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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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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回去。”女人淡淡地答了一句。

“母后……”

“别说了”还未等他再说什么,女人厉声打断,可却少了些先前的怒气。毕竟是亲生的骨肉,刚刚出手伤了他已是后悔不已,无论如何也要控制一下脾气。

花寻暗自皱眉,虽然他性子执拗,可如果母亲真铁了心要带他回去,他如何也不能强硬反抗。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奈与无力,一面是有着养育之恩的母亲,一面是千辛万苦寻来的妻子,他对其中一个没尽过任何孝道,心生亏欠;可对另一个已然许了誓言,怎么也不能违背,一颗心仿佛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烦躁得厉害。

他又突然跪下,仰头看着与自己颇为相似的母亲,恳求道,

“后天便是儿子的大婚,还请母后容我两天时间可好?”

“你还想着大婚?”女人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打开瞧瞧,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月女皇对他的利用,可他偏要留在这里,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个丫头?一想到有这样一个人将他牵制得牢牢的,心里就闪过一丝惊恐,同时还伴随着愤怒,冷声又说,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绝不会让我的儿子下嫁给他人做夫侍你若执意与她一起,就等着看两国开战,血染星河大陆吧”说完重重地将茶盅放在桌上,溅出红亮的茶水。她起身就要出门,衣摆却被花寻抓住,从未向自己求饶过一次的儿子此时微垂着头,似乎沉吟了许久,终于轻声开口道,

“母后,儿子求您了……”

胸腔里好像憋了一口气,闷闷地透不出来,女人阖上眼,心里却乱得厉害。他在外人面前看似脾气极好,天天没一副正经模样,可他真正的样子又有几个人知晓?他从小性子就拗,哪怕被她冤枉了,也仍然长跪不起,从不为自己辩解什么,更不会开口求她原谅,而是以自己的方式等着她消气。可此时,他竟然为了与那丫头的大婚开口求自己……

低柔的声音又从脚下传来,虽平静,却听得出言语中的苦涩,

“儿子此生只喜欢这么一个人,希望母后成全。”说完慢慢地松开了手,又向她磕了个头。

宽大的衣袖间,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已经不再如少女那般柔软,可仍透着凌厉的气势。女人慢慢握紧了拳头,斜睨着跪在脚下的俊美少年,缓缓地呼了口气,似乎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过了许久才说,

“清茶一杯,算作我的贺礼。”

花寻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沉静的侧脸,脸上慢慢漾开了笑,那笑简单而又纯粹,似乎是一个吵闹着要吃糖的孩子忽然得到了一座糖果的屋子一样,开心得像个小孩子。女人见他如此,微微皱了皱眉,也不知道等他醒来时,会不会怪自己……

一旁的少女又捧来刚刚递给他的那个茶盅,花寻连忙接过。茶水已经有些温了,他想也没想地一饮而下,将空了的茶盅又递还给少女,对女人又说,

“母后,您要不要留下来……”

“你不要忘了我有多恨那个女人”花若瑾冷哼了一声,一提起南宫熙兰,心里的火就一拱一拱地向上窜。

“儿子知道,所以才没禀告您婚事……”上辈人的恩恩怨怨早在他小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结下,此时能答应他留在这里,已是母亲最大的让步,想要让她与南月女皇平平静静地坐在一起,简直是天方夜谭。

“记得就好。”花若瑾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原来并不是他眼中没了她这个当娘的,而是知道自己与那女人不对付,不想让她们见面罢了。但即便如此,一想到他要和那个人的女儿结婚,心里就堵得厉害。看了眼一旁的黑衣少女,对方不着痕迹地向她点了点头。

她慢慢地往前走了几步,做出一副仍很气恼的模样,一脚刚迈出门槛,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回眸看去,花寻已然倒在厚厚的羊绒毯中,沉沉睡去。

花若瑾走到他面前,慢慢蹲下,看着那张俊俏的脸庞,轻声一叹。拂开他额前垂下的发丝,乌黑如缎的墨发下,肌肤细腻如脂,狭长的眼眸即便轻阖着,也仍妩媚如丝。伸手覆在他略显削瘦的脸上,入手一片冰凉,心又沉了几分,默默低语道,

“母后是为了你好,这里天寒地冻,你这身子如何能受得了……”

聪儿犹犹豫豫地抱着一个包袱来到里间,见花寻正倚靠在女人怀中,像一个熟睡的婴儿,安安静静的收起了平时的锋芒。他微微皱眉,可对方是主子的母亲,他无法违抗,只能暗叹了口气,垂眸在一旁候着。

聪儿虽然从小跟着花寻,但却一直留在金竹园,从未去过花霰国,也并没有见过花若瑾。说起来还是与月罂的关系更近一些,而且这些年他知道花寻的苦处,此时见主子在大婚前日居然出了这样的差错,心中着急,刚刚出去收拾行装的时候便偷偷派人从后门出去,向金竹园通报消息。此时站在这里心中忐忑,希望他们能走慢一些,这样也可以让月罂尽快派人将他们截住。

