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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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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罂缩在锦被中,意识有些模糊,只觉得全身各处烫得厉害。一想到刚刚与他缠绵的情形,尴尬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只剩下一双黑润的大眼。
慕离摸了摸她的头,眉间蹙起,低声说道,
“我这就把你送回去。”
“我自己能回去。”
“不行。”他轻声反驳,关键问题上,他有时候比她还要固执。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月罂缩在被中,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平日里他手心温暖,可今日却显得有些凉了,极为舒服。
慕离垂眸浅笑,抚过她细腻的肌肤,声音如棉絮一般柔软,
“怎么,不想让我走么?”
他直截了当的询问让她脸上更烫,含嗔带怒地白了他一眼,越发显得娇媚动人,
“我若不想,你还能不走了?”
他偏头想了想,无论如何是要回去的。先前慕恒说,义父被刺客刺伤,他本对这话将信将疑,可今早收到了飞鸽传书,确有此事。信上说义父性命垂危,只盼着能见自己一次,他这才交代好园中事,匆匆回去。
“我说笑的,你还是尽快回去吧。”月罂见他凝眉思索,以为他当了真,这才改口说道。
“随我同去,可好?”
月罂即刻愣住,听这话的意思,怎么感觉像是要去见公婆呢……念头刚一闪过,脸又红了几分,缩在被子里轻咳了一声。
然她以咳声遮掩,他却以为她病得不轻,手又覆在她的额头上,直接为她做了决定。他打开车窗,对一直牵着马站在一旁的车夫吩咐了几句。车夫连连应下,将马栓在后面跟着,自己又赶着马车慢慢向前走着。
月罂见他向窗外放了个信号弹,亮闪闪的在天空中散开,瞬间照亮了一片天空。疑惑地问道,
“这是做什么?”
慕离做好一切之后,又回到她身旁,和声细语地解释道,
“告诉园子里的人,你与我一起,他们无需担心。”
“当真要我随你一同去?”
“你若身子还好,倒是可以送你回去,可此时这样,我实在放心不下。”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发丝,淡淡地回答。
“园子里不是有御医嘛……”月罂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可看到他眼风扫过,便止了话。暗自吐了吐舌头,原来他连那些御医都信不过。
“好在路途不远,虽然有些颠簸,但有我在,也能让你尽快好些。”他淡淡地回答,可即便声音平淡,仍透着一股傲然之气。仿佛站在高高的山顶,睥睨着天下苍生。
她似乎能从他平淡温和的外表下看到骨子里的骄傲,一时间竟乱了心思。这个男人永远像一块磁石一样,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吸引住她的心。忽然想到童昕提到的那个神医,忍不住又问,
“你可知道有个看病不收钱的神医?”
慕离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事并无太大兴趣,浸湿了一块软巾,轻轻擦拭着她的面颊。
“那个人真有那么厉害?”
“他看过的病人,无论病情轻重,确实都活了过来。”
她觉得吃下那枚药丸之后,身体似乎开始慢慢降温了,但仍有些昏昏欲睡,强撑着精神与他说话,
“那你与他,谁更厉害一些?”
慕离挑眉一笑,神色依旧淡漠似水,睨了她一眼之后,起身将药箱等杂物收拾妥当,不答反问,
“你希望谁更厉害?”
