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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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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罂轻抿着唇,心头慢慢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应该说有些了然。她扶着树枝走到最近的一块竹牌边,小心翼翼地将它摘了下来,然下一刻,她手一抖,整颗心顿时跳成了一团……
薄薄的竹片上刻着两个字,笔锋潇洒飘逸,宛若蛟龙:铭、月……
记忆排山倒海般袭来,仿佛已经过去了许久,又仿佛只在昨日:少女好奇地张望四面的树枝,把一个奇妙的故事讲给身旁的男子听:在她的家乡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树,曾经有一对年轻夫妻,丈夫离乡背井,去了很远的地方。妻子日夜思念,却得不到他的任何消息,只能亲手制作小小的木牌,刻上两个人的名字挂在门口的古树上,每天为丈夫祈祷。
无数个日日夜夜,许多个春夏秋冬,她一日复一日地挂着木牌,直到树上挂满木牌的时候,她的丈夫终于平安回到了家乡。他说在外面曾遭遇过许多危险,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指引着他一样,让他一次次度过险境,最终又回到她身旁。
从那以后,村里人都称那棵树为许愿树,每每家人有出远门的,家人一定会在树枝上挂满表达期盼与祝福的木牌,期望亲人能平安归来。村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这棵树却一直经历了无数年,而且越长越浓密,这个许愿树的故事也就一直流传下来。
少女讲完这个故事之后,她身旁的男子沉默了许久,才问愿望是不是真能实现,少女狡黠地一笑,说可以试试。
原来,他真的尝试了……
满树的竹牌犹如他的一个个美好心愿,飘逸的两个名字中,饱含的是他满腔柔情。那么一个风霜高洁的男人,那么一个不落凡尘的仙子,竟然会相信她随意讲述的一个故事,用凡尘最朴实的方法表达对她的感情……
而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骗过她,他写的是“铭”,而非“离”……
微风吹过,竹牌叮咚作响,听起来仿佛一群少男少女在快乐地歌唱。竹牌被风吹动,那两个名字也随之慢慢旋转,围绕在她身旁,散发出飘逸的竹香,犹如他还在身旁一样。
“你怎么哭了?”雁儿兴奋地看了半晌,回眸看去时却是一愣,忙跳到她身旁,伸手去抹她滑下的泪珠儿。
“风太大了,一不小心迷了眼。”月罂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抹了抹眼泪,将那竹牌又挂回原处。
“我有些累了,咱们下去吧。”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她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而且如果在继续留在这里,她会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雁儿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儿,可还是带着她从树上飘然落下。稳稳地落到地面之后,月罂不自觉地又抬头看了眼满树繁茂的“叶子”,喉间紧涩,这辈子,真的与他算作陌路了么……
月罂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园子,而是顺路去了林远兄弟的家中。当时若不是他们兄弟俩把命悬一线的她背回家中,若没有古苓后来的悉心照顾,她也活不到今日。如此大恩大德,她如何也不会忘了。
她带着无数风玄赏赐的礼物到了林远家,远远地就听见古苓与他的吵闹声,不由得会心一笑,有时候吵吵闹闹便是一种爱。想到这,她握紧了童昕的手,向他扬眉一笑。
她知道林远对自己有点意思,所以这次本不想让童昕跟来,生怕他误会了自己解释不清楚,可童昕担心她的安危,怎么也不肯由着她。
