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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的夫君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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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细听我说,到猎场以后,不管被我射中几箭,你一定要继续跑,只往西面跑。”
唐珞辰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秦羡的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不禁微微皱眉。
下意识地抬手,费了好大的劲才够到秦羡的衣摆,拉了拉。
秦羡站在她前面,唐珞辰坐在地上,靠着墙扬起脸,拉他的衣角。
低眸的那一瞬间,秦羡真的很想俯身抱起唐珞辰,就这样把她抱在怀里,然后离开这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及,谁挡路就送谁上西天。
“……珞辰。”
秦羡这样叫她:“我……只是想救你。”
唐珞辰叹了口气,无奈。她现在嗓子干得很,声音太小,好像秦羡也没有听见。
就像,她现在也听不见秦羡在说什么一样。
眼睁睁地看着秦羡又说了句什么,唐珞辰厌了,松开手,索性不管他的废话。
如果现在唐珞辰不是被忽然恢复的内力冲得暂时失聪,她一定不会觉得那是一句“废话”。
秦羡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侍卫进来,果真给唐珞辰扣上了手镣。兴许是为了让她逃跑地更卖力,并没有给她扣脚镣。
被关在囚车里一路带到了城郊猎场。
唐珞辰孤零零地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场中央,身后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前面,毒日当头,烈阳下还有两个比毒日还毒的不是人的东西。
长公主的轻质长裙在风中微扬,鬓间细碎的流苏像流金,精巧到了极致。她坐在一架华丽的大辇上,两侧有侍女扇风送水,手边摆着一盘剥了皮的龙眼。
“驸马,你把她扔在那儿,是要做什么?”
秦羡此时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上,身侧的侍卫拿着一套朱漆弓箭。
“来猎场,自然是要打猎。”
“哦?呵呵……那,猎物又是什么?”她显然是一个明知故问白痴。
秦羡伸手,侍卫便递上了弓箭。
唐珞辰现在已经感觉到内力的恢复,但毕竟才服了解药没多久,你要她现在飞过去给那母狗一巴掌,她也是做不到的。
“喂!你们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啊?”
长公主冷笑一声:“你倒是急着去死了!”
“要是让我像你这样活,还不如早点儿死了呢!你…”
“嗖”的一声,钻心透骨。
“嗯…!”唐珞辰死死咬牙,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重新站稳。
抬头,对上秦羡。
秦羡又抽出一支白羽箭,缓缓搭在弓上,语气和眼神都冰冷的像个陌生人。
“唐珞辰,别忘了你上午说过的话。现在,就拼命逃跑给我看,看看能不能让我笑到归西。”
左肩上还插着那只毫无征兆便直射过来的箭,深深地钻进唐珞辰的皮肉里,若力道再加一分,或许就会彻底贯穿唐珞辰的身体。
“……你!秦羡,你果然是在耍我!”
唐珞辰一手捂着伤口,心里把自己也狠狠地骂了个狗血淋头。我竟然会以为…会以为他不想杀我?!……那些治伤的药,果然只是为了让我有力气逃跑,有力气给他们带来虐杀的乐趣!
秦羡根本不再做任何解释,他也没有机会。
破空之声呼啸而来,唐珞辰一惊,来不及多想,连忙侧身躲避。
在这里多留一刻,就多一份危险,所以秦羡不能停。拈弓搭箭,没有一丝留情,满弓而射。
唐珞辰向后一跃,前脚落地,另一只利箭就紧接着射向她的小腿。唐珞辰在地上一滚,手臂外侧被擦出一道血痕。射箭的只有秦羡一个人,原本要躲避也不是件难事。但唐珞辰现在新伤旧伤一大堆,秦羡的箭又步步紧逼,容不得唐珞辰有半点懈怠。
唐珞辰勉强提上些内力,以最快的速度跑开。刚跑了几步,余光瞥见一只羽箭从右侧飞来,唐珞辰脚下一点,转换了逃跑方向。
秦羡又连着射了好几只箭,可每一只似乎都是从唐珞辰身侧擦过,强迫她改变方向,最后只能逃入树林。秦羡策马追去,长公主看得开心,也让人牵了匹马,骑上马追着秦羡而去。
远远地看着唐珞辰,秦羡皱眉。
珞辰,你到最后还是不肯相信我。我要你往西逃,你却一定要让我用箭逼着才肯。
你还是认定我会在西面设下什么埋伏来害你吗?
