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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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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幽拘此处的公主属意我家官人,特特地跑来相会不成?”
百般无奈地唤了一声:“娘子~”
她却又笑着道:“对了,我怎么忘了,岂止是神仙公主,就连冰山一样的美女捕头也是芳心暗许我家官人呢。”
“娘子……”他辩又不是,不辩又不是,爱又不是,恼又不是,不禁气结。
胡蝶看着他牙根痒痒的表情,吃吃地转身逃开去了。
“小心……”担忧地追过去,怕她绊倒。
俏皮的人儿咯咯地笑着穿过斑驳的树影。
“留神脚下……”后面紧跟着的人满是焦急而无奈:“小心石头!”
疾呼声中前面的人已踏了过去,娇笑着道:“官人,那不是石头,那是……”
忽然凝住身形怔望着地上的月影。
阿牛以为她身上不适,忧急如焚地追上前来,牵起柔荑关切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想要埋怨她几句却又终于没舍得说出口。
胡蝶仍旧怔怔地盯着地上,忽然抽出手来指了指道:“你看这个是什么?”
顺着纤白的手指看去,一地尽是散散洒落的月华剪影,翳翳摇摇。
“是树影?”
她默默不答。
半晌,眸色明澈地抬起头来道:“官人,那八个字是什么?”
阿牛低声答道:“端午、子时、银蝶、虎符。”
笑靥无声地绽开在胡蝶的脸庞:“我想我终于明白了这八个字的含义。”拉着他的手就要向山谷幽深处走去。
却被他拉回怀抱道:“夜露深重,既然已经想到,那么明天去也是一样的。”
“可是……”
语音刚起已被温存地抱起,嘴边的话被深深一吻消散无形。
浅浅的一方石洞隐没在藤蔓交织的阴影里,不仔细看很容易错过。
撩起如帘的藤条却发现这石洞非常浅,只是山壁上的一处凹洼而已。
胡蝶沉吟道:“自从我娘走了以后,每年的端午节,爹爹都会带我来这个地方。”笑着回眸看了看阿牛,指着迎面的洞壁:“每年的端午的夜里,月光不知道从哪里照进来,这个地方就会出现一个手掌大的蝴蝶月影,爹告诉我说这是我们胡家的秘密,不能说与任何人。”
自顾自地笑了笑,接着道:“小的时候还真当着一个秘密那么守,后来长大了,只觉得是哄小孩子玩的,才渐渐淡忘了……”
阿牛微笑地接过话道:“没想到却是多年之前的煞费苦心。”
胡蝶睨着他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说话的神情越来越像我爹当年了?”
轻笑着揽上她的腰:“因为我也快要当爹了呀。”
轻啐一声逃开身去在对面洞壁上寻找起来。
直到晌午,两个人探遍整面墙,依旧看不出什么端倪。
阿牛从背后环上仍在不死心地敲摸着山石的人儿,商量地道:“这样的找法徒劳费力,依我看,不如就遵照岳父大人的意思,等到端午子时银蝶出现再过来看。”
胡蝶不甘地嘟起嘴道:“可是子时岂非只有一个时辰?我记得那银蝶出现的时间很短的,万一到时候再找不到线索怎么办?”
将下颌轻轻抵到她孱弱的肩上,埋首入青丝呼吸着梦幻般的芬芳:“可是你已经是做娘的人了,这么长时间找下来,你不饿孩子也该饿了,你不累孩子也该累了,对不对。”
熟稔的火热的呼吸喷薄在颈畔,久违的酥麻感觉已迅速地虏获芳心,勉强调整着急促的气息道:“可是……可是……”
炽热的大手轻抚着犹自平坦的小腹道:“可是好娘亲事事都要先顾着自己的宝宝,你说是不是?”