几人相见之后,面色各异,月罂与古苓倒是相见欢喜,可那两个男人却有些不自然。林远看着陪她一同来的男子,模样俊朗不说,骨子里更带着飒爽英姿,实在不是寻常男子可以比拟的;而童昕本能地觉得对方有些碍眼,又听说他照料了月罂多时,表达感谢的同时又心生妒意,两人只是简单说了两句话之后就不再多言。
两个女人也没理会他们俩,而是到了里间聊天。月罂问起他们近来的情况如何,是不是还像以往一样吵闹,古苓点了点头,有些郁闷,说是刚刚还吵了一通。因为林清病了,林远惦记着去镇上寻个大夫,可她却想寻那位摸不着踪影的神医前来,两人为此才吵了起来。
月罂还记得金竹镇附近确实有位神医,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只是家中有寻常大夫难以诊治的病人时,才会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到他身上,将新鲜的竹枝插在门上,如果他碰巧遇见,会前来为他们诊治。
“那个神医摸不着行踪,又许久不会露面,确实不适合找他。”
“你不知道,近几个月来,那神医常常出现,很多人都亲眼见过他,不仅医术高明,人长得也飘然若仙,又常常笑脸对人,态度出奇的好。前两日林远去镇上寻了一个大夫来,可我总觉得清儿的病没有好转,这才在自家门上挂了竹枝,打算请那神医来的。不过你也知道林远的倔脾气,总喜欢与我作对,就因为我说清儿是自家兄弟,他才恼了,说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清儿的事也不需要我管”
月罂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人还真是欢喜冤家,说关系不好吧,可林远总是无意识地为她做些什么;说关系不错吧,又整日吵吵闹闹,实在让人头疼。不过不管如何,清儿的病不能耽搁。
她出了里间,让侍卫回园子里请御医前来为清儿诊治。林远与古苓这才听出了她的身份,顿时有些无措。月罂随意地挥了挥手,说是一直把他们当成了朋友,彼此之间无需顾及。好在他们已经熟识,只是拘谨了一阵又恢复了正常。
这面侍卫去请御医自是需要一段时间,他们几人也就又回到屋中闲聊,然没过多久,外面急匆匆地跑来一个孩子,正是古苓隔壁家的小男孩。他看到古苓一阵惊喜,大喊道,
“苓姐姐,那个神医到了我把他领来了”
几人噌地站起身,没想到这次运气这么好,果真能碰见他,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迎了出来。
院中的男子身穿淡青色锦服,与竹林同色,面若皎月,清冷的同时又带着高贵。他眉目如画,顾盼间眸光如湛,狭长的眸子带着点点倦怠,慵懒而又随性。
他正打量着这个清幽的小院,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没什么喜怒可言,似乎一切景物都是外物,无法入心一般。
林远与古苓两人即刻迎了上去,与他打了招呼。而月罂与童昕却呆愣愣地将这人看着,完全傻了,这人竟然是失踪已久的奚墨
奚墨看到他们只是轻轻一笑,笑容绚烂而又温暖。他询问了孩子的病情之后,让他们带自己前去诊治。经过台阶上两个呆愣的人时,奚墨略微停住了脚,视线从童昕脸上扫过,轻点了点头,又看向月罂,忽然一怔。
他目光中满是迷茫,觉得这个女人见过,又像是没见过,既熟悉又觉得陌生,头顿时有些疼。似乎是觉得一直盯着人家看很失礼,他忙收回了视线,颔首之后便跟着林远离开。
月罂从看到他那刻起,便觉得心里的某处慢慢塌陷,且越陷越深。视线一直停留在那抹淡青色的身影上,直到对方进了另一间屋子,她还没有收回落寞的目光。
“那臭小子竟然装不认得我?”过了许久,童昕才晃过神来,郁闷地低叫了一声。若不是月罂及时将他拉住,他肯定会冲进去揍他一拳。
“他应该不是装的……”月罂喃喃地说了一句之后,忽然有些无力,这么长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一前一后也进了清儿的屋子,见奚墨已经坐到床边为孩子诊治,不免又对视了一眼。
过了许久,奚墨收好银针,放入药箱之中,轻声道,
“还好治疗得及时。”
林远询问了病情之后略微放心,随后面色有些不自然,看了看古苓,犹豫了一下才勉强说道,
“谢谢。”若不是她自作主张,请来神医,他还会一直这么等着,到时候清儿的病情势必会耽搁。
古苓白了他一眼,此时当着外人也不好发作,只是轻哼了一声。
奚墨写了个药方递给林远,又嘱咐了他一些事,接着拿起药箱就要出去。经过童昕的时候,对方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臂,他疑惑地看向童昕,轻声询问,
“这位公子家难道也有患者?”
