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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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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眼中含笑,气定神闲地说完这些,故作摇头叹息状,似乎对刚刚说的这番话十足的为难,然下一刻,他立即收敛了笑容,因为月罂噌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慕离轻咬着唇,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忽然有些无措。按她往常的性子,完全会被自己气得抓狂,无论如何也不会夺门而出,他这还是第一次摸不清她的脾气了……
先不说慕离这边如何担心忐忑,月罂大步冲出殿宇之后,连吸了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她并不想就这么逃走,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因为这情形让她有些不理解了。她没想到两人之间还能向以往一样对话,更没想到他对自己还如先前一般,难道,他并不怪自己么……
守在门边的小丫鬟看见月罂冲了出来,下意识地退后一步,随后又小声询问,
“公主有何吩咐?”
月罂正想说没事,一个念头忽然跳了出来,看样子屋里那腹黑男是不会轻易说实话了,即便自己再进去,也仍是面对他的调侃,想到这在小丫鬟耳边轻声吩咐了一句。小丫鬟一愣,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个,不过仍是点了头,迅速跑开了。
月罂哼哼地笑着,笑容阴险而又邪气,事到如今,她可不想像以前一样再受他摆布了。
等她再返回内室的时候,慕离这才暗叹了口气,本以为这次做得过了,把她气走了,还思索着如何将她找回来呢,见她回来便笑问道,
“怎么又回来了?”
月罂略微抬着下巴,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笑容也相当欠扁,她大步流星地走到榻边,将手里的东西重重墩在一旁的矮几上,直接说了一个字,简单明了:
“喝”
慕离视线落在矮几上,发现竟是个酒坛子,笑容顿时僵在了唇角,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是……酒么?”
“废话,难道还是水?”月罂没好气地顶了他一句,又搬过一个矮凳,自顾自地撕去酒封,直接递到他眼前。
慕离还是头一次被她噎住,诧异地看了看酒坛,不明白突然之间她为什么不气了,只得犹豫地接了过来,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要喝酒?”
“酒后吐真言,我懒得听你说那些糊弄人的鬼话痛快点喝了,喝完再同我说话”
慕离气势顿时锐减,犹犹豫豫地看了看酒坛,又瞄了眼月罂,轻咬着唇不肯喝,
“这坛子酒下去,说不定连半个字都说不了,我就睡过去了……”
“那我就踹醒你”
她这么一说,慕离头上顿时落下几道黑线,干咳了一声之后小声说道,
“好暴力……”
“知道暴力就好,那就给我说实话”月罂完全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就差翘个二郎腿,点根烟了。她算是明白了,对付这种腹黑男,耍心机绝对是找死;装懦弱只能被黑得更惨;唯一的法子就是把话讲开了,行就行,不行就蛮不讲理,管你高兴不高兴,我自己高兴就行
他视线在酒坛与她两者之间转了几次,随后将酒坛墩在一旁,终于服了软,
“不闹了,我们正常说说话,可好?”
月罂轻哼了一声,不过脸上也有了笑模样,这种征服腹黑男的快。感果然是前所未有的,简直太爽了
第429章此生已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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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此生已满足
(二更~~前面还有一章,不要漏订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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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飞扬着细碎的雪花,飘飘洒洒,殿中却暖意袭人,将两颗心烘烤得极其舒服。月罂坐在榻边,听他讲述了近两年来的事,感触颇深。她先前就听潼儿说了这些,然他讲得更为细致,似乎每一件事她都像亲身经历一般。
到了最后,气氛渐渐变得平和起来,彼此的呼吸声也渐渐清晰,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她没事就喜欢到离园找他,有时候他会与她说话,讲一些各国的奇闻趣事;有时候他在忙,她就一个人趴在榻上看书,气氛就像现在这样融洽。
不知不觉间,月罂心头拢着的那点纠结渐渐褪去,本以为两年不见,两人定是生疏了,说不定连原本那点感情都被时间抹去,可没想到此时相见,竟又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大致将彼此分开后的事都讲了一遍之后,慕离浅声叹息,眸光微敛,他垂眸牵起了她的手,声音极其轻柔和缓,
“这样的头发,你不觉得很难看么……”
月罂视线落在他半散开的银白发丝上,心中阵阵绞痛。他这人习惯把什么事情都压在心里,表面上总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实际上心里最苦的,就是他。月罂卷起他的一缕白发,在指尖绕了几圈,强装无所谓地说道,
“这样多好,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你。”
谁知慕离听完不但没高兴,反而有些闷闷地问道,
“难道原来就看不见我?”
月罂满头黑线,这语气竟听出了几分撒娇的味道……听他这么一抱怨,她忽然想起来先前的事,于是酸溜溜地答道,
“哪用得着我看你估计你一咳嗽,这后。宫之中就如同响了声警钟,那些狐狸精们巴不得都赶过来,到时候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你呢”
慕离笑笑然地将她看着,直看得她有些心虚,偏头咳了一声又说,
“我可不是嫉妒,只是觉得她们配不上你罢了。”
“为何?”