如魔咒般的呓语终于令她阂起双眸妥协地道:“是。”
下一刻,已然被抱离地面,向居住的小木屋掠去——只要是与孩子有关的,他的一切宠纵就会变成不容违抗的霸道。
而她,每每也只有甜蜜地妥协顺服。
好吧好吧,我承认这个谜是有点蹩脚了,5555
第三十章前朝缘
端午。
玉钩如画。
淡淡的月光,寂静的浅坳。
任由宽实的臂膀宠爱地圈着,胡蝶絮絮地讲着当年的旧事。
也是这样的夜,也是这样的月,也是这样安稳的怀抱,也是这样一个她生命中如此重要的男人,不同的是,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丈夫。
阿牛只是沉静地听着,眷恋地轻抚着她微有些端倪的小腹,细细体味着一个父亲深沉的慈爱,虽然隔着时间的长河,却亦能遥遥感应,那曾经拥着她小小身躯的另一个男人,是如何地疼爱着他那稚弱的女儿。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悉心调养,胡蝶丰腴了许多,原先的一些衣服不得不叫银九拿去找人改大,而日渐圆润的脸庞也慢慢显露出少妇独有的温雅成熟的迷人韵致。
子夜。
对面的山壁上。
“看,就是这个,银蝶!”如孩子般地欢呼跃起,胡蝶满是喜悦的眸泛着熠熠的神采:“爹说,这是我们胡家的秘密,也是只有他和我才知道的秘密。”
阿牛抬眸望去,暗暗的山壁上果然浮动着一只巴掌大小形似蝴蝶的银色月影,他一眼看出与地图上所画的第二只蝴蝶形状一般无二。
胡蝶已是欢快地跑过去,踮起脚伸着纤素的手儿在那蝶影中摸索。
倏然警觉:这样的机括里会不会有暗器?
“娘子小心!”
话音未落,已疾掠至她身后。
话音未落,一阵轻微的格格声已自蝶影下方响起。
大骇之下阿牛抱起胡蝶转过身去将她护在胸前,呼吸间已飞掠出三丈开外。
她怔怔地看着他惶恐的眸,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冷汗湿透前襟一直洇入自己单薄的春衫。
左手的手腕上似乎又在隐隐作痛,那是荆江覆舟之时他的执著,而此刻,再一次,他兑现了他以命相付的诺言。
然而,只是一场虚惊,什么都没有发生。
讪讪地放下怀中的娇躯,却见她已泪眼迷蒙,一颗将将落下的心立刻又紧悬起来,慌乱地拉过她上下检视着:“小蝶,伤到哪里了?你说话,是不是有暗器?哪里疼?你说,你告诉我啊!”最后一句已是控制不住地低吼。
然而胡蝶却只是痛痛地凝噎,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无奈,他只得继续用忧急的眸关切地察看。
一把抓住他的双手,原本温暖稳定的大手,如今却满是湿腻的汗水,在她的柔荑中轻颤。
“小蝶,你不要吓我,告诉我,究竟伤到了哪里,好不好?”勉强稳定住心绪,他用微哑的嗓音急切地问着。
“伤到了心……刚才要是真有暗器,那你岂不是……”喉头一哽,却已说不下去,只是扑入他的怀抱默默地抽噎。
感受着怀中的温柔,缓缓平定心潮,阿牛轻抒了一口气道:“以后不许这样以身试险,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
怀中的人儿乖顺地颔首。
轻轻捧起带雨的梨花,小心地为她擦拭着泪水——那一刻,他的心都已经跳不动了,仿佛跌入了无边的地狱一般恐惧森冷。
胡蝶轻咬的唇,楚楚地道:“那现在,可不可以过去看看了。”
微笑着牵起她的手,缓缓向那石壁上的蝶影走去。
蝶影下不远处,一块小小的山石移开,露出一个手掌大的幽森洞口。
捻亮褶子,火光晃过,看出那洞内是一个奇巧的锁口。
“钥匙。”她小声地道。
阿牛取出银九拿回来的精巧绝伦的蝶型钥匙,反手牢牢把胡蝶护在身后,缓缓将钥匙插入锁孔,未及探入到一半,只听喀喀轻响,那锁孔竟似有生命般将钥匙慢慢吞没。
他缩回手来紧紧护着身后的人儿,全神贯注,只待梢有不测便立时护她周全。
蝴蝶钥匙完全没入锁孔后,那块小小的山石亦一点点移回原位遮住锁孔,“喀嚓”一声严丝合缝。