月罂背着他皱了皱鼻子,这人总不直接回答问题,一来二去总是将自己绕进去,
“都厉害才好,这样病人就会少许多了。”她慢悠悠地说着,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面前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等他坐回身边的时候,拉住他的衣袖喃喃低语道,
“我随你同去,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慕离轻轻摇了摇头,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她总是这么在意别人的想法,尽可能小心翼翼地生存,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十分谨慎。想到这竟然有些心疼,也许这些年她一直是这么生活的吧……
“早想带你出去走走了,可一直不得空,这次正好可以散散心,也欣赏欣赏各处的风景。”以前王夫在世的时候,常带她去各处游玩。虽然她体弱多病,好在王夫精通医术,随时累了随时找地方调理。
后来她常常念叨着小时候的事,虽未明说,可他却听得出她对那种自由自在生活的向往。但当时他们几个自顾不暇,哪能满足她的愿望,后来她进了宫,就再也无法出来了。
月罂听着听着,眼里渐渐浮出了笑,红润的面颊透着欢喜。然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实在撑不住,慢慢阖上了眼。
慕离见药丸起了作用,想必要睡到明日了,这才除去外袍,坐在她身旁,让她枕着在自己的腿上。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驶,融融的暖意在车中慢慢飘荡,他垂着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安静睡颜,抬手轻抚了抚。她似乎感觉到脸上有些痒,皱了皱眉,在他手心里轻蹭了两下,轻声低唤,
“慕离……”
“我在。”他以为她还没睡熟,便轻柔地回应,可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再说什么,不由得抿唇轻笑。拾起刚刚还未看完的书卷,借着光亮仔细看着。
没过多久,她向他贴近了些,又细声呢喃,
“别走……”
慕离微微一愣,垂眸又向她看去,见她睡得很沉,刚刚不过是句梦语。将被角掖好,柔和的目光扫过她的睡颜,眼里闪过一抹刺痛。
他一直认为,自己在她心中只像是亲人一般罢了,她依赖他,与他亲密。可此时他忽然意识到,两人的关系似乎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个念头让他内心开始挣扎。俯低身子,在她额角上轻吻了一下,柔声呢喃道,
“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但是,别对我动心……”心不动,则不痛。这样,无论他今后是生是死,她都不会太过伤心。对于她的心,他不想要,因为要不起……。
第222章 以血克毒
第222章以血克毒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过不管什么状态,她知道自己一直在他的怀里,不曾离开。于是坦然地享受着他的温暖,一直挂在他的身上,赖着不肯起来。而他丝毫不介意,仍耐心地喂她吃饭、喝水、吃药,似乎在伺候一个重病号。
月罂伸了个懒腰,继而又打了个呵欠,半眯着眼睛看着坐在一旁静静看书的白衣男子,衣衫似雪,翩然若仙,怎么看都不像凡尘中人。
窗外吹进一缕凉风,将他耳鬓的墨发拂开,慢慢地飘了起来,随后又贴上他的唇角,顿时平添了几分魅惑。
她慢慢挪到他腿上,又顺着手臂的空隙钻到他怀里,与他一同看着手中书卷,密密麻麻的小字看了两眼便呵欠连天,又是兵书。
慕离将她环在身前,下颌抵在她的肩窝里,眼睛却不离书卷,柔声问道,
“怎么不再睡会儿?”
“再睡就发霉了……”她睡到第二天烧就退了,可他仍是不肯让她出去骑马,说是要再养几天才好。明明是出来带她欣赏风景的,可只能透过车窗看,过得好不郁闷。
慕离听出了她话中的抱怨,轻轻笑笑,透过车窗缝隙向外看了看。此时天已到晌午,太阳挂在正空,倒是暖和了许多。
“如果不累,下车一起走走可好?”
月罂连连点头,她已经在车中躺三天了,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生生折磨得她欲哭无泪。这人平时对她百依百顺,可这几天却丝毫不肯让步,她稍稍顶他两句,他必定会点了她的睡穴,到时不睡也得睡了。
这几天她在背后也不知骂了他多少遍狐狸,可表面上却不敢带出来半点不满,此时听他这么一说,一扫先前的不快,忙四下寻衣服穿。
他从车中一角的矮柜中取出一套崭新的衣裳递给了她,月罂接过一看,是件白色绒袄,上面绣着浅灰色花纹,简单素雅,领子上还带着一圈白色的绒毛,显得极其可爱。她翻来覆去地看着,喜爱得紧。可一想到他车中怎么会有女子的衣裳,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犹犹豫豫地问道,
“这是谁的?”