“是,有一个,你随我来。”童昕皱了皱眉,飞快地睨了眼月罂,又将他扯了出去。
(最近要出门几天,为了不断更,只能先存些稿子自动发送,所以今天开始就恢复正常更新,暂时不加更啦~~)
第414章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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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不记得了
月罂与古苓两人告辞之后,便心事重重地跟着童昕走出了院落,三人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走进不远处的一片林子里。
童昕性子急,没走多远就气势汹汹地问道,
“你真不认得我?”
奚墨缓缓地眨了眨眼,随后摇头说道,
“不认得。”他眼风淡淡,根本不像故意装出来的疏远,甚至对眼前的两个人多少有些淡漠,看得童昕更为火大。
“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奚墨眉头一蹙即开,不答反问道,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噎得童昕立即止了话,怒目而视,真想不到这人无论何时何地,说出的话都气人得紧。
月罂忙按了按童昕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动,重新看向奚墨,轻声说道,
“公子与我们认得的一位故人很像,这才冒昧地多问了几句,公子不要见怪。”
奚墨脸色稍稍缓和,点了点头,然他看向月罂,心里还是有些异样,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实在难受。
“如果你们家没有病患,恕在下告辞了。”说完他略微颔首,转身出了林子。
“哎?你别走”童昕又要去追,却被月罂拦下,向他摇了摇头。
她自然清楚奚墨的性子,无论他是否记得过去,大体的个性总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她怕再纠缠下去对方当真恼了,到时候就更难得知他现在的情况了。
她知道奚墨不懂功夫,便悄悄跟在他身后,想知道他此时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先前派人打探却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
童昕一直不信那人当真失忆了,跟着走几步就有些烦了,又想冲上去找他,无奈又被月罂拉住。她郁闷地一瞪眼,挑眉道,
“你这么莽莽撞撞地冲上去惹恼了他,就不怕他随便弄些什么毒让你生不如死?”
童昕听完脸色即刻变白,生生地停住了脚,不敢再冒失地上前,看来先前没少体验过对方的手段。月罂将他稳下来之后,这才与他又跟了一段,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地方特别熟悉,最终看见了一座熟悉的院落,不禁冷吸了口气。
她一共来过两次这里,第一次随童昕而来,才知道里面的气候与外面大不相同,四季如春,景色宜人;第二次却是被南宫绯雪的手下绑到这里的,她第一次杀人,又险些丢了性命,若不是奚墨最后及时赶到,为她解了毒,相信她早已变成了一堆白骨。
童昕也是一愣,与她飞快地对视了一眼。这里是他与奚墨早些年发现的地方,没想到这一年来,他竟在这里住下。
两人紧跟着进了那间破旧的屋子,书柜早已经合上,完全看不出有密道的痕迹。童昕拨弄机关,书柜又再次打开,露出一条狭窄的楼梯。他拉着月罂慢慢走下,走了许久才到达了那片空旷的地方,依旧鸟语花香,气候适宜,与外面的天寒地冻相比,这里不愧是人间天堂。
他们也不知奚墨究竟去了哪儿,只能在附近仔细寻找,向前走了一段路程之后,才远远地看见一个简陋的茅草屋。
两人走近了一些就看清楚整个院落的样貌,虽说这茅草屋简陋,可打扫得却干净整洁,竹篱笆围成的院落中,放着一张青藤编成的摇椅,旁边是一张青藤小桌,上面摆放着一个棋盘,零散的黑白棋子随意地摆着。
月罂咬了咬唇,回想起当时每日与他下棋的情形,心头一紧。她那时才得知,奚墨常常一个人下棋,看似清冷孤傲,实际上她却知道他只是太寂寞罢了。如今一桌一椅一盘棋,又是自己一个人下么……