只寂静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听“咯吱”一声响,整面洞壁竟缓缓后移了半尺,接着,隆隆的声起,硕大的洞壁沉沉移开,一股森森冷气扑面袭来。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阿牛小声道。
下一刻,身形却被小小的双手用力拉住。
回望着她坚决的眸,终于只是轻轻地叹道:“多加小心。”便握着她的手戒备地步步走入黝黑之中。
刚刚踏入那不知深浅的黢黑中,但听隆隆声响,巨大的石门已在身后悠悠合拢,砰然巨响地嵌回原处,瞬间,一条火龙骤然悬空而现,迅速蔓延,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明亮的环。
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两人不约而同地眯起眼睛。
片刻,才放下遮挡双眸的手,却见是一个宽大的密室,沿着嶙峋的墙壁凿着一圈槽渠,熊熊的火焰便从槽渠里猎猎冒出,将室内照得纤毫毕现。
这密室似是天然成就,四壁及穹顶皆为参差交错的岩石,正前方壁上凸伸的岩石皆被利器平平地削成一个个镶嵌在墙上的小小石台。
每一个小石台之上便摆着一个牌位。
林林的牌位前是一张宽大的石案,石案的正中放着个陈旧的妆匣,妆匣之下压着一封信笺。
胡蝶小心地拆开信笺,跃然眼前的是胡良睿的亲笔,信中讲述了这密室的来历,和胡家的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
原来胡氏先祖竟是前朝一位王爷的影卫,而这个武功高强的影卫却是一名女子。
只因本朝始祖皇帝率兵势如破竹攻陷皇城而保护那王爷逃离京师,却在路经此地之时遭遇追兵,她奋力护主撤离险境,自己却身负重伤昏倒在乱兵之中。
悠悠醒转时,却是被一对年迈慈爱的胡姓老夫妇所救。
此时,前朝颓靡衰败大势已去,那位王爷亦已殒命刀兵之下。
本应殉主的她却为感救命之德而留下侍奉两位老人,三年之后,二老先后西归,然而她已却与村落中一个朴实的工匠情深意笃,再一次不能殒身殉主,却终于与之共结连理。
其时已是新朝初定,臣纲渐稳,而始祖皇帝所派的线人亦开始明察暗访前朝余孽,夫妇二人为避灾祸便隐居在这百花渊中,却仍是恐受殃及,不意发现此鬼斧神工的一个洞穴,于是二人煞费苦心设置了这一浑然天成的机关暗门,以为避难之用,又作逃遁之路。
而为了感念当年相救的老夫妇,于是令后世子嗣皆从胡姓。
信笺的末尾又言道:
胡氏一脉至今已是数代,本就人丁单薄,到了胡良睿这一代却已是一脉单传,依祖先遗训,这密室之秘该是只传嫡子而不传女。h。t TP://1 1 dREam。c〃 o 'm/。
可是胡良睿对倪绣荣情意笃深,又正遇兵符之事,于是才破例将画有密室钥匙的银捻藏入幼小的胡蝶体内。
而由于这密室钥匙每次使用都会被机关自动销毁,又因为过于精巧,民间打造极为不便,所以每一代胡氏子孙在将银捻传授给后人之时,亦须毁去自己的银捻并不得再进密室。
胡蝶怔怔了半晌,忽然扑哧一声轻笑。
瞥见阿牛探询的眸光,缱绻地拥住他的腰道:“我家先祖是影卫,我家官人是线人,倒也算得门当户对。”
宠溺地将巧笑的人儿圈住,抚着如锻的秀发道:“原来痴情也是可以代代相传的。”
咬唇睨睇道:“说得倒好似亲眼所见一般。”
轻喟一声,阿牛感慨地道:“所谓的影卫,就是如影子般追随主人的侍卫,没有主人哪来影子?令先祖必然自幼便受到如此的灌授,一切以主命是从,生死追随其主,可她却能为情、为义跨过心头那条根深蒂固的槛,可见是个痴情痴性之人。”
幽幽地凝视他深邃的眸,低声道:“心头的那条槛真的那么难逾越吗?”
深吸一口气,转向那林林牌位的目光已变得悠远:“千山万水千难万险都抵不过心头的天人交战,要彻底推翻有生以来固守的认为是真理的东西,无异于使心灵浴火涅槃,那种自己摧毁自己的痛苦,不是所有人可以想象的。”神思恍惚又回到了当初断肠崖下怀抱着那了无生机的身躯时的纠结痛绝……
认真地分辨着他眸底的复杂,轻声道:“那……你呢?”
