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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娘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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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角落有一个小男孩,抱膝坐着。脏兮兮的脸上一双黑黑的大眼睛盯着穆小文手中的糖葫芦。穆小文好奇地向他看过去,他似乎有些窘迫,连忙移开了眼睛,倔强地站着。
突然觉得食之无味,面前的小男孩衣衫褴褛,瘦弱可怜,而自己却在这边大吃大喝。穆小文走过去,将糖葫芦递给他,说:“小弟弟,姐姐请你吃糖葫芦好不好?”
小男孩似乎恼怒被人猜中了心事,不但不接,反倒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雇来搬东西的那人在身后说:“公子,这个小公子我认识。他是大臣张一谦与其婢女的儿子。那婢女地位低下,早年已被人害死,这小公子便由其二娘扶养,可他顽劣不堪,不但不报答二娘的养育之恩,反而时时寻麻烦。那张府上下对他甚是头疼,能躲则躲。公子,你也别太靠近他,免得一身麻烦。”
穆小文冲他笑了笑。可是,眼前的小男孩看去,倒像是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哪里像是大臣家的小公子?眼神仍是那么倔强,警觉地盯着他们,还在一丝恼怒,似乎要瞧出他们在说他什么坏话。
街上人来人往,繁华热闹,可这小男孩戒备的神情看的穆小文有些心痛。他真的是顽劣不堪吗?恐怕是很孤独吧。母亲是婢女,被人害死无处申冤。自己地位低下,但又因为是张大臣的亲生儿子,所以应该被那些大娘二娘三娘之类视为眼中钉。二娘又会真心疼爱这个孩子吗,不见得。
身为大户人家的小公子,现在竟盯着她的糖葫芦,难道是几天没吃东西了?
穆小文走上前去,温和地说:“小弟弟,今天姐姐有喜事,所以大家一起庆祝。你也帮姐姐庆祝好不好。这个糖葫芦是姐姐请你的,你要吃啊,不吃就是不替姐姐开心。”说着把糖葫递到小男孩手里。小男孩先是不怎么接,后来再慢慢拿住。
穆小文看见不远处还有两个脏兮兮的小孩躲起来偷偷看着他们,便从翼儿那里拿些碎银子,递给面前的小男孩,摸摸他的头,说:“和小朋友去买点吃的吧。”
小男孩本来低头不语,听见这话,忽地抬起头来,恼怒地说:“我不小了!”
穆小文看他认真的样子,有些哑然失笑,小孩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小的吗?以前也听一个小屁孩这样说过。自己可不记得小时候有这个毛病。
小男孩最后接下银子跑开了,穆小文看着他的背影感叹不已。逛了许久,现在突然觉得有些累了,想同翼儿去茶楼坐坐,却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转过身去,却没看见任何人,难道自己太累了?
翼儿已经让人将买的那些东西送回府上了,然后对着仍旧不想回去的穆小文说:“小姐,我们没银子了。”
这么快?穆小文一下子被泼了凉水。茶楼酒楼都没去过,而且吃了那么多东西,真想喝点饮料。
可是没钱寸步难行,只得不情愿地往回走。身边总有来往匆匆的人擦身而过,要是能跟妙手空空一样,偷偷“借”一点就好了。当然不会借百姓的,借也只借那些衣着光鲜的公子哥的。
穆小文贼兮兮地笑着,看的翼儿一头雾水。
只顾胡思乱想地往前走,却没注意脚下,突然踩到不知道谁放在大路中央的粗棍子,穆小文脚一滑,正要进行第三次摔倒,没想到又第二次好运地跌落在某个男子怀里。
“公子小心。”这次是个紫衣男子,将她扶起来,温和地说道。
这也是个美男子,唇红齿白,俊秀高雅,身上还带有莫名的一种贵族气质。穿越必遇美男子定律实现了,穆小文不无调侃地想。春日的阳光带着微凉的气息洒落在身上,春日的心情也是丝毫不受人群嘈杂的影响,清新而美好。
“多谢公子。”用语似乎必须文绉绉才与这情景相配,微微一笑,穆小文说道。
男子也是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去。
穆小文今天盯了不少人的背影,这次也不例外。眼看那位紫衣男子越走越远,翼儿眼尖,突然看到地上掉了一个锦囊,捡起来,递给穆小文,“小姐,好像是刚刚那位公子掉的。”
接过来摸一下,好像是银子,掂一掂,还挺沉。天,她刚刚可是开玩笑的,她可没真想要偷人家银子。如果那公子等会发现自己银子没了,还不得以为是她偷的?
