如同魔咒般温柔的声音。
孱弱的肩微微颤抖,艰难的步履却似反而加快了。
“你不觉得那个蝴蝶胎记很动人么?”
最后一声如刀般语音直令她身形大震,脚下险些踉跄。
不能再疼爱就只有去毁灭了吗?
阿牛的脚步蓦停,缓缓地回转身。
垂首,如坠万劫不复的深渊,浑身似已浸透千年冰魄,她不敢抬头,不敢迎视那已经近在眼前的双眸——为什么娘亲当年要忍痛离开?是否她亦不敢、不愿、不能面对如此残忍的磨折?
木然地,看着眼前的那双脚一步一顿向着身后走去。
乱如麻,心底早已天崩地裂,身体却依然凝固在原地。
一步,一步,沉稳而凝重,终于站定在薛醇的身前,平静的眸迎上他挑衅的目光。
两道眸光的胶着处,似乎已能感受到火星迸溅。
窒闷,仿佛夏日午后雷雨将至的燥热沉郁,料峭的东风也如凝结了一般。
两股强大的气息静静地对峙,没有刀光剑影,却足以令人惊心动魄。
忽然,阿牛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浅笑:“谢谢你。”说完,竟似觉不够一般,又诚恳地深深一揖。
缓缓直起身体,对上薛醇敌意不减的双眸:“其实我一直都担心她会顾恋旧情舍我而去,不过,就在刚才,你已亲自将她完整地交付与我,从身到心,现在,我可以安心地带她离开了。”
言罢,带着一种胜者才有的微笑翩然转身,牵起始终僵凝着的胡蝶的手缓步离去。
薛醇死死地盯着渐行渐远的一双背影,双拳早已大力紧握到关节格格作响。
冷哼一声,妖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么容易就走?”一挥手,紫衣人已跃跃欲试。
“不!”薛醇却突然抬手制止他们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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