似是忽然从暇思中幡然,宠眷地回视臂弯里的可人儿:“都不重要了,能与所爱之人倾心相付,一切都值得。”
娇羞地垂首,漫不经心地打开妆匣,一块黝黑沉甸的虎型玄铁静静地躺在妆匣底部。
胡蝶信手拿起细细端详,虎身正面刻着几个奇异的符号,虎眼处镶嵌着一颗闪着幽绿光芒的宝石,背面是棱棱突起的似是篆体的阳文,她蹙眉辨认了很久,还是将求助的眸子投向阿牛。
就着纤纤素手打量了一下轻声念道:“谨以此符,歃血盟誓,铁血族人,生死效忠。”
悻悻地嘟起嘴道:“竟然连这种鬼画符都能认识。”
阿牛笑着点了点樱唇道:“这个是古法的梅花篆体,既难写又繁琐,如今也就是偶尔用来传递些不太隐秘的消息之用。”
把玩着手中兵符,忽然咬了咬唇道:“太子是什么样的人。”
沉吟片刻,他才肃然道:“英明果决,睿智神武。”
决然地颔首,胡蝶将兵符放归妆匣,关起匣盖飒爽一笑:“既是官人首肯的有道明君,我亦愿舍命相助一程。”
第三十一章 杀逃恸
逃,逃,逃。
密室的出口足够隐秘。
却依然要踏上赶往京畿的必经之路。
大风堂仿佛已倾巢而动,身后是无边无际的漫漫紫影。
昨夜到现在,已是连续逃亡了将近七个时辰。
胡蝶的额角已悄悄渗出汗水,而更令她惊惶的却是腰间隐隐传来的酸坠感——才不过三个月的小生命,如何禁得起这般的颠沛流离?
步伐不过微微滞涩,却忽然已被腾空抱起。
“快放下,我自己能跑。”小心地微微挣扎着。
阿牛的臂膀却更有力地箍紧她:“我不许。”温柔而不可抗拒。
安稳的怀令腰间的压力骤减,而担忧的眸却越过他的肩头望向身后:“可是这样会被追上。”
轻轻地叹息一声:“被追上也许并不是最糟糕的。”阿牛已停下脚步。
胡蝶回首,只见轻疏的树影前一红一黑两个翩然的身影相背而立。
薛醇,黑衣如夜。
薛醉,红衣胜血。
唯美若地狱的修罗惊现人间,无边的杀意萧瑟了一片春光。
小心地将她放落在地,垂眸却是迎上同样生死相契的决绝。
会心一笑,牵着她的手,稳稳地一同迎面走去。
一声妖魅的浅笑:“别人的女人,你抱得还挺顺手么。”薛醉的声音如针一般冷冷刺来。
“她不是别人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阿牛的声音平稳有力而充满着毫不掩饰的眷宠。
胡蝶感激地望向身畔的人,却换来他悄悄地一紧握着柔荑的手。
眸,如亘古的冰魄,寒彻骨髓,再没有一丝温度。
薛醇的声音沉沉传来:“交出兵符,留你们不死。”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彻骨阴冷——那一声“你们”用尽了多少心力?岂非,从已不再是“我们”的那一刻起,她便将他弃入无边的地狱?
从容地指了指肩上的布包,阿牛笑笑道:“兵符在此,要的话从我尸身上取。”
薛醇完美的唇角勾起一丝冷酷的讥诮:“你以为我杀不了你?”
轻轻放开她因紧张而微凉的手——小蝶,原谅我,不是故意要忽略你的感受,只是,我和他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了断。
阿牛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到他近前,安稳地一笑道:“你说呢?”
青剑,寒冷森然的幽光游移。
剑在手的一刻,衣袂翩翩,长发如魔般无风自舞。
冰冷摄人的霸气无可抵挡,纵然置身其外,胡蝶亦被这如暴风雪般强劲的势力迫退了半步——曾几何时他竟已拥有如此孤绝震撼的力量?
“想不到三个月冰魔之窟的罪果然没有白受。”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飘来,却是薛醉凤目微眇地若有所思。
静如朴树。
连双袖中游出的金丝亦似凝固了一般岿然不动。
不张扬,如同恬静的港湾,平稳地拥抱滔天巨浪,疾风骤雨般肆虐的气浪接近他身侧时却似被静谧地消弭于无形。
仿佛对峙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好象只是弹指。
青锋炽烈,金芒缥缈。
如万马千军,似浅酌低吟。
时而风雷隐隐,时而凄寂无声。
惊心动魄的争斗仿佛自亘古而始却遥遥无终。
棋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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