赶紧和翼儿追过去,却哪有还有他的身影?穆小文和翼儿边走边四处张望,却总是找不到那个人。
路旁有个小摊,有人在大声嚷嚷着什么。穆小文不禁瞟了一眼,这时围观的人中正好有一人走开,隐约露出一个男子的背影,正是那紫衣男子。!
13
“翼儿,这边。”穆小文叫住仍在东张西望的翼儿,两人走了过去。
一个摆着许多扇子,字画之类的小摊前已围站了一些人。摊主头戴纶巾,文文静静,像是个年轻秀才。见客人争执,面露着急之色。
“公子,你不要得寸进尺。”摊前一个青衣男子强忍着恼怒说,面色有些发冷,手放在身旁的佩剑上。旁边正是那位紫衣男子,不恼不愠,只是平静地看着。看样子,那青衣男子应该是他的随行之人。
对面便是那个高声嚷嚷的人,锦衣华服,摇扇得意洋洋地说道:“不是说本公子赢了就会乖乖地掏钱的吗?本公子可是老老实实地将这首词填出来了。快拿钱啊!不是没钱吧,看你们这一身行头也很值钱,不如脱下当了如何?”说完哈哈大笑,身旁跟着的两个小厮也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翼儿在穆小文耳边轻轻说道:“小姐,我认得这个人。他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方墨,小姐十三岁那年,他曾上门提亲,小姐不答应,老爷就婉言拒绝了。因为这事,老爷和尚书大人还有些过节呢。”
“那他有没有见过我?”穆小文突然有些紧张,头一次出门玩就被人认出来,那也太没劲了。
“没有。他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所以小姐不愿见他。而听说他也只是好奇小姐的文才,小姐不见,他也就走了。”翼儿说。
文才?穆小文吃了一惊。这沐筱文很有文才?
“你是说我是个才女吗?”
“是,小姐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女。”
穆小文实在汗颜,若是那琴棋书画是乱弹琴五子棋小人书照片画还差不多。大才女?大财女才对!
还好失忆了!
青衣男子说:“我公子确实是刚刚丢了银子,信不信由你们!”青衣男子似乎是头一回遇上这种市井小事,辩起理来竟有些窘迫。
看样子应该是那紫衣男子和方墨打赌,如果方墨能填出那词,紫衣男子就掏钱。紫衣男子输了,可是钱却在她手上。她想挤过去递给他,可围观的人虽不多,却挤得有些紧。只是那紫衣男子看上去不像那种随随便便会打赌的人啊。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
“你公子丢了银子,你身上没有银子吗?就算没有银子,那玉佩也行啊!”方墨说。
“公子和我出门从来不带银子。”青衣男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辩解道。
“出门不带银子?”方墨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冲周围笑道,“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带银子吃什么喝什么?笑话!”
穆小文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方墨还是尚书家的公子呢,那么寒酸吗?要钱要到这里来了!还态度嚣张,步步紧逼。眼见对自己有着一跌之抱的恩人受辱,还嘴角含笑目光淡定,穆小文一股热血冲向脑门,脑子还未反应,口中已上演热血青年的台词:“你不要太嚣张,你赌什么,我跟你赌!”