“别让那贱人逃了,谁能逮到这只猎物,本宫重重有赏!”
长公主勒马,她从来都不喜欢骑马,不想追了。随着她追过来的侍卫们有的持剑,有的拉弓,竟真的要一起来围剿唐珞辰。
“唐珞辰,你就尽管跑吧!呵呵…你这个玩具,真是比你那个男宠有趣太多了!”
其实此刻,唐珞辰和长公主之间离得并不近。
但唐珞辰就是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
席鸾……唐珞辰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在手心嵌下深深的血印。
他被困在公主府多久,被这条母狗抓在手里折磨了多久,被斩首时是什么样子的!……唐珞辰不知道。这些她都还不知道,都还没能知道,席鸾,却已经永远消失了。
唐珞辰身形一顿,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能力报仇,但又怎么能就这样,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就让母狗在那儿得意狂妄地笑?!
腰后侧钻心一疼,唐珞辰站不稳,跪倒在地。不知道是谁趁她犹豫时射的暗箭,若射中的是正面要害,恐怕自己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秦羡握紧马鞭,冲在众人前面,他看见唐珞辰艰难地重新站起,脸色变得很难看。
“唐珞辰!”
秦羡快马追至唐珞辰身后,唐珞辰一惊,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秦羡一手拽起。唐珞辰被挂在马侧,剧烈的颠簸拉扯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喘不过气。
“你!……你干什么!呃…放、放手!”
“我来送你一程……唐珞辰,你若要报仇,就咬着牙给我活下去!”
秦羡必须这么做,他了解唐珞辰的冲动,难保她不会因为被长公主激怒而再次做出些傻事。
耳边全是呼啸嘈杂的风声和马蹄声,唐珞辰没怎么听清。秦羡似乎低眉看了她一眼,忍去了最后的不舍。秦羡手臂用力一提,用了很大的力气。
然后,把唐珞辰给甩了出去!
前方不远,是一处灌木丛生的大山坡。秦羡停在坡顶上,看着唐珞辰摔飞出去,滚向坡底。
天色渐渐暗下来,空旷的猎场,四面来风。虫鸣时短时长,叫得人心烦。
长公主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还没有找到吗?!”
“公主息怒,属下马上带人下去搜查!一定把她抓回来!”
“真是没用!还不快去!”
侍卫长低着头退出去,再次准备下到坡底去抓唐珞辰。
秦羡此时起身:“本想增添些乐趣,没想到竟然让她趁机逃了。我也去看看好了,毕竟是我的猎物。”
“驸马。”
“怎么了。”
“你……不会是故意想放她走吧?”
秦羡看着长公主,有一丝不耐烦:“你真的这么想?”
长公主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可不想让两人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的关系再次僵化,连忙轻笑道:“我跟你开玩笑呢!谁都看得见,她肩上,背上,每一箭都有透骨之意。你若不想杀她,又怎么会这么狠心呢?再说她还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摔下去,就算现在找到,怕也是一具尸体了。”
唐珞辰现在是生是死,秦羡不能确定。
“既然如此,就不要费工夫找一具尸体了。明早我还要入宫面圣,没时间在这儿等。”
长公主想了想,同意道:“也好,这种贱人,恶有恶报,就让老天来决定她还配不配活在这世上吧!”
摔下山坡的唐珞辰可能眩晕了一会儿,但她深知不能真的晕倒,绝对不能!
就算死,也不能死在他们手里!