“你去看看吧,我在这儿等着。”童昕跳到一棵矮树上,依靠着身后树干对她说道。
“你不去?”月罂看着他懒散的模样,疑惑地问道。
童昕头枕着手臂,索性阖了眼,翘着一条腿,看起来格外悠闲,懒洋洋地回道,
“我可怕惹到他,到时候吃了他的亏,岂不是自讨苦吃?我在这儿睡一觉,回来了再喊醒我。”他倒是不害怕这地方有什么危险,因为几年来,得知这地方的只有他们三个人。
月罂轻抿了唇,自然清楚他说的这些都是借口,他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与那人单独相处的机会罢了。想到这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脸庞,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看着他错愕的眸子笑说道,
“我去去就回。”
童昕呼吸一蹙,迅速揽过她的脖子好一阵回吻,直到她有些透不过气来,才略微分开,抵着她的额角,声音有些低哑,
“别忘了他是念儿的亲生父亲,如果……”下句话他却没说出来,心里酸溜溜的实在有些不甘。可他也知道,自从自己选择了她,把一颗心完全交给她的时候,就知道今后会面对这种情况,只是到了时候才发觉,心里仍十足的别扭。
可他也知道,她心里是有自己的,这样就够了。一路走来,他清楚地看到那些人对她的好,自己能为她做到的,那些人也丝毫不会迟疑。怪只怪命运如此,他没有最先遇到她,更没有在她心里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将她带走……
童昕止住了话,眸色复杂地看了她半晌,最后拍了拍她的头,懒声道,
“去吧。”
月罂点了点头,倒是与他心照不宣了,深睨了他一眼之后,转身走向那个清幽的院落。
她先前以为,奚墨是想着刻意离开,想要逃离原本的生活,不想让自己找到。此时才发觉,原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他这段时间一直生活在这里吗?为什么会忘了他们这些人……
低矮的木门关着,月罂站在门前向里面张望。只见房屋门窗敞开,里面果然是那抹淡青色的身影,正在外间忙碌。浅淡的炊烟从烟囱中飘出,一股菜香飘来,这感觉仿佛回到了家一般。
她想着喊他一声,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默默地注视着屋中那抹身影,站立了许久。直到奚墨走到院中去取水,才发觉门口站立的小女人,微微一怔,问道,
“你有事吗?”
月罂怔怔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连忙摇头,暗自掐了自己一下,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只是面对这个人时,一颗心总会变得忐忑不安。
奚墨见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目光迷茫的样子,竟出人意料地抿唇一笑,与以往那般清冷的模样截然不同,让素来知道他性子的小女人更加迷茫。
“进来吧。”他浅声说了一句,随后转身就要进屋。
月罂一颗心起起伏伏,随着他的笑变得轻飘飘的,在胸腔里乱跳。见他不但没把自己赶出去,反而邀请自己进屋,这才暗呼了口气,觉得他这性子转变很大。她刚推开木门,猛然间一缩手,只见食指上扎着一根长长的木刺,疼得一吸气。
奚墨听到声音略微停步,回眸看去,见她正皱着眉,拔着手指上的木刺,忙转身回走,捏着她的食指仔细瞧了瞧。
月罂愣愣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挤出指腹的尖刺,完全忘记了疼痛,随后,他又将她冒出血珠儿的食指放进嘴里,轻吮了吮,极其自然。
他眼眸微垂,温软的舌尖抵着她的手指,寂静的面容不带任何异样,好像这件事理应如此一般。这景象完全印在她脑海中,她怀着念儿的时候,有一次也是这么不小心被木刺刺到,他也是这般为她止血。此时此刻,一样的情景、一样的人,可这份心情却变得不同。几乎是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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