斜刺里突然杀出一个人,众人皆是一惊。那紫衣男子也似乎有些疑惑。方墨轻蔑地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轻摇扇子,“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就凭这个!”穆小文脑子瞬间空白之后反应极快地摘下腰间的匕首拍在小摊上。可是匕首刚离手就后悔了,她想都没想拿出这个,还不知道值不值钱呢,要是个破铜烂铁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宰相千金应该没什么烂东西的。老天保佑,可千万别出糗啊。
强自镇定,说:“你不是要钱吗?如果你赢了,这个就归你!反之,如果你输了,不但那位公子输的钱一笔勾消,你还得付同样的钱给那位公子!”穆小文一再告诫自己底气足一点,说不定别人会被她气势吓到,也认为那柄匕首很值钱呢。不是很多东西都是被炒出来的吗。
方墨冷冷一笑,拿起那匕首细细把玩。匕首本身似乎并无多大出奇之处,但柄身处的镶玉以及刻字,倒是值得研究。
翼儿着急地拉拉穆小文,说:“小。。。公子,那是李公子给你的,你千万不能给他啊。”那是李云尚一次酒醉模糊不清之时送给沐筱文的,也是沐筱文从李云尚处收到的唯一一件礼物,沐筱文一直用心珍藏,翼儿怕她万一哪天记起了以前的事,又后悔礼物随随便便拿去打赌送人。
李云尚送给沐筱文的?送匕首是什么意思?穆小文有些搞不懂,想要礼物,让他另送一件不就得了。
翼儿见她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急了,悄悄将穆小文拉到一边,说:“小姐,您不能将这柄匕首送人。”
“为什么?”
“因为。。。因为”翼儿又不想说出以前的事刺激她,左右为难。
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小姐你颈上不是有串项链吗?”那串项链她以前没见小姐戴过,只道是偶尔兴起为之。
穆小文一惊,那是妈妈在她18岁的时候送的生日礼物,一条很普通的星座项链。虽然她当时不喜欢,嫌老土,但戴久了,是越来越喜欢。况且现在回去很渺茫,思念之情也只能寄于此物,怎么能随随便便拿出去呢。
连忙护住脖子,瞪着虎视眈眈的翼儿,头摇的像拨浪鼓。
“小姐!”翼儿无可奈何地叫道。
“本公子接下挑战,而且只要这枚匕首,其他的都没兴趣,你们主仆二人就不必争了。”方墨唇边逸出一丝笑。
“小姐,我们不赌!”翼儿见劝阻不成,竟上去抓了匕首要走。
方墨一把扣住翼儿的手腕,翼儿吃痛,松开了手,匕首掉落,方墨接住,有些疑惑:“这柄匕首这么重要,你为何还要拿出来?”
“谁让你这么嚣张,还羞辱我的恩人!”穆小文扶住翼儿,狠狠瞪过去。
“恩人?”方墨挑挑眉。
“是啊,那位紫衣公子刚刚救了我,让我不至于摔跤,对我有一抱之恩。还有,他的钱袋确实是丢了,你为钱咄咄逼人,是人都会抱不平的。”穆小文希望能瞪得让他榨出点良知来,没想到方墨却哈哈大笑。连那紫衣男子也微微带笑。
“一抱之恩?”方墨笑道,“真是有趣!”又用扇子挑起穆小文的下巴,说:“你若是位女子,我定要收入屋中,金屋藏娇。”
翼儿气得浑身打颤,穆小文则是凛了凛神,这么猖狂,待会让你笑不出来!冷声道:“到底在比什么,还是快点开始吧!”
方墨又是哈哈一笑,“连比什么都不知道就冒冒失失冲上来,你可真是可爱的紧哪!”
“废话少说,到底比什么?”穆小文挑眉冷对。
方墨倒没再戏弄,认真地沉吟一会,才说:“填词就算了。这次就应景赋诗,形式没什么特别但也够比出个高下。怎么样?”又对纶巾秀才说,“有劳这位公子出题。”
纶巾秀才微微颔首,“不敢。”
穆小文看着他促狭的笑容,想到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冷汗涔涔。这古人最爱比什么,当然是比对诗啊!天哪,她可是连打油诗都编不出来。虽然小学到高中背过一些,但能不能想起来还真是难说。还得应景!杀了她吧。
翼儿已经将钱袋还给紫衣男子,紫衣男子微笑着略一颔首,便转过头去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的一幕。翼儿则是自豪地看着自家小姐,若论比诗,她家小姐是远近闻名,今天可要让那浪荡方公子丢人了。
穆小文看那二人的表情,心中一片荒凉。还击不成,反倒要被人羞辱了。还在美男子恩人面前!周围还有那么多看热闹的!