身上的箭有的脱落,有的折断,几个箭头埋在肉里,不用匕首刮开皮肉是取不出来的。
茂盛的树丛为她作了掩护,虽然有些带刺的枝条在唐珞辰身上划出了深深浅浅的血口。左臂似乎脱臼了,唐珞辰只能靠右臂勉强撑着,艰难地爬向树林深处。不知道爬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唐珞辰靠着就近的一棵松树,大口喘气。
然后,慢慢,慢慢地调整气息。
唐珞辰静静地坐着,试着让真气在周身运转。
幸好内力恢复了,不然唐珞辰断然坚持不到现在。
此刻林子里很静,所以,便是只有轻微的响动也能惊扰唐珞辰。
警觉地睁开眼睛,侧耳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唐珞辰凝目看过去。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隐隐约约的,似乎有火光。然后……有一个人影,正朝这边移动。
唐珞辰目力极好,而那个人的身影又是如此的熟悉!
愣了一下,脑子里闪现一瞬间的苍白,就像眨眼间那一瞬间的黑暗。
几乎是跳过任何思考,唐珞辰一手扒住树干强行站了起来,驱赶着已经糟糕透顶的身体,慌不择路地往树林深处跑去。
好不容易开始止血结痂的伤口,因为这次不顾一切的奔跑再次开裂。
唐珞辰死死咬紧牙,摔倒了就强撑着爬起来再跑。一定要赶在被他发现之前跑开!跑得远远的,远到他永远也找不到自己,永远都不会再看见自己!
唐珞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知是因为伤口的疼还是因为心里的疼,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模糊了视线。
……小顾!…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能见你,不能让你看见这样的我!愚蠢,落破,丑陋,自作聪明!输得一败涂地,输得一踏糊涂!输光了我所有珍视的人,输尽了我所有的尊严与骄傲!
这样的我……又如何能让你看见?!
不知就这样近乎自我虐待地跑了多久,唐珞辰终于拼光了她所有的力气,脑袋里嗡嗡作响,喘不过气来
。唐珞辰最后努力睁了下眼,却只觉得天旋地转。在一片昏暗中,唐珞辰想,自己这是要死了吗?
就这样,就终于,要死了吗?
小顾,小白,爹,娘…我死了,你们会原谅我吗?
……席鸾,我死了,你还愿意见我吗?
夜近四更,顾简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客栈。
白逍没有睡,自顾简白天说要去猎场找唐珞辰开始,他就一直在等。再没有比这大半天更漫长的时光了!顾简如果再不回来,白逍一定会忍不住也去找。
“行之。”
“顾先生!你可算回来了!”白逍上前扶住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的顾简,担心道,“顾先生,你…你还好吧?怎么衣服会破了这么多口子?”
顾简在偌大的树林里来来回回找了两遍,身上的衣服早已不知被树枝划破了多少。
可是。
“我…没有找到辰儿。”
白逍的动作微微一顿,失望,一次又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几次。
“……那他怎么说?”
顾简的眉心似乎多了一些细微的皱纹,当他蹙眉时,就会变得明显。
“他也不知道……他确实按计划把辰儿逼到了西面的坡底,我在那里找了很久,却没有结果。按理说辰儿应该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她…”
顾简顿住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向温和的眼眸里,竟然掠过一丝恼怒。
白逍为顾简倒了杯热水,因为方才扶他时,碰到的身体是出奇的冰冷。不管唐珞辰现在到底在哪儿,白逍不能让顾简在找到她之前就支撑不住。
“顾先生,你先回屋休息一会儿吧。我想再过不久,唐老爷跟夫人就会醒了,到时候还要跟他们解释。不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都需要体力。”
“…嗯,我明白。”顾简揉着额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明白……”
辰儿,即便我明白,你又怎么能真的忍心那样做?
另一边,秦羡也头疼难寐。
为什么找不到她?伤成那样,她还能跑到哪儿?我怕派亲信去找你,你会拼命躲藏,所以特意通知了顾简。
可为什么,他也没有找到你?