月罂眼珠转了转,有板有眼地答道,
“男女之间都讲究互补的,你城府这么深,心机这么重,人又坏又阴险,那些女人和你一样,都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你们不适合。”
“那谁适合呢?”慕离似乎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唇角的笑意更深。
“自然是我了我这么单纯善良,心眼儿又好,正好与你互补了”她大言不惭地说完这些,也觉得这番说辞太没皮没脸了,不由得嘿嘿一笑,挠了挠脸。
慕离被她逗得低声一笑,胸口处的郁结终于全部散去,这两年来从未觉得这么舒坦过。
“喂你笑什么?难道不对吗?”
然她越问,对方笑得越灿烂,他胸膛微微起伏,笑声极其欢愉。月罂被他笑得脸涨得通红,懊恼地捂住他的嘴,低骂道,
“你这无情的家伙,竟背着我弄那么多幺蛾子女人看你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慕离咬住她的手指,又被她躲了过去,见她小脸紧绷着,倒让他想起了几年前的种种过往,不由得会心一笑。听完她说的这些,故作伤心地抱怨,
“有些人选妃,有些人听完就巴巴地赶去;可我即便昭告天下连娶十二人,有些人也是坐得住的,竟不闻不问……也不知是谁更无情……”
月罂诧异地眨了眨眼,随后就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忽然咬紧了下唇。他指的自然是花寻当年宣布选妃时,她不顾一切前去阻拦的事,可如今听完,心里十足的郁闷与悲凉。
慕离淡淡地将她看着,将她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心头不免黯然。他故意提起往事,不过是想让她正视此时的状况,而不是强装无所谓地活下去。有些人、有些事一旦深深地刻进心中,就没必要再掩埋起来。喜欢便是喜欢,在意便是在意,怀念便是怀念,没什么需要刻意忘记的的……
月罂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只能暗叹了口气,对于每一个人,她都无比愧疚,若不是先前的固执,也不会一步步走到现在。但失去了便是失去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找回,她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善待每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
想到这,她略微抬眼,转了话题问道,
“你在吃醋?”
“没有……”慕离倒是没想过她直接问了这句,下意识的回答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劲。他确实吃醋了,同时还带着十足的嫉妒,只是她若不提起,他也许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思。
月罂轻哼了两声,手撑着他脸侧软榻,略微俯低了身子,阴险地问道,
“那些女人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理?”
慕离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在指尖绕来绕去,不答反问道,
“你觉得呢?”
“炖了喂狗”她说的自然是气话,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打算,谁知对方听完嘴角抽动,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灼灼的目光,笑说道,
“……好狠,怪不得都说最毒妇人心……”
“你想死吗?”若不是看在他腰上有伤,她早就想扔他一个枕头了,不过现在只能向他瞪瞪眼,其他的都不敢做。
“过些日子把她们遣送了就好,没什么麻烦的。”
“不是用来笼络群臣的么?哪儿那么容易?”
“让臣子心甘情愿地归顺你,并不需要依靠这种愚拙的手段。”
慕离淡淡而语,手指拂过她细滑的面颊,流连不去。这两年来,他简直是度日如年,往常总见到她时并不会觉得怎样,可分开的这些日子才觉得没有她实在太过无趣,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被整个抽离了一般,只剩下碌碌无为地活着。如今再次拥有她,整颗心都被她占得满满的,从未有过这般踏实的感觉。
月罂并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听他说完偏头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何笼络臣子这个问题她并不感兴趣,只要他能将那些女人鼓捣走,她便安心了。否则离开北冥国,她必定要时常惦记着他这里的情况,一想起他身边常常被莺莺燕燕包围,心里就十足的憋闷。
解决了这个大问题,她心里就敞亮了许多,索性撑着下巴斜睨着他的眼,邪邪地问道,
“今后我应该叫你什么呢?慕离?北宫铭?还是陛下?”
慕离依旧没有抬眼,反而专注于手中那缕头发,漫不经心地答了三个字,
“叫夫君。”
“做梦哎哟……”月罂刚撑起身子,可头发一痛,她慌忙捂住,却发现两人的头发被他系了个同心结。
慕离顺势将她扯了过来,好脾气地打趣道,
“这回你就跑不了了。”
“谁说我要跑了?”月罂半趴在榻上,样子实在别扭,索性脱下软靴侧躺在榻上。
他们先前总是共同睡一张床榻,彼此之间很是熟悉,谁知过了两年,两人依旧如往日一般自然。
月罂看着他线条温和的侧脸,呼吸间满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恬淡竹香,瞬间就变得安静下来。好怀念这种感觉啊,自从他前次离开,她想念了无数次,最后只能将回忆中的这种感觉深埋进心底。如今枕着他的肩膀,看着同心结连起来的发丝,黑白相间,看起来却极其协调,似乎将两颗心也联系起来一样,整个人都被这种平静的感觉占得满满的。
“你这伤是不是很严重?”她默了半晌,终于问起了这个一直让她纠结的问题。
“还好。”
“每次都这么说,从来不告诉我真正的情况”月罂含嗔带怒地瞪了他一眼,对方却笑笑然地将她搂住,捏了捏她的胳膊说道,
“只是不想让你太担心罢了。”
月罂顺从地躺在他的肩上,缓缓地叹了口气又问,
“那治得好么?”