“你的。”慕离抖开绒袄为她穿上,眼中柔情闪过,见她神色迷茫,又解释道,
“一直在车中备着的。”
月罂听完眯着眼睛笑了,心里比吃了蜜都甜。系好了衣扣,四下拍了拍,大小正好,极合身,取过小铜镜,眉飞色舞地左右照着。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慢慢向前走着。冬天快要过去了,也较前些日子暖和了许多。
慕离自然而然地握着她的小手,垂眸看了看她的手臂,似无心地问道,
“这伤,可是奚墨处理的?”这两天他常给她擦脸擦手,恰好看见她手臂上已经愈合的伤痕,可当时她正睡着,也就没得空问。
月罂撩开衣袖瞧了瞧,只剩下浅淡的擦痕,原来那药水那么厉害,想也没想地回道,
“是水寒,他也不知哪儿弄的药水,竟然这么神奇。”
慕离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视线落在那些擦痕上,微微皱了皱眉。这药是幻幽山的毒草所制,水寒为何会有?他与幻幽宫有什么关系……
她并没注意到慕离的异样,又将衣袖拂下,想到他刚刚说的那句话,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忙问,
“你的意思是,奚墨也懂医?”
听她这么一问,慕离才收回心神,点了点头答道,
“他善于用毒,也算半个大夫。”
“半个大夫?”月罂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说法?
他微微一笑,可神色却并不轻松,淡淡地答道,
“毒可医人,也可杀人……”
“杀、杀人?”月罂惊愕地睁圆了眼,那个柔柔弱弱、冷冷清清的俊美男子,竟然会杀人?谁知他的下一句话更让她心里凉了半截,
“嗯,你别惹他……”
“谁会惹他,那么个冷冰冰的家伙,若不是他,我也不会磨破了件新衣服!”月罂小声嘟囔,那天穿的衣服可是她新设计的样子,刚穿上一天就把袖子磨坏了,这几天想想就觉得心疼。
慕离并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向她询问了半晌才明白,忽然挑眉一笑,黑润的眼眸深邃幽静,低语道,
“他可不是会轻易跳崖的人……”话刚说完,眼里的光彩又黯淡了许多,
“不过,即便不轻生,他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月罂心底一动,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忙追问是什么意思。
慕离想了想,告诉她也无妨,便将自己知道的奚墨的事一一讲给她听。两人沿着小路慢慢走了很远,一路上月罂都很沉默,似乎是听完奚墨的遭遇感到心疼,也像是为将来发生的事而担忧,总之,她今日才知道他这么冷清的缘由。
那年冬天,园子里抬进来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身上肌肤也呈现浅灰色,像是中了毒。后来慕离才得知,奚墨昏倒在幻幽山山脚下,恰好王夫从附近经过才将他救下。当时他身重剧毒,命悬一线,经过王夫仔细调理才暂时保住了性命。
不知过了几个月,奚墨渐渐转醒,可却不容任何人靠近,连身旁侍候的小厮全赶了出去。他拒绝任何治疗,连王夫也束手无策,只能看着毒性一点点侵蚀,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而只有趁他昏睡的时候,王夫才能得空为他解毒,但效果却并不明显。
他体内的毒种类太多,想必是幻幽宫用来试毒的孩子,也不知怎么逃出来的。那些毒在他体内彼此抵制,互相牵扯,竟然让他一直活了下来。可即便如此,毒性已经蔓延到全身,若想根除也极其不易。
王夫想了许多办法,却不能抑制毒性半分。直到有一天,小月罂偷偷将自己的一滴血刺入他的锁骨处,恰好被王夫发现。她那时还小,什么也不懂,说自己每个月都需要别人的血,这才忍着疼刺了手指一下,将自己的血给他,觉得他也会需要。