房间里没有点灯,黑暗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须臾间,秦羡已经想到了原因,不禁暗暗握紧了拳。
唐珞辰……为了你所谓的尊严,当真连命都不想要了吗?!
、第三十七章 五年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复仇之路开始~~~
霜降,雨。
天寒地冻,结露为霜。院外草木枯黄,只有枫叶红遍林间。
远处,橙红色的太阳一点一点地沉落,空中几只不知名的大鸟奋力地飞着,追赶着这最后的余热。
一席长发垂落腰际,宛若旖旎的黑色丝缎,暮风携雨,沾湿了林中人的衣衫。
隔着空气,时时有艳红的枫叶凌空飞起。伴着薄凉的剑气,飞舞的银光宛如激越的古琴曲,灵动低回,紧凑强势,只光看着便已眼花缭乱,知难而退了。
一个漂亮的收式,复逸主动退出了战局。
“进步惊人,不过呼吸有些乱了,想来是习得五式未久,真气又不听话了吧。”
“我会注意的,大哥可介意再战一局?”
“还是过几天再说吧,走,进屋我帮你调息。”复逸过来,“雨越下越大了,小心着凉。”
唐珞辰把方才因与复逸激战而散开的头发随手拢了拢。
“若现在下山,大哥可还觉得有风险?”
“毫无风险。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吗?”
唐珞辰轻轻地弯了弯唇角,却并不说什么。
复逸看了一眼唐珞辰:“你真的变了很多。这个问题我问了你很多遍,要是放到五年前,你肯定早就不耐烦了。恐怕还会很认真地反问我‘复大哥,你现在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
一抹极淡的笑意掠过唐珞辰稍显苍白的脸庞,似乎是被复逸的话勾动了尘封的回忆。
“当初可是大哥劝我改变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重新振作,却不是现在这样。”
“无悲无喜,天性薄凉?”
唐珞辰语气平静,像是在说另外一个人。
复逸走在前面,许久,才头也不回地说:“我从没这么说。”
这让唐珞辰想起了前些日子,水弱鱼曾经说过的话。
你对谁都很礼貌,却也只是礼貌。
进到内屋,复逸和唐珞辰相对而坐,五年间,已不知这样做了多少次。
如果没有复逸的帮助,别说是如今修习的第五式,只光是‘轮生’的第一式,唐珞辰都不一定能撑得过来。体内躁动的真气逐渐与复逸稳如江流的大势压制,慢慢变得顺从起来。被复逸带着运行了几个周天,唐珞辰缓缓吐了一口气,感觉比之前好了不止一两点。
“水前辈?…啊,我差点都忘了,今天是行针的日子。”
唐珞辰睁开眼时,正好看见站在门口的水弱鱼。
复逸从床上下来,额角微微冒汗。
毕竟,要压制‘轮生’第五式的真气,即便是复逸,也是要费些力气的。
“最近一个月只调息适应,不要再往下练了。万一失控功亏一篑,恐怕你就要再待上五年才能下山了。”
“若真如你所说,那她还有没有命再待五年都很难说了。”
水弱鱼比复逸更了解‘轮生’,虽然她本身功夫并不怎么样。
复逸往门口走,水弱鱼则往左侧移了几步,把宽大的门口完全让出来。
“大哥要是下山,记得买条鲢鱼回来,一直说要做给你吃,不好再拖下去了。”
“……好,索性多买几条,连本带利都吃回来吧。”
复逸出去后,水弱鱼才去看他的背影,漠然的脸上有几分寂寞,几分留恋。直到复逸完全从视野中消失,水弱鱼才回过头来。
“你要走了吗?”
唐珞辰神色平静:“嗯,虽然前辈说反噬期应该是被压制在十年之后,但说到底,毕竟只是‘应该’而已。现在,既然大哥也默认了,我也不想再等。不然,万一‘轮生’忽然反噬,我就真的是功亏一篑了。”
“你不怕我今天行针的时候动手脚,让你一辈子也下不了床吗?”
“即便我走了,前辈仍可以像往日那样来看大哥。大哥又怎么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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