“嗯,有个把月也就能起身了。”
月罂点了点头,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喃喃低语道,
“我听说你连娶了十二名重臣之女,便猜到了是为了要稳定朝中的势力,所以自然不会冒冒失失地来找你,何况当时你决意离开,我又觉得念儿是你的,所以才堵着气不来见你。后来得知你与那个女人之间的仇恨,才知道你当初离开的缘由,所以更不能……”
还未等她说完,慕离忽然偏头覆上了她的唇,将她剩下的话堵住。对方眼眸漆黑绚烂,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让她大脑瞬间空白,只是怔怔地将他看着。
“不必解释,都过去了……”他离了她的唇,柔声回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心疼。当初的离开实属不得已,他虽未在她身旁,可她起初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回禀,此时回想都觉得后悔。即便与那个女人有仇有恨又如何,与她有什么关系,何苦要那么绝情的离开……
月罂轻咬着唇,鼻息间满是熟悉的味道,一颗心即刻软成了绵、化成了水,她没想到这次来会与他冰释前嫌,也没想到两人又会这么自然地聊天,更没想到他心里还有自己,两个人还有未来。
如此看来,此生已满足……
第430章有名有份有凭证
收费章节(12点)
第430章有名有份有凭证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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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就在轻声呢喃中度过,两人共同躺在一张榻上,枕着同一个软枕,盖着同一张锦被,这场景简直是她来之前从未奢想过的,可如今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直到丫鬟端进来晚饭,月罂才离了软榻,亲手侍候他喝了些粥,又把煎好的药喂他服下,自己才简单吃了些。她本打算回自己的殿宇休息,可他偏偏拉着她的手,如何也不放她回去,倒是极少这般粘着她。月罂只得让丫鬟知会那面一声,生怕其他人等不到她着急。
这一夜,他也不知说了多少话,似乎将先前那些压在心底的温情软语全吐露了出来,听得她面颊绯红,实在没想到这么个风霜高洁的男子也会说这些甜言蜜语。两人低低的交谈,偶尔还会肆无忌惮地笑着,饶是外面风雪连天,屋中依旧温暖如春,融情暖意。
第二日清晨,月罂还未睁眼,便闻到那股溶进心底的恬淡竹香,她唇角上扬,在他肩窝里轻蹭了蹭,觉得心中所有的郁结全部因他而消散。
“还装睡?”头顶响起温和的询问声,声音中难掩宠溺与喜爱。
“我又没睁眼,你怎么知道我装睡?”月罂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仍是抱着他窄窄的腰赖着不肯起身。
“你笑得一脸邪恶,睫毛抖个不停,还说不是装睡?难道你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梦不成?”他笑着掐了掐她的腰,她痒得顿时笑出了声,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视线中正是那双情意浓浓的纯黑眼眸。
月罂在他唇角轻碰了碰,又被对方揽过来好一阵回吻。直到两人喘息着退开,她才咬着唇小声问道,
“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吧?”
“嗯。”他声音糍糯温软,如沉静的湖水,撩拨起少女心底轻盈的琴弦。
月罂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脖子,若不是担心他的身子,她早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了。
慕离温和浅笑,手指捋顺着她的发丝,眸子里极近温柔,听她兴奋地又说,
“那我今后就可以常来北冥国看你了”
“为什么你要常来呢?难道我就不能随你回去?”
月罂顿时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眸光闪烁不定,她实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地又问,
“可是,你是一国之君,你若走了北冥国怎么办?”
慕离眼眸微黯,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划过,随后卷起了她的一缕墨发,柔声答道,
“一国江山,怎抵得过你一缕发?”
月罂喉咙一哽,眼眶顿时又有些酸涩,握住他的手也不知该说什么。此情此景,任何话语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慕离反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展开贴在自己的胸口,回以她温柔一笑,霎那间,窗外的白雪似乎都被这温暖的笑容所染,折射出晶莹耀眼的光芒。
正在这时,殿门轻轻一响,小丫鬟走到内室门外,说是北宫叶灵来了。
屋中的二人顿时收敛起心思,月罂吩咐丫鬟送来温水,又亲自为他擦了脸,换了身干净的里衣以及外袍,随后才自行梳洗,等她到了外殿时,北宫叶灵那张脸简直像开染坊的了,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直到看见她时才完全黑了,语气不悦地问道,
“你昨晚一直在这儿?”
月罂点了点头,目光中无喜无怒,她昨晚已经听慕离说了有关这个姑母的事,虽然对她当年救下他们兄弟俩很感激,但也知道她对他们二人百般阻挠,不仅检查他给自己的书信,还亲手送上那么多女人,那点感激之情又被这些举动抹去。
北宫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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