王夫当时将她训斥了一番,可后来发现,奚墨锁骨处那一小片肌肤颜色竟然恢复了正常。探过脉搏之后才发现,毒性竟然压住了一些,实在令人诧异。
后又翻遍各种医书,从一个古老的秘术中发现了解毒之法,即以血克毒。只需在解毒的药中加入极阴之血,便可压制毒性蔓延。那时,王夫只知道月罂生来体质极寒,却不知她的血为极阴之血,正因为这次巧合,王夫才配出解毒药,又取了她几滴指尖血,才暂时止了奚墨体内的毒性。
王夫临终之前将一些解毒的药方交给慕离,希望他能让奚墨一直活下去。可虽然这么说,两人却知道随着他一天天长大,体内毒性必然越来越难以克制,早晚有一天必会毒气攻心……
月罂进宫之后,奚墨才渐渐恢复成正常人,但性子依旧冷漠如冰。他对过去的事一字不说,他们也不能问。从那时起,奚墨开始摆弄各种毒药,众人以为他是想为自己解毒,可他却对自己的身子毫不介意。
唯一为自己做的一件事,就是制成了一种嗜睡的药丸,剧痛时便吃一粒,也不知能睡多久,而睡着的时候也丝毫感觉不到疼。可那药丸虽然暂时起了作用,也让他越来越依赖,不知何时会一觉不醒。
慕离后来一直潜心研习医术,想要尝试为他解毒,他却执意不允。说是人总有一死,只是早晚的事罢了,他脾气执拗,任何人都拧不过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法帮到一丝一毫。
第223章 救人
第223章救人
月罂吸了口凉气,一想到他小时候遭遇的事,心头就一阵发紧。这种感觉十分奇怪,听了这段过往,她仿佛感同身受一样,脑海中甚至能拼凑出当时的画面,
“难道这毒真没办法解了?”
“他体内的毒太多,除非寻到所有解药,否则……”他没再继续说下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事实,即便他医术精湛,也无法做出任何改变。
“解药在哪儿?”
“你可知道这世间的毒药出自哪里?”慕离见她忧心忡忡,不答反问。
月罂略想了想,脑海中闪过一丝光亮,
“幻幽山?”
“正是,所有的毒药都来自幻幽山中的花草鸟兽,解药也自然来自那里。”
月罂似乎看到了希望一样,忽然停住了脚步,急切地问,
“那我们去山中寻来解药,不就好了?”不管有多远,有多困难,只要还有希望,她就想为他寻来。虽然彼此并没太深的感情,但她意识深处却不想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痛苦。
慕离抿了抿唇,轻叹了口气,
“那里终年毒气环绕,山中的草木鲜花,轻而易举地就能要了人的命。常有一些欲寻些草药卖个好价钱的商贩,也经常是有去无回。”
她刚升起的希望即刻散的无影无踪,自己只中了一种蛇花之毒就险些送命,估计还没等进山,就会被毒死了,还去哪儿寻来解药?想到这,心情不免沉重,
“难道世间就没有解药了?”
“……有。”他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地说了三个字,
“幻幽宫。”
这三个字对于月罂来说,再熟悉不过,听到之后不自觉地吸了口气。她不想让他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于是强装镇定地问道,
“他们手里有解药?”
慕离摇了摇头,这也是他一直不让地牢中的男人死的原因,只想让他吐露些关于解药的事,
“所有解药都在幻幽宫宫主手里。”
“宫主是谁?”
“无人见过。”他看着身旁失落的小脸,暗叹了口气,只有这件事,这些年自己一直无能为力。
************
官道旁停着一辆华丽马车,毫无顾忌的呻吟声顺着车帘飘出,为这个冬日的黄昏添了丝丝暧昧。
车中,两个不着寸缕的男女紧贴在一起,抵死缠绵。男子粗重的气息吹拂在女人纤长的脖颈间,久久方息。他不怀好意地啃咬着她的面颊,声音中透着低哑,
“你等我这么久,就为了行这云雨之乐?”
女人面带潮红,斜挑的眼尾向上扬起,呸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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