不过他却没想到,自己派的人刚从这小院走出不久,就被花若瑾带来的人扣下,将送信人手脚捆绑之后,又堵住了嘴放到一间偏房中。那里早已有了很多被绑起来的下人,他们做得一声不响,显然是有备而来。同时,另有一队人迅速换上这些侍卫的衣服,假意巡视,做出没发生任何事情的样子。

几个黑衣侍卫将花寻抬出了屋子,放到早已备好的马车之中,打开车中隔层,里面是一个与车底同等大小的床铺。轻轻将他放在上面之后,又阖上了木板,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马车的夹层,更不会知道这下面还躺着一个人。做好所有准备之后,侍卫们这才回来禀告。

“看来你家主子很信任你,这样,你随我一同回花霰国吧。”花若瑾终于放松下来,轻呼了口气,没想到事情这样简单。起初她还在想,如果花寻看出茶中加了**,会有什么反应,自己要不要亲自动手将他抓回去。而事实证明,他当时太高兴了,以至于对她放下所有防备,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迷昏了。

想到这,花若瑾又是一阵气,只要涉及那个丫头,他竟然能糊涂到如此。若今天不是自己,而换了想加害他的人,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不过她却没想到,无论花寻心情如何,都不会对自己的亲娘设防,对于别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聪儿连忙应下,通过今天这件事他才知道,那些跟随主子从花霰国一同而来的侍卫,虽然对花寻忠心耿耿,但面对这个做事雷厉风行的皇后时,同样也会表现出无比的忠诚。他还想着怎样才能跟主子一同回去,这样正好省了麻烦,于是跟在花若瑾身后,小心翼翼地跟了出去。

院中很黑,那些假扮的侍卫与仆人全站在暗影之中,垂着头一言不发。以致于聪儿从这些人面前经过时,并未发现异常。

一队人匆匆地出了院子,外面早已有了紧跟花若瑾前来的另一队人。聪儿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见为首是一匹毛色黑亮的骏马,上面坐着的人身材颀长,身形很是眼熟。那人同样身披黑色的斗篷,风帽遮住了前额,黑貂绒的围领掩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狭长如狐的媚眼,沉静的目光中透着一丝邪气,与自家主子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聪儿顿时僵住了脚,目瞪口呆地看着马上之人,惊愕得险些掉了下巴

第265章 快乐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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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快乐很简单

一团火一样的丝袍飘荡在半空中,被风吹得上下翻卷、起起伏伏,黏在她的身边,流连不去。月罂伸手想要将它抓住,可丝缎细滑,轻碰一下便沿着指缝飘走,远远近近的仿佛是个顽皮的孩子。

忽然,零星的火花溅上丝袍的一角,明亮的火光顿时蔓延开,那团瑰丽的红色在火舌的吞噬下一点点减少,呈现出绝望而妖艳的美感。半空中是肆意的火焰,像是在嘲弄试图捉住它的少女,只是顷刻,整件丝袍化为零星的灰烬。

月罂心中一阵紧缩,向前跑了几步,可哪还有半点衣裳的影子。她茫然地四下张望,却看见另一面又浮现出一件染血的喜袍,上面是用金线绣出的鸳鸯,共结的连理,只是都被斑驳的血迹覆盖。

衣裳慢慢飘来,还带着甜腻的血腥气,她向后退着,拼命地躲开,可那衣裳仿佛长了眼睛,一步步跟着她后退,直到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她才停住了脚。看到仍一点点向前的沾了血的衣袍,恐惧一点点侵蚀了她的心,她无法动弹,吓得捂住了头,低声喊了起来。

桌上的油灯噼啪地闪了一下光亮,落下几滴蜡油,似垂泪的少女,默默地看向这个突然从梦中惊醒的少女。

住在外室的婉儿听到月罂的喊声,披了件衣裳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见床上的少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忙跑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公主,您怎么了?是做恶梦了吗?”

月罂头抵在婉儿的肩膀上,又连连喘息了半晌,这才平稳了情绪,无力地点了点头。额上的冷汗将她浸得冰凉,刚刚那个梦,实在太过吓人。她隐约地觉得有些不安,忙抬起头攥紧对方的衣袖,急切地说道,

“我要出去”

“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啊?”婉儿取过一旁的帕子拭去她满头的冷汗,又将被子围在她的身上。

“我总要去看看,心里才踏实。”月罂低低地念道,她曾做过类似的梦,过了不久,花寻就出事了。那次的伤口若再偏离几分,即便神仙也没办法将他救活。这次,还是这样的梦境,她虽然不想把两件事联系起来,可此时的她早已如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怕得厉害。尤其是他昨晚对她说,只等他一天,她就觉得心中慌乱,很怕这一天会出现什么差错。

“公主可是要去看花公子?”婉儿拢了拢她凌乱的长发,柔声询问道,见她点头,接着又轻轻一笑道,

“去送礼服的小厮那会儿回来了,只是公主已经睡下,就没唤醒您。听那小厮说,花公子那面可是好好的,还弹着琴呢。”

“弹琴?”

婉儿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见月罂已经不再有刚醒来时那么激动,扶着她慢慢躺下,继而又说,

“这么久了,怕是许多人都忘了公子还会弹琴,想必这几日是太高兴了。”

“你是说,他那里没发生什么事吗?”