李白大人,杜甫大人,救命救命!
方墨唇边带笑,“开始吧。”
纶巾秀才略一沉吟,说道:“既然现在正当春,那就就近,以春景为题,赋诗一首吧。”
“我先来。”方墨自信一笑,也不管穆小文,说道:“春日弄轻柔,花径暗香流。午起莺声巧,何处唤春愁?”
周围都在叫好,穆小文也微微笑着似乎很是欣赏地点点头,脑子里却像飙车一样疯狂地在初高中语文课记忆里搜寻。
草色遥看近却无,上一句是什么,下一句又是什么来着?万条垂下绿丝绦呢?上一句是?下一句是?以前背过那么多咏春的诗,怎么一首完整的都想不起来了?
方墨正在微笑着看着她,紫衣恩人的眼神也是颇为期待。穆小文心里鼓声咚咚,微微仰起头,目光迷离,似乎在构思,其实是绝望前的挣扎,暴风雨前的平静,困兽的最后突围。
处处蚊子咬?对了,这首!
终于构思完毕,穆小文轻启朱唇,“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念完对着微微有些吃惊的众人致以完美的谦虚与优雅之微笑,心里却在狂喊,李白大人,杜甫大人,白居易大人,谢谢你们!虽然不记得是你们其中哪一个作的,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们大家,谢谢你们给予我的精神支持。(旁白:孟浩然作的!)
纶巾秀才默念许久,缓缓道:“这首小诗,初读似觉平淡无奇,反复读之,便觉诗中别有天地。整首诗行云流水一样平易自然,然而悠远深厚,独臻妙境。”对着方墨微微笑道:“公子,是你输了!”!
14
方墨丝毫不见怒色,反倒拿起匕首,走到穆小文面前,玩味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将匕首递过去,说:“这次我输了,下次有机会再行比试。”说着深深望了穆小文一眼,拔腿要离开。
再战?饶了她吧。下次再有这种比赛,跑得越远越好。穆小文后怕地想。又想起他赌输了还得付紫衣恩人银子,忙拦住他,“你还没付钱呢!”赌赢的也是钱,当然要堂堂正正地要。
围观的人中却有人摇头,暗道还以为这公子是难得的风雅之人呢,却没料到这般市侩。
方墨却不以为意,几乎是忍俊不禁地笑了一笑,才躲过穆小文伸过来的手,衣袂轻飘,擦着穆小文闪了过去。
穆小文只觉得身边一阵风,一句几乎是耳语的温柔细语飘了过来,“小姐后会有期。”还未来得及惊讶,又觉得肩上多了什么东西,下意识地去摸,却是一枚玉佩,再转头看方墨,已放肆大笑着扬长而去。
穆小文刚刚逞强,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没能出糗,这会危机过去,心里放松下来。看来那方墨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女子,果然如翼儿所说,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那绾巾公子也微笑着略一颔首,低头重新做事。
紫衣男子走上前来,微微笑道:“多谢公子仗意相救。”
穆小文有些窘迫,自己又是一抱之恩,又是比文比诗的,未免太过幼稚了。脸色有些发烫,忙回道:“是我有些脑子发热。”
紫衣男子态度认真,“在下倒觉得公子一片赤子之心,甚是可爱。”
穆小文微微抬头,正撞上那双温和的眼睛,穆小文更觉脸色发烫,连忙低下头去。
“在下轻风,不知公子如何称呼?”紫衣男子问道。
“我。。。我叫穆沐。”虽然身为女子,但因为是宰相女儿,所以估计名字还是很多人知道。取她的姓,再取沐筱文的姓,化名为穆沐吧。
“穆沐。”轻风若有所思地念出声来,笑容在脸上轻轻荡漾开,“穆公子不但为人可爱,连名字也可爱。”
这人,甜言蜜语不打草稿的。穆小文边窘迫边揶揄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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