“那是自然,那院子里都是花霰国的精兵强将,有他们守着,谁还敢去捣乱?何况那里离园子这么近,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有人过来送信的。公主快睡吧,否则大婚那天非顶着两个黑眼圈不可”

月罂勉强笑了笑,听她说了这番话,心里才略微平静了下来,也许是最近太敏感了。她在生死边缘绕了一圈回来,也越来越小心谨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将刚刚的噩梦归结为胡思乱想,心里也就好受了许多。

不过仍拉着婉儿的手不肯松,低声说道,

“今晚你和我一起睡吧?”

婉儿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她与月罂虽是主仆,可私下里却情同姐妹,早已没什么规矩可言。知道她即将大婚,心里忐忑也是正常的,也没多说什么,径自钻进了被窝里,在被中握住了月罂的手,小声说道,

“放心睡吧,婉儿不走。”

月罂点了点头,随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在婉儿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忽然又听到对方轻声低喃,

“婉儿,前些年我去了另一个世界。”

“嗯?”婉儿看着对面半阖着的眼眸,有些纳闷,起初还以为她在说梦话,可慢慢地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静静地聆听着她的回忆,

“我在那个世界上虽然是孤儿,可却被一对很好的人领养了,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一家三口的感觉,快乐时有人分享,心情不好时有人倾诉。可没过多久,养父母就出了车祸,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他们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你知道那种看着亲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感觉吗?那时,真像有几千把刀子割着我的心……”

婉儿微微皱眉,秀气的小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落寞。她虽然对月罂说的很多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却知道她所说的那种感觉。因为她自己也曾亲眼看着爹娘离世,不过那时她还小,只是一味地哭,觉得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后来长大了,那种感觉变得很淡很浅,即使想哭,也哭不出来了,也许这才是最悲哀的事吧?

婉儿静静地听着月罂低语,还是第一次听说她这些年的事,有些纳闷。自己这些年可是一直守在她身旁的,虽说多半时间都在昏睡,但也有偶尔清醒的时候,怎么会去了另一个世界呢?心中虽然疑问重重,却没有将她的话打断。

“后来,我没再与哪个人真正的亲近过,他们都说我是冷血,还说我没有人情味,甚至是玩弄别人感情的女人。可他们却不知道,我其实是很怕的……怕离他们太近产生了感情,怕眼睁睁地看着爱的人离开,也怕再一次体会那种刻骨铭心的伤痛……”

“其实,我是很胆小的啊……”月罂说了许多,到最后像是要睡着了,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

婉儿一直拉着她的手,听到了她前世坎坎坷坷的经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眼前呈现出这样一副画面:一条宽敞的街道上,一个背影单薄的少女孤零零地站着,来来往往的人虽然多,却没有一个肯为她停下来。而少女也没有和任何人并肩行走,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漠然地看着两旁形色匆匆的人们……

天光大亮,外面似乎有了些早春的韵味,推开窗子,已然看不到枝头的料峭白雪,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晶莹的露珠。

月罂昨晚睡得很不踏实,此时眼圈发黑地坐在床上,闷闷地盯着锦被上绚烂的牡丹花,神思已经不知飘到了哪儿。直到门外传来婉儿的询问声,她这才起身穿好衣裳,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简单地洗漱之后,又随意吃了几口饭,可一点食欲都没有。吃罢早饭之后,便带着几个人出了园子。天气很好,她并没有坐马车,而是漫步前行,向不远处的一座院落走去。

她还是昨晚才知道花寻在这附近有个别院,是翻修金竹园的时候一同盖的。不过平日他很少住在那儿,里面住着的人都是他从花霰国带回来的侍卫。有些时候他也会在这院落招待一些花霰国使臣,毕竟没有南月国的人在场,谈论一些本国的事怎么也方便些。

没过多久就到了那院子前,门口的侍卫果然很陌生,并不是金竹园的侍卫,见到月罂只是一怔,随后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忙单膝跪倒问安。

月罂摆了摆手,迟疑了一下,向侍卫的头领问道,

“花寻在里面吗?”

那侍卫眼珠一转,低着头沉声回道,

“二皇子一大早就出去了,说要为少皇选一件大婚时的礼物。”

月罂心底一舒,看来确实是自己想多了。点了点头,吩咐这些侍卫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派人去园子说一声,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太客气。

那侍卫头领忙又行礼谢恩,等月罂走了之后才慢慢站起来,向其他侍卫看去,暗自呼了口气,没想到这样就糊弄过去了……

月罂往回走的路上,心里轻松了许多,慢悠悠地四下看着。见两旁的树叶吐出绿芽,枯草中已经冒出零星的嫩绿草芽,忽然裂开嘴笑了。原来快乐这么简单,只需要知道他的一个消息就好。

一行人从侧门而出,却从正门而入,引来不少使臣的注目。庆典之后,有些小国的君主已经离去,此时剩下的都是平时很清闲的使臣们。毕竟是两个大国联姻,无论是好是坏,他们都等着看看有什么热闹。

月罂一一与他们打了招呼,她平时虽然绕着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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